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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风流第84部分阅读(1/2)

    万难。”

    “徐大人说的是,”谷王朱惠附和道,“那方孝孺,本王也曾见过几次,是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家伙,着实令人厌恶地紧!”

    朱棣点了点头,不再多说方孝孺,反而是沉吟地说道,“至于魏国公哪里……”

    —

    徐增寿闻言,终于咬了咬牙,道,“王爷,您放心,家兄那处,增寿自当以情理说服他,依我看来,想必他也是一时糊涂了,才会拥戴皇孙,必不会是有意怠慢王爷您

    “不!”朱棣伸手摇了摇道,“魏国公那里,增寿你也不必插手了,本王会让令姐出面说之。”朱微微一笑道,“毕竟令姐也是本王的王妃啊!”

    谷王朱惠赞同道,“皇兄说的是,燕王妃乃是贤惠之人,想必她自然能够居中调和,届时魏国公应该也会自然觉悟!”

    “此外,除了魏国公那处,朝中还有不少的有情之士,还需要两位多多联络,毕竟本王不可能长久呆在京城中,迟早是要回北平的!”燕王朱轻声吩咐道,“譬如,曹国公李景隆,他乃是我大明故将李文忠大人字字,威慑朝野,手握重兵,难念父皇每每出巡,届时他随同前往,此人在父皇心中分量颇重!当然了,如后宫中官,嫔妃侍从等,尔等也要多多拉拢,毕竟这些人虽然没有什么权势,但是却胜在消息灵通……”

    接着朱棣又相继说了几个人名,诸如武定侯郭英,大都督府佥事、大将军耿炳文、凉国公蓝玉、都察院左都御史袁泰、刑部右侍郎暴昭……等等,左都督徐增寿与谷王朱惠皆都一一记在心中。

    徐增寿更是立刻誓言旦旦地表示忠心,道,“增寿遵命,弟定当联系朝中有识之士,同心同力,为殿下出力!”

    这时候谷王朱惠忽然想到了一人,于是他立刻对朱棣说道,“皇兄,不知你可曾听说过刘子风此人?”

    朱棣心中一动,道,“本王虽然久居北平,对朝中之事,不能及时得知,但是这刘子风,倒也有曾耳闻过,怎么?皇弟,你对那刘子风很熟么?”

    谷王朱惠尴尬地一笑道,“很熟倒是说不上,只是见过几次罢了,只是父皇如今对此子颇为的倚重,很多事情都是让他来悄悄处理,诸如韩国公李善长一案,以及那驸马欧阳伦一案,在案情浮出水面之前,甚至连我们这种皇子皇孙都没有得到消息,可见,此子非同一般啊……”

    燕王朱棣微微眯起了眼睛,道,“不错,此子如今风头之盛,当朝众臣中,无出其右……”

    280 刘子风的弱点

    是啊,如今他又接手了禁军,手下有三万精锐禁军,啊!”谷王朱惠说道。

    “恩!”徐增寿也点了点头,道,“而且此子与锦衣卫指挥使蒋瓛之间的关系密切,关键时候,说不定连锦衣卫他都能够调度!”

    谷王朱惠又在附和道,“还有还有,有消息说,那刘子风与武定侯郭英的孙女关系密切,据闻郭英非常地希望能够促成二人的好事,只是因为那刘子风本身有婚事在身,所以才一再耽搁……”

    与是朱惠与徐增寿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把他们对刘子风的了解全都说了出来,朱棣的脸色愈发地凝重了起来,当然了,若是他们三人要是能够再知道,刘子风其实还是朱元璋的救命恩人的徒弟,与朱允文之间还拜过把子,恐怕他们会更加的对刘子风重视起来。

    好片刻之后,朱棣才沉声说道,“看来这个刘子风,我们不得不注意了,只是……”朱棣的眉头皱地更深了,“只是他竟然是刘三吾的孙子,这也就有些麻烦了!”

    “就是,刘三吾那个老头,顽固不化,今日朝会之时,就是他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父皇册立皇兄为储的!”古玩朱惠愤愤地说道。

    “这样吧,有机会,本王要亲自接触接触此子,看看他到底是抱有什么样的态度!”朱棣沉吟了片刻说道。

    徐增寿赞同道。“王爷,虽然增寿未曾与其接触过,不过据外界所传,那刘子风与刘三吾地性格基本相反,刘三吾为人古板,食古不化。但是那刘子风待人却是很友善,即使对那些下等的贱民们的态度都非常好,加上此次他一举揭发了欧阳伦的罪行,使得天下数百位的官员落网,这也让他在百姓中得到了很大的声望,若是能够得其相助,不啻于得一数万大军之助啊!”

    “本王常驻北平,对此子不甚了解。而尔等却久住京城,想必也应该知道那刘子风地喜好吧?你们倒是说说,他刘子风的喜好是什么?好让本王对症下药!”朱棣反口问道。

    一句话顿时问的那徐增寿与古玩组会面面相觑,犹豫了好一会儿,徐增寿才讪讪地答道,“王爷,我等对刘子风的了解,也仅限于此,至于他到底喜好什么,其实我们也不了解!”

    “不过。好像那刘子风也没有什么太多特殊的喜好,说是权势吧?好像也不像,据说那刘子风自从当了大内禁军副统领之后,似乎对职务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每日只是偶尔在皇城中转一转,继而就陪着郭英的孙女四处游玩。若说金钱吧?更加不对了,仅这一次揭发欧阳伦一案,被充入国库的脏银,就超过了千万之巨,他若是有心的话,只要稍微弄一点手脚,就能够得到莫大地好处,不过据本王的探子回报。那刘子风,却根本没在其中弄一些猫腻,甚至还十分狠厉地下令,呵斥那些查获脏银的官员们。对他们说,偷偷地私自押扣脏银为己用,就严惩不贷,由于他的雷霆手段,这种巨额收缴脏银的案件之中,居然没有被查处一次有人私扣脏银的情况发生,可见,他对金钱,似乎也不是很热衷啊,而且,从那刘府平时的简朴起居情况,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了!”谷王朱惠补充道。

    朱棣沉着脸,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打着桌面道,“那美女呢?此子少年得志,想必是意气风发,少年人自命风流,或许,他对女色方面……”

    还没有等朱棣说完了,谷王朱惠已是连连摇头,道,“也没有,那小子好像对女色方面,也没有太大需要,到目前为止,他平时除了与自己府中的一个通房丫头关系密切之外,外面的也只有与武定侯的孙女来往甚密了,平素他甚至连那妓寨勾栏院或是秦淮河上地花船,似乎都没怎么去过……”

    对于在场的这三人来说,他们能够赋予他人的,除了金钱权势美女之外,也就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了,如今朱棣从二人口中得知,那刘子风对这三样玩意,似乎全都没有什么需求,一时间不由地让朱棣好是头疼——到底要如何,才能够接触,甚至是拉拢那刘子风进入他们这方阵营呢!?

    本来,朱棣虽

    过刘子风的大名,但是却不甚将其放在心上,在他看毕竟只是个弱冠少年,之所以能够得到今时今日的名声,充其量也不过是他运道好了一些罢了,可是如今在从二人口中得知了刘子风地情况之后,朱棣心中也暗暗开始有些忌惮了,如刘子风这种文武双全,却又似乎没有什么弱点的人,若是不能够掌控的话,那就很可能成为他通往权力巅峰的最强劲的对手。

    当然了,即使心中明白这些,朱棣却也没有丝毫的办法,因为他不可能因为一个潜在的威胁,就直接命人私下中将刘子风解决,否则,他只要派出杀手,让他们将朝中保皇孙派的官员尽数格杀,不就了事了,还要像现在这般,与谷王朱惠及徐辉祖,躲在书房中偷偷摸摸地商议做什么?

    接着三人又再一切商量了一些事情,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多时辰,这时府中下人忽然来报,说是皇宫中有太监到府中传旨,传燕王朱棣,进宫面圣。

    朱棣呆了呆,立刻去见了见那传旨太监,本想从那太监口中探得殿风声,奈何也不知道是那太监口风很紧,还是因为他真地不知道,尽管朱再三旁敲侧击,他却依旧是一问三不知,反而是那太监在见到谷王朱惠后,又对朱惠说了一句,“王爷,皇上也派人道谷王府传您进宫了,不知您可知道?”

    朱惠自从朝议被朱元璋变相地赶出之后,就直接与徐增寿来见朱,接着又与朱棣躲在书房中商议大事一直到现在,连自己的王府都没有回去过,又哪能知道朱元璋居然也传旨让他进宫啊?

    因为闻言之后,他连忙也向那太监询问,但那太监依旧摇头表示不知。

    最后朱惠只得与朱棣,匆匆地赶进宫去。

    —

    等二人随着太监到了御花园,他们才发现,原来到场的人,不止他们两兄弟,如朱允文等皇孙,以及其他进京奔丧的外地藩王,还有朝中数位位高权重地皇亲国戚,悉数到场,甚至连那伤势刚愈,平时还不等够太过用力的驸马梅殷,也赫然在场。

    众人见到朱棣与朱惠的到来,纷纷见礼,几人寒暄之后,又复恢复了平静,朱棣与朱惠二人见朱元璋未到,也只得站着等候。

    恰好朱棣的身边站着的人,正是那蜀王朱椿,这两兄弟虽然不等够算是关系特别的好,但至少,还是能够说得上话的,于是朱棣悄悄地伸手碰了一下朱椿,问道,“皇弟,你可知道父皇为何召集我等进宫来?”

    朱椿微微一笑,却是摇头道,“本王也不知,本王适才正在武定侯府陪着云儿,忽然又传旨太监传本王进宫,所以也就匆匆赶来,现在心中也是疑惑着呢……”

    由于朱椿的女儿朱秀云,随着一起从成都来到了京城,朱秀云自然是借助在武定侯府中了,平日里,她与之间,几乎就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就算是去找刘子风,都会带上朱秀云,因此,带着王妃以及三个儿子进京的蜀王朱椿,也就拖家带口地住进了武定侯府了。

    在场的这些皇子皇孙,皇亲国戚们,一个个表情严肃,不蒲孕Γ擞惺父觯缰扉φ獍悖闹斜в刑厥庀敕u幕首又猓渌模淙谎纤啵匆裁挥刑嗟南敕ǎ嗤踔扉Γ从行┎话擦似鹄矗暇顾恢乐煸罢偌钦庑┬值芤黄鹄吹接ㄔ爸校降资俏耸裁词虑椋?br />

    难道是要对他们宣布立储的诏令?

    不会吧?若是朱元璋要宣布立储的诏令,因为是在奉天殿上诏谕群臣,诏高天下才是,应该不可能仅仅是召集了在场的这么几个与皇家又关系的人才是啊。

    既然如此,那朱元璋忽然由此一举,又是为了什么呢……

    胡思乱想了好一阵子,那朱元璋终于是领着大太监聂庆童,姗姗来迟。

    于是乎,原本就站的端端正正的皇子皇孙、皇亲国戚,立刻整整齐齐地跪下,口中大声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281 只谈风月

    臣礼毕,朱元璋笑呵呵地对众人说道,“想必各位心奇,为何朕今日会忽然召集各位前来御花园一聚,呵呵……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情要与各位相商,只是朕忽然发觉,你们这些叔伯兄弟,或是儿孙女婿,已经好久没有如今日这般聚在一块了,朕年事已高,恐怕以后也没有太多这样的机会了。”

    话音才落,已有数人异口同声地说道,“皇上龙体康健,自当长命百岁,又岂会没有机会呢?”

    朱元璋微笑地摆了摆手,道,“你们也莫要说这些没用的话了,生老病死,是自然之道,即使朕能够坐拥天下,却一样难逃生死轮回,特别是你们——朕的儿子们!若非此次标儿辞世,恐怕朕在有生之年,都难以在看到你们齐聚一堂了!”朱元璋忽然有些伤感了起来。

    是啊,作为一个老人,最大的安慰,恐怕莫过于是儿孙在膝下承欢,然而作为皇帝,他却似乎被剥夺了这个平常人都能够享受到了权力,因为他将儿子封王之后,大部分都派到地方上去。

    而就算是那些留在朝中为官的子嗣,他却也只能够感受到他们对自己的敬畏,真正的亲情这一点,似乎已经变得很淡了,当权力无限扩大之后,其他的一切似乎都变得很淡,很淡

    ——难道这就是身为皇帝的悲哀吗?

    而这一次朱标地忽然辞世。让朱元璋再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以及对亲情的渴望。

    说实在的,这不过是一个老者,在经历了人生的大风大浪之后,心中最后的渴望。

    在场地一干人等,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朱元璋的一番话触动的心弦。一个个都显得怅然若失一般。

    没有想到才一开始,气氛就陷入了伤感,朱元璋忙打了个哈哈,说道,“今日只谈,不议朝事,我等且好好赏一赏这御花园的精致。

    众人连忙附和,或许是朱元璋有意放开心怀。在场的这些皇子皇孙,皇亲国戚们也轻松了许多,一时间大家谈笑风生,不复之前的那种令人压抑的沉闷。

    这时谷王朱惠已经凑到了朱棣的身边,低声对燕王说道,“皇兄,你看到了没有,那个少年就是刘子风!”朱惠朝人群中,与朱允文站在一块地刘子风指了指!

    原本心神不定的朱棣这才注意到,那朱允文的身边果然站着一个面生的少年。

    朱棣皱眉道。“他怎么也来了?”

    谷王朱惠面色一哂,道,“今日到场的,都是些皇亲国戚,想不到他刘子风居然也又资格前来,看来父皇果然是对他宠幸有加!”

    “好一个刘子风!”朱棣有些不知所谓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朱惠又再说道。“皇兄,看情况,今日父皇的心情似乎不错!”

    朱棣点了点头,道,“是啊,本王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父皇有这般开怀一笑的场面了!”

    谷王朱惠赞同道,“别说皇兄你了,就算是本王一直在京中为官。每日都可以见到父皇,也没有见到父皇这个样子啊,皇兄,父皇忽然有此异常表现。难道真的仅仅是因为你我兄弟二十几人齐聚一堂吗?”

    朱棣皱了皱眉头,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恐怕也只有父皇本人知道了,父皇的为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他素来深谋远虑,从不做不必要的事情,今日会有此举动,肯定会有什么原因地。

    谷王朱惠犹豫了一下道,“皇兄,你说,会不会是父皇他……“朱惠顿了顿,左右看了几眼,发现并没有什么人在刻意地注意着自己与朱的低声交谈,这才继续说道,”会不会是父皇他心中已经有了立谁为皇储的决定了?要知道,这段时日来,关于立储一事,一直在困扰着父皇,若不是因为这一点,本王也想不出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了。”

    朱棣的脸色有些阴郁,沉声说道,“很有可能,那么,皇弟,你觉得父皇真个会立允文那黄口小儿为储君么?”说到这里,朱棣的眼神,不自觉地就看向了此时正伴在朱元璋身边与朱元璋说着话儿地朱允文,要说起来,朱棣也很清楚,自己虽然自认为在各方各面,都要比朱允文优秀了许多,但是却也知道,与朱允文相比较起来,至少自己在有一点上,远远是比不上朱允文的——那就是,朱元璋的感情!

    自己常年驻扎北平,一年到头,恐怕也见不了朱元璋几回,可是朱允文却是不同

    几年来,他是一直在朱元璋的看护下长大的,甚至可地都陪在朱元璋的身边,两相比较起来,朱元璋对二者之间大感情,孰轻孰重,自然可以轻易地比较出来。

    朱惠叹了一口气道,“本王虽然也不敢确定,但却也不能否定了,上午的时候,父皇还神色阴郁地召集大臣们商量立储一事,才不到半天时间,心态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加上父皇今日居然将本王与徐大人逐出朝会,恐怕……恐怕是大事不妙了……”

    朱棣虽然心中也早就这么认为了,但是在从朱惠口中听到了相同地想法,一时间心态不免更加的焦躁了起来,然而,他现在却也没有半点办法,毕竟他也不可能自己拉着朱元璋说,请你把储君之位传给我吧?如今的这一切,也只能是决定在朱元璋的一念之间了。

    朱惠显然看出了朱棣地心态变化,生怕他怒急攻心之下,在这么多皇子皇孙,皇亲国戚的面前有所失态,那样的话,恐怕就更加麻烦了,于是他连忙伸手拉了一下朱棣,安慰道,“皇兄,稍安勿躁,即使父皇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可毕竟立储的诏书还没有下,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依本王看来,皇兄应当借着呆在京城中的这一段时间,在父皇诏书未下之前,好好表现表现,要让父皇知晓,允文那小儿,根本连跟皇兄你比较的资格都没有,那样一来,父皇或许就会改变心意!”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