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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风流第78部分阅读(2/2)

府,扬言要找刘子风算账,作为朱元璋最疼爱的女儿,安庆公主几乎可以在整个京城中横着走,从来没有人敢将事情管到她的头上,而如今,区区一个刘子风,竟然也敢以下犯上,在得知朱元璋同意举行宗亲会议之后,她没有了顾忌,自然不会放过刘子风了。

    当然了,那安庆公主虽然愤怒,但也不至于会不顾一切地直接弄死刘子风,那样一来,她恐怕也会惹得一身马蚤,因此她手中拿着当年马皇后在世的时候,赐予她的一根金仗,决定凭借着此仗,痛打刘子风一顿,虽不能够打死他,但至少打他个头破血流断手断脚什么的,应该还没有什么问题。

    所幸刘子风在最危急地时刻,忽然脑中灵光一现,顾不得安庆公主在自己身后的追打,赶紧跑回房中,将那柄尚方宝剑取了出去,那安庆公主顿时呆住,心中明白,自己的父皇,显然意料到了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早就为刘子风作了防备。

    —

    而刘子风也是直到这一刻,才明白老皇帝之所以没有收回尚方宝剑的深意,因为这尚方宝剑,对于目前的他来说,就是一枚最好的护身符,有了它,除了朱元璋之外,整个京城中,没有一个人敢动他刘子风,即使安庆公主是天之骄女,一样不行。

    原本心中对朱元璋颇有微词地刘子风,在明白了老皇帝其实还是很照顾自己的这一点之后,心中这才释然了不少……

    那安庆公主来的快,去的也快,一场小风波,就因为刘子风及时地请出了尚方宝剑而匆匆结束,而皇宫之中的朱元璋,在事后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也收到了关于这件事情的消息,老皇帝顿时咧嘴苦笑,摇头不已……他心中早已知道这种事情会发生,因此倒也不甚惊讶,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哪边也不愿意责罚,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了。

    而京城中的一些原本欲跟在安庆公主身后蠢蠢欲动的官员,在听闻刘子风居然保管着尚方宝剑之后,立刻就全都偃旗息鼓了。

    甚至于一些嗅觉敏锐的官员,也从这件事情上,看出了刘子风并没有在朱元璋那里失宠,否则的话,朱元璋也不可能将象征着权力地位的尚方宝剑一直留在一个区区五品的翰林院侍读的身边,尚方宝剑的存在,非常真实地说明了某些情况。

    于是乎,这段时日,那些刻意于刘府保持距离,甚至是划清界限地官员,又一次恬着脸孔悄悄地登门拜访,刘子风也懒得理会这些风吹两边倒地墙头草,听到府中下人的通报说某某某官员登门造访,他均是一律不见,将这些惹人厌的家伙,通通推给了他爷爷刘三吾来应付。

    而他自己,则是尽情地享受着柳眉给予的温柔。

    如是又在过了三天时间,宗亲一会如期举行。

    宗亲会议是由皇帝选择一些他认为可靠的皇亲国戚,共同商讨的会议,而皇帝本身,却不会参加,给予了那些与会者充分的发言权力。

    午时三刻!大内东角门殿内,宗亲会议正式开始!

    261 安庆公主怒闯宗亲会

    亲会议如期举行,除了主持的朱允文之外,与会者还英,禁军统领驸马都尉梅殷,郢靖王朱栋等等,以及七八位皇族在京城中的姻亲。

    这些人中,皇孙朱允炆,驸马梅殷,武定侯郭英,郢靖王朱栋四人谁最有极希望议决欧阳伦生死的人。

    而且若是有心人的话,应该也能够看的出来,朱元璋的这种安排,显然是刻意为之的。

    他同意了太子朱标以及安庆公主的请求,举行了这个宗亲会议,同时还让皇孙朱允文来主持会意,这就算是对太子朱标与安庆公主的一种妥协。

    与此同时,他又排除了驸马梅殷,武定侯郭英,郢靖王朱栋相辅朱允文,这又是对朱标和安庆公主的一种制衡,因为几乎全京城中的人,都知晓,这三个人,平素与安庆公主只见的关系,并不和睦。

    而朱元璋的这种安排,也正体现了他现在心中左右不定的心态饶与不饶,杀与不杀之间徘徊。

    东角门殿内,一片寂静。

    皇亲们全神贯注地传阅着刘子风收集而来的关于欧阳伦的罪证,包括那本最重要的账簿,每个人都详细地翻看了十来页以上。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众人终于都将罪证看完。

    “确是铁证如山,欧阳伦私茶出境实乃实情啊!”后,几乎每个人的心里都得出这个结论。

    “按朝廷律法,贩运二千斤以上私茶出境及关隘不察者斩,驸马欧阳伦、成都府知府高发。以及众包庇协助的官员。都应当当处死啊。”

    毕竟欧阳伦是皇上宠爱地驸马,是马皇后亲生女儿安庆公主的丈夫。皇上既然安排了宗亲会议。那么说来,他真的能够不顾亲情大义灭亲么?这是绝大多数在场之人心中地顾忌。

    况且,自朱元璋降旨要宗亲公议之后,安庆公主便旋风般出入这班皇亲家里游说,软硬兼施,请求大家网开一面。放欧阳伦一条生路。在场众人也都清楚,如果得罪了这位骄横跋扈的公主,她将会不择手段地加以报复。

    殿内只有翻动纸张的声响。已经过了半个时辰,皇孙朱允文再三催促,既然还是没有一个人当出头鸟,第一个开口。

    诸位皇亲努力地保持着缄默,各有所思,各有所忌。

    首先。他们想到的是,安庆公主是朱元璋的掌上明珠,朱元璋不会忍心杀驸马。就说一个月前武定侯郭英的长子,中军右都督郭。杀家奴扩私宅,甚至收受贿赂地事情东窗事发。几乎闹的是京城沸沸、尽人皆知,按大明刑律,自然是当斩不赦,可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再或者更早之前,刘子风审问韩国公李善长的那一个案件,最终李善长是以谋逆大罪论处,这是要株连九族的,可是他的儿子李淇,最终却逃过了一难,就是因为李淇的身份,是朱元璋的女婿,是驸马都尉!有了前车之鉴,这些皇亲国戚们在做决定之前,心中自然需要多番权衡权衡。

    再者,这些皇亲国戚们,内心中还有更深一层的隐情,那就是,这些皇亲国戚们,每一家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诸如受贿或变相纳贿或其他贪赃不法之举,这要真地细究起来,理所当然地也应该受到惩处,而现在,他们却一个个平安无事。就是因为在此之前,没有人敢轻易地站出来,揭皇家的短。

    正所谓兔死狐悲、秃子怕说光,如果他们站出来发议欧阳伦如何贪赃律当坐法,一来嘴软,二来犯忌。犯不着一损俱损,倒不如一荣俱荣。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伙计,同舟共济,共挽狂澜,这才是上策。

    否则的话,开了这么一次先河,以后他们还想要过这种太平日子,恐怕就有些难了。

    “皇爷爷对各位宗亲信任有加,才将此时大会交给了各位讨论,难道各位就用这种态度应付吗?”催促了半天时间,居然没有人开口,晓得是朱允文性格与其父像了个十成十,却还是忍不住怒了。

    众皇亲国戚顿时面面相觑,一时间倒也有些忐忑,若是转头朱允文真地将众人的反应

    诉朱元璋,朱元璋肯定会龙颜大怒!到时候恐怕麻烦于是众人齐齐地将目光看向了最前首地武定侯郭英,因为在场的这些人中,就属郭英的年龄最长,威望最高,在这种情况之下,他理所当然地应该第一个开口了。

    郭老头眼皮急跳,知道这些人都将自己当成了挡箭牌,然而这老家伙,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等,扭过头,不着痕迹地朝郢靖王朱栋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站起来说话。

    郢靖王朱栋心中不由苦笑,却不得不站了起来应道,“殿下,容本王先说吧!”要问为何郢靖王朱栋在看到郭英的眼色之后,只能硬着头皮站出?原因很简单,因为这郭英啊,是郢靖王朱栋的泰山大人!

    朱允文根本没有察觉到武定侯郭英与郢靖王朱栋二人的“眉来眼去”,闻言之后,立刻细分地抬抬手,喜道,“叔王请讲!”

    —

    “恩,”郢靖王朱栋应了一声,稍微顿了顿,主子了一下言语,这才说道,“按照账簿所记,驸马欧阳伦,这数年来,贩运私茶出境,达数十万斤之巨,如今这已是证据确凿,各位宗亲对此案恐怕不会再有疑议吧?”

    说道这里,郢靖王朱栋停了下来,扭头扫视了众人一眼,那些宗亲们,自然没有一个开口反对。

    “同时,这账目所记,驸马欧阳伦仅收受成都知府高发的各项贿赂礼品就折银三十万两,更遑论这一路西行,还有各地的大小尽百个官员或多或少的贿银,全部折合起来,更是超过了百万大关,仅此贩卖私茶,以及收受贿银二事情,无论是据《大明律》,还是朝廷新颁惩处私茶出境条律,欧阳伦所犯都属死罪之鲁。所以本王认为——”就在郢靖王朱栋打算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后。忽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冷笑,一个妖娆的人影,忽然从侧殿快步走了出来。

    顿时郢靖王朱栋吃了一惊,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巴。

    不错,来人正是安庆公主。

    照理来说,宗亲会议,未经朱元璋允许,他人是不准擅自闯入的,更何况讨论的还是安庆公主的丈夫欧阳伦,想不到他居然如此肆无忌惮,好不避忌地就强闯

    “郢靖王果然辞锋犀利!”安庆公主阴阳怪气地瞪着郢靖王朱栋,双目含煞!

    郢靖王朱栋闭口不语,其实早在前一天,他在知道了自己被朱元璋指派参加宗亲会议之后,就悄悄地拜访了自己的老丈人郭英,两人商量了一番之后,最后统一了想法,决定还是趁机除去这个仗着老婆的地位给他撑腰,一直与自己几人唱反调的欧阳伦除去。

    只是想是这般想,但真地要他当着安庆公主的面来直接要求判定欧阳伦的死罪,郢靖王朱栋却还无法提起这个勇气。

    虽然他也是朱元璋的儿子,但却不过是一个小小刘惠妃所出,与安庆公主一比较起来,在朱元璋的眼中,地位还是差了太多。

    “敢问郢靖王,”安庆公主照直走近郢靖王朱栋面前,毫不客气地指着他问道,“一月多前,你的连襟,尊岳武定侯长子,中军右都督郭被公议之时,你可也是如此大义灭亲的么?”

    “这……”朱栋语塞。

    安庆公主迅速将凶气逼人的冷眼扫向郭英,顿时令位高权重武定侯顿感冰霜扑面,脊梁沟发凉、他的长子郭的确是犯律当诛,全赖自己与郭宁妃在宗亲会议之前极力周旋,包庇遮掩,最终才得朱元璋法外施恩,得以赦免。

    理亏在先,如今这个把柄逮在他人手里,他腰杆子怎么也伸不直了,被安庆公主这么一说,一时间更是抬不起头来。

    262  安庆公主怒闯宗亲会之大闹会场

    庆公主气势汹汹,说的那武定侯郭英以及郢靖王朱栋说,见自己完全占据了上风,她自然是更加地得意,傲然地扫视着在场的众人。

    而禁军统领驸马都尉梅殷却安庆公主如此嚣张跋扈十分的气恼,他皱了皱眉头,瞅瞅皇孙朱允文,却见这位懦弱仁厚的皇嗣唯唯诺诺地对安庆公主笑道:有一个公正议决的。只是……只是皇姑姑忽然来此,大家议起事来,未免就……”

    “噢,本宫明白了,殿下,你是在命令本宫回避吗?好好好!请殿下且让本宫将话说完,本公主决不会一直赖在这儿不走。可以吗?”还没有等朱允文将话说完,安庆公主已经直接就打断说道。

    “呃……可以可以,当然可以。皇姑姑请讲。”朱允文终究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虽然朱元璋让他来主持宗亲会议,但是面对安庆公主,却半点不敢怠慢!

    安庆公主又再扫视了众人一眼,道,“其实若是说到回避,本宫有一事就不明白了,上月的宗亲公议,公议国舅爷长子的案子,当时郢靖王似乎也参加了,郢靖王,你是国舅爷的嫡亲女婿,却论,不于回避;为何此次公议本宫驸马,却要要叫本公主回避,殿下,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觉得,这很不公平吗?”

    “这个,皇姑姑——”朱允文顿时哑然,安庆公主的伶牙俐齿。令这个很少与人争论的少年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安庆公主继续说道。“不错,本宫可以承认,这一次。本宫驸马地确是做了违纪之举,然,他地枉法之举与郭郭大人的贪赃枉法又有何不同?既然是论罪当斩,那为何最后宗亲议决结果是为郭大人开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同样的!众位宗亲。此番对本宫地驸马公议是否也可以援引前例,不偏不倚,作出同等议决呢?”安庆公主顿了顿,见众位皇亲们哑低头不语,心中更是说不出来的得意。

    惟有驸马都尉梅殷终于忍不住霍然站起,他正要开口反驳,那安庆公主已经先一步,咄咄逼人地挨近了他。安庆公主毫不示弱地盯着梅殷冷笑道:“姐夫,你且稍安勿躁,你那夫人、本宫的皇姐——宁国公主,与本宫乃是同胞姐妹。都是孝慈皇后的亲生骨肉,依本宫想来。皇姐的恐不致于叫姐夫你落井下石吧?”

    “此乃国事,朝廷论法,不是亲戚叙话,与宁国公主又有何干?”梅殷不忿地反驳道,“世人皆知,父皇对贪赃枉法之人,最为憎恶,而法之不行,自于贵戚,欧阳伦接送粮之便,却行贩卖私茶之实,实乃……”

    “够了!”安庆公主粗暴地截住梅殷的话头,面带讥晒地直呼梅殷之名道,“梅殷,你也别装出一副正人君子地样子。好,今天咱们就不论什么皇姐皇妹姐夫妹夫的姻戚瓜葛,就说说说贪赃枉法吧,本公主便要请教诸位宗亲,欧阳伦收受四川诸多官吏馈赠礼品若算贪赃受贿,那么在座诸位,有哪一个敢站出来,对天发誓说,你从来没收受过朝中诸臣、外省官吏怀着各种目的而馈赠的金银珠宝、人参貂皮、骨董字画之类的礼品?”

    梅殷更加地气不过了,厉声喝说:“安庆公主,你怎可主观臆断捕风捉影统而言之?这是对在场众位的侮辱!”

    “本公主并非主观臆断。”安庆公主冷笑地针锋相对,道,“譬如姐夫你吧,真人面前不必说假话。本宫今年年初之时,就曾在贵府上,亲眼见到浙江巡抚、吏部侍郎、辽东总兵等官吏,给你送过贵重礼品,还有一些本宫虽有耳闻,却未曾目睹,看在皇姐的面上,现在本宫就就不一一列举了。”

    “安庆公主,你……你……你!你血口喷人!”驸马梅殷涨红了脸颊。

    “本宫说的这些都是有根有据,句句届时实话。梅殷,听本宫说完了,你再发怒也不迟,话说回来,国舅爷!”安庆公主忽然将矛头指向了一旁地武定侯郭英,道,“去年国舅爷作大寿,一次收受礼品恐怕也不下三万两银子,这可是贵府半年前被赶出了的管事胡蒙亲口对本宫说的,如今那胡蒙,正在本宫府上做事,若是你不承认的话,本宫可以将胡蒙传来,与国舅爷你

    峙。”

    这句话似乎再一次戳中了武定侯郭英地软肋,一时间郭英的脸色都变了。

    安庆公主又在冷笑了两声说道,“所以,依本宫认为,在座众位宗亲们,要说个个贪污,或许是无证无据,但家家都曾屡收珍贵礼物地事实,却是铁板钉钉,实实在在。”

    “父皇登基二十余年来,真乃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又有哪一位皇亲国戚的府邸,不是崇楼高阁,锦衣玉食,仆役成群?单单靠朝廷拨给的那丁点定额俸禄,谁家又能如此排场?”

    —

    “纸糊的灯笼心里明,大家都心照不宣,别把自家打扮成道貌岸然、清正廉洁、一尘不染的,这叫做掩耳盗铃。又想当表子又要树牌坊,呸,又有哪个人敢说自己是完完全全干净的?哼,这些事情,骗得了天下臣民百姓,骗得了咱圈内的皇戚国戚吗?要说这都算贪赃枉法,那咱皇亲个个皆是。”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果真如此么?父皇这些年来,杀了贪官污吏成千上万,但又曾杀过几位皇亲国戚了?按照大明法律,贪赃至六十两银子便要处斩、剥皮。请问在座诸位,你们哪一家收受的贵重礼品不超过六十两银子的?可以说家家都远远超过不知多少倍吧,却不见哪一位皇亲被杀头被剥皮。”

    “瞧!就是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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