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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灼华第19部分阅读(1/2)

    易清哥哥,否则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她上下打量了爱羊一番,冷笑:“不如再赏你一顿鞭子如何,我看你上次挺能躲的吗,下次我把你绑到桩子上,再打烂你的脸……嘻嘻,想着就很好玩……”

    爱羊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左右看了来看,见没有人,忽然伸出一脚凌厉一踢就把君宜卉摔在了地上。

    君宜卉还未来得及叫出一声,就被她死死地捂住了嘴,爱羊拿出袖子里的一把雕刀,指着她光滑细腻的脸,阴测测地问道:“不如我现在就把你的脸划花,让你看看好玩不好玩!”(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半雪庄(六)

    被她突如其来的变化给震住,君宜卉呆了一下就要怒骂,但只发出呜呜的声音,她一双秀目圆睁,怒看向爱羊。

    爱羊冷笑:“我不愿和你一般见识,你就蹬鼻子上脸,愈发狂了!你说,你凭什么能随意欺辱我!凭什么想甩鞭子就甩鞭子,想骂就骂!只是因为县主的身份吗?只因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家之女,而我们这些卑微的庶女就只能仰慕吗?呸,告诉你,我李爱羊生平最厌恶的就是仗势欺人之辈……”她恶狠狠看着她,刚不敢在君易清面前流露出来的恨意此时一显无疑。

    君宜卉看着她双目里冒出的寒光,吓得拼命挣扎,可是爱羊也不知怎的压住她的双腿使她动弹不得!

    爱羊冷笑:“看来你很喜欢让人脸上开花,不然上次你也不会专挑着我的脸甩鞭子了!不如让你感受一下好不好?”

    刀片冰冷的触感让君宜卉打了个冷战,她吓得一动不敢动,连连摇头。

    “是吗?我看你刚才很感兴趣的样子!”爱羊讥笑一声,猝然放开了她,整整衣袖,声音清冷无比:“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知道吗?”

    君宜卉唇剧烈地颤抖着,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爱羊也知作为尊贵的县主,仅凭吓唬两句就服软低头是不可能的,她只希望以后君宜卉对她能敬而远之最好,不要再找她的麻烦!

    她示威似的晃了晃手里的刀子。

    君宜卉艰难地点了点头,便别过脸去,不再看她。

    爱羊也不在意,起身迈着步子向来处走去,她脚步很稳,秋日的阳光照下来。面色平静中又带有一丝羞涩,完全是一个初识情滋味的娇羞少女,哪怕从背后看也是位安静柔顺的女子,与她刚才的举止大相径庭。

    君宜卉恨恨地瞪着她的背影,直怪自己大意,竟没看出她竟如此毒蝎心肠,她掘唇,在心中发誓:李爱羊,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爱羊顺着鹅卵小道走到假山的时候。黄嬷嬷与金珠、画菊忽迎面走来,她笑着问:“怎么来了?我不是说在走廊那边等我吗?”

    黄嬷嬷先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才道:“是明南王世子让我们过来的,说您在石桥那里……姑娘,没发生什么事吧?”

    爱羊微笑:“没有,嬷嬷不用担心!世子爷只是和我说了两句话而已!”

    看她一副含着羞意的双眸,黄嬷嬷松了口气。忙道:“那就快回去吧,瞧这个时辰。宴会也该开始了!”

    爱羊点头,带着几人回到花园,见小几都已经撤下,换了一色的雕花纹圆桌子,她看了看爱兰她们所在的位置,正欲过去。这时一个穿着青色衣衫的丫头过来,对她说:“李五姑娘。我家郡王说了,请您去那一桌!”她指了指观菊亭。

    爱羊看过去,玉阳公主自己单独一桌,旁边一桌就是君易清、汝郡王他们了,她点点头。走了过去。

    爱兰与爱羡向她投去嫉恨的目光。

    爱羊无视她们的眼神,平静地走到观菊亭。

    她的座位正好安排在君易清旁边。黄嬷嬷见状,不由皱眉:听闻荣华郡主是最受宠的,性格也外放,今日姑娘和世子爷的事情传了出去,还不知宫里和荣华郡主是什么态度呢?

    她想提醒爱羊一两句的,但看到后者脸上全是娇羞的模样,只得叹口气,想着等晚上回去再说吧!

    又有丫头来叫黄嬷嬷几人下去吃饭,黄嬷嬷便命令金珠、画菊先去,她一个人在这里照应着,等她们吃好了再换她!

    画菊犹豫地说:“嬷嬷您先去吃吧,我在这儿看着!待会儿还要去游花园呢,还要您操劳呢!”

    黄嬷嬷一想也是这个理儿,便点头应了,又往爱羊处看了一眼,便与石绣一起去了,画菊则走到爱羊身后,恭顺地站立着。

    这里爱羊刚刚坐下,就听汝郡王道:“奇怪,宜卉去哪里了?”

    君宜萱随口说道:“刚我还看见她呢,似是往那边走了……”她指了指爱羊刚回来的方向。

    爱羊在众人都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忙道:“我在石桥那边遇见她了,说了两句话,县主便让我先回来,说她随后就到!”

    君易清看了她一眼。

    汝郡王点点头,笑道:“既是如此,我们先吃吧,不等她了!”

    桌子上有几样是菊花花瓣做成的菜,正中有一个蒸笼,里面是硕大的螃蟹,每人面前还放着一盘糯米饭焗蟹,上是一只油肥的大螃蟹,下面扑了一层金黄|色的糯米,蟹汁蟹黄的香味都融入到米饭里,再配着合欢花浸的烧酒,那股浓浓的与众不同的鲜味香得让人想把舌头吞进去!

    “你们家这个厨子手艺不错!”欧阳仁哲喝了一口酒,赞道。

    汝郡王笑了:“这不是我家的厨子,只是上个休沐日我和宜卉在郊外的庄户人家里发现的一位女子,厨艺好得不得了,而且……”他笑得颇意味深长,看了眼君易清:“所以我便让她暂时负责这庄子的厨房!”

    欧阳仁哲淡笑:“莫非是一个绝色美人,让你有了金屋藏娇的心思?”

    汝郡王哑然失笑,儒雅的面庞上带着一丝奇特:“我又不是易清,对美人没那么感兴趣!”

    君易清置若罔闻,自顾自地喝着酒,双眼微垂,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爱羊的胃不易消化,所以只挤了一点黄子吃了,又吃了些糯米,便放下筷子。但就是这样,她也能感觉到唇齿间的蟹香,鲜而不腥,香而不浓,不由对汝郡王所说的那名女子感了兴趣!

    厨艺这么好,想必也定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吧?

    却不知汝郡王那丝奇异的表情是为何?

    她正想着,不妨汝郡王忽看向她,问:“不知李五姑娘觉得这几道菜怎么样?”

    爱羊忙笑着答道:“菊花菜味美芬芳,又素雅清淡,蟹鲜香浓郁,正是天下美味!”

    汝郡王笑了笑,没有答话。

    君宜萱则很感兴趣地看着她:“李姑娘虽然比较怯懦,却很会说奉承话!”

    爱羊噎了噎,勉强回个笑容,便立即低下头去。

    欧阳澜给君宜萱一个不赞同的眼神,便柔声对爱羊说:“你身子弱,这蟹又是凉性的,不宜吃多!我让下人再另给你送吃的吧……”

    爱羊正用小银匙挖着蟹背上的蟹黄吃,闻言塞到嘴里不是,不吃又不是,只得尴尬地摇头:“不用麻烦,我已经吃饱了!”她把小匙放在盘子上,忙忙地喝了口茶。

    她动作稍显仓惶,欧阳仁哲他们很有教养,并未表现出异样,但站在众人身后的丫鬟婆子看向爱羊的目光就充满了鄙视与不屑,似乎她们刚刚看见的是一个大吃猛吃的壮汉一般!

    爱羊暗叹口气,苦笑,这下好了,自己不仅变成全京城最厚脸皮的女子,还要成为最贪吃的女子了……

    画菊弯下腰,声音微高:“姑娘,吃这么点行吗?奴婢见您几乎就没怎么动筷子,您的胃本来就不好,单喝茶怎么能受得了呢?”

    这话虽有些喧宾夺主的意味,却适时解了爱羊此时的尴尬。

    众人看向画菊的眼光就不同了,好个聪明又有胆量的丫头!

    玉阳公主也不易察觉地瞅了瞅她。

    爱羊赞赏地看了画菊一眼,摇头:“不必了,我已饱……”

    话未说完,君易清就不耐烦地吩咐:“去给五姑娘做份面端过来!”

    明南王世子有命谁敢不听,一个婆子行了一礼就要退下去,他又补充一句:“放一些辣椒!”

    众人诧异,爱羊更是睁大美目看向他,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

    放些辣椒?这是在众人面前说明对自己的熟悉吗?

    但君易清却看也未看她一眼,径自低头夹了一筷子菊花瓣塞到嘴里。

    爱羊觉得自己真的不明白他的态度,看他种种举动,明明对自己已感了兴趣,可不知为什么却如此忽冷忽热,让人捉摸不透!她想了想前世,难道那时他也是这般阴晴不定,吊人胃口的吗?

    可是,前世二人完全可以算的上青梅竹马,对彼此都特别熟悉,根本没遇到过这种状况!她也无从得到答案……

    正杂七乱八地想着,有下人回道:“宜卉县主回来了!”

    宴会已进行了快一半,君宜卉一直未见身影,汝郡王早就有些急了。

    君宜卉施施然地走过来,大咧咧地跟玉阳公主道了个歉,便坐在汝郡王的旁边。坐下时,不易察觉地瞪了爱羊一眼。

    爱羊也在奇怪她并没把君宜卉怎么着,为什么一直不见人影。

    此刻看到她那个眼神,不由好笑起来。

    她很清楚君宜卉强硬与骄傲的个性,被自己这个她看不起的卑微庶女威胁了,必使她感到耻辱,肯定不会和其他人讲,定是要私下里报仇的!

    爱羊当时也是被君易清的话给伤到了,急切想找个地方发泄,君宜卉恰在那个时候过来,还一直挑战她的忍耐力。所以,便很不幸地成了炮灰……(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半雪庄(七)

    君宜卉扒了两口糯米饭,便笑着问众人:“你们猜我刚才遇到谁了?”

    即使是在满面笑容的时候,她的身上依然有种让人很不爽的盛气凌人的态度!前世的欧阳仁姗虽然骄傲得不可一世,但那也仅仅是目下无尘而已,却不像她一般,眉宇间带着戾气!

    欧阳仁哲看着她,总觉得有股熟悉的感觉。他怔了怔,扭头望向爱羊,女子笑容温婉,略带些羞涩,完全是个容貌上乘的小家碧玉。

    但是,他可以确定,很偶尔的,无意中,这个怯弱的女子眉间就会有一丝戾气流露出来,即使她隐藏得很好,但他的确看到过!只不过她眉正中的胭脂痣太过柔美,遮住了其锋芒!

    他想到那次在闹市上看到她轻易就躲开鞭子的一幕,眼神微闪,这个女子身上藏有很重的秘密……

    “你见到谁了?”欧阳澜问。

    君宜卉撇了眼爱羊,大声道:“就是沐婉啊!我和哥哥专门在城外带回来的!”

    君宜萱奇道:“你说的沐婉莫非是做这菊花宴的厨子?”

    君宜卉点头。

    君宜萱随口说了声:“不过是个厨子而已,有什么好激动的?”

    “哪里有这么简单!”君宜卉不满地说道:“沐婉可不是简单的女厨,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儿,父亲是熙二年的进士,只是还未派官就得急病死了,留下她和母亲二人相依为命。她家也是南方的一个大族,因没有子嗣,族里便把她们的家产没收了。今年她们家乡又发了水灾,活不下去了,这才来京城寻个出路。沐婉原想着凭自己的厨艺在这里安家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她娘却突然病了,只好借住在庄户里让她娘养病,日日侍奉在床前……那可是个孝女啊!”

    无论哪朝哪代,这样柔弱又坚强的孤女总是会赢得人们的尊敬,君宜萱叹了一声:“看来是我浅显了,这位沐婉姑娘当真令人倾佩,竟以女子之身撑起一个家!”

    欧阳澜也柔声道:“不如我们见一见这位姑娘?”

    君宜卉迟疑了下,看看君易清,道:“算了。我刚就邀请她来宴席上,她却拒了。说要回房照看母亲呢!她娘也安排在这庄子里!而且她还说这里都是达官显贵之人,她一民女之身,实在不好相见!”

    玉阳公主在旁听了,便道:“果真一至情至性女子,来人。将我这串南海佛楠珠给她送去,就说保佑她母亲平安!”又挑了几样菜并一大盘的螃蟹让下人送了过去。

    看得出来。她对那名叫沐婉的姑娘印象很好!也是,她本就刚毅果断,这个沐婉看着性情与她挺像。

    爱羊手心微有些湿意,她在袖子里搓了搓手。

    画菊悄声在耳边问:“姑娘怎么了?”

    “没事!”爱羊摇头,不知为什么她心底突然生出一丝焦躁,有什么东西往心底沉下去,空落落的。又好像沉甸甸的,让她很不安!

    刚才汝郡王和君宜卉在谈到沐婉时为什么都意有所指地看着自己?

    这说明什么?

    这个沐婉到底有什么古怪之处,让人如此在意?

    吃过饭,众人便成群地在花园里游玩,爱兰几个一起围到爱羊身边。跟着她往前走。

    她们的前方,就是君易清几人!

    爱善一幅热络的语气:“五妹妹。这菊花叫什么?颜色竟是墨绿色的?好奇怪!”

    爱兰也端庄地笑着:“五妹妹你额上都是汗,来,擦一下!”

    王初珍用很熟的口吻欢快说道:“五妹妹你好像比上次见你长高了许多……”

    胡贞贤天真地问:“五表姐你很喜欢这里吗?我听人说你称这半雪庄是人间仙境……”

    胡贞淑紧抓着她的手,似乎害怕一不小心她就跑掉似的:“五表妹,你快看,这菊花可真漂亮……”

    ……

    于是又有几个与爱羊或爱兰她们熟悉的女孩走了过来,一起问这问那……

    爱羊在中间被挤得几乎连路都走不成,耳朵里全是叽叽喳喳的声音。

    前面的几人也察觉到后面的情形,君易清脚步微顿。

    爱羊瞧了瞧他,又瞟了眼拖到地上的裙子,脚一踩,低呼一声,身子便向前倾去。

    爱兰几个离她最近,发觉她要跌倒,都齐齐叫了一声。

    君易清强有力的手臂一下子拽住了她,爱羊向前跌跌撞撞地快走了两步,头碰到他健硕的胸膛上,脸上便立即擦起了两片红,仿佛烧起来一般。

    君易清稳稳扶着她,双目冷冷地看向身后的少女们。

    他的目光是如此阴冷无情,一干女子忙慌张后退一步。

    他这才拉着爱羊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玉阳公主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见到君易清与爱羊的动作,不由轻皱眉头。

    汝郡王上前扶着她往前走,边说:“姑母看这里的景色,可比得上相国寺后山?”

    玉阳公主知他的意思,只得无奈叹口气,随着他的话兴致勃勃地谈了起来。

    君宜萱几个互看了一眼,亦跟着往前走去,只君宜卉小声骂了一句:“投怀送抱!”

    爱羊随着君易清的步伐走着,她看着他紧握着自己的手,眼神变幻莫测,最终她轻轻回握住了他。

    君易清一震,也或许是爱羊自己的错觉,因为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刚才那一变化似是完全没有发生过。

    君易清的手很大,骨节分明,指腹与掌心处有着一层薄茧,微有些汗湿,却灼热无比,爱羊洁白如玉的小手反握着它,很有安全感,似乎仅凭这只手就可以带她走遍天涯,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她微微笑了,一种说不清是酸楚还是怨恨的情绪弥漫心头!

    前世她是多么信任他啊。在被突然送入监狱后,她日日盼着的就是他能把她从那肮脏阴暗的牢房里救出来……他来了,说让她相信他,好好在里面待着,等他查明真相,证实她的身份后还她一个清白!

    她信了,安安心心地等着,可是却没有想到竟是他第一个对对她用刑……任那些狱卒j污她……还亲手射死了她……

    她冷笑,君易清,上一世。是你牵着我的鼻子走;今生,我要一步一步把你拖入地狱。任谁也救不了你!

    欧阳澜扭头看见二人互牵的手,笑道:“这段日子从未见过世子爷这么高兴!”

    君易清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闻言,脸色又重新绷起来。

    爱羊低首,似是在害羞。手却没有放开。

    欧阳仁哲复杂地看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