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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风流第49部分阅读(1/2)

    一个地方。那地方上的官员都要迎接,这些礼仪排场算下来,那朱标没有个把月,肯定到不了四川!

    所以,就算刘子风与郭蝈一路游山玩水下去。都不用担心会落后与朱标地行程!

    三人约莫又等了半个时辰,远远地终于又一骑快马渐渐奔近,刘子风心中一喜,连忙迎出了亭外。

    那匹快马越行越近,果然。马上的真是呈男装打扮的郭蝈,好一副英姿飒爽的俊俏模样!而她座下,却不是刘子风熟悉的那匹玉花骢!

    “吁——”郭蝈脆脆地叫了一声。马儿立刻停下,郭蝈十分麻利地翻身下马,喜滋滋地望着刘子风说道,“等久了吧,嘻嘻……”

    “郭蝈,你怎么不骑那的花儿来啊?”刘子风随口问道。

    “笨蛋!”郭蝈白了刘子风一眼道,“我要是骑它来,恐怕你们的坐骑。四条腿全都要软了,还怎么能赶路!再说了,长途跋涉地,我也不舍的让花儿奔波!”

    想到当初那匹玉花骢在刘府的马圈之中,其他的马儿看到它后全都吓得躲在一旁地模样。刘子风忍不住苦笑地说道,“你说的也是。哦,对了,郭蝈,你现在出来了,怎么和公主他们解释地?”

    郭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刘子风一眼,最重还是嗫嚅般地说道,“你可不要怪我!”

    “怎么了?”刘子风莫名其妙!

    “今天她们都去送太子舅舅送行了,我就趁机溜了出来,只是,只是我……我真的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又怕他们担心,所以,我就给娘亲留着一封信,告诉她我跟你一起去四川了,而且,我还把你去四川的目的写在信里了,让他们不要太担心!”郭蝈小心地说道。刘子风一再告诉她,自己此行的目地,绝对不能够让别人知道,可是现在她却告诉了别人,虽然说这个别人是她的母亲,但是她心中还是有些不安,生怕刘子风会因此生气。“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在心中注明了,要娘亲千万不能够告诉别人!”郭蝈连忙又补充了一句。

    出乎郭蝈意料的是,刘子风只是呆了一下,旋即就笑了,“算了吧,既然这样了,那也没有办法了,我想公主殿下,应该不至于将此事告诉别人吧,好了,郭蝈,那我们快些走吧,要不然,公主送往太子殿下回府之后,看到你地留言,肯定会派人来追我们的,到时候就节外生枝了!”

    “对哦,那我们快走!”一看刘子风没有生气,郭蝈顿时兴奋非常,她长了这么大,也是一次京城都没有出过,而如今不仅出了京城,而且还是“离家出走”,这种叛逆的感觉,简直就是双倍刺激!

    “王霸,刑大哥!我们上路吧!“刘子风朝身后的王刑二人招了招手。

    刑无忧立刻闷声闷气地将拴在亭子旁边的小树上的几匹马拉了过来,王霸兴奋地第一个跳了马儿,想到可以回家了,他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王霸和刑无忧二人都曾经见过女扮男装的郭蝈,虽然并不知道郭蝈是女儿身,但是却知道她是刘子风的朋友,因此对于郭蝈地出现,除了稍微有些吃惊之外,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王霸不知道什么礼数,因此根本就没有理会郭蝈,而刑无忧也不过是微微向她点了点头而已,他是个习惯沉默的人,刘子风之所以不喜欢带上他,就是觉得此人太过沉闷了,你和他说十句话,恐怕他最多给你回一句。

    这王刑二人也算是个性人物了,现在一个无缘无故地扬声大笑,一个闷头闷脑地顶着鞋面,以至于郭蝈真有些莫名其妙!感觉刘子风带的这两个随从,真的是一个比一个怪……

    四人也不多说什么了,几人奋力扬鞭,迅速地策马远离京城……

    155 岩中村

    毕竟是成天处在一起,郭蝈的女儿身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在两天之后,那心细如发的刑无忧就发觉了郭蝈是女扮男装。那王霸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而刑无忧确实目瞪口呆——难不成,自家的少爷,是和这个郭姑娘私奔来着?!

    他并不知道郭蝈是武定侯郭英的孙女,更不知道他还是永嘉公主的女儿,朱元璋的外孙女,否则恐怕他会被吓死——拐带皇亲国戚私奔,这……这要正追究起来,还不知道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呢!

    可是刘子风是主,他是仆,即使他心中质疑,却也无法去责问刘子风。

    不过他那有些忐忑不安的神态,还是让刘子风留意到了,最后刘子风悄悄地告诉了刑无忧自己此行的目的刑无忧是刘子风的跟班,要暗访的话,很多事情还需要他帮忙,因此此行的目的迟早是要告诉刑无忧的并且诓他说,郭蝈的跟随,是得到朱元璋的首肯的,并且刘子风还把尚方宝剑拿出来在刑无忧面前秀了一把,那刑无忧这才总算安心了许多。

    既然女儿身已经暴露了,于是郭蝈干脆就换回了女装——毕竟,在爱人面前,就算如同郭蝈这等粗线条的女孩,也都想要展示自己美好的一面。

    而且令刘子风没有想到的是,在离京当天那个晚上,他们进客栈投宿时,那郭蝈居然悄悄地塞给了他一叠了银票,刘子风粗略估计了一下,大大小小的面额加起来,竟然有近万之巨大,这的确令刘子风大大地吃惊了一把,巨款啊巨款,朱元璋赏赐给自己这半年“务工”的经费。也不过区区的一千两,想不到郭蝈却带了这么多的钱出来。

    “郭蝈,你……这么多银票,哪里来的?”刘子风知道,那永嘉公主或者说郭英等人,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地给郭蝈这么多钱的,难道这是郭蝈从小到大积攒地小金库?

    望着刘子风吃惊不矣的模样。郭蝈多少有些得意,她吐了吐舌头说道,“很简单,我们不是要出来很久吗?所以盘缠自然不能少了啊,因此。前些天,我偷偷地跑到爷爷的密室中,随拿了一副字画,以及一尊玉石灵芝,拿到当铺去当了。是不是不够,哎呀,早知道我就多拿几件了。嘻嘻……”

    “呃……”刘子风额头冒出几条黑线,一时无语。暗想那郭英,若是到他的密室去,看到遗失几件藏品,估计要捶胸顿足欲哭无泪了……

    最终刘子风还是将银票还给了郭蝈,让她放在身上保管,不用全数给他,反正他们一行人。都没有什么大手大脚地花钱的习惯,暂时朱元璋的那一千两,以及足够他们花销了。

    一行四人,果然如同游山玩水一般地一路向西进发,惹得郭蝈开心不矣。她长这么大,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到过出了南京城外数十里地地紫金山,现在忽然远离了京城,这让她有一种无拘无束地自在感!

    当然了沿途他们也会稍稍打听一下太子朱标仪驾行程,不出所料,他们就算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也远远地处于朱标仪驾之前了。

    四人抱着闲事莫理的态度,这一路西行,倒也相安无事,只是因为郭蝈实在是太过貌美,以至于中途的时候,倒也发生过一段小插曲,那就是,有一个恶少,估计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想要调戏郭蝈,不过郭蝈又岂是好惹的主,她没有主动找人麻烦,已经算是上帝保佑阿弥陀佛了,不等王霸刑无忧这两个随从出动,郭蝈就亲自出手,打断了那恶少的试图调戏她地那只手,同时还十分凶猛地在那人的胯下崩了一脚,直接把那恶少从酒店二楼给提了下去,整个事件的发生过程,绝对不会超过三秒,然而就这么电光火石地一小个片段,却惊得那王霸与刑无忧几乎将四只眼珠子都弹到地上去了——狠,真狠啊,真看不出来这个平时对自家少爷千依百顺,娇滴滴地好似弱柳扶风的郭姑娘,居然这么狠!

    至于刘子风,呵呵,见怪不怪,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郭蝈地性格她最清楚了,敢调戏她,真的是活得腻歪了,而且,那恶少瞎了狗眼,调戏自己的女人,自己没有把那他over掉,他已经可以回家烧高香了!

    四人不过是在那酒楼中吃了顿午饭而已,随即就扬长而去!

    那恶少其实是当地那个小县地县官之子,仗着父亲的蒙荫,为所欲为,作恶一放,如今被郭蝈一脚废了子孙根,那县令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居然下了海捕公文,全县通缉刘子风等人。

    也不知道是当地的官差办事效率低下,还是说刘子风等人离开的速度太快,总之,在第二天他们出了那个县官的管辖之外后,那小县的官差们,却连刘子风等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那县令捉不到刘子风等人,若是就此算了,可能此事也就这么揭过了,然而也算是此人自寻死路,居然不甘心地将海捕公文递交上峰,并交由当地的锦衣卫,企图利用锦衣卫无所不在地监视网来查询刘子风等人的下落,同时他自以为是地给刘子风等人安上了江洋大盗之类的罪名,希望能够借此让锦衣卫全国通缉刘子风几人。

    却不料,那蒋下放到全国的公文,让全国的锦衣卫都要配合刘子风地调度的命令已经到达,当地地锦衣卫指挥所猛然看见,这个县令呈上来的海捕公文上的头像,居然和自己上上上上级的大boss传下来的公文中的那个画像一模一样,二话不说,直接就先把那个县令给拿下大牢,然后一场“轰轰烈烈”地审“贪官恶霸”的案件就此展开,很快地就落实了那县令的死罪,当地的锦衣卫官吏,找不到刘子风,只好将这个县令的罪名呈报到上面去。意图间接地讨好上官去了……

    也算是那小县县令自作孽不可活了,最后非但没有能够给儿子报了仇,反倒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当然了,这件事情,作为当事人地刘子风四人,却根本连一点都不知道,他们还在无忧无虑地游游山水。吃吃小吃,日子过的好不舒坦!

    就这般走走停停,一个月后,四人终于进入了蜀地,而太子朱标的仪驾行程。估计才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于是四人也不急这去暗访什么,应王霸的要求,决定先会他的老家看看。

    几人又花了三四天左右的时间,终于到了王霸地老家。成都城外的三十里处的一个小村落——岩中村!

    此时已经是三月中下旬,江南已是桃红柳绿,春意盎然。而这岩中村,却是另一种颓败的画面。

    残垣断壁,破屋漏房,比比皆是,一条并不是很宽敞的黄土路仰望曲伸着。

    郭蝈不禁皱了皱眉头,说道,“王霸,你老家也太……贫穷了吧!”四人经过一个月时间地相处。早已经十分的熟络,除了一点情趣也没有,成天闷不做声的刑无忧之外,其他的三人,倒也能够随意地说说笑笑了。

    郭蝈其实并没有看不起王霸的意思。不过她这话问地显然有缺技巧,若是换作一个心思敏感的人的话。很容易引起别人地误会。

    好在那王霸是个愣头青,倒也没有想那么多,他呵呵一笑道,“是啊,这就是我的老家!走,你们都去我家看看!不知道现在房子还在不在!”王霸当先跳下马来,牵着马匹往前走。

    几人相继跳下马儿,跟在王霸地身后。

    沿途遇上几个乡民,他们显然都对王霸十分的熟悉,看到王霸之后,全都热情地与他打招呼。

    或许是感受到了好久不成感受过的乡情,一想情感迟钝的王霸,此时居然连眼眶都有些红了,他还不断地把自己储备地一些干粮熟肉之类的物品,分给了那些衣着破旧,神情萎靡的乡亲——去年入秋的时候,他们这儿遭了天灾,一年地收几乎全都毁于一旦,以至于如今乡民们的粮食储备严重不足,一个个都面黄肌瘦,弱不禁风的样子,那王霸也是因此才会千里迢迢地去投奔他的舅父的。

    看到王霸拿出了干粮以及熟肉之类地东西出来,那些乡民们简直是双眼冒光,感恩戴德,就差没有给王霸磕头感谢了,消息不胫而走,还没有等王霸带着刘子风等人来到他的家里,刘子风四人就已经被闻讯而来地乡民们给围了起来。

    一个个朴实的农民农妇老人小孩们,都是满眼热切地望着王霸四人。不断地有人叫道,“八娃子你回来啦!”“八娃子也给我一点干粮吧……”之类的话语。

    王霸的饭量大,因此他储备的干粮最多,可是再多也经不起人多啊,他的储备很快地分完了,以至于最后刘子风三人也忍不住将自己的干粮全都送给了乡民们——那些穷苦的人们的那种饥饿却又怯懦的眼神,着实令三人有些心酸。

    可是这个岩中村,虽然村落不大,但也有约莫百来户的人家,仅仅是刘子风四人的干粮储备,又岂能满足到所有人?分到干粮的人,感恩戴德,没有分到粮食的人,却难掩饥渴失望之色。

    一个白发苍苍地老者拨开众人,颤巍巍地就给刘子风几人跪了下去。口中高声说道,“老头子刘建,是岩中村里正,多谢恩公施舍粮食给我岩中村村民!”

    那王霸慌忙去搀扶,口中说道,“刘伯,您快起来!我是您看着长大的,您又怎么能跪我呢!”

    刘建欣慰地拍了拍王霸地手说道,“八娃子,你是我们的恩人啊,这几位公子小姐也是我们的恩人啊!”

    “老人家客气了!”刘子风连忙说道,“我们也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他捅了捅郭蝈的腰间,低声说道,“郭蝈,你先给我一千两!”

    郭蝈也没有问什么。直接就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递给了刘子风。

    刘子风将银票往刑无忧的手中一塞,然后指着刑无忧对刘建说道,“刘伯,我们的干粮不够分,所以,我想让他去购些粮食来,分给大家。这里离成都府也不远,不知你们哪位有熟悉米行之类的地方,可以随他一起去购些粮食回来!”

    “我去……”

    “我去……”

    还不等那里正刘建回答,人群中立刻有几个青年男子自告奋勇,刘子风正待答应。却不了那刘建那其中一个长相猥琐地青年喝道,“郑熊,今日岩中村得遇贵人,你羞得捣乱!?”

    刘子风有些莫名其妙,那人不是自告奋勇要一起去买粮么?怎么会说是捣乱呢?

    而王霸地一句话解开了他心中的疑惑。只听王霸哼道,“少爷,那郑熊。是我们岩中村的败类,游手好闲,尽干些伤风败俗之事!”

    郭蝈的脸色变了变,说道,“早知道刚才就拗断他的手!”原来刚才郭蝈在分发干粮的时候,那个郑熊就有意无意地往郭蝈身上蹭,郭蝈还以为他是饥饿难耐,看到粮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才会行动冒失的,现在回想起来,敢情那厮是想要揩油啊,幸好自己也没有被他得逞。哼,要不是担心吓着这么多淳朴地乡民。姑奶奶这就收拾你!

    那郑熊撇撇嘴,一副冤枉地说道,“堂舅,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外孙吧,你怎么能怎么说我?我明明是好心想要帮忙的,你这不是冤枉好人么?!”不过他眼珠子却滴溜溜地往刘子风与郭蝈二人身上转来转去,也不知道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刘子风微微眯起了眼睛,暗想老子不收拾你,算是你走运了,要是你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主,来招惹我们的话,那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刘建没好气地瞪了郑熊一眼,道,“你这小子,不惹事已经算是帮忙了,哼,这件事,不要你插手!”刘子风转过头来,又换成笑脸对刘子风感激涕零地说道,“几位恩公,老头子我先代全村地乡民们,谢谢你们的大恩大德了!”

    刘子风几人连称不敢。

    那刘建继续说道,“恩公,如今天色也渐迟了,若是现在进城,恐怕到成都府的时候,那些米行都已关门了,那岂不是白走一趟,不如,恩公们就在我们村中过一夜,明日赶早进城如何?”看来刘子风的这个本家里正,也读过几年书,说起话来,倒也文绉绉的,条理分明!

    “是啊,少爷,不如,我们就在这过一夜吧!”王霸也附和道。

    “而且,老头子那不成器地儿子,现在就在成都府外官道上,当一个河桥小吏,过万的车辆,皆须仔细盘查,到时候老夫亲自跟恩公进城购粮,回来的时候,也方便许多!”刘建继续说道。

    “既然如此,那也只好如此了!”刘子风看了郭蝈一眼,见她没有什么异议,也就点点头答应了。

    刘建顿时大喜,连忙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