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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灼华第61部分阅读(2/2)

肠的人吗?爱羊怎么也不会相信。

    “我是反应过度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许再和桐烟见面。”即使声音很轻,似乎怕吓到她,但是他的语气仍然很强硬,容不得人拒绝。

    爱羊咬着唇,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你舍不得吗?”君易清望着她的眼睛。

    她澄澈的杏眸里满是坚定:“他只是一个朋友。”

    君易清冷笑:“朋友!”他顿了一顿,想说什么,但还是闭嘴不言。

    他再次看了爱羊一眼,便翻身下床:“我先走了。”语气淡漠。

    爱羊没有吭声。

    君易清大跨步离开了,在看到他从窗户那里跳出去时,他上身有些不灵活。

    爱羊无意中看见,不由在心里猜测,莫非他受伤了吗?

    但这想法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告诉桐烟自己小心点。

    经过今晚的事,爱羊不认为自己还能避人耳目地见到桐烟。

    她一晚没睡好,早上起来金珠看着黑黑的眼眶,不满地说道:“姑娘又心神不宁了。”

    每次爱羊一心神不宁就会睡不好觉,这个金珠很有经验。

    爱羊没有吭声。

    金珠想起什么,凑到爱羊耳边悄声笑道:“该不会是思念世子爷吧?”

    爱羊瞅了她一眼:“一大清早的你很闲啊……”

    金珠知道这是谈话停止的意思了,耸耸肩,径自帮着爱羊梳妆。

    阿十走进来,轻声:“姑娘,我还要再出去一趟。”

    爱羊已经确定她不是去君易清那儿了,因为倒是有些担心:“你是不是有事?”

    阿十心虚了一下,立即道:“只是王府那边的事,姑娘不用担心。”

    爱羊眼神闪了闪,没有再问,只嘱咐道:“你自己小心点。”

    阿十露出个感激的神情,很快就出去了。

    金珠在旁低声:“阿十是不是有事瞒着姑娘?”

    爱羊冷冷说道:“她瞒着我的又岂止是这一件?”

    金珠听这话的意思像是生气了,但语气也不像,因而不敢再则声,只专心地为爱羊挽着头发。

    爱羊自己戴着耳坠,看着绿色的宝石,她忽然道:“把世子爷送给我的那些首饰都找出来……”

    金珠一怔,立即高兴地答应了。

    姑娘这样做明显是在讨好世子爷啊,终于想通了!

    她兴奋地转过身,把爱羊床头上的那个匣子找出来,打开,翻了翻,便道:“姑娘,世子爷送您的首饰当真不少呢!”

    爱羊接过来,随意看了眼,果然眼花缭乱,她打开第二层,里面放着的就是那一个匕首。

    她想了想,还是把匕首拿了出来,放在袖子里。(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贵喜

    金珠在旁只掘嘴笑。

    爱羊又挑了两件首饰,让金珠帮自己戴上,左右照了照镜子,问:“怎么样?”

    金珠忍不住笑,一个劲儿地点头:“美极了。”

    爱羊媚眼横流,嗔瞪她一眼。

    金珠突然有些疑惑,今天姑娘的心情似乎很奇怪,说好吧会时常发呆,说不好吧却又实实在在地高兴,不像是装出来的。

    她看不懂了。

    爱羊起身道:“走,咱们去给太太请安去。”

    金珠皱了眉:“可是有事?”

    自从全哥儿病后,大太太整日照顾全哥儿,晨昏定省早就取消了,府里的姨娘与爱羊姐妹都是去老太太那里。

    “嗯,有事要说。”她点头:“现在时间还早,去了太太那里再去给老太太请安。”

    金珠迟疑地应了,把手炉、披风给爱羊准备好,又吩咐好苏木带着小丫头守好门,二人便出去了。

    到了芜菁院,大太太也是刚起,正准备吃过饭后去看望全哥儿,听说爱羊过来,一声冷笑:“她这个白眼狼到我这里做什么?”

    周妈妈在旁悄声道:“肯定不安什么好心!您没见一听说世子爷快回来了,她就张狂起来。”

    大太太眼睛眯了眯,对她说道:“去把她请进来,我倒要看看她打什么鬼主意!”

    周妈妈应了,率先出去请爱羊进来。

    爱羊到大太太跟前纳了个万福:“女儿给太太请安。”

    大太太一声怪笑:“哎呦,我可不敢,谁不知你五姑娘身子金贵,我这个做嫡母的打不得动不得,哪里敢让你给我请安!”

    爱羊权当没听见她的讽刺,平静的抬头:“太太。我今日来只是有事要说,并无别的意思。”

    大太太冷冷瞅了她一眼,爱羊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眼神平静,神情自然,全身倒是有那么一股子威严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大太太心口一滞,这哪里还是当初任自己宰割的丫头?分明是一只长满了丰厚羽翼的鹰!

    哼,周妈妈说的对,前途还未定呢,就这般张狂!

    但是表面上她却冷声问:“什么事?”

    周妈妈上前一步。道:“五姑娘有话还是快说,别耽搁了太太的时间。太太还要赶紧去看望全哥呢,时间耗不起!”

    爱羊冷不丁将视线转向她,眼神冰冷,面无表情。

    那气势让周妈妈吓了一跳,忙退后两步。低头再也不敢则声了。

    大太太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周妈妈一眼。

    不等她再次开口询问。爱羊就主动说:“女儿认识京城传为神医的许大夫,想着全哥儿的病这一直不大好,便想跟您说一声。我能不能在许大夫面前提起,恳求他帮忙诊治诊治!”

    大太太愣了愣:“许神医?”她满是不可置信地看向爱羊:“你愿意前去求情?我可不信!”

    爱羊淡淡一笑:“我也没有把握能求他答应,所以想预先给您说一声,能成的自然最好!”

    周妈妈怀疑地看向爱羊,见大太太申请松动。忙走到她跟前低声:“太太,你渴望了她当初是怎么对付二姑娘的?这么心狠手辣的人你可不能相信!”

    大太太神情犹豫不决。

    爱羊又蹲了个福:“太太既然还要考虑考虑,女儿就像告辞。”

    说完便转身离去,金珠忙跟着。

    大太太见她说走就走,一点也没把她放在眼里。又气又怒,又害怕她说的是真的。若真得罪了她,许神医怕是不肯上门医治的!

    她可是天天派人去许家守着,奈何那个脾气怪异的游医一点也不放在眼里。

    “行。”一咬牙,她便答应了,但语气好像是纡尊降贵般,盛气凌人的样子。

    爱羊点头,又补充一句:“我没有把握会劝说成功。”

    大太太冷笑一声,没有言语。

    出了芜菁院,爱羊埋首往前走着,金珠在旁看着她,欲言又止。

    爱羊不耐烦了,扭头望向她:“你想说什么?”

    金珠叹口气:“姑娘当真是心善……”

    爱羊冷冷一笑:“你大可以直接说我软弱可欺,好了伤疤忘了疼!”

    金珠忙低下头,惶恐道:“奴婢不敢。”

    爱羊无奈,立住脚步耐心地说道:“我虽然也恨不得把我尝受的一切都让大太太她们尝一尝,可是全哥儿是无辜的,当初又是受了我的牵连。若是无能为力也就算了,现在明知道咱们每次都要上李府一次,怎能不试试?“她怜惜地说:“全哥儿还那么小!”

    这话一出,金珠倒不好再劝什么了,可是又一想,姑娘善心也有善心的好处。

    焉不知世子爷就是喜欢姑娘这点才对她刮目相看呢!

    爱羊抬脚继续朝前走,一边说道:“明早我亲自去李府一趟。”

    金珠眨巴眨巴眼,没有吭声。

    “对了,”爱羊想起什么,问:“现在是谁天天去拿药?”

    金珠笑了,在她耳边悄声道:“还能有谁,自然是那个贵喜了。”

    爱羊恍然想起这么一号人物。当初阮平因为给全哥儿请大夫请迟了,被大怒的老太太罢了管家的位子,贵喜自然也受到牵连,只沦落成一名普通小厮。

    听说他们家里所有的金银财产都被搜刮干净了。

    贵溪当初走投无路,求到爱羊跟前,爱羊便接济他们些银子。后来他们日子不那么艰难了,倒是不再来爱羊面前了。

    她想到这里,不由皱眉:“那么多人,怎么派他去?靠得住吗?”

    金珠撅嘴笑道:“贵喜现在还是喜欢金珠,他有次在糕点坊看见画菊与黄嬷嬷,便猜出事情的大概来,画菊嘱咐他不要声张。他果然没有。是个信得过的!”

    “他什么……”爱羊大吃一惊,忙问。

    声音高得吓金珠一跳,后者愣了愣,忙解释道:“他知道了黄嬷嬷与金珠出去后开了家糕点坊呀!”

    “那他知道那是我出的本钱?”爱羊盯着她问。

    金珠满是疑惑:“对啊,这肯定能猜出来的。”

    爱羊急了,问:“为什么没有人禀告我?”

    金珠咬了下唇,低声:“奴婢以为您只要瞒着世子爷与老太太她们,贵喜明显不和她们一心,自然就不用管了!”

    话未说完,爱羊就一声呵斥:“糊涂!”

    这还是这么久以来金珠第一次看到她生这么大的气。虽然委屈,但也知道自己肯定做错了什么。也不吭声,只低头受教。

    爱羊想了想,又问:“他知道多久了?”

    金珠算了算,道:“半年了吧。”

    爱羊的眉皱的更紧了:“半年都没有人告诉我,你不要跟我去荣远堂了。现在马上去把他找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金珠小声道:“姑娘。他现在去许府拿药了!”

    爱羊又想起这件事来,便问:“为什么要派他去拿药?甄姨娘也信任他?”

    金珠声音更低了:“姑娘忘了,甄姨娘与贵喜是表亲!”

    爱羊一愣神,她还真不知道这个关系,眉头一皱:“等他回来立即让他前来见我!”

    金珠忐忑不安地应了。

    爱羊此时太过震惊,以致于都没有发现金珠的不对劲儿。她不再说话,留下金珠。自己一人朝荣远堂走去。

    请过安回来,贵喜已经在自己院子里等候,看到爱羊进来,他率先上前两步,打了个千儿:“奴才见过五姑娘。”

    说实话。在府里一干小厮中,他无疑是最优秀的一个。不仅长得白净清秀,就连脑子也聪明,当初阮平是二管家的时候,他就是管帐的。

    爱羊灵光一闪,细细审视着他。

    贵喜久久没听到叫起,也不敢抬起头看,只苦撑着。

    爱羊忙道:“快起来吧。”

    贵喜站起身来,觑了爱样一眼,见她面色平静,一点也不像金珠所说的那样勃然大怒的样子,不由奇怪。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姑娘找我有事?”他主动问。

    爱羊看了他一眼,径自走到屋里坐下,贵喜也跟着进了屋。

    给金珠使了眼色,一屋子人便走得干干净净,爱羊笑着看向贵喜:“听说你是甄姨娘的表哥?”

    贵喜有些不好意思:“是远亲了,但两家父母关系好,便又近一些。”

    爱羊点头,又问:“我还听说你在那家黄氏糕点坊见过画菊与黄嬷嬷?”

    她声音虽轻,没有表示出丝毫在意的样子,但贵喜直觉认为她在生气。顾不得多想,他忙作揖道:“姑娘放心,我是万万不敢说出去的!”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爱羊满意一笑,盯着他,淡淡问:“甄姨娘那里呢?”

    没有丝毫犹豫,贵喜便道:“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以后也不会!”

    爱羊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又道:“那你爹呢?”

    这次贵喜稍迟疑了一下,道:“自然也不敢告诉!”

    “那就好。”爱羊笑了,眼神清澈闪亮:“你是个值得信任的,我希望你也一直能让我信任下去!”

    贵喜忙跪下磕了一个头:“小的绝不会辜负五姑娘信任,请您放心!”

    他是个聪明人,爱羊甚至没有许诺什么,他就自己先表明立场了。

    “嗯,去吧。”爱羊点头道。

    贵喜又磕了一个头,这才朝屋外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爱羊慢悠悠地想,这样的人才笼络到自己身边也不错!(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许府

    她次日一大早就去了许府,果然,还未到跟前,就远远看见朱红色的大门外排了长长的一溜人,今日是金珠和贵喜一同跟他来的。贵喜很有眼色地在她耳边说:“姑娘,今天人还是少的,往日里我来这队一眼看不到头!”

    爱羊笑笑,抬头看向很有气派的许府,怪不得这个许之一在京中的名声那样奇怪,有大骂他是庸医的,有说他恃才傲物的,也有夸他医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可以把死人救活……

    他设定了这么一个规矩,也怪不得别人会骂!

    每天只看一位病人,还得规矩他的喜好随便挑,这不是找骂是什么?

    不过,她想,这个许之一倒是个有脾气的人,对自己的胃口。

    贵喜先上前去对守门人说了句什么,那人便一闪身,让她们三人进去了。

    贵喜笑道:“他知道我是天天来许府拿药的。”

    “许大夫一般都在哪里,我要去哪儿找他,也没有人领路!”爱羊好奇地问。

    贵喜摇摇头,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许大夫他……”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许大夫无儿无女,偌大的府里除了几个打扫院子的婆子与守门的侍卫,便再也没其他的了。何况,他一直都待在药房,姑娘跟我走就是!”

    大概没有听到过这样奇怪的主子,金珠好奇地东张西望,待看到许府后花园时,惊叹一声:“姑娘,你瞧,好有生气的梅花!”

    爱羊望过去,果然,这花园中几乎有一半都种植梅。开得那叫一个热闹,即使是身处于寒冬,她心里也不由自主地暖和起来。

    “真美!”她赞了一声,忽然想到什么,问:“明南王府里的梅花是不是就长这样子?”

    这种热闹繁华,能将傲气转化如此彻底的梅花她也就是在明南王府见过,听君易清说是品种不一样,所以才会给人的感觉不一样。这许之一院子的梅花,分明与那里的一样……

    听到她这样说,金珠也“嗯”了一声:“可不是。挺像的!”

    爱羊奇怪地望了她一眼:“你在冬季里去过王府?”她怎么不清楚。

    金珠倒是面不改色,微微一笑:“姑娘忘了。前段日子奴婢去找阿十,自然就看到了。”

    爱羊总觉的有哪点不对劲,可还不至于会怀疑什么,遂也不再说,直点头道:“走吧。这天儿越发冷了。”

    又拐过一个弯,穿过一道花墙。便是那处幽静的药房了。

    稍一走进,爱羊便闻到一股清淡的中药味,不由笑道:“在这里待久了,估计是个粗人都会被熏得文雅起来。”

    一语未了,有个人却突然从一旁茂密的常青树林里走出来:“哈哈,那可不一定,就像我这种粗人常年在这里。还不是照样粗鄙!”

    爱羊等人都吃了一惊,定睛望过去,却原来是胖胖的许之一,穿了厚厚狐裘服的他看着倒是更笨重了,一双眼睛在看到爱羊的时候早就眯成了一条缝。

    爱羊心下不喜。可是又不好得罪他,何况他那种脾性是软硬不吃的。也不再纠结,就直截了当地说:“许大夫好。”

    “什么大风把美貌娇艳的五姑娘给吹了过来?”同他的表情一样,许之一的语气也显得那样猥琐色迷迷的。

    贵喜与金珠一同皱起了眉头。

    爱羊倒是没怎么在意,只是说道:“其实我是来请您帮个忙的。”

    许之一挑了一下眉:“五姑娘建议我先猜上一猜?”

    爱羊奇怪,但还是点头道:“请。”

    许之一摸摸自己的胡子,笑道:“你这次来肯定是来求我去为李家那个宝贝的独子李仲贤治病的,对不对?”

    爱羊与其他两人都大吃一惊,这个许之一还当真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