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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灼华第43部分阅读(1/2)

    子:“那个大夫似乎走了……”

    爱羊无力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吧,去画菊那里瞧瞧,今天真是委屈她了。”她的手无意中碰到了什么东西,是那个暗紫匣子。

    她打开来看,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对象牙木雕的红宝石坠子与一只乌木镂空雕黑镯子,这二样首饰明显出自一人之手——君易清。(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明争(四)

    爱羊的心颤了颤,然后又微微笑了起来。

    这匣子下面有个夹层,除了阿十,没有人知道这里面有两万两的银票,爱羊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谁也没告诉。

    或许,她暗暗想到,该是用这银票的时候了!

    画菊背负着一个沉重的过去,即使在她笑的时候,脸上也会蒙上一层迷雾一般的忧郁,非常美丽;而且她身材微封,脸颊红润,笑容柔和,不同于爱羊的弱不禁风,她属于那种健康沉默的美。

    所以当来到后罩房,看到一个小厮躲在画菊房间外向里探头探脑的时候,爱羊不觉得有丝毫惊讶。

    从全哥儿的||乳|娘石妈妈想让画菊做自己的儿媳就可以看出她是多么的受欢迎。

    爱羊望了望那人的侧脸,像是二管家阮平的儿子贵喜,瘦瘦高高的个字,小麦色的皮肤,浓眉大眼,非常稳重。这是一个李府中很优秀的青年。

    爱羊此前曾与他几次接触,他对自己还是毕恭毕敬的,没有怠慢与轻视,在居然院中口碑很好。爱羊对他的印象也不错。

    她与阿十互相交换了一个揶揄的笑容,爱羊摆摆手,二人便又悄悄退了回去。刚转过身,便几欲被站在身后的人吓了一跳。

    原来是苏木,她刚为画菊打水去了。

    她正想开口问什么,阿十忙朝她摆手,并示意她探头朝贵喜那里看看,后者惊讶地张大了眼睛,不安地看了眼爱羊。

    爱羊却一点也没有身为主子的自觉性,不在意地挥挥手,率先回了屋子。

    苏木与阿十面面相觑,也跟在身后。前者手上还提了一个装满水的木桶。

    爱羊悠闲地倚在炕上,嘴角还浮起一丝笑容。

    “她伤得重不重?”看到二人进来,她忙问,声音仍压得很低,似乎怕被画菊与贵喜听见。

    苏木笑了,屈了屈膝:“回姑娘的话,大夫说画菊姐都是皮外伤,不碍的,多养伤两天就可以了。”

    爱羊点点头,对阿十说:“去。把世子爷送的白玉膏拿过来,我记得上次我用的那瓶还剩有大半呢。待会儿给画菊送去,让她内服外敷,好得快些。”

    阿十有些不满:“这是爷专门送给你用的。”

    爱羊瞅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后者心虚了一下,忙改口道:“反正还剩下几瓶呢。那就把这瓶送去吧。”

    爱羊笑了笑,脸色却有些落寞。

    阿十与苏木都不明白为什么。

    爱羊也不为别的。只是突然想起君易清上战场打仗,自己竟然忘了要送上他两瓶白玉膏以防万一。

    现在看来松烟生自己气也是应该的,任谁看了她的表现,都不会认为她真把君易清放在了心上。

    但是这又怎么能怪她?那两日她心情乱糟糟的,既为发现自己是沐婉的挡箭牌而惊怒难过,又为自己再次爱上君易清而痛苦不堪……

    她没有一点心情去思考别的。

    “姑娘!”一声喊叫打断了她的沉思,阿十叫道:“黄嬷嬷回来了。”

    爱羊忙问:“怎么样?”

    黄嬷嬷奔进了屋子。先一把抓住爱羊上下打量一番,才回答道:“甄姨娘说的与老奴说的前后一致,老天太看那样子是相信了,先是罚二姑娘跪半天祠堂,再禁足两个月抄女戒……”

    石绣与金珠紧随其后跟了进来。闻言前者痛快地欢呼一声,石绣一向看爱善不顺眼。

    “跪祠堂这法子不错。”爱羊至今好像到自己当初被罚跪的时候。那种难受的滋味。她高兴地问:“大太太呢?”

    黄嬷嬷垂头丧气起来:“只是禁足一周,说是管教子女不严,做嫡母的有过失!”说着她气愤起来:“原本不仅禁足一周,但是四姑娘拉着全哥儿去求情,老太太只好让步。”

    屋里的人都惋惜起来,爱羊也在可惜这么个好机会,不过一想若老太太真罚重了,大老爷回来也必定不满的,想来想去,还是这样的结果好一点。

    趁着这个机会,老太太可以趁机把府里的下人摸个大概,拉拢人心,再想其他办法。

    “不过,”她叹口气:“今天去公主府的计划是不成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无数次痛恨起这种肤质来。

    黄嬷嬷怜惜地看着她:“姑娘也别着急,等明个淤青退了,再去也是一样的。”

    爱羊无奈点点头。

    黄嬷嬷问:“画菊呢?伤得重不重?”

    阿十与苏木都偷笑起来,弄得一屋子的人一头雾水。

    爱羊知道,即使黄嬷嬷性子大大咧咧,但也绝对不会喜欢院子里的丫头私相授受,她忙给二人使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趁着黄嬷嬷还未发问的时候忙道:“我先前去看了,她正睡呢,我们待会儿再去探望。”

    黄嬷嬷放下狐疑,应了。

    爱羊便又问阿十:“今日那几名黑衣卫怎么没出现?”

    阿十没好气地看着她:“就连我也知道二姑娘不可能真的伤害你,再说有那么多人在场,哪用得着他们!”

    爱羊嘟起了红唇:“谁说没伤害我,你瞧我脖子上的淤青可不就是她掐的?”

    阿十看她撒娇的样子,心中一暖,便解释道:“他们一般上只在府外面守着,爷说了不许打扰你日常生活,他们不进来的。”

    爱羊若有所思地点头:“原来如此,如果我出门的时候他们就跟着?”

    阿十“嗯”了一声:“他们有两班,日夜替换着。”

    爱羊惊奇地睁大眼睛,笑问:“但是若连我的丫头出门他们都跟着,岂不太辛苦了?”

    阿十狐疑地望着她。

    爱羊的心口微微跳动起来,双手汗湿,但竭力露出好奇的目光:“怎么了?”

    阿十嗔她一眼,摇着胖乎乎的脑袋:“他们当然是跟着姑娘了,丫头们又没有危险,干嘛也要暗中护着?”

    “但是,”爱羊皱起了眉头:“那次世子爷好像跟我说过画菊就是被黑衣卫跟踪到惜香的家里,才救了她!”

    阿十偏头想了想,道:“咳,这是他们看到那群劫持人的踪迹才跟踪的,一般上不怎么离开李府周围。”

    爱羊了然,叹口气:“不管怎样,还是麻烦他们了。”

    阿十专注地望着她:“所以说,姑娘,世子爷心里还是有你的,不然不会这么大费周章地保护你!黑衣卫可是明南王府的标志,个个都是精英,他却一下子就送来十几个——你们之间肯定有误会!”

    爱羊眯起眼睛笑道:“是吗?”

    阿十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爱羊垂下眼帘,淡淡道:“可能吧!”

    那副样子一看就知没听进去,阿十无声叹口气,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望着她转身出去的身影,爱羊在心中冷笑:“如果他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心里有我,又岂会在离京这么多天后没有给我送一封信,述说一丁点儿的消息?”

    她是在钻牛角尖吗?她不知道,但是她可以确定,此时此刻,她不愿意去想念他的好。

    与其记住他的柔情与怜惜,倒不如记得他的冷血无情来得更容易些!

    在去看过画菊后,爱羊又嘱托阿十替她往公主府跑一趟,将她不去的原因稍微解释一番。

    阿十欣然应允,近来一般上与公主府的联系,姑娘都派她去。一方面是因为玉阳公主的身份尊贵,自己又是明南王府出来的,不怯场;另一方面就是害怕会遇上宜卉郡主,若是自己的话,那个莽撞、心狠手辣的郡主可能还会手下留情,不然若是金珠、画菊她们,后果可就不堪了。

    确定她出了王府,爱羊这才支开别人,只将苏木留下,黄嬷嬷在外守着门。但是她同留在里面的那个人一样,不知道姑娘在打什么算盘。

    唯一她可以确定的是,这件事是需要瞒着阿十的。

    爱羊把荷包里装着的一万两银票递给苏木,道:“这是世子爷走前给我留下的,我一直没想到做什么用,便没告诉你们。”

    苏木有些忐忑不安,自来到李府,姑娘还未单独与她待过呢!她不像金珠那样稳重聪慧,见多识广;也不像楠木那样活泼伶俐,会哄姑娘开心。在居然院中,她是个特殊的存在,安静沉默,每个人都认得她,但还没有达到熟稔到可以交心的地步。就连姑娘也是这样感觉她的!

    所以她不知,姑娘这会子专门叫了她要做什么。

    她握着手中的荷包,里面是厚厚的一沓什么,爱羊朝她点点头,她才打开来看,不由一声低呼:竟是一叠叠的银票!

    “有一万两。”爱羊解释道:“原本这应该让画菊去做,她毕竟是在京城长大,对这里很熟悉。你却来京城不久,又一直待在府中,对外面陌生得很,让你一人去办这件事我也不放心!”

    苏木疑惑地望着她,不明白姑娘在说些什么。

    “姑娘想让奴婢做什么?”她小心地问。

    爱羊露出一个璀璨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就好像得到了自己渴求已久的珍宝一样。在苏木困惑不解的目光中,爱羊低声道:“我想让你去购置些田产,就在京郊附近……”

    苏木惊讶地张大嘴巴——购置田产?

    姑娘又不是女户,怎么会有购置田产的想法?(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暗斗(一)

    屋外的黄嬷嬷没有听清,不由皱紧了眉,把耳朵凑上去细细听着。

    爱羊笑道:“手里的银子花了便没了,还是变成田产更安全稳定些!”

    苏木喃喃地问:“可是姑娘,这得是女户才能办的……”

    爱羊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我以前问过,黄嬷嬷就是女户,你把田产全都归她就是!”

    她说的理所当然,但苏木与门外的黄嬷嬷都惊讶地差点把眼珠子掉下来。苏木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黄嬷嬷就猛地掀开帘子走进来,气势汹汹:“姑娘在说什么傻话?置办田产?还归我名下……这简直就是胡闹!我坚决不同意!”

    “怎么?”爱羊清澈的一双杏眸望向她:“嬷嬷不相信我?”

    黄嬷嬷眉头一皱:“什么?不,我当然相信你,但这和……”

    爱羊双手一拍:“这就对了,你信任我,我信任你,我买的这些田产暂时归到你名下有什么不可以?”

    “可是,可是?”黄嬷嬷说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事情的重点:“我不同意不是因为这个,姑娘怎么能私自置办田产呢?对了,这些银子从哪里来的?”她狐疑地看着苏木手里的那叠银票。

    爱羊眨巴眨巴眼睛,毫无愧色地说:“世子爷给的!”

    “世子爷给的?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黄嬷嬷惊讶。

    爱羊摆弄着手中的帕子,眼睛坚决地看向地面。

    黄嬷嬷这才惊觉自己又跑题了,她不耐烦地一挥手:“好吧,先不说这个,单说田产的事……”但话未说完,爱羊就阻止了她。低低哀求:“嬷嬷,别让人听见!”

    黄嬷嬷又气又急,偏又拿她没办法,只好站在那里喘着粗气。

    爱羊从炕上做起来拉着她的手臂,微微摇晃:“好嬷嬷,你也知道我穷得很,卖木雕得的四千两银子早就不知花哪儿去了!世子爷又不知道何时才回来,我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再说了,”她露出一丝羞怯的微笑:“大太太的为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总得给自己备嫁妆啊……”

    黄嬷嬷目光中的愤怒不知不觉中变得怜惜起来。声音也变得温柔:“姑娘想得太多了。”

    爱羊低头不看她的眼睛,喃喃地说:“府里的几个姐妹都有太太、姨娘为她们操心。我的只能劳嬷嬷了!”

    一席话说得黄嬷嬷热泪盈眶:“好,好,好!我又不是不愿意,只是觉得姑娘想的太长远了,这置办田产可是大事。轻忽不得!”

    爱羊立即高兴地说:“所以才要让苏木请教嬷嬷,您告诉她怎么找中人。怎么看田产,咱们买什么样的土质合适,在哪儿买……我不懂这些的!”

    黄嬷嬷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不懂还说起来头头是道?”

    爱羊调皮地一弯眼睛。

    黄嬷嬷扭头看了看也在微笑的苏木,上下打量了一番,皱眉:“苏木也太小了,没准会被人骗。姑娘若是信得过我,我就去给您办得妥妥帖帖的!”

    爱羊有些赧然:“其实。我还有个请求!”

    黄嬷嬷专注听着:“你说。”

    爱羊慢慢地说道,双目小心地注视着她的表情:“这银子虽说是世子爷给的,但我不准备让他知道!我身边的几个只苏木、楠木没出去见过人,现下楠木又有个逃奴的身份,所以还是苏木最为合适!”

    黄嬷嬷一开始没听明白。但一想到爱羊故意把阿十支开,便明了几分。奇怪:“为什么?”

    爱羊扭着手中的帕子,低声:“世子爷是第一条路,我得自己准备第二条……”

    黄嬷嬷一下子明白了,惊诧万分的同时又觉得意料之中:“姑娘?”

    爱羊没有去看她的眼神,只望着不远处:“在没确定之前,万事都会变化的,不是吗?”

    黄嬷嬷又痛惜起来,坚定地点点头:“姑娘放心,老奴一定照您说的做!”

    爱羊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又再三叮嘱在别人面前一个字儿都不准提,尤其是阿十与松烟面前。

    置办田产的事是她在胡思孝提出要帮她逃出京城后一直在想的事,不管以后她自己如何,总得为黄嬷嬷和金珠她们留条后路,而在京郊附近置办田产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一万两也就差不多了,剩余的一万两也得想个什么法子让它能生出更多的银子才好。

    阿十回来后带了一个烫金的帖子,说是公主准备在公主府举行一次宴会,邀爱羊几位姐妹参加。

    爱羊诧异地挑挑双眉,玉阳公主想在公主府内宴请客人?怎么听都不像她的作风!

    “都请谁去?”她问。

    阿十没有让她失望,张嘴便说:“京中的王爷府、郡王府、公侯府,还有五品以上的官宦人家,与那些有名望的先生等……”

    爱羊笑道:“倒是好大的阵仗,越发显得咱们不够瞧了!”

    阿十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姑娘还是推了吧,我担心这次去的人这么多,会有人对姑娘不利!”

    爱羊摇头:“不,我要去。”

    阿十就没指望能劝得动她,一般上只要是她下决心要做的事,很难会动摇决心!

    看着人小小的,也不知怎么脾气就这么倔?阿十在心中叹着气,这若以后真合适世子成了一锅里吃饭的,就照着世子爷的那个脾气,两个人还不得天天打架!

    爱羊可不知道她在腹诽什么,自顾自地想了想,决定亲自去老太太那里说一声,也看看她对自己的态度到底如何。

    傍晚要吃饭的时候爱羊赶了过去,意外的是大老爷竟然也在那里,他正在为大太太与爱善被罚的事前来说情,见到罪魁祸首的爱羊自然没什么好声色,皱紧了眉头问;“你来做什么?”

    语气相当的不客气。

    爱羊在心里叹口气,原本她还想着借助大老爷这边的力量给自己谋个出路,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竟然越来越差,倒是让爱兰、爱善她们高兴不已。

    她恭敬地施了一礼:“女儿给老爷请安。”

    大老爷不耐烦地挥挥手:“我安什么安?都是你干的好事!”他瞪了爱羊一眼,又转头对老太太陪着笑脸:“老太太,二丫头自小就没吃过什么苦,这都在祠堂里跪了这么久,也该让她出来了,不然那双腿就废了……”

    原来是为爱善求情来的!爱羊这才想起她今天被罚跪祠堂了,而自己因为想着田产的事把这个忘得干干净净。

    金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