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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贵女第77部分阅读(2/2)


    几人同时下了马车,一时间,这人与马车差不多将路面都占据了大半。

    太子虽然身份尊贵,可按辈份他得称殷王为一声皇叔,为了表现他礼贤下士的完美储君形象,自然快步走来向殷王夫妇问好。

    然而,太子还未走到近前,却自他身后蓦地传来一阵急掠风声。若是细听,必能听出是衣袂在疾风里翻飞掠动带出的声响。

    太子脚步滞了滞,正想要扭头去看,就在这时,却有道灰青人影突然从眼前掠了过来。太子下意识的头往旁边一侧,身子一错,堪堪避过了寒意逼人的长剑。

    而就在这时,那人影以肉眼难辩的速度直接从太子跟前掠去,剑招未变,却是对准了在太子前方的殷王妃凤昕。

    殷王妃惊恐的瞪大眼睛,身体哆嗦得根本挪不动脚步。眼看殷王妃就在伤在那三尺冰寒的青锋之下,与殷王妃并肩而立的殷王眼神一沉,在剑锋吻上殷王妃之前忽然张开双臂,脚步一个错位,整个人便牢牢的将殷王妃护在了怀里。

    “哧”一声响起,端的将一众人吓得心惊肉跳。

    原本该刺入殷王妃心窝的剑尖,被殷王眼疾手快的人肉盾牌这一挡,最后变成了刺入他的后背,看那距离,距心脏不过寸许远。

    血花,就如冬日凄美而绚烂的烟火,刹那惊红了人眼。

    太子面色一寒,立时道:“侍卫,快上去将此贼擒下。”

    然而,那灰青人影一招失手,见没希望再刺中目标,只掠了前方一眼,却是不与任何人做纠缠。见前方去路被陆续到达的马车挡住,他眉头皱起,随即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转身往凤国公府一跃,他的身形快若流星。

    可他快,有人的身手比他更快。就在那灰青人影跃上墙头未掠远之际,宾客中忽然有人将手中那一瓣落花随手飞了过去。

    “哧……”同样是很轻微的声音,花瓣掠过,没击中刺客要害只划破了他手臂,一丝殷红血珠随着他飞跃消失的身影,迟缓的从半空洒落地面。

    “可惜让他逃了!”楚千浔惋惜的叹息落下,而那刺客却已是转瞬不见了踪影。

    殷王就在凤国公府门口外被刺,这可是大事。太子不敢迟疑,连忙差人向凤国公禀报此事。

    而被刺中后背的殷王,还来不及安抚殷王妃,也来不及嘱咐其他,直接面色一白人便晕了过去。

    “快,快将殷王送进凤国公府里。”凤昕临危不乱,骤然遇到这事也只是惊了惊,一声紧急吩咐,下人便将殷王送进了凤国公府。

    此时的凤国公府人来人往,宾客云集的热闹非凡,殷王就在凤国公府门口外被刺,即使凤昕让人避开宾客将殷王送进府,却也无法瞒得住被刺的消息。

    凤国公一边安排人手将殷王送进府里休养,一边遣人火速去请太医;又安抚好自己的妹妹殷王妃,这才出了客房。饶是凤国公平日处变不惊,这会走出客房外却也是面如寒霜。

    那刺客实在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在他凤国公府门前竟也敢放肆行刺!

    听殷王妃的意思,刚才那一剑原本是冲着太子去的,不过太子讨巧避开,这才连累了殷王受祸。

    凤国公心下沉吟,觉得这刺客出现得实在蹊跷之极,而刚才那一剑的目标……也让人觉得扑朔迷离。

    如果对象是太子,一击不中之下那刺客应该收手或遁走才对,为什么还要顺势刺向殷王妃?还是说一开始刺杀太子就是幌子,伤害殷王妃才是正经?

    凤国公从客房出来,刚步入前院招待宾客的地方,就听闻太子冷冷一笑,“这件事本宫一定会追查到底,将刺客揪出来给殷皇叔一个交待。”他说罢,看到凤国公正站在对面,随即微微点头颔首。却扭头向旁边的禁卫军统领吩咐,“烦请张大人火速将此事奏知父皇,尽快出动禁卫军守住内城各通道,进出城门的百姓一律严加盘查,没捉到刺客前,内城一律戒严。”

    “另外,九门提督周大人,你赶紧点齐衙门人手在凤国公府外围守侯。”太子语气一顿,目光深幽扫了扫凤国公严肃的脸,“必要时,让人到凤国公府搜府。”

    太子这种做法,既惊扰了百姓,又惊扰到今日前来参加凤国公寿宴的宾客。凤国公见状,忍不住眉头略蹙,语气带着不满的开口道:“太子殿下,这么做……是不是太张扬了?”

    就算捉拿刺客,也不必如此大张旗鼓惊扰众人吧?

    这个刺客出现得可疑,依他看,太子这会的行径更加令人起疑。横看竖看,他都觉得太子不似来给他贺寿,反而像诚心来捣乱的。

    太子却皱起眉头,半眯着晦暗难明的眼眸斜睨凤国公,神情冰冷的说道:“本宫的皇叔就在凤国公府门口外被刺,他不过前来参加凤国公你的寿宴,却无缘无故遇此灭顶之灾,本宫这个做子侄的责无旁贷为他讨回公道。”

    凤国公面色沉了沉,嘴角微微动了动,不过看在对方是储君的份上,没有直接开口反驳。什么灭顶之灾?就算殷王真遭遇什么灭顶之灾,那也是你这个太子造成的。听太子这口气,却将殷王无故遇刺的责任推在了他凤国公府头上。

    真是见过蛮不讲理的,没见过比太子更蛮不讲理的。

    太子却不理会凤国公心里不悦腹诽,见凤国公神色沉吟不语,又冷冷道:“这刺客神出鬼没的,刚才不仅本宫看见了,相信殷王妃也看见了他转身往凤国公府里逃了,谁知这会那刺客藏身何处?这事不严谨处理,难免会有更多人遭他毒手,难道凤国公你要眼睁睁看着今天的寿宴变成……”

    凤国公眉头一皱,一记森然冷眼掠了过去,太子才意识到自己为逞口舌之快,差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晋王听闻这边的争论之声,忍不住也走了过来,刚才就静默着在旁边听了听。这会见状,他看了眼自己的岳丈凤国公,笑着定睛太子,问道:“那依太子的意思,这事该怎么处理才妥当?”

    太子似乎早已胸有成竹,他扭头扫了眼与凤国公站在同一阵线的晋王,缓缓笑道:“既然刺客刚才就在这一带出没,理所应当该让禁卫军在这一带认真的重点搜查一番。”太子扭头似笑非笑的掠了眼禁卫军统领,又道:“张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禁卫军统领张大人听罢,没有应和太子的话,却是下意识拿眼角瞥了瞥旁边的顶头上司一眼,见上司垂目轻似若无地点头,才连忙正式朝太子弯腰躬身道:“太子殿下说的是,下官这就禀报陛下,并且立刻派人去搜查!”说完,他立刻大步迈了出去,看样子正是急匆匆的前往皇宫请旨去了。

    晋王一向与殷王感情和睦,这会见太子安排了后续的事,便对凤国公道:“岳丈大人,我想去客房看看殷皇叔。”

    谁知凤国公还未发话,太子也立刻说道:“晋王说得好,本宫也正有此意。”

    继太子之后,其余宾客闻言,也纷纷说要前往探望殷王。

    凤国公看着这些连一分真心都没有的面孔,心里乱哄哄的只觉烦燥,他双手一摆,冷峻严肃的目光往众人一扫,“众位且听我一言,众位关心殷王,这我知道,殷王殿下也知道。不过此刻他身上有伤,正是需要静养,若是大伙都前去探望,只怕不妥。不如等太医诊治完毕,我随后再向殷王转达各位的好意,现在还请各位不要心急,先行回到座位坐好吧。”

    众人你眼望我眼,又齐齐看了看太子,觉得凤国公说得有理,可心里又有些为难。万一他们的同僚前往探望殷王,他们却……,到时传到陛下耳里,他们岂能落个好。

    太子冷眼扫了扫众人,默默与晋王对视一眼,随即微微点头颔首,道:“既然如此,大伙还是暂听凤国公吩咐,就劳晋王前去探望殷皇叔,如若有什么问题,晋王切记随时向本宫禀报情况就是。”

    晋王朝太子拱了拱手,应声是之后,便在凤国公府下人引领下,前往客房探望殷王。

    前来赴宴的女眷这会也是三三两两的各自小声议论不休。

    太子府一个侧妃带着幸灾乐祸的口吻,吃吃笑道:“幸亏殷王福大命大,没被一剑刺中心脏,不然他前来参加大舅子的寿宴,却一不小心丢了性命,这岂不是……”虽然她言犹未尽,可众人看她掩嘴轻笑的样子,都明白她心底是何意。

    她话一落,立时有人也不怀好意的轻声嗤笑道:“杨侧妃你白替他人操心干什么?他怎么着也是前来参加凤府的寿宴,就算真发生什么不测,也自然有凤家的人担着。再说,殷王妃还是姓凤的呢……真有什么难测祸福,也跟咱们这些局外人不相关。”

    这些议论声虽然不高,可那些人却是有意无意的想让凤薇听到一样,俱是字字清晰句句腔圆。

    凤薇此际就与她的妹妹凤絮在一起,听闻这些议论,一向稳重端庄的晋王妃凤絮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薇儿,这事你怎么看?”

    凤薇转了转迷蒙眼眸,露两分若有所思,看着凤絮,却是温和淡笑,“姐姐是不是也觉得今天殷王遇刺的事太古怪?就在我们凤国公府门外,看起来简直就像是有人故意将刺客引到这来一样?”

    凤絮点了点头,神色也是沉吟不明,“薇儿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她相信连她都看出这事透着古怪,她这个冰雪聪明的妹妹就更不用说了。

    要知道殷王一向与世无争,就算与凤国公是姻亲关系,却也从来没有旗帜鲜明的支持凤国公府的意思。

    像这样一个人,不管是谁,更多的都是拉拢之心,又有谁会故意选在今天此地行刺他?

    说句不好听的,万一殷王真出了什么不测,就依着殷王妃与凤国公的关系,背后那黑手以后也休想有好日子过。

    凤薇心念飞快的转着,面上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挽着凤絮手臂,满不在乎的道:“姐姐,不管对方有什么目的,最后总会露出狐狸尾巴来了。幸好殷王这伤不算太重,你看太子殿下也不见多担忧,我们还是好好的在这坐着静观其变好了。”

    凤夫人却没有她这么乐观豁达,想到那个被皇帝在全百越下了海捕文书的凤致,忧愁就无端爬上脸庞。

    她看着一双亭亭玉立的姐妹,低声地叹了口气,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

    太子远远瞄见凤夫人这般愁怀满面强颜欢笑的神色,心里不觉无声冷笑。凤薇也不过是强装镇定的纸老虎而已,他就不信真出了那事她还能这般漫不经心的坦然镇定。

    虽然凤夫人没有说话,可她愁绪满怀,又低声叹息的模样。那是半分不漏的落入了凤薇眼里,凤薇握了握姐姐手背,走过来轻声安慰道:“娘,今日是爹的寿辰,你该高兴才是。”

    要来的始终会来,何必一直郁郁寡欢跟自己过不去。

    凤夫人转眼看着一双目露担忧关切的女儿,只得扬了抹轻淡若无的笑容,“薇儿放心,娘很好。”就是有些担心你二哥而已,也不知道他现在……。

    想到这里,凤夫人忍不住悄悄抬起眼角往太子的方向掠了掠。见太子似乎心无旁骛的只顾与众宾客饮酒玩乐,忐忑提防的心思这才淡了两分。

    就在这时,宫里突然有人捧着圣旨进入府里,在门口一站,就高声宣称:“圣旨到。”

    席上众宾客立时纷纷站了起来,凤国公与凤夫人率先迎了上去,其他人也齐齐跟了过去跪倒一片。那宣旨的太监朗声将圣旨读了一遍,圣旨内容无非就是称颂凤国公忠贞为国一代良忠等等。除了圣旨嘉奖之外,皇帝还特地赏赐了无数珍贵异常的珍宝。

    其实在寿宴开始前,宫里已经送来了寿礼。也不知皇帝是什么心思,待到中途,却临时又起意下旨嘉许,看那皇帝的意思,似乎是想借此向世人证明凤国公府依然是过去的凤国公府。

    不管凤致曾做出什么,或冒犯了什么,皇帝也没有牵连祸及凤国公的意思。

    宴会的气氛在太监宣旨之后,随即变得更加活跃起来。他们之前一个个前来贺寿,就是看到了皇帝给凤家送了寿礼。而这会众人对凤国公府的热情那是前所未有的高涨起来。

    若说刚才他们还对凤致一事心存芥蒂,现在却是一个个典着十二分真诚的笑脸上赶着巴结了。

    毕竟宫里那位的姿态已经高调的摆出来了,人家压根就没有在追究凤致一事上,继续牵连凤国公府的意思。既然如此,那凤国公府就还是百越赫赫有名的一等公爵之家。

    无论是权势、名声、地位,都是他们望尘莫及的所在,他们当然要趁着今天这个好日子好好巴结了。

    花园内的宴席上,众宾客一个个敬酒的敬酒,摆笑脸讨好的讨好,一个个正在觥筹交错无比融洽的饮酒培养感情。却突然听见不远处的正厅里传来一声怨责厉喝:“小畜生,真是不懂事,这成何体统,还不快滚出去!”

    欢声笑语中融洽饮酒玩乐的宾客俱齐齐被这喝声惊得吓了一跳,他们刚才可都看见了,凤国公亲自将那传旨太监引入了那边的偏厅呢。

    因着偏厅与这边摆宴席的花园距离并不远,凤国公震怒的厉喝声才如此清晰可闻。众人尚在纷纷疑惑猜疑间,就见凤三公子凤远垂首疾步从偏厅走了出来,看他那清秀俊逸的脸庞上,隐约还可见有微微不忿的郁郁之色,再扫向他那银杏染金的衣襟,却见有大片泛黄的酒渍。

    众人立刻明白过来,猜想着凤家这位三公子一定是刚才向那宣旨太监敬酒的时候,不小心洒了自己一身,最后凤国公大概见他失礼,忍不住呵斥了一顿。

    众宾客目光复杂的看了眼凤远,却也不敢明显笑话他,凤薇与凤絮对视一眼,旋即迎着凤远快步走了过去,特意提高声音问道:“三哥,你一定是贪杯了吧,洒了一身酒还惹父亲不快了?”随即眼神一沉,飞快的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凤远同样提高了音量,苦哈哈的笑着回答她:“哎呀,这梨花酿清香冷冽,酒味甘醇,我不过就是多喝了两杯;真的只有两杯而已,那知道这梨花酿喝着不觉,后劲却挺大,我不知这手怎么的就一抖……哎呀,不说也罢,免得你这丫头再笑话我,我还是先去换一身衣服再说吧!”

    凤远带着迷离的眼神往空中伸出两根指头比了比,看他的神情就似有几分醉酒的意味。就在众人皆摇头讪笑时,趁着无人注意,他飞快的就近凤薇耳边,低声道:“父亲迎那公公进偏厅时突然跟我说太子神情看起来不对劲,让我们赶紧想法子通知后院的二哥离去!”

    万一等会太子借着刺客的名义非要强搜凤国公府,刺客没捉到,反而把凤致给……。

    凤薇心里了悟,知道自己一直在等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她眉梢泛出两分寒意往太子所在掠了掠,心底无声嗤笑,温和带笑的面色突然沉了下来,转头对下人道:“你们都杵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扶三公子下去更衣!”

    凤薇神色从容地回到席上,微笑着向众人解释了几句:“三哥只是一时贪杯喝多了,才会在宣旨的公公面前失礼,父亲一向严厉,才会一时心急斥责他几句,众位不必放在心上,尽情饮宴吧!”

    这会,隐约的还能听到凤国公与那宣旨太监在偏里说话的声音,不时还听闻有笑声传出来,很明显偏厅里的人相谈甚欢,根本完全没受刚才凤远失礼洒酒的事影响。

    如此一来,众宾客自然就不会疑心多想,一个个又无比愉快的端杯你来我往相敬以酒。

    凤薇向凤絮示意一眼,意思是让凤絮安抚好这里的宾客。她随即却扭头似有若无的对杜若点了点头,杜若会意,瞅着无人留意的时候,悄悄疾步往后院赶去了。

    杜若战战兢兢的边瞄边赶,待她顺利的避开众人跨过进入后院的拱门,正拍着胸口暗自松口气。

    可就在她转身准备掩好门的时候,忽然有两把明晃晃泛着寒光的大刀从门后左右两边伸了出来,还重重的默契往她肩膀一压。

    杜若被这力道还有刀光所慑,脚步顿时一个跄踉,差点直接裁倒前面铺着鹅卵石的小道上。

    “你们……什么人?竟敢在凤国公府内持刀?你们这是不要命了吗?”杜若闭上眼睛稳住心神,心一横,胆气便出来了,稳住了脚步,张嘴便是一声质问厉喝。尽管她的声音含着颤抖,可那强硬的气势却是摆出来了。

    谁知右边那持刀的显然是个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