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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风流第89部分阅读(1/2)

    厉害如斯,简直比传言中还厉害百倍!”

    张玉眼中也是满是惊骇地答道,“不错,王爷,末将已经倾尽全力,却不能够伤其分毫,看样子,那刘子风还是游刃有余,根本就没有拿出真正的实力,此人地武功,真是深不可测啊!”

    “哼!武功高强又如何?至多不过是一介武夫而已,本王今日虽然受辱,却也知晓了,此子性格冲动过激,不懂得隐忍,哼哼!这种人,也成不了什么大事!亏得民间传言此人多么多么地深谋远虑,看来也是言过其实了!”朱棣眼中满是不屑地说道。

    朱棣哪里想到,刘子风今日之所以会这般冲动冒死,却都是因为有人触及了他的逆鳞,换作其他情况,或者说,的伤势,看上去稍稍没有如现在这般惨不忍睹,刘子风是绝对不会有这种昏了头地举动的。

    不过这也算是错有错着,歪打正着,也正因为刘子风今天表现地异常冲动,不知进退,虽然令朱棣彻底将他恨上,却也给朱棣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那就是刘子风此人属于那种大脑一热,就会丧失理智的那种人,这种人是不足为虑的!

    小看对手,这就是致命的错误!

    “哦,对了,张将军,你真个不知道高煦在哪里么?”朱棣忽然问道。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刚才在草堂的时候,他开口询问张玉时,张玉不着痕迹地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王爷恕罪,实际上,二世子今日慌慌张张地回到谷王府之后,带着几个家将,匆匆地要离开,末将问起,世子说是要出城狩猎,末将本欲阻止,但世子所带的家将中,有一个人是白方,有他在场,末将也拦不住世子殿下!”张玉答道。

    白方,就是朱棣网罗的一干江湖奇人异士之一,江湖人称“白蛇魔君”,功夫至少排进燕王府前三,其修行的功法极其阴邪,每隔十日,就需要一个chu女红丸来助其练功,他与朱高煦的关系非常的好,可以说,朱高煦所知道的绝大多数房中秘术,基本上都是白方传授给朱高煦的,朱棣私下中虽然对此人有些不满,但是因为他的功夫着实高明,好几次为朱棣化解了危难,朱棣才不得不将其留在身边。

    “这么说来,高煦是离开京城了?”朱棣顿时皱起了眉头。

    张玉惶然地应道,“王爷,那时候末将还不知世子惹下了大祸,否则拼死也会将世子殿下留下的!”

    “算了,这不能怪呢!”朱棣摆摆手,哼道,“这小畜生倒也机灵,给本王惹下了这么一个大烂摊子,自己居然这么机警地跑了!罢,既然如此,张玉,你就当作不知道世子去了哪里就是!”毕竟朱高煦再不是,他也终究是朱棣的儿子,他也并不愿意真的将自己的儿子交给别人处置。能跑了倒也好,时间拖一拖,等自己回北平之后,一切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是,王爷,末将明白!”张玉应道。

    朱棣点点头,转身就走。

    张玉连忙跟上,有些忐忑地问道,“王爷,你这是要去哪?”

    “去哪?”朱棣嘴角勾起一丝生冷地惨笑,道,“当然是进宫,去见父皇!”

    300 峰回路转

    王朱棣马不停蹄地直接进宫,向朱元璋告了御状,朱盘,对于朱高煦的恶行,只是轻轻一句话带过,却将刘子风以下犯上的行为着重渲染,夸大其词了好几倍,他当然是希望朱元璋在听闻之后,一怒之下,直接命人将刘子风给拿下,若是能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干掉刘子风,那就是最完美的

    只是他还是低估了朱元璋对刘子风的宠幸,老朱在听闻之后,虽然是勃然色变,但却没有如朱棣所想那般,连给刘子风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直接下罪,老朱在第一时间地就准备下旨要刘子风立刻进宫来与朱对峙,然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话到嘴边,老朱忽然又沉默了,他直直地看着朱棣,思索了良久,在朱棣心中被老朱看的愈发古怪不安之际,老朱才终于缓缓地开口,让聂庆童出宫去,将参与此事的所有人都传进宫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朱棣离开之后,本来按照蔡神医的话,就是,现在可以小心地搬动回府上疗养了,只要在搬动的过程中,不触动伤口也就没事,但是包括永嘉公主在内,此时却没有一个人离开草堂,众人聚集在一起,都在帮刘子风商量着,要如何应对所要面临地责罚。

    几人都有些乱了心神,焦头烂额地聚在这里,又哪能想出什么好主意啊,最统一的建议还是,“现在还为时不晚。子风你可马上去向燕王殿下请罪,或许事情还有的挽回,”换来地却是只是刘子风不置可否的一声冷哼,也就没有了下文,刘子风连动一下脚趾头的意思都没有,顿时又气的刘老爷子暴力情绪再度上涌,对着刘子风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刘子风不敢躲闪。也没有必要躲闪。毕竟以刘三吾那老胳膊老腿。打在体内真气充盈,生生不息地刘子风身上,根本就跟挠痒痒差不多

    “启禀侯爷,燕王殿下,果然是进了皇宫!”这时一个郭府的家将进门来禀告道,适才朱棣离开之后,郭英心中忐忑。遂向把守在草堂外,数百郭府家将的一个头领吩咐,命其小心地跟着朱棣,那名头领为人十分机灵,于是就远远地吊在朱棣二人身后,再加上那张玉重伤在身,朱棣二人根本就察觉不到,自己被人跟踪了。

    等看着朱棣直接进了皇城之后。那命家将才赶紧返回禀报。

    得闻这个消息之后。郭英甚至比刘三吾这个刘子风的亲爷爷还要着急,让那家将退出去之后,就仓惶地在内堂中急急地来回踱步。口中更是似自言自语地念念有词,“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而刘三吾,这时候反而却急不起来,甚至气不起来了,他一屁股地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干了全身地精气神,老态毕现。

    刘老夫人更是一把抱住了刘子风,失声痛哭了起来,仿佛刘子风就要挂了似的。

    还是蜀王朱椿较为镇定,站了出来,说道,“各位大人,我等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能够看着子风就这样坐以待毙吧?不如这样吧,以本王之一,我等可立刻进宫,联名为子风求情就是!”

    这也是个不是办法地办法,都到了这个份上,似乎也没有了其他地选择,郭英立刻点头应允表示同意,刘三吾急忙表示感谢,郭英连称“愧不敢当!”

    而锦衣卫指挥使蒋瓛这时候却表现地踟蹰不定,犹豫不决,此人信奉地为官守则,就是谨慎!刘子风闹出了这么一处,以至于居然莫名其妙地将他自己的性命给推上了风头浪尖,这让蒋瓛心中自然犹豫着,犹豫这该不该帮刘子风,或者说是,是否值得为了帮刘子风这么一个照目前看来,前途未卜的人,而去得罪朱棣吗?

    蒋瓛脸上的犹豫表现地如此明显,众人又岂能看不出?一时间,蜀王朱椿与郭英脸上同时一阵不渝,但口中却没有说什么,谁啊让你他们的身份地位的确是高了蒋瓛许多,但是毕竟也不是人家蒋瓛的直隶上司,也无权左右蒋瓛地决定。

    这时在朱棣离开之后,几乎就是一直沉默不语的刘子风,忽然淡淡地看了那蒋瓛一眼。

    但就是这么一个淡淡的眼神,却让蒋瓛悚然而惊,猛地明白过来,如果自己在没有开口的话,恐怕从此之后,不仅要失去与刘子风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亲密关系,甚至连带着连郭英朱椿都会暗暗得罪,这可比得罪了朱棣,要严重多了,人家朱棣毕竟是藩王,迟早离开京城,山高皇帝远,就算于他结仇,朱棣对他也基本上没有什么办法,而这边可就不同了,且不说刘子风这一次到底能不能够度过难关,就仅仅是郭家,就根本不是他蒋瓛能哦故惹得起的啊,要知道,郭家可

    权倾朝野,而且绝大部分地势力,就落根在京城之中真个有意与蒋瓛为难,恐怕他这个位置也坐不了多久了。

    瞬间想通了这个环节之后,蒋瓛赶紧掩饰性地尴尬一笑,表示自己附议。

    遂一干人,分成了两批,一批是由女眷组成的,护送着回郭府疗养,而另一批则是直接扯着刘子风,朝皇宫进发。

    几人才到了皇宫外围,就恰好遇上了出宫传旨的聂庆童,于是乎聂庆童也不多话,直接就领着几人到了御书房。

    于是双方在时隔半个时辰之后,有一次在御书房中聚首,这一次,朱没有了顾忌,有朱元璋在场,他也不担心刘子风会再次暴走,威胁到他地生命,遂毫不留情地请求朱元璋为其做主,将刘子风治罪。于是双方彻底地撕破了脸面,居然就当着朱元璋地面,异常激动地相互指责了起来。

    蜀王朱椿与蒋瓛二人倒还算是冷静,只是在一旁是不是地为刘子风说上那么两句,而那郭英地态度,却是尤其的激动,他心中非常地清楚,以自己孙女的刚烈的性格。若是自己这一次不能够将刘子风保下来。而让刘子风掉了性命。届时伤势之后,知晓了刘子风因为她而遇到不测,恐怕也活不下去了,事关自己孙女的性命与未来,郭英哪里还会与朱棣客气,更是在朱棣面前,仗着自己是功勋老臣。又算是长辈,与朱棣争地面红耳赤。

    至于刘三吾,这老头根本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知道不断地向朱赔罪,不断地向朱元璋求情。

    闹到最后,性格本来就极其暴躁的郭英,更是差点就直接在御书房中与朱棣发生了肢体冲突。原本威严的御书房,几乎都变成了闹哄哄地菜市场。

    这种场面。直气地老朱差点要掀翻龙案。最后皇帝地不等不主动站出来调解,说实在地,以朱元璋对刘子风地期盼以及宠幸。他也根本不可能因为刘子风的一时间冲动,就一点机会都不给,直接就将刘子风咔嚓了,所以最后在郭英与朱棣几乎闹得不可开交之际,老朱终于做出了决定——

    刘子风冒犯皇家威严,差点要了朱棣的性命,本是罪不可恕,但念在众人为其求情,以及履立大功的份上,功过相抵,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故,罚廷杖一百,罢其“大内禁军副统领”一职,但保留“昭毅将军”之衔,并罚薪一年。

    这个结果,就目前来看,算是对刘子风最有利的了,因此郭英,朱椿,刘三吾等人皆都没有异议,朱棣虽然有不服,却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刘子风之前所立功劳,实在太大,仅仅是欧阳伦贩卖私茶一案,就为朝廷清肃了数百贪官,更是是国库收缴了千余万两的库银,如此天大的功劳,并不是想抹杀,就能够抹杀地。

    刘子风当场就被大内禁军侍卫拖了下去行刑,对于普通人来说,廷杖一百,绝对跟活活打死,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对于刘子风来说,却没有一丝的威胁,以他的功夫,若是运功附体,就是廷杖一千,也能够挨下来,更何况,这行刑的禁军侍卫,原本都是他的手下。一个个出工不出力,这些人,专业技术非常的过关,表面上打得劈里啪啦声势浩大,但是实际上打到刘子风屁股上的时候,却根本就没有用多少力,只有最后几下,才真正地用上了气力,将刘子风的屁股打得皮开肉绽【做过这些人首领地刘子风,自然知道这其中地猫腻,所以他并没有运功护体,毕竟若是挨了一百廷杖,却什么伤势都没有,这怎么能说得过去呢?】

    刘子风受到了惩罚,同样的,朱棣也需要为其子朱高煦差点杀死一事负些责任,说话所,子不教,父之过,朱高煦会有此恶行,几乎全都可以归咎到其父朱棣教子无方这一点上,因此朱元璋在将朱棣怒骂了一顿之后,就责罚他立刻亲自离京,去将朱高煦带回来,承受应有地惩罚,并表示,若是找不回朱高煦,就让朱棣别来见他!【朱棣虽然没有说起朱高煦已经离开京城了,但是蒋瓛命令锦衣卫全城搜索朱高煦,经过这么一段时间,也早就从城防军那儿得知了朱高煦匆匆离开的消息。】并表示,此事不宜声张,处理之后,不得传扬出去。

    朱棣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死灰,倒不是他担心自己地儿子会受到如何如何的灭顶之灾,而是对朱元璋这道旨意背后的用意,而赶到心寒。朱元璋这么一个看似对朱棣丝毫没有影响地旨意,却让朱棣彻底明白了,老朱心中的储君人选,几乎是已经彻底将他排除了,否则,在这几天内就要立储的关键时刻,老朱又怎么可能命令他亲自去将朱高煦找回,还特地交代说

    立刻亲自离京”,这种旨意,除了有意要将他与刘子让二人在起纷争,分明就是故意将自己支配出去嘛。

    朱棣心中愤恨,却也不敢不从,只得按下心中的怨念。忿忿地领命而去。

    老朱这才又将行刑完毕地刘子风让人拖回了御书房中,毫不客气地将刘子风劈头盖脸地骂地体无完肤,这些年来,老朱年事已高,心态也逐渐变得沉稳,已经很很多年没有这般愤怒过了,然而众人看在眼中,表面上虽然一副诚惶诚恐。心中却是欣喜。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若不是老朱对刘子风异常器中,又如何会如此大发雷霆,老朱的脾气,还要骂什么骂?直接拉出去砍了,还不是更干脆?

    末了之后。老朱更是做出了一个令众人全都没有想到的决定,那就是,他忽然开口表示说,对于刘子风与二人的感情,非常的感动,既然二人两情相悦,不如让他们二人择日成婚。

    这已经是老朱第二次为刘子风与赐婚了,当初永嘉公主没少在老朱耳边唠叨。老朱也答应了永嘉公主。要帮忙,只是开口赐婚之后,却被刘三吾与刘子风同时开口拒绝了。等后来刘子风知道赐婚地对象其实就是之后,心中没少后悔,如今朱元璋旧事重提,刘子风自然没有异议,表面上虽然还在装作被打得奄奄一息地模样,心中却已经开始偷着乐了。

    而郭英,更是大喜,他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如此峰回路转,老朱居然在这种时候再次撮合自家孙女与刘子风,不由地连连谢恩,笑得一张老脸跟那灿烂地菊花似的。

    一旁的蜀王朱椿看的心中好不是滋味,心中很想说,父皇,既然你赐婚了,不如将我那云儿也一并赐了得了,不过想归想,口中却不敢乱说什么。

    至于那刘三吾,这一刻地表情就非常地生动了,这老家伙是个老顽固,如果是在平常地时候,他肯定会又一次不惜冒犯龙威地如上次那般开口回绝朱元璋,然而就是他再食古不化,这个时候却也不好再出言拒绝了,人家郭英,为了力保自家孙儿,差点就直接与朱棣在这御书房中干上一架了,看他这么开心的样子,你要再拒绝,恐怕真的是不识好歹了。

    而且刘子风居然为了做出了这种事情,且不论事情对错与否,至少从一个侧面表现出,他对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为了她,甚至能够不惜一切代价,毕竟刘子风是自己的心头肉,老刘家唯一的一个血脉,刘三吾倒也不可能会硬起心肠,真个拆散一对有情人。

    只是与铁家的婚约到底是个不容回避地事实,无奈之下,刘三吾只能犹犹豫豫地将其提出。并表示,不敢让郭府千金入他刘府为小。

    郭英脸色微变,心中暗暗不悦。

    没有想到朱元璋却更是干脆,大手一挥,说道,“这有何妨?一并娶了就是,无大小名分之分,皆是正妻!”

    刘三吾顿时大喜,连忙带着刘子风一同谢恩,有老朱这句话,想必郭英也不至于会逼迫让铁家之女屈于之下了,只要不婚约,其他的,刘老头巴不得自己的孙子多讨几门媳妇,赶快为老刘家开枝散叶呢!

    郭英心中虽然还是有些不是滋味,毕竟他还是有些不甘心自己最疼爱的孙女却要与其他女人同享正妻之位,但是转念一想,以刘子风对深厚感情的表现,难道自己还担心别的女人的争宠?心下释然之后,郭英再次俯首谢恩,一时间,众人皆大欢喜而去!

    众人出了皇宫之后,那郭英就已经乐不可支地拉着刘三吾一口一个亲家地叫个不停,这让走着进去,抬着出来地刘子风心中乐开了花,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一时冲动,惹下大祸之后,事情却会出现如此地峰回路转,虽然被打了一百廷杖,并且丢了个官职,但却可以名正言顺地抱回一房娇妻,自己再也无需为时不时地为自己的婚约醋意大发,而感到头疼不已了。

    至于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