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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风流第73部分阅读(2/2)

好,稍微高明一些的,没有几个月时间,也不可能搞定,就算是治好了,一个不小心,或许从此还会落下什么病根呢,而自己有把握能够让刘子风在二十天左右的时间痊愈,而且不会留下任何的后遗症状,这普天下还有几个大夫能够做到?

    本来说出二十天这么数字的时候,他心中还有些得意,被蝈蝈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顿时得意地心情立刻消失地无影无踪。

    “这个……这个……”葛老头支支吾吾,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了。

    还是铁胜男为老御医解了围,只听铁胜男在一旁说道,“蝈蝈,你莫要为难老大人了,姓刘……刘子风他受的伤如此严重,老大人能够让其在二十天内痊愈,已经能够说明其高超的医术了……”很难理解女人之间的感情,仅仅了小半会儿的时间,铁胜男已经开始亲密地称呼蝈蝈的小名了。

    葛尚感激地看了看铁胜男,心中一阵唏嘘,咋滴人与人的区别,是这么大捏?

    好在蝈蝈显然没有真个与葛尚计较的意思,见铁胜男开口为其开脱,也就没有继续纠缠葛尚的念头了,她撇撇嘴,立刻跨步朝房内走去,铁胜男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跟着进去。

    葛尚见状,顾不得整理自己的药箱,仿佛落荒而逃半地慌忙告退。

    当蝈蝈在一次在房中见到刘子风的时候,他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让蝈蝈十分欣慰的是,经过了葛尚的治疗,刘子风的脸色显然比之前好了不少,蝈蝈坐在床边,眼神痴痴地望着刘子风,喃喃自语道,“看来那葛老头,还是有些本事的!嘻嘻……”想到葛尚被她说的一脸臭臭的模样,蝈蝈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门外,偷偷朝房内窥探的铁胜男,脸上却隐隐有了一丝落寞……

    李有恒在接了刘子风的命令之后,第一时间就来到了书房之中,传来了几个书记官,命其誊抄账簿,因为刘子风的威胁之语,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他还亲自监督这些人,而账簿,更是被他死死地捏在了怀中,就在刘子风接受针灸治疗的时候,他已经将这本账簿誊抄了几份,然后八百里快急,迅速地传到了各地方锦衣卫卫所。

    一场震惊天下的大案,就此风风火火地拉开了序幕!

    244 天下皆知

    刘子风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正午,直到这时候,那李有恒才敢来禀报道,那知府高发,果然已经携家眷,在三日前悄悄地离开了成都府,虽然暂时去向不明,但是他已经勒令锦衣卫加速追查高发的下落了。

    至于其族弟高达的高升商铺,在那本账簿上,也是榜上有名,果然如刘子风所料,他实在是无法舍弃那庞大的家业,或许是抱着侥幸的心态,竟然没有跟着高发离开,对于这个仗着自己兄长无所不为的j商,那李有恒又哪里会客气,仅仅就刘子风昏睡的这一天时间里,他已经让锦衣卫彻底地查封了高升商铺所有的产业,而高达一大家子的人,也被李有恒命人严密地监视了起来,虽然没有抓了他们下大牢,却也等同于软禁了他们,完全限制了高达等人的人身自由。

    “刘大人!这是高升商铺所有的产业,包括酒楼,租地,青楼,粮行,武馆,高利贷等等共计十数种产业,大人请一一过目!”李有恒将一叠的房契地契摆在了刘子风的面前。

    刘子风楞了一下,笑道,“怎么?高升商铺居然还开武馆?”

    “是的,大人,高升武馆专门为高升商铺培养打手护院,否则高达那么多的产业,哪里管理地过来。”李有恒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刘子风点点头,随手翻了翻那叠房契地契,问道,“虽然我早就知道高升商铺,在成都府中是首屈一指的大富之家,可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富裕到了这种地步,啧啧……官商勾结,贩卖私货,高利贷。无论哪一种,这其中的利润,都高的吓人啊,难怪朝廷三申五令,严禁这些行当,却依旧有人铤而走险,李大人。你已经让人统计过了吗?这么高升商铺的所有产业,折合成现银,估计有多少!”

    李有恒显然有准备,因此他毫不犹豫地答道,“大人。下官已令账房统计过了,初步估计,大约值白银四百七十万两!”

    我的乖乖,区区一个地方性的富豪,居然能够在不到十年时间里。累计了如此庞大的家财,尽管刘子风多少有些心理准备,却依旧被这个数字吓了一挑这么大地一笔钱,足够朝廷给边关派送军饷,救济各处灾荒好几次了,刘子风不得不感叹,这高发高大两兄弟,的确是难得的搜刮民脂民膏的超级敛财高手啊。

    “李大人,这都是一些不义之财,四百多万两银子啊。我的天,恩,这些银两,自然是要收归国库,李大人一次性为皇上收回了一笔如此庞大的银款。真是大功一件啊,若是皇上知晓了李大人如此能干。定然会龙颜大悦!”刘子风笑着说道。

    李有恒顿时大喜,立刻挤着笑容向刘子风作揖拍马道,“不敢不敢,下官不敢贪功,这都是刘大人运筹帷幄之功,下官只是按照刘大人的吩咐行事罢了!”

    “呵呵……”刘子风笑了,眯着眼睛对李有恒说道,“李大人客气了,你当管放心,本官素来实事求是,李大人是功不可没地,本官返京之后,自然会为李大人向皇上请功的!”

    李有恒更喜,嘴巴都快裂到耳根了,他连忙伏地叩首道,“下官多谢刘大人提拔之恩!”作为锦衣卫中高层的人物,他自然最清楚,现任的锦衣卫大boss——锦衣卫指挥使蒋,实际上就是靠着刘子风,才登上了这锦衣卫的最高权势,虽然外界并没有太多人知道,但是这个小道消息,在锦衣卫地内部,却悄然传开了,因此这李有恒才会从一开始就表现的对刘子风十分的恭敬,这绝不仅仅是因为他有钦差身份的原因,主要他还是想要通过巴结刘子风,让自己官路更加畅通。

    而此时得到了刘子风的承诺,李有恒自然是心花怒放,暗道这段时间来自己地卑躬屈膝果然是自得了,这么快就收到了成效,想那刘子风,乃是朱元璋身边的人,他的一句话,比起其他人,效果自然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却见刘子风忽然脸色一淡,说道,“当然了,李大人,本官还需提前支会你一声,这不义之财,统统都需要归交国库,本官不希望这其中,有人暗中中饱私囊!否则若是和让本官知晓了,决不轻饶。”

    “呃……是是是!”李有恒地笑容顿时僵硬,他连忙解释道,“大人,刚才的那个数字,只是账房初步估算,并不是确切数字,最终的数字,还有待详细考察,最终的数字,肯定会与四百七十万两的数字有些出入的”说话间,他的后背上就出了一层冷汗。

    刘子风好转,笑道,“这一点,本官自然晓得,好了,李大人,你先下去吧,本官累了!”刘子风自然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他也不点破,毕竟现在他还要靠着李有恒地人马办事,也不好过分开罪与他。

    李有恒神色古怪的退出了刘子风的卧房,第一时间就向自己的账房行去,不出刘子风所料,其实他还真的私下中少报了十数万两,如今被刘子风当面点出,他稍稍一思虑,就决定立刻将这些银两补上,毕竟他坐到了如今这个位置,朋友不少,但是敌人也不少,自己想要抱刘子风大腿,同样地,肯定也有其他人想要抱刘子风的大腿,若是与自己敌对之人,查出了此事,将之告知刘子风,那自己恐怕就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为了妥当起见,他决定,这一次,还是很老老实实地好,毕竟捞钱,什么时候都可以,也不急着在这一次嘛。

    由于刘子风要养伤,因此抓捕犯官的这个最重要的环节,他只得交给了锦衣卫全权处理,而他自己,只能是安心地呆在李府中,每日接受那太子随行御医,葛尚的针灸治疗。

    因为太子朱标的反对,刘子风不能直接抓捕驸马欧阳伦,所以他令锦衣卫快马去追赶护粮部队,终于在第二天的傍晚,在护粮部队即将出关之际,追赶了上来,然后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吊在了大部队的后面,这些锦衣卫的探子们都是人精,在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的情况下,他们何况的就透过各种手段,查清了部队中,果然有近百辆的粮车,装的实际上是私茶,于是他们将这些见闻,一一记录。

    而且他们还意外的探知了,那驸马欧阳伦果然已经不在护粮部队之中,每日坐在欧阳伦专属马车中的那个人,其实只是欧阳伦为掩人耳目而留在那里的周保,平素有什么大小事件,皆是周保出面,行一些权宜之策。

    当得知探子的回报之后,刘子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果然,这欧阳伦的确是个十分谨慎的人,想必经过这天时间,他已经回到了安庆公主的身边了。

    就这样过了七天的时间,这件惊天大案,已经闹得天下皆知,前前后后足有近百位大小官员落网,其中大至湖南布政使管平武,小的,那更是数不胜数,在锦衣卫的雷霆审讯之下,这些犯官们,根本就撑不了多少时间,很快的就老实交代了,而众人的矛头,无一不是直指驸马欧阳伦。

    而刘子风将锦衣卫收集来的这些证据,呈交给太子朱标的时候,这个优柔寡断的太子,盯着那如山的证词,久久说不出话来,原本已经渐渐有些好转的病情,在第二天,有忽然恶化了起来,吓得刘子风再也不敢拿这些东西去刺激这身体孱弱的短命太子了。

    与此同时,京城安庆公主府!

    “公主,这一次你一定要救为夫,否则为夫在劫难逃了啊!”欧阳伦一脸惶恐地向安庆公主叫道,由于并不知道得到了账簿的蒙面人到底是何人,因此他甚至连如何防备,防备何人都不知道,谨慎起见,他不得不擅自偷偷返京,防范于未然,经过这些天锦衣卫以太子朱标与刘子风之名,大肆逮捕犯官之后,他这才意识到敌人是谁,同时也明白,这次事情真的是大条了,而他,甚至不能够出面去向朱元璋解释,因为他擅自返京,本来就是属于逆旨的行为,贸然在京城中露面,同样是大罪一条。安庆公主很是恼火的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将那么重要的物事遗失,这不是诚心找死么?如今那账簿落在的皇兄的手中,即使是本宫,也不可能要的回来啊。”安庆公主显然对事情的发展并不是十分的了解,因为锦衣卫拿人是同时以朱标与刘子风二人的名义出头的,因此她所以然地认为账簿是落在了朱标手中,这倒也给刘子风省了不少的麻烦。

    245 安庆公主的自信

    欧阳伦懊悔地说道,“谁能知晓事情居然是那么巧合,那日为夫须得参见太子,而那批货,恰恰又那时候来了,我终究不能够撇开太子不见吧?只得让周保代为巡视,谁晓得那小子平素处理任何事情都十拿九稳,不出一丝差池,却偏偏在那关键时刻,将账簿为遗失了!”欧阳伦越说越来气,若非他还需要周保在护粮部队中帮他掩饰自己已经返京的事实,恐怕他早就忍不住将周保大卸八块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懊悔也没有用!”安庆公主眯起了眼睛,说道,“不过驸马大可放心,就算此事父皇真的知晓了,难道他还能够砍杀了你,让本宫做寡妇不成?”对于朱元璋对自己的宠爱,安庆公主显然十分的有信心。

    欧阳伦唯唯诺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安庆公主继续说道,“这十几日来,天气燥热异常,本宫从宫中得到消息,近日来,父皇的心痛老毛病又犯了,太医院的御医们用了多剂药方不起效应,父皇骂他们都是草包饭桶。弄得彻医们惶恐不安,束手无策。不若趁此机会,本宫明日进宫见一见父皇,以探病为由试一试父皇的态度。”

    欧阳伦并未吃惊,作为朱元璋女婿的他,自然知道老丈人有这么一个旧疾皇帝。

    “那就有劳公主了。”欧阳伦谢道,他沉吟了片刻说道,“公主,若是我们能够找到一个名医来,将皇上的暗疾治愈,想必皇上自然是龙颜大悦,或许,他就不会真个与为夫计较了!”他的这番话。显然有些异想天开。

    安庆公主眼神中暗暗闪过一丝鄙夷,对欧阳伦的想法,显然不敢苟同,实际上当年安庆公主被朱元璋指婚给欧阳伦,她自己是很不愿意的,那时候的他,其实并不看得起欧阳伦这个油头粉面。喜欢表现自己的人,她当时喜欢的人,是皇城中地一个侍卫副统领,只是两人身份差距太大,而且皇命不可违。最终她与欧阳伦不得不结成了夫妻。

    谁想到这欧阳伦表的身体,面上看起来十分的斯文单薄,但是在床上的功夫却十分的龙精虎猛,即使过了十几年的今天,却依旧能够做到与安庆公主夜夜笙箫。旦旦而伐,在xg爱上得到了充分满足的安庆公主,也算是彻底拜倒在欧阳伦地胯下。至于当年她暗恋的那个侍卫副统领,在七年前的一次行为不检中,被盛怒下的朱元璋直接发配了边军,据说在三年前的一场与残元旧部地战斗中,战死沙场。

    想到这一点,安庆公主不禁也有些庆幸,庆幸当年并没有由着自己的性子,到了她现在的这个年龄。早已经没有了黄毛丫头那种浪漫幻想,更多的是对现实的看重,正所谓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安庆正处于这种欲望燃烧地熟女期,而欧阳伦能哦故让她在欲望上得到从风的满足。自然也让她对欧阳伦逐渐有了依赖。

    欧阳伦还在愁眉苦脸,他的情绪多少也感染了安庆公主。只听她有些愤然地说道,“说起来令人愤怒,那些王公大臣封疆大吏似乎一个个皆是泥塑木偶、尸位素餐,一切事务都要视听父皇一人旨意,倘若有一天父皇万岁之后,不是要天下大乱?这班人貌似忠君爱国,谨遵圣谕,其实哪一个不是推诿敷衍,刁滑狡诈,无非是为了一己之利,保全乌纱,夤缘幸进。”

    “公主言之有理,”欧阳伦解嘲似地地应了一句,依旧神不守舍。

    说来可笑,这安庆公主自以为是的激愤言辞,殊不是对她自己和欧阳伦同样也是一样的讥刺?朱元璋严禁私茶费尽心机寻求纠正此弊,而她夫妻二人,却偏偏打通上下关节,借护送粮草为名,行贩运私茶之实,皇亲如是,何况臣民乎?

    “最可恶的就是那刘子风,他算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管到本宫的头上来,哼,终有一天,本宫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莫要以为父皇近期宠幸于他,就敢为所欲为了!”安庆公主越说越生气,她哥哥太子朱标无论从兄长的身份,还是从储君的身份,都有百分百地权力来教训她,她无话可说,可是那刘子风凭什么横插一脚啊,皇家的事情自然是又皇家处理,一个区区的外人,也敢擅犯皇威,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是啊,为夫一开始也在奇怪,”欧阳伦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是前两天,为夫让司礼监的李公公去打听了一下,李公公于皇上身边的聂公公是同村人,两人一次吃酒时,那聂公公酒后失言,曾表示说,原来刘子风这一次是奉皇上之命,悄悄潜去蜀地查探私茶案件地钦差,而锦衣卫指挥使蒋,更是直接把锦衣卫指挥权力,统统都交给了刘子风来调度,因此,这刘子风也是不可小觑的啊。”

    安庆公主嗤了一声说道,“钦差,笑话,区区从五品地翰林院侍读,就算是钦差又如何,等这阵风头过去,父皇自然会收回他钦差之名,而蒋,自然也不可能长时间地将锦衣卫的权力交给刘子风,否则他的锦衣卫指挥使头衔,岂不是等于挂名了而已,哼哼,到时候,看本公主如何整治他!”安庆公主显然对刘子风的身份相当的不屑。

    “一切就全靠公主了。”欧阳伦心中稍喜,连忙赞道。

    “驸马尽管宽心,打明日见过父皇之后,本宫立刻与京师六部三司大小巨工打个招呼,哼,本宫就不信了,天子脚下,谁敢与我安庆公主作对?只要等皇兄返京之后,本宫自然有手段让皇兄莫要插手此事她哪里想得到,朱标根本就没有要插手此事的意思,身在还在刘子风的面前,赤裸裸的袒护欧阳伦,本宫有七成以上的把握,从皇兄手中取回账簿,到时候,口说无凭,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