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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灼华第56部分阅读(1/2)

    的下巴……她就像是画出来的一样,脸上的一切都那么完美,没有丝毫瑕疵。即使是蓬头垢面、病得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她仍然完美得让人嫉妒!

    她的声音冷淡犀利,却依然有着致命的诱惑力,使人一听就觉得仿若听到了天籁。

    爱羊的美貌在她面前就像是一个小丑,一个天大的笑话。

    从来不曾为美貌自卑过的她第一次唯唯诺诺,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她在如此美丽的杨氏面前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整个红颜祸水啊!

    爱羊这才明白为什么李益会背信弃义,违背自己曾经的诺言,强行把上司的心上人据为己有。她想,若她是李益,也绝对会忍受不住,非得得到她不可!

    爱羊直到现在还没有习惯杨氏的美貌,常常在无意中看到她的脸的时候就会陷入呆滞状态,为此丢了好大的脸。

    杨姨娘虽然病弱不堪,但性子还在,依旧是那么倔强犦烈。一个不如意便会大发脾气,扔杯子扔枕头扔首饰,凡是她能够到的非得全部扔光不可。性情的大起大落自然不利于病情的好转,大夫专门交代过不可刺激到病人,可关键是爱羊根本不知道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事情对杨姨娘来说是刺激。常常无意中,她就会惹得她大发脾气!

    她原本还想着把自己身边得力的两个丫头给杨姨娘送过去,后来便也死了这条心,任由老太太安排了两个性情温和稳重的丫头专门伺候。

    她细细观察了两天,发现那两个丫头还算尽心,这才松了口气。

    伺候的人不用她操心,杨氏的吃穿用度老太太也从没有克扣过,甚至就连看病吃药老太太也私下添了体积,大夫与药材都是最好的!

    她唯一担心的就是杨姨娘不能出府,自己当初设想的让她装死出府去山上的庄子,与黄嬷嬷住在一起的计划根本就没有实现的可能。老太太自她说过想让杨姨娘装死出府后,便对这件事很上心,爱羊每次刚想提一下,她就立即换了话题,或者是正言厉色地训斥爱羊一番,让她别没事找事。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同意爱羊身边只有三个丫头的原因,她在杨氏的事上没有答应她,在其他的事上倒挺好说话。

    爱羊叹口气,杨姨娘的身体大夫说了还能支撑几年,但也不会太久。她很想在她身边替本尊尽尽孝道,却几乎没机会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一年后(二)

    大老爷李益对于杨姨娘的态度也挺奇怪的,按理说她是怀了他的孩子才导致现在的模样,可他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或者是旧恨难消,也或者是厌恶爱羊那日的所作所为,反正一年多了,他从没有踏进过素月斋一步,更别提探望杨姨娘了。

    当然了,这么长时间他也没有去芜菁院看望大太太就是了。不管如何,大太太狠绝的做法与爱羊那日所说的话,还是在大老爷心里留了个疙瘩。

    黄嬷嬷知道杨姨娘被解了足禁后,想进府来探望一番,可爱羊害怕节外生枝便拒绝了。她安慰自己,她们以后总能见到的!

    爱羊在元和茶馆见了胡思孝,后者近来因为伯爵府又受重用,整个人都意气风发了不少,但那股子清润还在。

    他淡淡朝爱羊露出一个微笑:“你来了!”

    爱羊应了,在他面前坐下。

    胡思孝看着她身后的金珠,笑道:“最近很少见阿十在你身边,你们似乎疏远了不少!”

    爱羊解释道:“可能是明南王世子快回来的缘故,阿十有很多要忙的,我便让她先回去帮忙。”

    胡思孝挑了挑眉,任谁都可以看出她理由的牵强,但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问:“找我可有事?”

    爱羊看了金珠一眼,后者出去守在门边,爱羊这才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需要借用一下您的身份!”

    胡思孝安静地听着。

    待听到爱羊想让他出面给石绣一家赎身的时候不由诧异:“我去赎?我们非亲非故的这去赎身也得有个好理由呀?”他想到什么,皱着眉问:“你这一年多似乎身边出去了不少人,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爱羊不动神色地笑道:“能有什么事!只不过我不耐烦身边人多罢了,石绣这丫头你可能也见过,脾气是最最倔强的,早前我把黄嬷嬷撵出府的时候她就对我特不满意。后来又因为石纹的事,她家里人也对我有成见。我便想着给她赎身出去,一则她既不待在我身边,二则成了自由身也算是报答了她们姐妹两个伺候我几年的情谊!”

    “是这样啊!”胡思孝的表情深奥难测,爱羊看不出来他是否相信了这个蹩脚的理由。

    “你愿意帮我这忙吗?”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胡思孝忽然笑了:“为什么不去让欧阳世子帮忙?”

    爱羊愣了愣,反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胡思孝微微一笑:“最近你们两个走得很近。欧阳世子看着对你很有好感。”

    他说的模糊不清,但爱羊懂他的意思。自那次欧阳仁哲主动向她说出胡思孝接近她的目的后,二人便时常有来往,而爱羊又因为想调查处当年的真相,自然更是刻意奉承。在外人眼里自是要亲密得多。

    甚至京中有传闻说李家那个被封了“女匠人”的庶女,害怕明南王世子从战场上回不来。便把欧阳世子看做了第二个目标。可想而知,现在李爱善看到爱羊是什么样的表情!

    “我们只是单纯的朋友。”没有必要的,爱羊却主动解释。她笑着很灿烂:“你与李府是表亲,老太太不好意思驳你的面子!”

    胡思孝听出了话外之意,谨慎地问:“你想要我用什么理由?”

    爱羊歪了歪脑袋。调皮地笑了。

    胡思孝笑道:“这可不行!”

    爱羊诧异:“为什么?”

    胡思孝表情奇怪地望着她:“我以为你知道。”

    爱羊一头雾水,还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次次被宜卉县主刁难。原也该长些记性!”胡思孝淡淡笑着,语气中却有着一种包容与无奈。

    爱羊猛然明白过来,她确实把君宜卉的醋劲儿给忘了,若胡思孝真对老太太说他倾慕石绣而给她全家人赎身,君宜卉若知道了,一定会对石绣恨之入骨。

    她大意了,脸红了红。微嘟着红唇:“那可怎么办?我只想出了这一个法子!”

    胡思孝眼神闪了闪,慢悠悠地说:“我倒想出了一个,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爱羊眯了眼睛:“你说。”

    胡思孝正色道:“你到底喜欢君易清还是欧阳仁哲?”

    爱羊一怔:“什么?”她皱了眉:“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认为我见异思迁,背弃了世子?”

    胡思孝叹了一口气:“爱羊,我没有别的想法。不管你喜欢谁,只要你感到幸福就好。但京中其他人可不是这么想的。尤其明南王世子也快回来了,你这样做无疑火上烧身!”

    爱羊不甚在意,她一直把欧阳仁哲当做自己的哥哥,而且欧阳仁哲也确实是她的哥哥,她一点别的想法也没有:“你多虑了,欧阳世子只是一个性情温和的哥哥,我们是朋友。”她想了想,还是解释道。

    胡思孝担忧地说:“你自己要小心,君易清的脾气你也知道,一旦翻脸是不认人的,你既然决定要留京城,就不要试图去惹怒他,这对你没有好处!”

    爱羊微微笑着:“我知道,你放心,我有分寸着呢!”

    胡思孝微蹙了眉,看爱羊的样子她定是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他无声叹口气:“我听说最近李府要放出一些人,你找负责这事的管事说上一说,再把石绣一家的名字放上去,就没问题了,也不引人注意。”

    爱羊诧异:“府里要放人我怎么不知?”

    胡思孝淡淡一笑:“你自是不在意这些。”

    爱羊恍然明白过来,想必这是老太太的主意,现在府里的事都是老太太拍板决定,大太太非常安静。老太太想趁此清出一批大太太的心腹也未可知。

    她对胡思孝点头:“多谢了,我回去试试。”

    胡思孝说道:“不管你要做什么,都切记小心谨慎,万不可被人抓了把柄去!荣华郡主我虽没怎么接触过,但她孤身一人能在吃人一样的后宫中长大,心机手段可见一斑,你不可大意!”

    一听这话,爱羊便知他已经在怀疑自己给石绣赎身的目的了。但看他神情也不像猜出来的样子,也就平静一笑:“我知道。”

    胡思孝应了,敲敲面前的桌子,脸上一片沉思。

    爱羊便问:“怎么了?”

    胡思孝微蹙了眉,似是在考虑怎么说,他顿了顿,才艰难地开口:“我知道宜卉她对你……”

    话刚一开口,爱羊便知他要说什么了,立即阻止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胡思孝停住话头,看向她。

    爱羊笑着:“你不必担心,如果有可能,我会尽量与宜卉县主保持距离。”

    胡思孝眉头蹙得更紧了些:“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爱羊却微微笑着:“我懂的,你担心我会怨恨她,其实完全没有必要。”

    胡思孝叹了一声,低声:“明南王世子快要回来了。”

    爱羊“嗯“了一声,反问:“真的要回来了?”语气很奇怪,似是怅惘又似是感叹。

    胡思孝打量了一下她脸上的表情:“他怀疑你们那次赛马时宜卉动了手脚,很是生气,宜卉还因此受到她哥哥的严厉斥责,甚至还禁足了一段时间!”

    爱羊安静地听着。

    胡思孝轻声:“我知道你怨恨她,但是这与她无关,宜卉县主虽然为人鲁莽粗鲁,但绝不是一个在暗地里下手的阴险小人。你误会她了!”

    爱羊强忍住心中的不耐烦,飞快笑了笑:“我没有误会她,也对已经发生过的事不想追究。至于君易清他对此怎么看,我没有办法阻止也无法让他改观!五表少爷你找错人了!”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很有些冷漠。

    胡思孝便知她生气了,他苦涩一笑,还是惹她心里不痛快了。“我只是想……”他试图解释。

    但爱羊突然起身,很平淡地说:“我出来也够久了,该回去了,如果五表少爷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胡思孝看着她面前未喝上一口的茶杯苦笑:“我又说错话了吧?”

    爱羊垂首望着地面,沉默着。

    胡思孝也站起身来:“我送你。”

    爱羊纳了个万福:“不敢劳烦五表少爷,爱羊这就告辞了。”

    她举步朝外走去,胡思孝无奈地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后悔,原是决定不再提这档子事的,可偏偏因为担心宜卉而说了出来,倒是又让她不高兴了。

    爱羊匆匆下了二楼,金珠在后跟着,出了茶馆。李府的马车爱羊来时便让停在了对面的角落里,不欲引人注意。她们便欲穿过马路,忽有一辆马车不偏不倚地停在那里,她低头欲闪到一旁,却被一个声音叫住:“李五姑娘。”

    爱羊抬头一看,从马车里走出来的竟然是许久未见的王初珍,而她身后跟着的却是胡贞淑与胡贞贤姐妹,三个人说说笑笑,下了马车。在看到爱羊的时候都微微一愣。

    爱羊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便要离开。

    胡贞淑却上前两步,挡在她的前面,冷声讥讽:“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李五姑娘啊!我说呢,谁这么大的排场,看见我们眼也不闪一下就走,既是李五姑娘,也是应该的!咱们这些人哪里能入得了五姑娘的眼呢!”(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路遇

    自胡思礼那事发生后,爱羊与胡府的关系一下子降到了最低点,尤其是胡思礼死后,她尽量减少去伯爵府的次数,也幸好大太太烦着她,根本不愿意带她去自己的娘家。平日里除了聚会,几人很少见面。

    爱羊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六表姑娘太更客气了。”

    许久不见,胡贞淑的脾气倒历练得更有耐心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样锋芒毕露。她冷冷一笑:“我可不敢跟你客气!”

    王初珍看着茶馆的名字眼神闪了闪,和气地问:“李五姑娘来这里做什么?可是喝茶?”

    爱羊不置可否。

    恰在此时,胡思孝自里面出来,几人都是一愣,胡贞淑更是冷哼一声:“原来是在这里私会情郎了,怪不得一见我们就心虚地想要溜走呢!”

    胡思孝看见胡贞淑姐妹的时候微怔了一下,继而听到她刻薄的话后便皱了眉:“贞淑,胡说些什么!”

    胡贞淑也知道这样的名声传出去对堂哥不好,尤其是在宜卉县主与堂哥的关系基本上都定了的时候,她不屑地瞥了一眼爱羊,不再吭声。

    王初珍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的不易察觉的笑:“原来李五姑娘是约了胡五少爷呀?”

    胡贞贤轻扯了一下胡思孝的袖子,撒着娇:“五哥哥,你和五表姐约在茶馆干什么呀?是有事要商量吗?”

    胡思孝任她拉着,淡淡说道:“没什么事,只是无意中碰见了,便坐了一坐。”

    胡贞贤拖长了音:“坐了一坐啊!”

    爱羊不耐烦了,转身便要离开,胡贞贤看见。忙一把拉住:“表姐,既然遇见了,也就别急着走了,一起在茶馆喝上杯热热的茶暖暖身子!这大冷天的!”

    说的都是为她着想的话,但爱羊可不敢小看了胡贞贤那张可爱的脸,审视着她的表情,思考她的目的。

    果然王初珍率先在旁说道:“我们约了宜卉县主与汝郡王,他们也快到了。”

    爱羊便看向胡思孝。后者皱着眉头:“他们两个也来?”

    胡贞淑道:“对啊,我们和宜卉县主约好了,下午要去西斗街游玩。原本也约了欧阳姑娘和欧阳世子。但好像恪靖侯爷受了风寒,二人在家侍疾呢!”

    胡思孝微微诧异:“恪靖侯病了?”

    爱羊专心听着。胡贞淑发现了,便没好气地低声说:“狐狸精。”她“呸”了一声:“人家病没病关你什么事!”

    胡思孝厉声:“贞淑!”

    胡贞淑一仰脖子,没有吭声。骄纵的人有骄纵的资本,胡贞淑是伯爵府几位姑娘中长得最漂亮的一位,也是地位高贵的嫡女。自然不怕胡思孝。

    金珠在她身后提高声音:“姑娘,老太太今早还吩咐了说让您中午早点回去呢!”

    她是在替爱羊解围。

    王初珍莫名多看了她一眼。那次在半雪庄的宴会上,也是她轻飘飘一句就让爱羊免于尴尬,可见是个聪慧的。

    然后她忽然意识到,爱羊身边常见的几个丫头个个不凡,不论是外貌气质还是做事,都不像地位卑贱的婢女,看来她是花大力气调教过。

    志向倒不小。她微微冷笑。

    胡思孝也不想她与君宜卉再次碰面,发生什么误会,因为也劝道;“既是这样,那你就赶快回去吧,别让老太太担忧。”

    爱羊还未来得及回答。胡贞淑就冷嗤一声:“五哥,人家还没吭声呢。你那么积极做什么,你做得了人家的主吗?”

    胡思孝只觉无奈,他觉得自己永远不能理解女孩子的心思,有时大方体贴人得很,有时说话又尖酸刻薄,心比针眼还小,真不明白到底有什么要这么针对!

    爱羊连理她都没理,就径自对胡思孝点点头:“那我先过去了。”她真的厌倦了与人口舌之争,也受够了那些冷嘲热讽,反正自她重生以来,京中大部分尤其是官宦家的千金小姐,对她向来都厌恶得很,从没有好脸色。她也犯不着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看她竟然当真带着金珠离开,几个人都惊讶地站在那里,就连要出声阻止也忘了。

    上了马车后,爱羊便对车夫说:“走。”青灰色的小马车在胡贞淑等人的瞪视下扬长而去。

    胡贞淑气愤地大骂:“我呸,什么东西!”

    胡思孝看了她们几人一眼,转身离去。

    胡贞贤忙叫住他:“五表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