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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灼华第58部分阅读(1/2)

    点,我晚上过去瞧瞧。”

    金珠给了她一个不赞同的神色。

    石绣也说:“姑娘,这又不关你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你忘了她昨日是怎么骂你的?”

    爱羊瞪了她一眼:“那么多废话,让你去就快去!”

    金珠也忙着推搡她,石绣这才不甘不愿地去了。

    苏木也出去准备午饭了,屋子里没了别人,金珠这才试探性地问道:“姑娘去看望二姑娘做什么?”

    爱羊倒很平静地回答:“她今日在老太太那里丢了那么多大的脸,我自然要去安慰安慰她!”

    金珠叹口气:“姑娘又不是不知道,二姑娘现下最恨的就是您,您就这般莽撞地去了,到时不被……”下面的话她没敢说出来,也就只在心中念叨了一遍:到时不被轰出来才怪!

    爱羊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正因为她恨着我,我才更要过去解释一番,不然这门婚事不成,下一门照样不成!她心里有个疙瘩,我得给她铲平了才行!”

    金珠还是不赞同:“姑娘何苦要趟这浑水,随她们闹去吧!”

    爱羊嗔看她一眼:“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赞同,你不喜欢晚上别跟着我就是,我叫上苏木!”

    金珠更不满了:“苏木那温吞性子,就是吵架也不会啊,更别说万一打起来,姑娘您还不是挨打的份儿!”

    爱羊挥挥手:“我就那么没用啊,再说二姐姐岂会那么野蛮!”

    金珠一字一顿地说道:“那刚才林家姑太太又岂会被泼了一壶的茶水?”

    爱羊笑了笑:“那是一场误会!”她起身朝绣房走去:“我去绣东西了。”

    金珠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知道是劝不会转的,不由叹口气,紧皱着眉头,看还有别的办法没有。

    爱羊慌里慌张地走到小绣房,扭头看金珠没有跟过来,这才舒了口气,幸好,不然她真的没词应对了。

    她拿起面前的一堆青色布料,叹口气,这是为君易清做的,还是黄嬷嬷亲自买的布料让丫头给带了回来,说什么世子爷就快回来了,让她好好做上一件衣服,到时送给人家。

    都一年多了,谁知他是胖是瘦,依爱羊说,做衣服是最愚蠢的一个点子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争吵(二)

    爱羊晚上去看爱善时,后者刚在屋子里生了好大一场气,连茶杯都摔了。

    一听到她来,爱善自然两个字:“不见。”

    爱羊倒不在意,只是悠闲地站在那里,看金珠与绿绫周旋,金珠讲了半天道理,绿绫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不再去通报。

    爱羊不耐烦了,抬脚便朝里走去,绿绫忙拦住她:“五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爱羊冷冷地瞅了她一眼:“怎么,难道你要拦我吗?”她看了看绿绫横在自己面前的胳膊。

    绿绫还是很害怕她的,顿时心就虚了,唯唯诺诺地收回手臂,低声道:“五姑娘还是不要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为难了,二姑娘说了不见您,这您要是硬闯进去,二姑娘那里奴婢没法交代啊!”

    爱羊笑笑:“我也没要为难你啊,你只需要再去替我通报一声就行,就说我李爱羊是来帮助她的,她若是不想听那就算了,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

    绿绫狐疑地望着她:“帮助?”她眼中满是不相信,五姑娘若真肯诚心实意地帮助她们姑娘,那太阳可真就打西边出来了!她们两个可一直都是死对头,尤其是自家姑娘,以前可没少给她她难堪!

    她可不相信爱羊有这么好心。

    金珠在爱羊身后厉喝:“还不快去?”

    绿绫又看了看爱羊,这才磨磨蹭蹭地去了。

    一见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金珠就凑到爱羊身边问:“姑娘还真要帮二姑娘退了这门亲事啊?”

    爱羊冷嗤一声:“还用我帮忙,她自己就几乎把婚事给吹了!”

    金珠撇撇嘴,也是。

    不大一会儿,绿绫就匆忙地跑了出来,没好气地看了主仆二人一眼。便道:“我家姑娘有情。”

    看她的模样便知爱善是不情愿见自己的,只不过又对她说的话感兴趣,这才勉为其难地让她进去。

    爱羊径自走进正屋,果不其然,爱善一身家常衣服倚在炕上,不紧不慢地喝着茶。身后有几个丫头伺候着。

    爱羊笑道:“二姐姐。”

    爱善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也没理她,仍自顾自地喝茶。

    爱羊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爱善这才放下茶杯,讽刺道:“五妹妹在别人家里这么随便啊。主人还没说话呢就径自找个座儿坐下,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爱羊微微一笑:“二姐姐这话如何说起?我是见二姐姐火气太大。正喝茶降火呢,不忍心打扰姐姐这才客随主便,在这儿坐着陪您啊!”

    爱善听到她暗讽自己今日出的糗事,不由大怒,待要发作又觉得倒不如先听听她来的目的。便冷哼一声道:“你来做什么?是来看我的笑话吗?”

    爱羊摇头,却不急于回答。只是环顾四周,问:“怎不见吴姨娘?”

    爱善冷笑:“我姨娘与你何干,她的行踪难道还要报给你知不成?”

    金珠一个没忍住,便上前两步道:“二姑娘,我家姑娘是一番好意,见长辈不在出于情理便问上两声,您说的好像我家姑娘有什么企图似的!”

    “那还不一定呢。说不定是见我们母女落魄便落井下石来了。”爱善反唇相讥,一点也没有主子不与丫头一般见识的宽容。

    爱羊制止了金珠即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对她点头:“怎么还不把东西送出去?”

    金珠手里一直提着一个精致的雕着梅花的盒子,里面是两样从知味堂买回来的点心。

    爱善斜瞅了一眼,便冷笑:“五妹妹现在可真是不一般了。这知味堂的点心那么贵,您一出手就是十两八两的。这还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世子爷也不知给了你多少银子,让你这般大手大脚地花着,也不怕让人家笑话!”

    爱羊轻轻一笑:“二姐姐哪里话,我就是来您这里才舍得买上半斤八两的,若是平时,我也舍不得的!”

    爱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再言语。

    有丫头为爱羊沏上茶来,爱羊便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茶末子,屋里一片寂静。爱善坐不住了,稍稍坐直了身子问:“你来到底要做什么?”语气很是冷厉。

    爱羊掘了一口茶,又慢条斯理地擦了下嘴,才道:“自然是有事情要说,但在这之前,还请二姐姐先屏退左右!”

    “笑话!”爱善自然不肯配合:“这是我的院子,凭什么要听你的号令,你也不怕胳膊伸长了抻着了手!”

    这是在讽刺自己多管闲事了!爱羊静静说道:“如果二姐姐非得与我争锋相对,那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这就告辞了!金珠,咱们走!”说着也不等爱善回话,便站起身,真的向门外走去。

    爱善见她当真毫不留恋地就要出去,顿了顿,最终叫住了她:“等等!”

    爱善转过身来看她。

    爱善不情不愿地对她们说:“你们先出去。”她瞪眼看向爱羊:“那你的丫头呢?”

    爱羊掘嘴一笑:“自然也要出去。金珠,你守着门,别让任何人进来!”

    金珠干脆地应了,又担忧地望了一眼爱羊,转身出去。

    爱善望着她的背影想出声反驳的,但是她又看看爱羊的表情,还是闭了嘴。

    屋子的人都走光了,爱善冷声道:“说吧,你到底有何居心?”

    爱羊回到座位坐下:“二姐姐从不肯把我当自己的妹妹看待,不管我做什么您都认为我藏有坏心,可实际上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您找我的麻烦,我所做的也就是尽量反击而已,不至于让自己输得太惨!”她的笑容中含有一丝苦涩。

    爱善皱了眉,厌恶地说:“你敢说我有现在的下场不是你造成的?你敢说我被爹爹厌恶不是你害的?你敢说我和姨娘现在日子过得这么悲惨与你无关?”她的声音因激动而高了起来:“李爱羊,你别太自以为是,不就是长着一张狐媚子的脸,你就觉得能为所欲为,你休想!只要我李爱善在,我就绝不会让你称心如意!欧阳世子我是绝不会让给你的!”她快速冲到爱羊跟前,速度之快让爱羊吓了一跳。

    爱羊哑然失笑,爱善错愕地看着她。

    爱羊忽然又闭了嘴,看着她,低声:“欧阳世子根本就不属于你,又如何有你让给我之说,他也不属于我!他是地位尊贵、年轻有为的侯府世子,你凭什么认为他要喜欢你,非你不娶?只不过是一两个传言,你就把我当做最大的敌人看待,你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他不属于我们任何一个人,你只是嫉妒心在作怪!”

    她忽然一改先前客气的态度,毫不留情的指责刺痛了爱善,后者双目中几欲要喷出火来,她一扬手,就要向爱羊扇去。

    爱羊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力量之大超于爱善的想象。她抽不回自己的手,只得恨恨地瞪着爱羊。

    爱羊面无表情,嘴角一直挂着的那抹笑不见了,冷声:“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一直被你蒙蔽的实情,事情的真相,你不高兴我也没办法!”

    爱善双目圆睁,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想要生吃了她。但是看着爱羊坚定平静的神情,忽然就泄了气,她颓丧地放下自己的手,瘫倒一旁的椅子上。

    “我有哪里不如你,论起长幼,我是长,论起嫡庶,我也同样是庶女,但我姨娘的身份不知比杨氏高出多少倍,可是凭什么你就能得到王爷世子的欢喜,得到侯爷世子的欢喜,而我却到处惹人厌!”她看向爱羊,眼睛中满是厌恶:“就连欧阳世子好容易拉下脸和我说上两句,问的也都是你!李爱羊,你说你何德何能!你怎么不去死!”她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但因为情绪激动,嗓子已经有些哑了。

    爱羊怜悯地看着她:“为什么要拿那些不相干的人同自己比呢?”

    爱善没有听明白。

    爱羊轻叹一口气:“我们虽说是姐妹,但几乎从未见过面,我们之间的关系还不如同身边的丫头亲,若是嫁出去了,以后能不能见面还要另说!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比我稍大点的陌生人而已,想必在你眼里,我也是如此吧?”

    爱善冷漠地看着她。

    爱羊微微一笑:“我们几乎就是陌生人啊,你为什么要同我比呢?你模样不差,马骑得又好,性情爽朗,又会说话,不知讨多少人的欢喜!你为什么非要钻到这条死胡同里不肯出来呢?”她悲伤地说:“你明明就知道,欧阳世子不会娶你,难道你也要像我一样去做人家的小妾吗?”

    爱善这次听明白了,冷笑道:“奇怪了,你都争着抢着去做人家的妾,我凭什么不能?再说了,恪靖侯世子的侧室也高贵得很,岂是那些举子、进士什么的妻子比得了的!”

    爱羊苦笑:“你瞧你的姨娘,她过得好吗?”

    爱善没有吭声,姨娘的处境她当然最清楚。每天都是最早起最晚睡,一整天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伺候不周就会被大太太不喜!(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争吵(三)

    她原是大太太的陪嫁丫头,也因为最受信任才会做了姨娘,但自做了大老爷的身边人后,大太太便开始嫉恨她,不再信任她。就连自己一出生就注定是李爱兰的影子,是她的丫头,一辈子都活在她的阴影之下。

    她比谁都知道这种苦楚,这种自卑。

    “你生活在什么样的日子里,我想你自己很清楚,难道你也要你将来的儿女也生活在这样的处境中吗?”爱羊轻声问。

    爱善咬着唇,冷笑两声:“你和我说这么多大道理,不就是想让我放弃欧阳世子,乖乖听老太太的安排吗?你绕的圈子也太大了!”

    爱羊叹口气:“你想嫁给谁,不想嫁给谁,与我无关!我只是想跟你说清楚你自己的处境,你以为退了林家的这门婚事,你就能得偿所愿了吗?”她看着爱善,眼神真诚:“林二公子虽说只是个举子,但听说他学问很好,为人也至情至性,是个很孝顺很有责任心的男子,你若真嫁过去,日子虽然清苦些,可绝对会温馨幸福。你不喜欢他,可以,把理由一件一件和老太太说清楚,你是老太太的嫡亲孙女,她绝对会考虑你的意见,你完全不用这样怄气啊!”

    爱善厌恶地挥了一下手,就像是要挥去一只厌恶的苍蝇:“笑话!那个暴发户与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老太太说让我嫁给他我就一定要嫁给他!我又凭什么要听你的,你以为不知道你是在 给我下套 ,我前脚刚说出我的意见,后脚老太太就会更加严厉地处罚我!”

    她虽说的疾言厉色,可是话中已经明显松动了,爱羊轻声笑道:“老太太只是气你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知礼义廉耻。又在林家人的面前丢了脸,你若是细细与她谈谈,我想她不会怪罪你的!但是,”她话锋一转,声音有些冷:“老太太急于把你嫁出去,而你想嫁给欧阳世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错过了林二公子,下一个人选会更不堪,这一点你要很明白地认清才是!”

    “你什么意思?”爱善一下子火了,“彭”得一声拍了下桌子:“你是在诅咒我吗?是在看我笑话吗?”

    看到她厌恶的眼神。爱羊的脸色也冰冷起来:“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你这样也于事无补。倒不如省下力气想想接下来该怎办!”

    爱善恨恨地说:“如果不是因为你,老太太又岂会急着把我嫁出去,她这样做,还不是为了能巴结上明南王府!姑妈已经不中用了,便急着把你送进去。我真是看透了!你们一个一个,都没安好心!”

    爱羊平静地点头:“你说的对。的确,如果不是因为我,老太太不会这么着急地给你找人家!但是,你把恨发泄在我身上有用吗?我若是你,会趁这个机会好好挑拣一番,为自己选个前途无量的丈夫,将来一定要超过其余姐妹的才是!”她微微冷笑:“像你这样。只躲在屋里哭泣,是改变不了什么的!是懦夫的行为!”

    爱善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看着爱羊的眼神就好像要吃了她一样。

    爱羊站起身,居高临下:“懦夫是没有资格和我李爱羊站在一起的!”她不再说什么,转身出去。

    爱善直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喘着气,气得说不出话来。

    直到回到居然院。金珠也没有想出姑娘为什么要这么做。

    爱羊见她一路都沉思着,便知她在想什么,把汤婆子抱在怀里暖和的时候便问:“你要说什么?”

    金珠犹豫地问:“姑娘不是很讨厌二姑娘的吗?怎么还会这样帮她?”

    爱羊挑了挑眉:“帮她?我明明是在讽刺她才对啊!”

    金珠笑着在她面前坐下来,一边绣着自己还未秀完的活计,一边道:“奴婢还不了解姑娘, 您那是激将法,对别人可能不管用,但对二姑娘那是绝对有效的。她若是不想被您比下去,自然就对亲事上心了,也不会再怄气,姑娘的目的就达到了!”

    “胡说!”爱羊虽然是斥责的语气,但脸上已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我为什么要帮她?看她这么狼狈我应该趁机落井下石才是!”

    金珠忙着点头,放下针线:“对啊,这也是我想问的,为什么姑娘要帮她啊?她可是给姑娘不少难堪!”

    爱羊陷入了沉思,沉吟了一会儿,才幽幽叹气:“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不忍心看到她就这么随便地嫁出去罢了。”

    金珠撇撇嘴,低声嘀咕了句什么,听着很像“关你什么事”。爱羊苦笑一下,是啊,自己也是吃饱了撑着,干嘛要去挨白眼啊,还浪费那么多口舌,真是自讨苦吃。

    “算了,不提这个了。”爱羊摆摆手,道:“你叫阿十进来,我有话跟她说。”

    金珠应了,转身出去把阿十叫进来。阿十刚正在外面与丫头们玩雪玩的痛快,这会子进来一脸地兴高采烈:“姑娘叫我有事?”

    爱羊看着她一身的雪花与湿漉漉的头发,笑道:“还不赶紧换了衣裳去,真着凉了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