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隐瞒,否则,自己定会死得很惨!!
“段轩颐让你下毒了?”灰衣老人轻轻一问,状似在问吃饭否这么平常的问题一般,但却让血痕从后背凉到了心里去,但心中却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乱,否则自己只会死得更快!、血痕将刚刚还在红叶楼的时候,感觉到那股阴森气息的时候就开始思考的借口,异常镇定地说了出来:“禀告师父,没有!徒儿只是觉得燕国朝堂动荡不安,而罗芷荷竟然仿佛没事人一般在这里当起了青楼头牌,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徒儿担心日后有悖师父的计划,所以决定先下手为强,对她下慢性毒药,以备日后对付她!”
灰衣老人抚着白须,高深莫测地问道,“哦?是吗?”
“千真万确!徒儿不敢对师父有丝毫的欺瞒!”血痕无比真诚地说道!
灰衣老人不说话,也不让血痕起来,只是抚着白须,静静地看着地上的人,似乎是在思考着血痕的话是否真实,又似乎是在思量着这样做是否真的对自己比较有利一般!
正文 50、黑影
好久,灰衣老人才开口,“既然如此,为师相信你就是!你起来吧!”
血痕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急忙拜谢道,“多谢师父不怪徒儿自作柱状!”说着,起身,垂首立在一旁,再也不敢多说话!
“徒儿,你可知道今晚那几个黑衣人是何人?”
血痕摇摇头,“徒儿原先以为他们是幻影楼的杀手,但看他们的武功套路却不是!师父,他们是何人?为何竟然有那么高深的武功?”
“徒儿啊,着也是为师不让你轻举妄动的原因之一!”看着血痕疑惑的眼神,灰衣老人继续说道,“那些正是幻影楼暗中培养的,比杀手更高层次的黑影!”
血痕一惊,“黑影?那不是只是一些传说吗?徒儿记得,儿时听师……听空玄子谈起过,但似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和训练方法!”
灰衣老人对血痕的一时口误倒是不甚在意,摇摇头,笑道,“师兄可是穷尽了一生都在研究这个黑影呢!”
血痕不解,想要再问,却见灰衣老人似乎陷入回忆与沉思,便不敢再多说什么。过了半响,灰衣老人走过来,轻轻拍了拍血痕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血痕啊,为师知道你急切地想要报仇,为师明白你的恨。但是,为师希望你能明白,等为师大事告成,还担心你的仇不能得报吗?”
血痕的眼睛立刻被点亮,立刻欣喜地道谢,“多谢师父,徒儿再也不会了!”
不错,他现在,活下来的唯一意义,唯一目的就是报仇!
微微思虑了一会儿,灰衣老人再次开口,“血痕,你依旧回段轩颐身边去!至于如何说辞,不必为师教你吧?”
“是!徒儿明白!”血痕答道。
“嗯。”灰衣老人点点头,“不过,你不可再轻举妄动了,若是因此而坏了为师的计划,休怪到时候为师不念师徒之情!”
最后一句话,说得极轻,但分量却十足,让血痕再次感觉到了那股阴森迫人的气息!
于是,急忙答道:“徒儿遵命!”
……分……割……线……
罗芷荷冷着脸听完黑影的回报,挥了挥手,让他们都下了去!
兰蕊皱着眉头问道,“公主,今晚这个又是何人派来的?为何竟有如此高深莫测的高人?”
这已经不是第一批前来查探公主的人了,但是每次基本在第一批杀手的面前就会被挡了回去。
毕竟,当初公主那么高调地出现在红叶楼,又是那么国色天香,不管出于好奇,出于美色,或者怀疑,居心叵测,肯定会有一批又一批的人前来打探虚实,看看美人究竟为何貌!
罗芷荷摇摇头,“看来我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
兰蕊一惊,“公主,您这是何意啊?现在这些人可都是来者不善呢!刚才那个人不是禀告,那个黑衣人打算对公主下毒的吗?”
正文 51、“孤儿”
罗芷荷勾起唇角,举起杯子,轻轻吹了吹,慢慢喝了一口,菜悠悠开口,“我就是在等他们来,他们若是不来,我还白费了这些功夫呢!”
见兰蕊不明白,也不解释,直接问道,“派去监视林炫阳和段轩颐的人有什么消息吗?”
兰蕊摇摇头,“目前还没有什么异常!”
芷荷也不意外,“没事,不急!狗急了都会跳墙,我就不信经过今晚的事,他们会没有行动!”
听到公主的话,一个念头蹦入脑海,兰蕊急急地问,“公主,莫非今晚的事,您早就预料到了?或者说,今晚那个黑衣人能够如此简单地闯过我们部署的层层防备,根本就是公主的意思?”
芷荷却只是但笑不语。不料,兰蕊却突然跪了下来,动情地说道:“公主,您不能这样以身犯险啊,若是您出了什么事,您让属下有何颜面面对皇上,皇后?您让属下如何向太子交代?”您让属下如何心安?让兰蕊一个人如何独活?
芷荷脸上自信的表情被兰蕊的真心感动,赶紧扶起兰蕊,她如何不懂兰蕊心中真正所想呢?
“兰蕊,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别忘了,咱们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去做呢!”即使,单单的,只是为了这些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不离不弃地呆在自己身边的这些人,自己也一定要活得好好的!
“真的吗?公主!”
“嗯!”芷荷重重地点头。兰蕊急忙恳求道,“那,公主,您答应属下,再也不会冒这种险了!”
说得容易,可是,不入虎|岤焉得虎子?
看着兰蕊急切的眼神,芷荷轻轻叹口气,无奈妥协道,“兰蕊,我答应你,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再冒险就是了。”
……分……割……线……
段轩颐悠然自得地喝着茶听着死士关于今天晚上的回报,对于死去的那几个死士一点也不心疼,死士嘛,本来就是以死作战,如今死了,不过是死得其所!
倒是红叶楼和那个血痕给了自己不小的震惊呢!
凌霜,凌霜?
血痕,血痕?
你们到底都是什么人呢?
皱皱眉头,挥挥手,让死士先行退下,叫了探子的头。
少时,一个双眼有神,身材魁梧的家丁进来,对着段轩颐恭敬地拜到,“末将参见主上!”
段轩颐点点头,让他起身,“秦将军,最新这一批的探子还是严格按照原先的选拔方式选上来的吗?”
这位秦将军不知段轩颐何意,抱拳如实回道,“回国主,是的。全部都是武功高强,身家清白的孤儿!”
孤儿,何来身家清白呢?
这便是这位年纪轻轻的国主的可怕与很辣之处!
即使不是孤儿,作为一国之君,有的是办法让你变成孤儿,并且一直都不知道为何一夜之间便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只知道从今往后,跟着这个秦将军,效忠国主,才是人间正道!
正文 52、血痕的身世
段轩颐点点头,继续问道,“说说那个血痕的家世!”
秦将军立刻倒背如流般地将血痕的身世说了出来,别看他这位将军看起来五大三粗,但段轩颐那么精明的人能将这么重大的任务交给他,就说明他有过人之处——胆大心细,不拘一格,必要时,心狠手辣,最重要的,对段轩颐死心塌地,忠心不二,简直到了段轩颐让他去死,他也会心甘情愿地自杀!
“血痕,原名上官风,燕国江城人士,父亲原先乃江城竹山县县令,因被人诬告贪赃枉法,全家上下十七人口全部未能幸免,上官风在其父的一个相交甚好的朋友的掩护下侥幸得以逃脱,从此发誓定要报此仇!末将设计,派人假装燕国朝廷的人将那个人杀死,再救了他,告诉他一些事,他便发誓效忠于国主!”
段轩颐听完,愈加迷惑起来,这么看来,血痕应该是没有问题才对!
不,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秦将军,血痕的武功如何?”
“不错!一个难得的练武奇才,在末将训练的短短几个月之间便已从那些人中脱颖而出,被选拔上来供国主调遣!”
几个月?
段轩颐眼眸闪烁着某种光芒,“那,他与秦将军,何人更高一筹?”
秦将军眼里闪过自傲,但想到此刻面对的是文国的国主,立刻态度恭谨答道,“回国主,末将自认比他高出许多!”
“那就对了!”段轩颐点点头,果然如此!
“国主?”秦将军不解地看着段轩颐!
段轩颐却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秦将军,若是血痕回来,就说朕让他先去休息,但要立刻来报!还有,派人时刻盯着,有任何异动立刻来报!”
秦将军虽然不明白,但对于段轩颐的话,他向来都是绝对服从,坚决执行,“是!”
挥挥手,脸上又挂起那温润如玉的笑容,那般倜傥,仿若谪仙一般,温和,与世无争!
段轩颐早就料到血痕会回来,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秦将军不过是刚出去半刻钟,他便回来了。
血痕,到底是什么人呢?
拥有高强的武功,却刻意隐瞒实力,他留在自己身边究竟有何目的呢?
难道他当真是那个上官风?
不,不可能!
他自己曾经说过,他以前曾是幻影楼的杀手!
所以,事实上,真正的上官风应该早就死在他手中。
所以,他究竟是谁?
紧锁着眉头,将这个问题暂时放下,自己有十足的信心,能够从他口中套出真话,反正,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
那么凌霜呢?
她又是什么身份?
为什么她有那样武功高强的人在保护着!
从一开始便知道她绝不是简单的青楼女子,如今看来,更是不言而喻地证实了自己所想。
那么,若是还想要继续利用她,会不会有阻碍?
正文 53、可怕的国主
可是,心里却不自觉冒出一个念头,不,就算是利用也不能将她送到林炫阳手中!!
这仿佛是一个紧箍咒,不断地禁锢着段轩颐的思考能力,完全被它控制着!
儒雅的脸上闪过一丝果断与狠厉,打开门,冷着声音命令道,“去叫血痕过来!”
门口的侍卫被段轩颐少见的冷言吓到,立刻马不停蹄地将刚回到房间不就的血痕叫了过来。这名侍卫平时与血痕关系不错,好心地提醒道,“血痕,待会你小心点,国主心情不是很好!”
血痕心中明白,任谁丧失了四个精心培养的死士都不会高兴的,面上却是一脸害怕,“那,那我可怎么办?”
侍卫同情地看一眼血痕,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让他自求多福,就这样,血痕在这样被警告的气氛下进了房间。当血痕进入房间的时候,几乎要以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段轩颐悠然自得地品着茶,脸上的表情温柔祥和,一点戾气也没有,丝毫没有刚才那个侍卫所说的压抑与迫人气息,这时,他抬起头,看见自己进来了,笑得温柔如春风,语气满是关怀,“血痕,今晚辛苦了,是否受伤了?”
血痕受宠若惊地急忙跪下,拜谢答道,“属下多谢国主关怀,虽然过程惊险了些,但幸不辱命,侥幸得到一些信息!”
段轩颐却似乎对血痕口中的信息不是很感兴趣一般,只是亲自上前,虚扶,“好了,起来回话就行!”
“多谢国主!”血痕不敢抗拒,赶紧起身,心中却是对这个性情不定的国主更加拿不定主意了,因此更是小心谨慎,生怕一个回话不对就会失去自己的脑袋!
段轩颐回身,坐回座位上,静静地喝着茶,似乎已经忘了血痕的存在,血痕只能垂首立在一旁,丝毫不敢懈怠!
血痕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自己的额头已经慢慢地渗出了冷汗,段轩颐才一副恍然想起自己还在这里的样子,笑道,“哦,血痕还在啊,看朕这记性。哎,每次只要一喝起燕国正宗的碧螺春就会忘乎所以啊!哎,就是可惜了,这么正宗的茶只有在燕国或者高价买回皇宫时才能喝到呢!”
“国主乃天之骄子,取缔燕国不过是早晚的事!碧螺春又岂在话下,到时候,不单单这茶,所有燕国特有的物品,不过是文国的附属品!”血痕一下子就听出段轩颐话中的试探,立刻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这一直都是自己的梦想啊!
早晚有一天要一统这四分五裂的天下,让天下尽归顺于我文国!
对于血痕的回答,段轩颐还算是满意。
但,段轩颐却脸色一正,“血痕,你可知道你现在所说的话,有多大逆不道吗?”
又是试探?
那就继续回答,而且是理直气壮:“血痕该死,但血痕确实不知。血痕一直都认为天下归一是大势所趋,而如今国主的出现正是所趋之向!血痕不知自己有何错!”
正文 54、取得他的信任
段轩颐眼眸闪过狠厉与欣赏。这种人,若是能为自己所用,倒是不失为一个人才。
可是!
若是不能用,必须除掉!!
段轩颐拍拍血痕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血痕,我们如今在别国的地盘,有些话,不是可以随意说的。若是让有心人士听了去,再肆意宣传,这岂不是在破坏文国与燕国多年交好的关系?”
血痕虽然明知道他还在继续试探,但还是依旧不得不作出一副惊慌的样子,跪下,诚惶诚恐地答道,“属下该死,属下失言了,请国主责罚!”
“你又何必如此惊慌呢?朕只是在提醒你!”段轩颐依旧笑得相当无害,相当温和。血痕却将头埋得更低了,语气更是充满了惊慌,“血痕对国主,对文国忠心耿耿,还请国主明鉴!”
段轩颐却轻轻地笑了,那笑容洋溢着灿烂的光芒,“血痕啊,衷心是吗?朕想问问你,衷心为何物呢?衷心是否代表着刻意隐瞒时机实力,杀掉秦将军精心挑选的人,并且取而代之呢?”
对于这件事会被段轩颐知道,血痕早就做好了准备,其实,这也是自己的目的之一,若非如此,师父完全可以安排得无懈可击,即使精明如段轩颐也不可能察觉。所以,血痕倒是反而不惊慌了,因为想要得到这种城府极深的人的信任,单单武功高强是不够的,还要有能够让他信任的资本。
而,自己,从一开始的低调,到让他注意到自己,再到自己的出类拔萃,再到他对自己的怀疑,最后在他自认为严格,无法说假话之时自己将一些可以透露的事情说出去,便是他彻底相信你的时候了。
因为,他这个人有一个相当大的缺点,或者说是致命弱点吧,那就是太自大了。
一旦他感觉到自己所实施的方法足以对付每一个人的时候,他便会一直相信着自己的判断!
这是师父告诉自己的,对于血痕来说,师父的话就是至理名言!!
“血痕对国主的确是一片忠心,但在一些事情上的确对国主有所隐瞒,但请国主容属下禀告!”
段轩颐挑挑眉头,“说!”他倒是想看看,他要如何圆这个弥天大谎!!
“是!”血痕开始慢慢地将早已准备好,却足以让段轩颐相信的话道出来,“血痕原是幻影楼的一级杀手,因为任务失败,被废去武功,逐出幻影楼。幸好,遇上恩师,他不仅救了自己的性命,还教授了自己这身武艺,他就如血痕的再生父母!”
“所以,当师父要自己顶替上官风来到国主身边的时候,血痕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而对于,杀死上官风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要将所有责任都推到燕国朝廷便可!于是,血痕便进入了由秦将军领导的特殊军队!所以,血痕只能将真实实力隐瞒起来,留待关键时刻再使用!”
正文 55、高深莫测的师父
段轩颐又笑了,又是那个笑意浓厚却不达眼底的笑容,“关键时刻?比如说,保命?又比如说,刺杀朕的时候?”
他说得风轻云淡,一点也不像是在说与自己性命相关的事!
饶是准备得再好,血痕还是被段轩颐这样不咸不淡的语气和话中蕴含的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到了,急忙再拜了一拜,“国主在上,血痕所言若是有半句虚言,定不得好死!血痕对文国,对国主的衷心若是有半点虚假,单凭国主处置!”
“哦?”段轩颐对这些虚假的誓言却是一点也不相信呢!
血痕急急地将话一口气说完,“回国主的话,师父的家人也曾被燕国死去的皇帝迫害过,所以,师父一直在伺机寻找对付燕国的办法,但无奈,势单力薄,所以,他开始拜访名师,苦学武艺,待学成之时,发现,即使自己武功再高强,即使杀了皇帝也不能换回家人的性命。”
“本打算就此放弃,谁知此时江城竟然发生了与师父当年相似遭遇的案件,上官一家惨遭灭门,师父怒从心来,恨意再次萌生,决心一定要助真正的明君打败燕国,让天下归一,不再发生类似这样的事。正好,秦将军在收复忠心之士,师父便让属下来投奔国主!”
“但,师父知道国主选拔一向异常严格,一定要身家清白的孤儿,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