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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宠弃妃第12部分阅读(2/2)

是飞上了枝头做凤凰。

    可是宠幸过后呢?宫里的美人比比皆是,他若把她忘了,她便会比那些从未受宠的宫女还不如!

    皇帝见她不响,对温行云笑道,“行云,把苏流水带下去!”

    温行云应了声,自地上起身。伸手拉了呆若木鸡的女子出去。房门关起,屋子里头传来姣杏的尖叫声!

    苏流水心下一惊,这才清醒了些。皇权之下,安有完卵。至少,让她守护一个人罢!她欲挣开温行云的手,可他的手却如铁钳。怎么也挣之不脱。“放开我!我要去救姣杏!”

    “说什么救!父皇就地行宠,自此之后,那婢子飞上枝头!”温行云皱眉道。

    屋里传来衣帛碎裂的声响,有人撞倒了桌椅。苏流水怒道,“就地行宠!就是你皇家的就地行宠,让我这么不待见你!放开!”

    温行云听她这么一说,手不知怎么一松,她去拍门,可却怎么也拍不开。她心下大急,遂扬声道,“皇上!开门!皇上!”

    皇帝冷声道,“大胆!竟敢在此时打扰朕!”

    苏流水对温行云急道,“帮我撞开房门!”

    温行云环胸冷冷的望着她。眸中锁着暴怒。“此时撞开,死罪!”

    苏流水心里一寒,怒道,“死罪也要撞!”

    她耳里听得姣杏叫得甚急,突然想起这落花阁是父亲为着提防宵小入侵而建,心念一动。随即发了狠,转身到别处院子里头捧了一坛烈酒来。她打开酒坛,将烈酒泼上落花阁的门。温行云蹙眉冷道,“你干什么?”

    她冷笑,将酒坛子扔至一旁。一手举了火折子站在门前。温行云见她这般,心中恍然,大惊之下怒道,“快住手!”

    苏流水笑得清浅,扬声对里头的人道,“皇上,闻到这烈酒的味儿了么?皇上若再不住手,流水这落花阁就要失火了!”

    温微寒哪里得过这样的威胁。此时他正压在姣杏身上,一手握着一边山丘。听她如此说,心中暴怒,喝道,“你敢!”

    苏流水冷笑一声,手里火折火星四起。温行云见她真要点火,一时之间气怒攻心,他拔剑,朝着她手中火折一斩而下。那火折应声断成两截。

    一点火星落入酒中。星星之火便可燎原。那火轰的一声将门烧着。就着烈酒起了熊熊蓝焰!

    温行云见着这般情景,一脚将门踹开,冲进落花阁护驾!

    他一进去,苏流水反倒不急了,她将门反手关起落锁,锁罢大门再锁窗。

    温行云听见落锁声,怒不可歇,他拍门喝道,“苏流水!快开门!”他边说边去看窗户,却发现那窗户竟已被苏流水从外头锁死!他试着以剑斩门,可苏家的门板皆是以千年柳树制成。普通短剑根本斩不开!

    苏流水笑道,“怎样?是不是打不开?父亲早年便知我长得美,容易引得宵小凯觎。便特地用玄铁砌成了落花阁。纵是小小一块门板,也以千年柳木制成,若无千斤之力是打不开的!平常流水若遇宵小,便只往屋里一缩,拒不开门,便谁也别想进来!”

    “你是存心的!苏流水,快开门!”皇帝大怒。

    苏流水咬牙笑道,“流水找不着钥匙!”

    他眼见门外火光冲天,早就没了宠幸姣杏的心思。他喝道,“苏流水!你胆敢以火弑君,你不怕朕出去之后赐你死罪么?”

    苏流水笑道,“左右流水都是个死字,皇上出来也是赐死流水。皇上不出来,流水死时还找了两条尊贵人命垫背!划算!”

    皇帝一听她说划算二字,便知她已经铁了心。他又道,“你不放了朕,朕便先杀了这丫头!”

    苏流水冷笑。“能把她也关在屋里,皇上以为我会在乎她的死活?姣杏别怕,黄泉路上,咱们还有两个垫背!”

    姣杏呜呜的哭着。她对苏流水极是信任。如今见她竟为了她的事儿豁了性命以火弑君,心下又是感动,又是害怕。

    “姣杏不怕!呜呜!姣杏情愿跟小姐同生共死!”

    温行云见她竟要连他一起烧死,心里又是气怒,又是伤心。遂又道,“有何要求,你说便是!”

    皇帝怒火攻心,怦的一掌拍上门板,可门板已经被烧得灼烫,他这一拍,掌心立时被烫得伤了!他唇角隐着丝诡笑,扬声道,“好!苏流水!朕就依了你!可朕要把你亲娘接进皇宫!若是我儿在你身边有一点差池,朕绝不放过她!”

    皇帝话儿才落,外头便传来钥匙的声响。可那锁已经被烧得通体透红,此时,那火势已然漫延到了房顶!熊熊烈火映亮了夜空。

    苏流水咳嗽两声,扬声道,“姣杏,我去开窗,你带他们从那儿出来!”

    姣杏应了声,快跑几步。那窗户紧临桃花树,只半人的高度。温微寒与温行云自窗户里头跃出,怒眸森森,似要将苏流水灼出一个洞来!

    一见他出来,苏流水便跪下谢道,“谢皇上恩典!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这一谢,更让温微寒气得红了眸!他指尖颤抖,直直的指向苏流水的鼻子。“好!好你个苏流水!”

    苏流水一见,便又道,“皇上,君无戏言!”

    温微寒拂袖,“朕自是知道!你记住朕的话!好好护着我儿!”他说罢,便与温行云一道离去。

    临走之前,温行云双眸刀样斜来,狠狠的划过苏流水的脸儿。冷笑了声,这才消失在黑暗中。

    苏流水见他二人一走,这才觉着自个儿背心里头已是汗湿重衫。遂与姣杏二人寻了人来救火不提。

    且说温微寒与温行云离去时,心里颇不爽利。“这女子胆大包天!真是可恶!可恨!”

    温行云只垂头不语。

    温微寒又道,“可她越是如此,朕心里就越觉着她有胆有色。行云,婚,我已为你赐下,以后你跟她二人到底如何,便端看你如何驯服这匹上好的西风烈马!”他见温行云默默不语,遂笑道,“还在为刚刚的事儿不快?”

    温行云应道,“儿子没想到她会想要儿子的命。”

    温微寒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他咳嗽两声,冷道,“她不是想要你的命。她是嫌你与她一道在外头碍事!如此女子,若朕年轻十岁,定必要与你争上一争!”

    温行云心里大震,抬头瞧向皇帝。

    皇帝笑道,“你上回那般待她,她心里恼你呢!你定是不知何为温柔。弄痛了人家。”

    温行云被他一说,俊脸儿一红。道,“父皇。您在说什么呢?”

    皇帝冷睐他一眼,“这点你该跟你二哥学。他从小就喜欢青楼女子。身边小宠无数。你呢,就嫌女子脏污,死都不肯宠幸。府里给你赏下的侍妾,你也都原封不动的给了人。若不是有了这事儿,朕倒真要担心你是否喜好男风。”

    温行云面色更红,“父皇!”

    “你跟你娘太像!朕与月妃一起时,她也是对朕百般嫌弃。后来有了你,朕又有了清妃华妃。自那以后,她便不再让朕宠幸她!连手都不让朕碰。还说朕脏!”他说到此,苦涩一笑。

    温行云一笑,不作回答。

    “如今见着你与苏流水这般情景,倒让朕想起月妃与朕当年的事儿来了。那时朕还那么年轻,如今却已是老了!”他说到此,又咳嗽两声。

    “父皇,您的身子,没事罢!”温行云赶紧上前问道。

    “朕没事儿。不过今儿确是气着了。若换了平常,朕定会一剑斩了苏流水。可今儿,朕犹豫了。行云,若你身为太子,连要个女子都不能得到,那你将来又该如何一统天下!”皇帝说到此,再度咳嗽了两声。“朕近日总会想起朕爱之而不得的女子。她曾问朕,你身为青阳皇帝又如何?若是身为皇帝,却不能得到最心爱的女子,却不能保护自个儿最心爱的女子。你这皇帝,又怎能让天下臣服!”

    温行云抿唇不语。可他却已经知道,这是皇帝给他最大的恩典了。为保下他心爱的女子,他竟连她的弑君之罪都能赦了!

    “朕不想你与朕一般,临到老了,才知道自个儿做了帝王,竟是这般的一事无成!连最心爱的女子都不能保护!朕,绝不会让你步上朕的后尘!”他说到此,竟微微的哽咽了。

    温行云眉心锁着浅伤口道,“可那女子,却说要嫁给六弟。”

    皇帝抬手打断他,“怎么?你在意?身为帝王,对心爱的女人便要强娶豪夺。就是对自个儿的兄弟也是一样!你,该学会这些才是!”

    温行云敛眉不语。皇帝清笑道,“皇帝,便是要让天下臣民无条件服从到底的天神!底下的人,不用待他们太好。太好了,他们便不知自个儿是谁!只有心里对那人起了杀心时,才可把那人捧上天去!你,能明白么?”

    温行云知道这是他在传他为帝之道了。遂点头应了声。

    “你比于意果决许多!此次于意这事儿办得不好。孤城乱我青阳,他在添香酒楼有机会拿下他,可他倒是放了他!如此优柔寡断,实在让人大失所望!”皇帝说着,冷笑了声。“行云,那件事儿若是换了你,你会如何?”

    温行云淡冷一笑。“他乱我青阳,自然趁势将他拿下!乱剑之下,顺道将闲王杀死!此人既有封号,又懂得求苏家女为妃,将来必是青阳之患!这孤城一去,再出动官员澄清泉水一事。”

    皇帝暗自点头。温行云的想法大得他心。他又道,“他二人也算是紫月国的使臣,你若将他二人斩了,引得两国战祸,又该如何?”

    温行云负手冷笑,长发于夜风之中飞扬。“他若来者不善,杀了他才是道理!自古要斩一人,必有千种理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斩了他,再提着他的人头去紫月兴师问罪!为何竟会派这样的宵小之徒入我青阳捣乱!这样一来,便是他死他活该!紫月皇若真动气,那与之挥军一战又何妨?不战他还真当我青阳积弱无能!怕了他紫月了!”

    皇帝抚须赞道,“抓他一人,便少去千般麻烦,这正该是皇帝应做的事儿!这次的事儿交给苏流水办,虽然办得也不是太丑,可终是未能显我青阳皇室威名!”

    父子二人一路谈论政事,倒是比先头温行云尚在太子位之时亲近了许多!许是离别在际,温微寒竟对他起了护犊之心,好几次都重重的拥他的肩膀!

    “此去经年,朝中局势如何变化,谁也不能知道!朕只能尽力替你守着江山。我儿,可要事事小心才好!”他说到此,心中难免伤感。

    温行云淡淡的应道,“儿子知道!”

    “你身边有个苏流水,此人心计颇深。谋略甚远,若能听着她的意见,便听着一些。”皇帝又道。

    温行云回道,“是!”

    “她虽性烈,可却心地善良。对那姣杏也很是照护。你把那婢子也带了去,放在身边儿!”说话间,他二人已经进了皇宫。

    “儿子知道!”温行云心里一酸。应道。

    他二人进了御书房。皇室拿了宝印圣旨,为他二人下了二道圣旨。一明一暗,明的一道,是赐婚。

    暗的一道,是允苏流水不入户籍,不入宗祠,不同房,不摆酒,也可随时离去。

    温行云敛眉瞧着那道暗旨,眸中锁着失落,跟痛楚。帝王的女人虽是靠抢靠夺,可她今儿冲口而出的那句话,却刺伤了他!

    若是要嫁,不如嫁六王!

    他手握成拳,面色铁青。

    “行云,若哪天父皇去了,答应父皇,不要为了苏流水杀六王!”皇帝缓缓的道。

    温行云心里一悚。原来自个儿对六王起的那点杀心已经被他瞧出来了!遂应道,“儿子知道!”

    “自古王孙公子,都该胸怀天下!将来他若与你政见相左,你杀他千次,父皇也会赞成!可若是为了女子,却是万万不可!”皇帝说到此,咳嗽了两声。

    温行云低头应道,“是!父皇!”他边说边卷了圣旨,揣入怀中。

    “此出帝都,你便再不是太子之尊。若是碰见各路藩王与旧时政敌有心为难,断不可轻率行事!定要活着回来见朕!”他又叮嘱道。

    温行云低头回道,“儿子知道!”他说罢,便转身退去。

    行出门外,皇帝又道,“定要活着回来!”

    温行云心中一酸,只点了下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皇帝见他离去,无力的靠坐在龙椅上,唇角扬上一抹涩然笑意,道,“苏卿走了,小李子杖毙了,行云也要走了,如今,真的只留下朕一人了么?”

    他仰天而叹,许久,便自起身,负手在御花园漫步而过。行经月妃宫外时,他远远的瞧了许久。月妃屋里的灯已然熄灭。

    他苦涩一笑,是了!她从来不想见他。从来不会为他等门!从来!沉默许久,他终于长长一叹,往承德殿去了!

    且说苏流水与姣杏二人救完火,重新回了落花阁。这屋子损毁的情况并不严重。

    姣杏见她进屋,赶紧给她沏了茶,道,“小姐。您怎么竟那么大胆!那人是皇上啊!”她瞧他一眼都不敢!她竟放火烧她!

    苏流水抿嘴一笑,无力道,“皇上,就不怕死么?”

    姣杏见她毫无悔意,轻轻一叹。“这般,您跟太子殿下的婚事便算是定下了!”

    苏流水心知避不过,不觉眉锁愁波。“既然他要赐婚,便让他把我的事儿当众澄清了!这个世道,女子贞洁大如天!我不能变了这个世道,只能改了这个局势!如此苏流水三字,将不再是青阳的耻辱,而是青阳人人羡慕的对象!这样很好。是的!这样很好!”她说到这儿,心里不觉委屈,眼泪儿便这么落了下来。

    龙写意个性坚忍,是有名的铁娘子。可如今到了这世上,她却不得不对这现实低头!皇权之下,终生不能自主!

    她不愿嫁的那人,却终是要嫁!

    虽然不必同房,虽然皇帝允了她随时离开,可是她,终算是嫁了他!

    姣杏见着她落泪,心下大惊。手忙脚乱的道,“小姐!您别哭!您不愿嫁殿下,咱们就逃罢!”

    苏流水缓缓的摇头,她一抹泪水,深吸口气,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逃,咱们能逃到哪儿去?好在我跟皇上求了道随时允我离去的圣旨,我应下这事儿,是要太子认了我被人行抢一事!这事儿有人认比没人认强!等咱们一回青阳,便随便找个借口下堂求去!那时,便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了!”

    姣杏心知她说得有理。自打小姐被人当街一抢后,旁人的闲言碎语几乎捅破了天!这事儿只要有苏流水的一天,便堵不住青阳人的嘴!

    想平息这件谣言,便只有让太子出面认了这事儿!并娶她为妻!如此一来,他们便再无脊梁骨好戳。

    第三日上,苏宅却来了两位客人。一位是刚刚被封为至善公主的苏善水,一位便是苏流水的亲娘蓝姑草!

    原来苏家自打离开帝都后,苏隐龙越想苏流水的事儿越生气,连带的也不想瞧见蓝姑草,便把她留在了半道的水月庵中带发修行。那蓝姑草本就是个与世无争的人,她一人留在那庵中,倒也觉着清静。遂日日念经讼佛,为苏流水祈保平安。

    哪料苏隐龙自打把蓝姑草一人扔在水月庵后,便又想到她的好来。觉着甚是惦记挂怀。

    此次苏善水得了至善公主的封号前来帝都,他便托她把蓝姑草接出水月庵,送至苏宅。

    苏善水如今珠宝加身,一身贵气。见着苏流水过来,便掩唇笑道,“哟!怎么流水你还在呢?果真是生得坚强!若这事儿换了在我身上,我便是怎么都不会活着见人的!”

    苏流水清冷一笑,也不理她,只对蓝姑草唤了声,“娘。”

    蓝姑草见着她,心中多日的担心忧扰一扫而空。她心中一酸,赶紧拿个帕子抹眼泪儿。“活着就好!没事儿就好!”

    苏流水见她如此,便上前拉她的手。苏善水见她不理她,怒喝道,“没见着本公主在你面前站着么?伯母,您是怎么教的她!”

    苏流水嘴角一抿,不情愿的道,“参见公主殿下。”

    苏善水心里痛快,笑道,“如今本公主已是皇室中人,自然不便出入客栈。可一时间也找不着个像样的宅子。往后我便在这儿住下了!你去寻几个婢子好生伺候着!”

    苏流水掩唇笑道,“苏府已是民宅,又怎会住得下皇室子弟?既然已是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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