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清楚现在郭对自己绝对有好感,但刘子风也不敢说自己能够百分百地吃定郭,何况郭那种百变的脾气,他到现在也都还没有完全摸清楚了,谁知道郭会不会真的不留情面,一鞭子就当头抽下来啊?刘子风闻言连忙缩手,后退了一步。
郭“咯咯咯”地娇笑不矣,于刘子风认识这么久以来,能够让他吃瘪的机会还真几乎没有,没有想到今天终于有机会一出恶气,郭“驾”了一声,拍马向前跑去,口中娇笑道,“笨
风,竟然不会骑马,哼,想和本姑娘共乘一骑,做你梦,你要真的愿意陪我来,那你就追来啊,哦呵呵……”
刘子风苦笑连连,刚才心中还想着,只要自己再加把劲,看来就能够“追”到这个小魔女了,想不到居然应验地这么快,自己片刻之间,自己真的要卖力地去“追”了。
“喂喂喂……郭,你不要这样子对待我嘛!”虽然知道郭有意要戏耍自己,但是刘子风心中却没有半点的气恼,反而真的乐呵呵地追了上去,他也知道,毕竟自己前些天真的占了郭的大便宜,若是不趁机让郭出口气,恐怕对以后的感情发展,会有一定的影响。
“咯咯咯……追呀,追呀,你快追我呀!”郭兴奋地扭头看着身后“奋力”追赶的刘子风,口中连连哟呵起来,完全不顾周遭路人那种惊奇的眼神。若是她知道“追”字中的另一层含义,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
刘子风的眼睛地笑得眯起来了,一脸贼笑地喊道,“郭,你放心,我一定追你,一定会追到你的!”
郭见刘子风笑得龌龊,心中没来由地又是一慌,接着暗自啐了自己一口,暗道自己怎么总是想到一些不该想的东西。
两人一个骑马,一个在后面追,跑跑追追,很快地就跑过了几条街,那郭并没有让玉花骢完全放开脚程,否则打死了刘子风,他也追不上啊,终于又再跑了一条街,刘子风感觉周遭路人那种异样的眼神越来越多了,简直是如芒在背,而那郭居然愣是毫不在乎,反而他这个只觉地脸皮足够厚的人先行受不了了,刘子风真的算是服了那郭了,他不得不装着气喘吁吁地双手撑着膝盖,叫道,“郭,停下来,停下来,我追不动了!”
郭闻言终于止住了马缰,然后翻身从马上跳下,她哪里会不知道刘子风是在装模作样啊,毕竟她可是亲自见识过刘子风的功夫的,若是仅仅是跑了几条街,就会累成这个模样,那也太水了吧。
别看郭看起来似乎对周遭路人的眼神毫不在乎,实际上心中确实非常的羞涩,只是她那倔强的性格令她不想在刘子风面前露怯认输。所以才强忍着装作满不在乎,现在既然刘子风说跑不动了,她自然是借坡下驴,立刻停了下来。
“真没意思,你这就跑不动了?”尽管如此,拉着马儿走过来的郭还是忍不住要去奚落刘子风。她现在与刘子风相处的感觉真的很奇怪,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一见到刘子风这张脸,她就忍不住地想要和刘子风斗嘴。
“是啊,是啊,跑不动了,要不你把玉花骢给我骑,你追我啊。行不?来,试试啊?”刘子风坏笑道。
“我才不受你的激,本姑娘才没有像你那么笨,居然真的用双脚来追我的玉花骢,嘻嘻,你就是大笨蛋一个。”郭乐不可支。
“呵呵,对啊,你最聪明!”刘子风随口应了一声。
郭理所当然地摇头晃脑。
刘子风看了看路,说道,“好了,这里离那应天府衙门,也就几条街的距离了,要不,我们一起走去吧!”
刘子风笑笑地又去抚摸那匹漂亮的玉花骢,马儿也跟着亲密地伸出舌头来要去舔刘子风的手掌。刘子风笑道,“哟哟,你快看,郭,你的这匹马儿真温驯啊。”
郭狂翻白眼,心说你都不知伤在我的花儿(玉花骢的名字)马蹄下的人都多少了,弄得现在府中都没有几个人敢接近它了。
郭真的很不解,为什么生人勿近的花儿居然会对刘子风那么亲密,那亲密的程度,似乎比自己这个正牌的主人还要厉害,郭看着不由地有些眼红了,她没好气地想着,花儿最近是不是发春了,要不要爷爷给它找只匹配的公马呢?
晕死,这一刻,郭的到海中,将刘子风等同于种马了!
“走吧,我们还是快去应天府衙门吧!”郭似乎看不惯玉花骢对刘子风那么亲密,一拉马缰就先行往前面走去。
刘子风自然是乐呵呵地跟了上去……
118 死者身份
对了,郭,这两天,小云姑娘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出那荆红玉的真实想法了没有?”两人并肩走着,刘子风开口询问道。
郭遥遥头说道,“还没呢,我昨天又再去探望了一次那荆红玉,谁知道她竟然不理我了,真是让人气愤。”郭嘟起的嘴巴,几乎都可以挂油瓶了。
“呵呵,那就算了,反正她现在已经被定下秋后行刑,加上你哥的关照,短时间内也不会再受到了什么苦头了,就当给她一点时间休养身体就是,你也不要急于一时。”刘子风安抚道。
“也只能这样了。”提到这个,郭显然被影响了心情。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应天府衙门。
上次府尹杜大人亲自将二人送出门来,那是守门的侍卫自然是认得刘郭二人,于是很恭敬地将二人带了进去。
恰好那杜大人今日无案件开堂,此时他正在宗卷房中整理案件,见到二人到来,杜秋站起笑道,“郭小姐,刘公子,你们来啦。”
“拜见杜大人!”礼数还是要到的,刘子风朝杜秋拱手道。而郭因为是女扮男装,因此也是和刘子风用一个动作。
“两位莫须客气,来来来,请上座。”杜秋叫刘子风和郭二人不要客气,但他自己却表现地十分客气。
刘子风与郭也不忸怩作态,两人分别坐好之后,郭开门见山地说道,“杜大人,今日您派人通知晚辈,那死者的身份已然确认,晚辈想知道,死者到底是什么人!”
“郭小姐请稍等,本官早有准备。”那杜秋站起,在案上的宗卷中翻出一卷案卷来递给了郭。
郭伸手结果,将案卷打开,才看了一眼,立刻就目瞪口呆。
刘子风有些莫名其妙,“郭,怎么了?”
“你……你自己看看……天,怎么会道。
刘子风连忙伸手接过一看,顿时也是一脸的惊奇,原来,这宗卷的死者名字标注就是“荆红煵玄”!这个名字他们两人都不是很熟悉,可是家属下面有一个名字,两人却是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了,赫然就是最近令郭颇为苦恼的“荆红玉”。
“郭,这个荆红煵玄,不会就是荆红玉的弟弟吧!”刘子风皱眉说道。
郭点了点头说道,“前些天不是听那荆红玉提起,让小云她好好照顾‘玄儿’么?我想那‘玄儿’应该就是荆红煵玄了吧。”
“杜大人!死者煵外家的少爷!”刘子风问道。
“正是!”杜秋大人也是目露惊奇,“难道刘公子认识死者?!”
刘子风与郭相视苦笑,他们均没有想到,这么一件人命案,居然又与那荆红玉扯上了关系。
郭问道,“杜大人,死者的死因是什么?还有,能够确认凶手的吗?”
“仵作从死者脑后玉枕|岤处提取出一根三寸长的铁钉,初步估计,那就是死者致命之伤,至于凶手……”杜秋顿了顿,颇有些羞赧地答道,“至于凶手,本府暂时还没有线索……”
“丝——”郭吸了口冷气,下意识地用手指头比了比三寸的长度,想到那铁钉居然被打进脑袋,她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郭虽然有点胡搅蛮缠,但她却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杜大人,请您将死者家属的住所告诉我们,我们要过去看看。”郭想了想后说道。
“案卷后面就有记录。”杜秋大人提醒道。
“哦!”郭点点头,往下看去,然后将荆红玉的住所暗暗记在心中。
——
跟那府尹杜秋,也没有什么好聊的了,两人知道了想知道的东西后,再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
出了应天府衙门之后,刘子风和郭二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这简直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那荆红玉如今已经够凄惨的了,想不到现在他的弟弟又死于非命,若是这个消息被她知道了,也不知道荆红玉接受不接受地了。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郭有些沮丧,或许是太过担心荆红玉了,以至于她现在的心情十分的低落。
“要不我们还是再去看看荆红玉吧,这种情势,其实还是很应该告诉她的,我们没有隐瞒她的权力。”刘子风想了想说道。
“那不去她家先看看吗?”郭犹豫道,显然,她不忍心将事实告诉荆红玉,否则也不会转移话题了。
刘子风叹了一口气道,
,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刘子风……”两人走了几步后,郭突然站定说道,“你说,那个荆红煵玄的死,会不会也是那袁氏姐弟干的。”
郭与刘子风两人因为心中相信荆红玉,因此早就认定了是袁氏姐弟陷害荆红玉的,为的就是为了谋得荆红家的财产,如今又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情,郭自然会产生这样的怀疑。
“唉!无凭无据,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刘子风的情绪也不高。
“哼,小云不是说了吗?荆红家的老爷有三个之女,分别是荆红玉、荆红煵玄以及那袁氏的孩子。如今荆红玉铛入狱、荆红煵玄又死了,袁氏的儿子才几岁大,那么真个荆红家的所有家产不久全部落入那袁氏的手中了么,如此明显的事情,你难道会看不出?!”郭有些气恼地说道。
“郭,不要激动了,事情总有会水落石出的一天,至少我们要有这个信心。”刘子风拍了拍她的肩膀。
郭看了刘子风一眼,不在说话了……
——
当两人来到城北荆红家的时候,就发现,整个荆红家,一片缡素,似乎所有人都沉寂在悲伤之中。
连连往往的下人门满面的哀容,全都是低着头,愁眉苦脸,甚至连刘子风二人走近荆红府中,都没有去拦阻他们,搭理他们。
两人很轻松地来到了大堂处,只见正堂上摆着荆红煵玄的灵位,两个中年男女满身麻衣地在哪里嚎啕大哭,其中一个人,正是他们见过一面的袁健,只是现在袁健鼻青脸肿,估计是几天前被那个锦衣卫揍惨了。
刘子风与郭面面相觑,如果这两个人是那袁氏姐弟的话,看他们伤心的模样,自己等人的猜测岂不是错了。
这时候那袁健恰好一个扭头,正好看到门外的刘子风二人,顿时他大吃一惊,一个屁蹲坐在地上,指着郭颤巍巍地问道,“你……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袁健心虚啊,还以为上次郭命令锦衣卫打他还没有过瘾,现在又直接登门来找茬了。
二夫人袁氏这时候也停止了哭泣,抬头看向刘子风二人,厉声问道,“两位是什么人,为何擅闯民宅?”
袁健拉着他姐姐,在袁氏的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通,估计就是告诉袁氏,那两个人就是命令锦衣卫揍自己的人。
袁氏一听,顿时脸上也满是惊惶,连忙受气之前的戾气,恭敬地问道,“两位公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态度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郭大摇大摆地走进大堂,上下打量起二夫人袁氏。由于她是女扮男装,因此这样看一个女子,显得特别的无礼,袁氏也就三十岁出头,徐娘半老,颇有几分姿色,见郭这般打量自己,她心中又惊又怕,却不得不勉强保持着镇定。
“你就是荆红袁氏?”郭一副高高在上地问道。那袁健估计是被郭吓怕了,现在居然缩在了她姐姐的身后,不敢靠前。
“是……是,小女子正是袁氏!”二夫人袁氏小心地答道。
郭脸色一变,伸出手指,几乎是戳着袁氏的鼻尖喝道,“你这恶妇,胆大包天,为了独霸家财,居然连续谋害了两个自己的后背,简直禽兽不如!”
也不知道袁氏是真的做贼心虚,还是因为惧怕郭的权势,她腿一软,噗通地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口中连连呼道,“没有,没有,公子……大人,您不能冤枉民妇啊。”
那袁健也是瑟瑟发抖地跪在袁氏身后,匐地不敢起身。
刘子风哭笑不得,他没有想到郭居然这么直接,连拐弯抹角一下都不会,他拉了拉郭,低声说道,“郭,别闹了,我们一来不是官,二来没有证据,你这样做的话,恐怕不妥!”
郭没好气地瞪了刘子风一眼,这才对袁氏姐弟说道,“跪什么跪,本公子让你们跪了吗?快给我爬起来!”
“是是是……”袁氏姐弟连忙爬了起来……
“你们现在在干什么?”郭明知故问道。
袁氏顿时面色一垮,惨兮兮地说道,“回公子,我们荆红家今天流年不利,先是有女偷人通j,继而二子居然命丧郊外,民妇姐弟二人正为亡子伤怀!”
“你胡说!”郭再一次发脾气了,“谁说荆红玉通j了,你再这样说,本公子撕烂你的嘴!”
119 气氛微妙
确,如同刘子风所言,他们一不是官,二又无凭无据已经足够震慑住袁氏姐弟了,但是却不能真个将二人怎么样,最后郭吓唬了一通袁氏姐弟后,也觉得甚是没趣,然后就于刘子风出了荆红府。
刘子风看了看郭,见她面色不愉,于是转移话题道,“郭,现在我们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吧,你已经到过我刘府门口数次,但每次都是过门不入,左右无事,不如现在你就去我家坐坐吧。”
果然郭一听刘子风邀她去刘府,立刻就被刘子风转移了注意力,郭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在前面,其实是不想让刘子风看到她现在满脸的羞涩,“切——你家我又能有什么好玩的,有什么好坐的!”
刘子风现在颇有些想郭献殷勤的意图,因此现在连郭那匹马儿玉花,刘子风都先行帮她拉着。刘子风牵着马儿说道,“你又没有去过,怎么知道没有好玩的地方,再说了,郭,刚才我追你几条街了,你不累,我都累了,你和我一起去喝口茶也行啊,你不知道,我爷爷,他对茶道非常的有研究,因此珍藏了不少的好茶,你跟我一起去尝尝也不错啊。再说了,……”刘子风顿了顿,突然促狭地说道,“反正你是女扮男装,只要我不告诉我爷爷奶奶,他们也不会知道的,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地!”
“谁……谁不好意思了……”对于前面刘子风说的什么喝茶的事情。对于郭这种性格的人,她显然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刘子风后面的那句话,却让她有些不服气,因此她立刻僵着脖子说道。
刘子风哧地一笑,激道,“那你就不用拒绝啊,和我去一趟又如何?”
“去就去。谁怕谁!”郭果然中计,不过终究心理不足,她旋即颇有些泄了底气般地补充了一句,“但是如果遇到了你的爷爷奶奶,你也不能说出我的身份,呃……我现在就是你的一个普通朋友。”
刘子风哈哈大笑。道,“这当然了,我们当然是普通朋友啊,难道你觉得我们不是普通朋友吗?!”
郭脸色一滞,旋即面红如脂,狠狠地白了刘子风一眼,却不知道该如何再接这话茬,只得气呼呼地说道,“要走快走,哼!我现在就想喝茶。把马给我,我骑马。你继续追我!”
“呃……”刘子风一下子噎住,玩笑开大了。郭生气了……
——
刘子风追地好辛苦,这次郭也不顾周遭那些路人的惊奇眼神了,反正就是要刘子风在马后一个劲地追,终于,两人到了刘府。
刘子风这次是真的气喘吁吁了,任由他本事再高,一口气从京城的城北跑到城南,也要身心劳累。
郭很满意刘子风现在的状态。她笑吟吟地从马上跳了下来,揶揄道。“真差劲,才跑了这么小段路,就成这样了,没劲!”
刘子风苦笑连连,汗!女人真的不能得罪啊。
刘子风现在地形象还真有些狼狈,因此那刘府的门卫看他的眼神颇有些莫名其妙,刘子风没好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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