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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贵女第57部分阅读(2/2)

人听着无不心惊胆寒,唯独于美人对他强大的森冷霸气仿若无感般。

    “是,就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于美人倔强的昂着头,毫不畏惧的直视皇帝冷沉严厉的脸,“既然我不能为他们平反,那就将你这个仇人拖下去一起死了也是值得;只要你死了,大太子日后有机会一定会替我父母平反。”

    这个有机会,当然是梁佑登上皇位做了皇帝以后才有的机会了。

    要推翻一个皇帝的判断,起码得有比皇帝更大的权力。如果梁佑当了皇帝,现在的皇帝就是白骨了。梁佑到时要怎么说怎么做,还不是由梁佑一个人说了算。

    皇帝怒极反笑,敛着眸子冷冷盯着她,“这是大太子对你许诺的?”待他死了,登上皇位就给她父母平反?

    “他没有对我许诺,但我相信他会这么做。”于美人凛然无惧的挺直腰杆,大声驳斥皇帝,“大太子他,是一个仁慈重信义的人。”

    这么说的时候,于美人还淌着泪的脸颊竟然飘过一丝可疑的羞怯红晕。

    皇帝心里一冷,几乎完全相信了于美人极力为大太子开脱的说辞。他看得出,他这位美人偷偷心仪着他的儿子,却为了报仇甘愿进宫委身于他。另外,还可以顺便在他耳边不经意的为大太子吹吹枕头风,假如不能亲手为自己父母报仇;就毒死他,让他的儿子登上皇位。

    可这些事里面,若说梁佑完全无知,若说梁佑未曾暗示或教唆于美人对他下毒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好吧,做皇帝的就是疑心病重。其实于美人说的半真半假,关于梁佑知道她真实身份的是假,关于梁佑不曾暗示她对皇帝下毒是真。

    可惜,这年头真话没人信。皇帝已经自认掌握了大太子企图利用一个美人弑君的证据,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问下去的?

    皇帝想到他中情动之毒的事,心里就又惊又怕。要知道那天晚上,若非他玩得那么尽兴,情动之毒也不会如此发作。如果迟一些发作,他就必死无疑了。幸亏是发作得发,来得猛烈,而他常年吃着一些滋补之药,他这毒解得也才容易。

    皇帝嫌恶的瞥了眼跪在下面的于美人,随即冷酷无情道:“将她拖下去……分尸!”

    敢对他下毒,死有余辜。

    “狗皇帝,你不得好死!”于美人被侍卫无情粗暴的拖走,嘴里还不肯罢休的高声咒骂。

    “混帐东西,赶紧拿块破布塞住她嘴巴!”太监总管瞄了皇帝一眼,见皇帝脸上隐隐有暴怒迹象,立时大声的喝了起来。

    塞了布,于美人当然骂不出来了,很快被侍卫拖出了侧殿。殿内清静了,可也压抑得让人心慌。

    皇帝沉吟了一会,忽然沉声道:“申耀,即刻率领五千禁卫军到大太子府。”

    殿中众人心头轰的狂跳一下,一个个屏气敛息的将头垂得极低。

    “封府,搜查,将大太子及一众家眷全部收押天牢。”

    申耀面无表情的脸,那阴沉的嘴角微微动了动。太监总管双手哆嗦了一下,下意识放轻了呼吸。

    “另外,派人封锁消息,守住凤仪宫禁止任何人进出。”

    太监总管这下心肝也哆嗦了起来,皇帝这是认定了大太子有弑君之罪,要将皇后一脉连根拔起?

    申耀是皇帝的绝对心腹,不管皇帝的命令合理不合理,只要是皇帝吩咐的,他就义无反顾的执行到底。

    出动五千禁卫军,那可不是件小事。

    虽说大太子府在城东富贵街一带,可从皇宫到富贵街,仍有段不短的距离。 这一路上,百姓遇见杀气腾腾的禁卫军,都自发畏惧的躲得远远。

    街道下除了偶尔路过的惶恐不安的百姓,便只有满身杀伐之气的禁卫军。

    “看来皇帝已经信了八分。”与富贵街隔了一条街的一角茶楼上,赵晓潼端着杯子,懒洋洋的转动着。

    “皇帝多疑,于美人越是撇清与梁佑无关,他心里反而越相信是梁佑授意于美人毒杀他。”容光潋滟的玉树男子,静坐于少女对面,也略略扭着头瞥向那些杀气外放的禁卫军。

    赵晓潼收回视线,长睫阖下,她挟了块桂花糕入嘴。慢条斯理嚼了半天后,方和着小粥吞了下去。

    “这么说,皇后离死不远了。”教出一个胆敢弑君的儿子,皇后这个生母难道没有一点责任?

    司马晨眸光温柔的扫过,打趣道:“晓潼,连坐一说用不到她身上。”若追究责任,皇帝作为大太子的父亲,不同样也得连坐。

    赵晓潼若有所思的扫了扫那些已经将大太子府包围起来的禁卫军,冷笑道:“她不需要被连坐。”还有更重的罪名等着皇后。

    皇后以为,助周家制造了山崩之后,就不需要承担责任吗?

    皇帝以大太子弑君之罪,大肆封府搜查,这事当然震惊朝野了。可皇后在凤仪宫内,被他牢牢的软禁着,封锁了所有消息。所以皇后娘家的人,在大太子府被抄之前根本收不到半点风声。

    更无法及时做些什么挽回或避灾的事。

    大太子在府里正在一个侧妃房里嬉闹,忽然听到管家慌张来报,说申大人带着五千禁卫军前来抄府,一时吓得都懵了。

    半天还几疑身在梦中,听到的都是梦话。

    “管家,你将刚才的话再说一次。”梁佑揪着管家衣领,瞪大眼睛满目的不敢置信。

    这青天白日的,他也没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更没有出去招摇违法乱纪,怎么突然就招惹了大批禁卫军上门?还要抄他的家?

    “殿下……咳咳……松、松手!”管家被他勒得透不过气来,青着一张脸,断断续续的哀求。梁佑这才发觉自己揪着管家衣领,已经将人揪得两脚离地了,手一松,又厉声质问,“你再说一次,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管家一着地,立即避瘟神的嗖一下退后数步,然后苦着脸,飞快道:“殿下,是真的,那些禁卫军这会已经往这边过来了……”

    管家声未落,申耀踩着霍霍沉重的步伐带着大批禁卫军到了他跟前,“大太子,请下令让府中众人集合,末将奉命查抄大太子府。”

    “奉命?奉谁的命?”梁佑一手拨开站在他附近碍事的管家,几步迈到申耀对面,咄咄逼人的盯着他,“本太子一无违法二不乱纪,申大人凭什么查抄本太子的府邸?”

    申耀冷冷一笑,轻蔑地扫了他一眼,“大太子犯了什么事,自己心知肚明,末将奉的自然是陛下的命令了。大太子若不想造成无辜伤亡,末将请你最好还是下令让府中众人集合。”

    “以免稍后搜府的时候,发生误伤流血什么的,那末将对陛下就不好交待了。”

    “申将军,这可是大太子府,你要抄府搜查,那你起码得拿出父皇的旨意来。”梁佑冷冷一哼,半步也不肯退让的瞪着申耀,“不然,本太子就要告你个假传圣旨,希望申将军皮粗肉厚,到时能受得起这罪名才好。”

    皮粗肉厚?就是讽刺申耀是个大老粗。都忘了他是皇帝的儿子,还是中宫所出的唯一嫡子。敢这么不客气的对他,这仇他记下了,申耀日后死定了。

    申耀面无表情的掠他一眼,冷笑一声扭头往后吩咐:“陛下的旨意拿来。”

    看到申耀趾高气扬的拿来明黄卷轴当面宣读圣旨,梁佑被气得够呛,可他的心顿时更凉得透底。父皇居然下圣旨让人抄他府邸?那就是父皇怀疑他做了什么了!

    可他……从来没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父皇为何要查抄他的府邸?

    管家见状,不待梁佑吩咐,便悄悄退了出去下令将人集中到前院的空地去。

    禁卫军奉了皇命来搜府,这事除了皇帝自己,谁也无法阻止。

    申耀轻蔑的扫了一眼在原地惨傻发呆的梁佑,极度不屑地冷哼一声,大手一挥,当着梁佑的面,就让禁卫军搜查起来。

    就凭大太子这副德性,也敢做弑君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还真是应了那句人不可貎相!

    五千禁卫军,分出一千人看守着大太子府的仆人与大太子及众家眷。其余人则按申耀命令,分散到各个院落去搜查。

    幸好禁卫军人多,不然要搜查大太子府诺大的府邸,费时真不是一般的短。

    四千人的行动力还是相当高效可观的,一个时辰后,他们就已经将大太子府大大小小的角落都翻了个遍。

    除了搜出大太子勾结朝臣的证据,当然还有其他暗中培植兵马,不择手段打压异己敛财买粮等等的证据;此外,最让申耀重视的,是在大太子妃卧室里,搜出了用于巫盅术的小人偶。

    因为人偶背后贴的生辰八字,正是大梁那个身份最尊贵的男人。

    ☆、第110章 牛气的笨蛋

    申耀查抄完大太子府后,直接将搜查出来的证据呈到了皇帝面前。皇帝看罢那些证据,只冷笑一声,“好,干得好。”

    这个看似不堪大用的儿子,原来也是个演戏高手,不但蒙骗了世人也蒙骗了他。

    “押大太子前来。”在没有正式定罪,褫夺封号之前,梁佑就还是大太子。

    弑君是大逆不道的事,同时也是打皇帝脸面的大丑事,因此皇帝只召了几个朝中重臣前来。

    当然皇帝亲自审问大太子,也不必在金銮殿,只择旁边的偏殿即可。

    厚重的木质摆设,空旷的殿宇,冷色的金漆及铜器,无一不给人冰冷肃杀之感。

    梁佑很快被押到了皇帝跟前,手脚没有戴任何镣铐,衣袍也没有什么明显污脏。

    梁佑一见皇帝威严的端坐在高脚铜鼎青烟绕缭后,立即跪了下去,痛哭流涕的诉起苦来,“父皇,父皇,你一定要明察。儿臣、儿臣是冤枉的,儿臣对你,永远只有敬重爱戴之心,绝无二志呀。”

    殿中分列两侧的重臣见梁佑这番有损形象的模样,顿时皱起了眉头。这等贪生怕死,未诉便似个妇人般哭哭啼啼的太子,哪里能担得起一个国家的重任。

    皇帝一个淡漠眼神扫了过去,缓缓开口道:“那朕问你,你认不认识于美人于娇?”

    梁佑怔了怔,连忙擦干眼泪鼻涕,答:“儿臣认识。”谁都知道那个女人就是他推荐进宫的,他哪敢否认啊。

    “那朕再问你,于娇是不是你推荐进宫的?”皇帝声音冷淡,但平静,半点没有发怒的意味。

    这么简单的问题,梁佑想也不想,直接就答:“是,是儿臣推荐进宫的。”

    皇帝听罢,微微下垂的嘴角浮了抹淡淡笑意,“那朕再问你,是不是你指使她对朕下毒?”

    梁佑下意识的反应:“是儿臣……”

    皇帝一声不高不低的冷哼传过来,他才恍然大悟自己答了什么,答到一半才突兀而止。

    大惊失色之余,连忙改口否定:“不,父皇明鉴,儿臣没有指使她做任何对父皇不利的事。”

    皇帝阴阴的扫了他一眼,眼角除了寒意还是寒意。

    “从现在起,褫夺梁佑大太子封号,着即押入天牢。”

    皇帝金口一开,梁佑弑君之罪可谓盖棺定论了,在场的重臣大多保持中立态度,并不曾倒向任何一位太子。见状,有人出列开口道:“陛下?”你这样就定大太子的罪,是不是儿戏了点?

    “康大人,这罪名是他自己承认的。”他既没有严刑拷打也没有刑讯逼供。皇帝淡淡掠了那大臣一眼,声音不冷不热,但威严十足。

    说罢,他眼角还瞟瞟旁边的证据。

    康大人随他指示往那些证据掠了一眼,顿时哑口无言了。虽然皇帝没有对梁佑严刑逼供,但皇帝耍诈,故意诱导了梁佑啊。脱口而出的答案根本不是梁佑本意。

    可康大人想了想,还是闭嘴了。他敢担保梁佑脱口而出的就一定是假话么?当然不敢,既然如此,皇帝说梁佑脱口而出的是真话又有什么不对呢!

    最重要,人家做老子的都认为做儿子的有毒害之心,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劝,皇帝哪听得进去啊。

    康大人两句被皇帝堵死,令在场的重臣都明白了,皇帝今日召他们进来,并不需要他们出声,只需要他们带双眼睛做个见证走个过场就行。

    “父皇,儿臣绝对没有指使于美人毒害父皇啊,你一定要相信儿臣。”梁佑见场的大臣没有人肯站出来为他说项,立时慌得痛哭起来。

    “哼,你自己承认的事,朕现在就是相信你了。”皇帝大手一挥,将眼里的痛心与无奈都挥了下去,随即冷硬无情道:“押下去。”

    几个重臣一时面面相觑,摸不准皇帝是何意。虽说凭一个于美人就定大太子弑君之罪很儿戏,可他们更怕皇帝做出更儿戏的事来。

    比如就凭那些在大太子府搜出的证据,就定死梁佑的罪;然后清洗大太子派系……光是想想,就不知会有多少人受牵连,到时大概皇宫就要血流成河了。

    幸而,皇帝一时也没有杀梁佑的打算,除了吩咐侍卫将人带下去关押起来,也没别的命令。而几个重臣你眼我望眼,一会半刻也不知如何为梁佑求情的好,在皇帝允许下,便一众退了出去。

    皇帝给梁佑定罪,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梁佑亲口承认指使于美人下毒害他,也不仅仅是因为从大太子府搜出那些罪证与用于巫盅术的小人偶。

    而是因为除了这些事情之外,皇后与周衍的事。那仿佛就如一根梗在咽喉的鱼刺,不吐不快,可吐亦得忍住划破喉咙之痛。

    他的人已经调查到,周家隐隐有调兵的迹象。皇后与周家勾结在一起,也许早就图谋要让大太子取而代之。

    周家有几十万大军,连他用来保卫京城安全的力量,包括部份禁卫军都在大太子手中。而周家还暗中策动骁骑营化装成流匪偷袭司马晨,表面上看,是为了阻止司马晨去救赵晓潼。可实际上从长远来看,那就是有意挑起大梁与百越两国争端。

    这样一来,就可以转移他的注意力。好达到悄悄调兵回来支持梁佑弑君篡位的目的,到那个时候……。

    皇帝越想,越觉得心寒。

    他的儿子他的皇后,竟然勾结外臣联合后宫,想着将他毒死取而代之。

    他还有什么人情好讲的!大太子这个儿子他废定了。

    “来人,将大太子弑君谋反的消息透露给皇后知道。”他要看看,他的好皇后会不会为救儿子不顾一切。

    “大太子弑君?”皇后手一抖,刚刚端上手的特级血燕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这怎么可能?消息……确实吗?陛下定了大太子的罪?”

    皇后完全不顾洒到她鞋面的燕窝,极力稳住发抖的手,上身微倾极度急迫的追问向她禀报消息的阮妈妈。

    阮妈妈没错过皇后眼中的担忧与急切,可她不敢在皇后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惊慌。她若惊慌,皇后怕是更加稳不住了,看皇后搁在扶手的手可是一直在抖个不停。

    “娘娘,奴婢已经打听清楚,这事……证据确凿。”阮妈妈垂着头,不敢面对皇后担忧心急的眼神,飞快的将知道的说了出来。

    证据确凿,也就意味着已经被皇帝定了罪。

    皇后颓然冷笑一声,端正的身体莫名的向下滑了滑,“证据确凿?”就凭于美人一张嘴几句话,加上在大太子府搜出来的所谓证据与人偶,就能定下大太子的罪!

    这也算证据确凿?这算哪门子的证据确凿?这件事一定是有人暗中安排操纵的。

    对,那个于美人的来历就是个问题。

    绝望中似是看到一丝曙光,皇后灰暗的眼神突然亮了亮,“阮妈妈,查,快去查那个于美人的来历。”

    “娘娘,”阮妈妈担忧的看了她一眼,不得不小声提醒道:“于美人她……已经被陛下下了命令给分尸了。”

    就算有什么问题,查出来也无济于事。人都死了,也就是说皇帝再不会相信后来查出来的东西。

    “那大太子妃卧室里搜出来用于巫盅术的小人偶呢?查到是谁放的吗?”皇后压着心慌,冷静的思索着可能找到有利证据的疑点。

    这些,陛下早就查过了。没查证,陛下又怎会轻易定大太子的罪。就算陛下再愤怒,也不可能随便给自己的儿子扣上弑君的罪名。要知道,这罪名一旦坐实,大太子即使不死,也是彻底废了。

    阮妈妈忐忑着,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面上自然不能将这些直接对皇后说出来的。

    “娘娘,所有疑点与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