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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灼华第7部分阅读(1/2)

    疑的原因,毕竟有个现成的例子在那儿放着!

    李益也厌恶那个婆子,只不过这次大太太打的算盘和侧妃的提醒,让他觉得还是谨慎点好,再说五丫头身体太弱,有个忠心的奶娘为她调养调养身子也不错!

    爱善眼珠子转转,撒娇:“老爷,那个黄嬷嬷是犯了错撵出去的,怎么能再让她进来呢……那府里岂不乱了套……”

    大老爷眼一瞪:“她已在家里思过半年,想必脾气也改了,有什么不行的!”

    爱善吓得不敢再说。

    他站起来看看四周,叹了口气,抬脚出去了。

    一屋子人才松了口气,不过随之而来的便是大太太滔天的怒气,她冷冷地看了眼画菊:“既然五姑娘身体娇贵,就让她好好静养吧,这些天不要出来了!”

    这便是禁足了!

    画菊忙收拾起满腹的心思,低头应了是!

    大太太想了想,到底不敢不请大夫,只得对珍珠说:“你拿了老爷的帖子,去请刘太医!”

    既是请,就请个最好的来,我要看看这正四品的太医你消受起不起!

    画菊回去将这一系列的事告诉爱羊后,并不见预料中的欣喜,相反爱羊紧抓着胸口问:“我的奶嬷嬷要回来?”

    画菊很为她高兴:“姑娘您这可算苦尽甘来了,一向听闻黄嬷嬷疼您,人还泼辣,有她在您身边,想着别人是不敢再随意欺负您的!”

    这个孙嬷嬷乃是杨姨娘当初正受宠时就备好的,对杨氏、爱羊很忠诚。

    爱羊苦笑,孙嬷嬷疼的那个早就香消玉殒了,要是让她回来,发现自己是冒牌的会怎么办……本尊的记忆她可一点都不记得……

    还有自己的木雕技术,画工……都该怎么解释才好?

    不等她考虑清楚,就有人回:“大老爷和刘太医来了!”

    画菊忙帮她把被子掖好,放下帐子,请太医进来。

    因为院子进了男子,小丫头们早就回避了,只两个门房的妈妈跟着进来,画菊也侧身避过,站在一旁。

    刘太医请爱羊伸出右手来,一旁的婆子忙拿着素帕盖了手,这才请太医诊治。

    不大会儿,刘太医收了手,对站在一旁的大老爷说:“贵府姑娘原自胎里带来的弱症,禀性娇弱,适逢季节交换,不注意保养,兼思虑过重,邪寒入体,才导致的发热咳嗽,没有大碍!我先开个方子,照着吃上两幅便是!不过……”他语气顿了顿,似是不知该怎么说。

    李益忙拱手道:“请刘供奉但说无妨,可是我这小女身体有什么大碍……”

    刘太医笑着摇头:“不是!只是令爱体弱,平日应该注意保养,生冷食物切忌,多少吃点荤腥,一味吃素对身体并无好处!还请贵府多多注意!”

    李益老脸微红,心里埋怨大太太做事不知轻重,竟让这太医看出来,面上却依旧笑着:“李某以后一定注意!”

    刘太医常年行走于内院,自是知道一些辛秘,不过这些见了也都是装着不知道的!他只拱手相让着来到外书房,写了方子递给大老爷。

    李益看了,见上写着:青黛5克、藿香10克、银杏10克、苏子10克、紫苑10克、前胡10克、枇杷叶10克、寒水石10克,研和着姜汤送入!便连连道谢,又让人拿了谢银,亲送到跟前。

    刘太医接了,又说了个润肺的土方子,是在砂锅里倒入半碗麻油,温热,再倒入半碗蜂蜜,添上水,烧的滚了,便晾了吃!这是最润肺治咳嗽的!只不过不能多吃,免得上火!

    这蜂蜜虽是个金贵物件,到底富贵人家不看在眼里,当即大老爷便吩咐往五姑娘那儿送上几瓶!

    然后才含笑着送了刘太医出府!

    李福动作也快,到了下午,便把两个丫头和黄嬷嬷送到了居然院。

    爱羊刚喝了药,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就听得黄嬷嬷到了,一个激灵,直直地看向门前。

    黄嬷嬷嚎着嗓子进来,看到爱羊病恹恹地躺着,顿时一阵心肝肉儿地叫着,画菊皱眉提醒:“黄妈妈,太医说了姑娘需要静养呢,您嚎着嗓子,别把姑娘惊着了!”

    黄嬷嬷忙擦干泪,小声说:“可不是!姑娘正病着呢!可不能再招了病了!”她走到床边,细细打量爱羊,泪水又流了下来:“瘦了!姑娘又瘦了……”

    第十七章 黄嬷嬷

    更新时间2012-4-16 20:09:26  字数:3218

    爱羊原本是不愿见这个黄奶娘的,只是不知为何在见她的第一眼竟会欣喜流泪,满腹的委屈似是得到稍稍缓解,好像见到了最亲的人……

    这似乎是本尊留在身体里的某种情感,她竟控制不了!

    “姑娘莫哭!莫哭!老奴回来了!再也不走了……”黄嬷嬷见爱羊哭了,慌得忙给她拭泪,边哄着:“乖!嬷嬷一直守着你!乖……别哭……”

    爱羊也很不好意思,拭了泪,笑道:“嬷嬷远路赶来,定是累了,让她们带你下去好休息休息!”

    黄嬷嬷心里熨帖得很,连连点头:“姑娘别担心,老奴不累!”说着又流下泪来:“姑娘长大了,知道关心嬷嬷了……”

    爱羊很是尴尬,只得给画菊使眼色,让她来劝劝。

    画菊忙上前道:“嬷嬷,您看您,又伤心了!见着姑娘那是好事,该高兴才对!快把眼泪收了,您瞧,姑娘也跟着您哭了……”

    黄嬷嬷看着爱羊仅有巴掌大的小脸与腮上的泪珠,顿觉心里软软的,忙不迭点头:“不哭!不哭!姑娘也不哭!”

    爱羊笑了笑,这黄嬷嬷长得倒挺白净,不像一般庄户人家脸庞黑堂堂的,圆圆的一张脸,看着很慈祥!她心里一动,李益老家在山东,又去外做官了几年,这黄嬷嬷肯定不是京城人士……以后找个机会问问……

    她正想着,便看见画菊身后一直静立的两个丫头,知这就是大老爷专为自己买的丫鬟了。

    画菊看见她的目光,忙让二人上前:“姑娘,这就是老爷让李管事买来的!您给起个名字吧!”

    两个姑娘也通透,忙跪下磕了个头:“请姑娘赐名!”

    李府规矩,凡新进府的奴仆,都必得由主子重新命名。

    爱羊轻咳了两声,缓缓道:“我近来对木雕很感兴趣,你们一个就叫苏木,一个叫楠木吧!”

    画菊愣了愣,地下的人二人早就磕了头:“谢姑娘赐名!”

    爱羊又疲倦地摆摆手,待要说什么,一时岔了气,又咳嗽起来。黄嬷嬷忙为她拍着背:“姑娘快躺下,躺下歇歇,别劳了神了!”

    画菊也忙着拿了茶过来:“姑娘喝钟茶润润吧!”

    好容易止住,爱羊看了看碧色的茶汤,摇摇头:“这两天我病着,吃着药,不宜喝茶,以后喝白开水就好!”

    画菊一愣:“白开水?那怎么行……”

    当朝无论富贵还是贫穷,日常饮水皆以茶为主,就连最穷苦的庄户人家还要摘了野茶喝呢!

    爱羊已躺了下去,无力地说:“就这样说定了!”

    画菊还要再说,黄嬷嬷已不耐烦地说:“这值得什么!和姑娘争个不停!你快去换了开水来!姑娘等着喝呢!”

    画菊咬咬唇,忙“哎”了一声出去了。

    爱羊无奈地叹口气,这个黄嬷嬷怪不得没人喜欢她,说话真的太直了!不过,却是真心为这个身体好……

    她又感伤起来,看见新来的两个丫头,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料着是什么都不懂的,便笑着对黄嬷嬷说:“嬷嬷,这两个您就趁着这段时间帮我教教规矩!我现在是有心也没有那个力了!”

    黄嬷嬷忙道:“姑娘放心!这算什么,嬷嬷一定给你教好!别担心这个了,你呀,就好好养病!什么事嬷嬷给你担着!”

    爱羊心里暖暖的,乖乖地点了点头。

    “睡吧!”黄嬷嬷爱怜地摸着她的发,一点也看不出平日的泼辣。

    爱羊醒来时天已黑了,屋内点着灯,却没有人,她也不叫,只静静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李益大概已经察觉到胡氏对庶女的面甜心苦,或者知道她不想让自己去受王府派来的嬷嬷的教导,然后担心自己的安危,才又送外面的丫头,又把黄嬷嬷叫来,专给自己做饭……也或者他只是单纯地想让自己身体养得好些,好为他的仕途增个筹码……

    无论怎样,他这一举无疑将自己推到了悬崖边,既受人瞩目也可能一不小心就掉进万丈深渊……

    虽说这是迟早都要面对的,但到底是早了……自己还是太心急了啊……反击地太早了……

    连这身体也不配合……最了解本尊的黄嬷嬷又回来了……

    她叹了口气,只觉心口如火烧似的又急又燥,再也无法忍耐,便叫了一声,谁知发出的声音如猫叫一般轻,低低的。

    画菊正端了一碗粥进来,听见,忙快步走过来:“姑娘,怎么了?”她放下粥,试了试她的额头:“奇怪,今天下午明明退热了,怎么这会儿又热起来了!”

    她把粥端起来:“姑娘,来,喝了粥,奴婢再去给您熬药,喝了就好了!”

    爱羊直觉烦闷,没有胃口,摇摇头不想喝。

    画菊急道:“姑娘,怎么着也得喝两口,要不然单吃药伤胃!”

    爱羊无法,只得勉强坐起,靠在画菊给她放好的靠枕上,喝了两口,便坚决不再喝了。

    画菊无奈,都说生病的人像小孩子,执拗得很,还真是!她起身向外走去,嘴里还嘀咕着:“奴婢去把黄嬷嬷叫来,看您喝不喝?”

    爱羊苦笑。这幅身体实在太差,不过是个发热,便全然没有胃口,完全不像自己的前世……

    正想着,黄嬷嬷伴着画菊走了进来,爱羊以为她又要劝自己吃粥,待要摇头,便见黄嬷嬷端着一白瓷碗,说:“姑娘小时候生病了最喜欢喝梨汁!这又是初夏,天闷热得很,怎么会有胃口!”

    她坐在床前,笑意吟吟地说:“姑娘,您看,这是嬷嬷专门为您熬得用桂圆梨汁,最最好喝了,来,吃了这一盏!”她舀了一小匙,喂到爱羊嘴边:“大老爷午时送了几瓶蜂蜜来呢,尝尝,甜着呢……”

    这时节哪里来的梨,必定是从哪里求来的吧!

    爱羊突觉得心一酸,或许,或许黄嬷嬷回来,是上天对自己的补偿……

    她低头喝着,两滴泪便落入碗里。

    黄嬷嬷轻声安慰:“姑娘不哭,不哭,有嬷嬷照顾着,病马上就好了……”

    爱养哽咽着点了点头。

    大概夜里发了汗,次日爱羊觉得好受许多,虽咳嗽没断,到底不再发热,黄嬷嬷高兴地一直说:“到底是宫里出来的,医术就是高明!”

    爱羊靠在那里,只微微笑着。

    外面传来嘈杂声,那是几个婆子在砌灶台。居然院的构局和芜菁院一样,只不过它只一间正房、带着个小耳房;两边一个小西厢、一个小东厢,平日里也不用,只放着些杂物;正房后几间屋子,是丫头的住处。

    这次便把西厢房的东西腾了出来,简单收拾下,做成厨房。

    虽然爱羊屋里有小炭炉,夜里温茶用,也能简单做些吃食,到底不比在厨房方便!黄嬷嬷一听能在自己院子里做饭,不用跑那么远去受大厨房的气,顿时高兴得不得了,一个劲儿地告诉爱羊:“你放心,嬷嬷我定要天天给你做好吃的,争取早日将羊羊养得胖胖的……”

    小时候,为了好养活,近身服侍的一般都叫主子的小名儿,爱羊也不例外。只是听黄嬷嬷的这句话,将羊羊养得胖胖的,怎么越听越别扭……

    爱羊皱眉,转眼看到画菊正在一旁暗笑,想了想,也好笑起来。

    次日,石绣才回来,她一脸兴奋地来到爱羊屋里,正要说话,却看见正喂她喝药的黄嬷嬷,一愣,忙过来行了半礼:“黄嬷嬷,您来了?”

    她在来府的路上已经听了府里最新的消息,见到黄嬷嬷,倒没有多大惊奇,只是有些担心这位的为人,以前她发飙的时候她可是见过的,忒吓人了……

    黄嬷嬷瞅了瞅她,点头:“你是石家的丫头?老大还是老二?”

    石绣笑道:“我是老二,姐姐……在家呢……”她想起石纹受伤并不光彩,若是姑娘告诉黄嬷嬷实情,那……

    她紧张地抬头看向爱羊。

    爱羊倒不知她在担心什么,只是见她进来时笑容满面,便知事情办得很顺利,含笑点点头:“你先下去休息吧!待会儿再叫你进来伺候!”

    石绣懂她的意思,屈屈身便退了出去。

    黄嬷嬷瞅着石绣出去,才放下碗,悄声对爱羊说:“好姑娘,你告诉嬷嬷,这石家的两个丫头是不是一直欺负你?”

    爱羊好笑,这两天黄嬷嬷拼命发挥泼妇本色,已吵了画梅几回了!她自爱羊生病后,便没上来伺候过,爱羊想大概是和画菊生闷气吧,毕竟二人同来,画菊却先她一步提了二等……黄嬷嬷可不管这些,见画梅不露头,正好发发这半年的怨气,连着整个院子里的婆子小丫头也被她嚎了个全,爱羊想管来着,无奈自己病着,又心虚,只好闷不做声。

    她笑了笑:“她们两个还可以,尤其石绣,就像您似的,舍得了脸面,这屋里少了什么,都是她豁出去和人要的!我大病那一场,也是她忙前忙后地张罗着!”

    提到半年前,黄嬷嬷顿时心疼得又眼泪汪汪起来:“天杀的!早知道姑娘当是磕着了头,老爷就是打死我也是不出去的,白白让姑娘受了那么的委屈,还失了忆,一点都不记得从前了……”

    爱羊有些心虚地别过头,她不记得本尊原来的记忆,只得编个理由,说是失忆了,这整府的人都知道,黄嬷嬷昨个儿听说了,便将当初的那几个嬷嬷臭骂了一顿,又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直说“对不起姑娘”,弄得爱羊又心虚又尴尬,不知怎么办才好!

    她勉强笑了两声:“无事!嬷嬷,您回来就好了!有您护着我呢!”

    第十八章 发难

    更新时间2012-4-17 10:33:04  字数:3374

    昨晚小白码字码到半夜三点多,刚起,差点错过更新……

    黄嬷嬷抹了泪,点头:“对对,有老奴伺候着您!看以后谁再敢欺负您!”

    爱羊“嘿嘿”笑了两声。

    晚饭前,趁着黄嬷嬷去大厨房取饭,爱羊忙把石绣叫进来,并让画菊在外守着,便问怎么样。

    石绣兴奋地说:“姑娘,您不知道,卖了整整有两千五百两银子,两千五百两……”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小叠银票来,递给爱羊:“比您说的还要多五百两呢!奴婢怕您用钱,便将五百两换成了小额的!”

    爱羊接过,入手的感觉让她恍然记起当初从城门逃出去的时候,桐烟塞给自己的一沓东西,当时她惊慌失措,如惊弓之鸟,竟忘记了看看是什么,现在想来一定是银票了……

    君易清他们既然追出来了,那放了自己的桐烟怎么样了,会受到什么惩罚……

    爱羊一个恍惚,回过神来,翻了翻银票,见是两张一千两的,剩余的全是五两、十两的小额银票,便问:“为何如此之多?”

    石绣看着像是憋了一下午,脸兴奋得红彤彤的,双眼发光:“姑娘,奴婢和我爹一起去的木缘坊,将姑娘说的都告诉了那个苏掌柜,苏掌柜便说他再多给五百两,只是希望以后还有木雕的物品一定要给他送去……”

    爱羊笑笑,这个苏掌柜还是一样的精明啊!她犹豫了会儿,便对石绣说:“这事,你先别和黄嬷嬷说,就是她问了也说不知道!”

    那个梳妆匣黄嬷嬷是知道的,发现她用来做木雕也是迟早的事,只是这之前还得瞒着,等她想个好说辞……

    石绣在家时也听了爹爹的分析,对这些懂了点,便点点头:“姑娘放心吧!这事我爹也说了,除了奴婢和他,其余人谁都不知道!也不准我说出去!”

    爱羊似笑非笑地看着石绣:“你爹是个聪明人哪……”

    石绣涨红了脸,原想说的话也吭哧好半晌:“姑娘,我……我爹说了,说我们……我们一家人愿意……愿意投靠姑娘……绝对忠心……”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后面的几不可闻。

    爱羊点点头,忽的变了脸色,一脸的严厉:“你可知你说这话意味着什么?”

    石绣惊讶,抬头看向她。

    爱羊冷冷地盯着她,声音寒冷入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