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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贵女第12部分阅读(1/2)

    公子,夜闯相府小姐闺房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如果走错门,你现在可以从原路返回。”

    司马晨拖了张椅背少了半截的椅子在她对面坐下,道,“谁走错门!相府就你这无牌无匾荒凉得跟贫民窟似的,我就是闭着眼睛也不会认错。”

    赵晓潼露出两排整齐白牙,阴森森地笑了笑,“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不知道我在府里不待见!”

    “你若是大晚上睡不着特意跑来这奚落我的话,现在你可以心满意足回去睡个好觉了。”

    司马晨静静凝视她,眸光跳动着莫名情绪,“听说你的病重了。”

    少女挑眉,脸却顺势搁到书上,歪着脑袋斜眼看他,冷笑道,“放心,还死不了,你的讣金可以安安稳稳待在口袋。”

    “赵晓潼,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说话!”司马晨容光潋滟的脸庞有了怒色,修长五指一张,倏然扣住了赵晓潼手腕;稳稳按在她跳动腕脉上,少顷,那双承载着万般情思千种琉璃光芒的眸子,折出刺目冷芒钉子般盯着她,“脉息浮燥、血气亏虚不畅、邪火郁结五脏……难怪会吐血!”

    “赵晓潼,你搞什么鬼?”司马晨松开手指,盯着她苍白懒散容颜,眉心拧成川,“寒心丹虽有损内腑,可调理这么长时间,情况明明已渐见好转;为什么你体内突然盘桓郁结虚火?”

    赵晓潼悻悻缩回手垂于桌下,坐正身子,惊讶瞄着他,“你还懂医术?”

    司马晨挑眉斜睨,不悦地哼了哼,“这跟医术无关。”

    跟医术无关?少女怔了怔,难道习武的人还能无师自通?懂武识医?

    “你说你为什么突然虚火积淤?”他瞄着她,欲言又止,“这分明是……”吃错药的表现。

    凭什么对她咄咄逼人?他以为是她的谁啊!

    赵晓潼不悦回瞪他,冷声道,“要你管,我乐意病着乐意吐血,这也碍着你司马大爷?”

    “好好,你乐意是吧?”司马晨怒极反笑,凝着她目光不动,却霍地站起,隔着桌子往她面前微倾。赵晓潼怔于他居高临下带来的压迫感,还未做出反应。只见他长袖一拂,一股凶猛的暗劲直逼她口腔,逼得她不得不张嘴。就在她瞪目怒视的瞬间,一粒比黄连还苦的药丸已咕噜逼落她肚里。

    银月衣袖潇洒一挥,暗劲隐去。他悠然坐下,端起缺边杯子似笑非笑看着她。那眼神分明写满报复后的得意。

    赵晓潼立即连连干咳起来,司马晨瞄她一眼,不动声色将吹凉的水递到她手里。她头一仰,杯子就着嘴唇,咕噜咕噜就喝了下肚。

    “小姐,你怎么了?”隔壁传了杜若迷糊的询问。

    赵晓潼正咳得难受又因饮水太急,这会被呛了,双重难受之下小脸都胀红了;她狠狠瞪了对面男子一眼,她不能让杜若进屋来,只好拼命忍着咳嗽,扭头对着门口道,“咳,我没事。就是喝水呛到了,你睡吧。”

    杜若听她声音清晰,不含一丝鼻音,登时清醒了,“小姐,你还没睡?”

    赵晓潼听着隔壁开门的声音,瞪着似笑非笑的司马晨,心里更恼。“我睡下了,真没事,你不用过来。”

    司马晨十分配合吹黑了灯,杜若见她屋子没有灯光,在门口站了站,“那奴婢不进去了,小姐你若有事就大声叫。”

    赵晓潼听着杜若转身走回房的声音,松了口气又狠狠瞪了司马晨一眼。都是司马晨这个混蛋,害她穷紧张。

    “司马晨,你以后能不能别那么自以为是!”赵晓潼想起刚才被逼干咽下肚苦味幽长的药丸,就恨得牙痒痒。她试着抠了抠喉咙,想把药丸再吐出来,刚才她饮水那么痛快药丸早化了,这番后知后觉,结果当然是没有结果。“你好歹问问我需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抠了一下,喉咙又发痒了。她咬牙低声说了两句,又压抑着拼命咳起来。

    “我多管闲事?”司马晨的声音陡然拉高,当然那是落在赵晓潼耳里很高。他并不担心会吵到别人,他用的是暗中传音。那口吻听来也是火气节节攀升,黑暗中他双手撑桌,颀长身影骤然逼近少女眼前,他的气息排山倒海般将她包围,“我若非担心你小命有个好歹,我用得着三更半夜火急火燎跑这来给你送药?我至于连……”

    ------题外话------

    好吧,好心办坏事,说的就是司马晨这种心急的人。

    ☆、第52章 扒灰新解

    赵晓潼被他融合万千琉璃光芒的眸子一瞪,心头似是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撞。

    忽然便想起认识这人以来的种种,好吧,她不得不承认,这人除了长得高长得帅嘴巴毒了点之外,对她其实还算不错的。

    想着那一回他硬塞她吞的寒心丹,虽说手法粗鲁了点,可他的出发点也是为她好。而听梁泽的口气,寒心丹显然不是什么普通的治疗头痛脑热的药。

    今晚他突然而来,自然不太可能为了跟她斗嘴而来,也许真像他说的——是因为担心她?

    以至于……?她瞄了瞄近在咫尺的男子,借着窗外微弱光线,似乎看到他衣摆上沾有层薄薄的灰。

    赵晓潼眨了眨眼,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看到的。他……真担心她?

    衣裳?银月色?

    少女心中一动,她记得他平日总惯一身暗色衣裳,最爱的就是墨青一色。但今晚,记得他来时,她瞥见那一抹银月,还以为是另外一个人。

    她抬头,身体后仰,欲避开他拂面而来的男子气息。不动声色丈量他的身高。

    这一打量,她心里疑惑又深了几分。他的身高跟那人的身高似乎也不差,难道真是他?

    她笑了笑,笑容如香昙盛放。室内浓重的火药味在这一笑当中散了不少。她脚下悄悄撑着椅子后移,努力让自己笑得自然些,“你刚才给的什么药?”

    司马晨哼了哼,“毒药。”

    少女呆了呆,“不是真的吧?”

    司马晨盯着她略见紧张的脸,心情大好。脚尖勾着椅脚玩了把漂移绝活,赵晓潼似乎在思忖他话中真实性,又是皱眉又是噘嘴,样子看起来有些苦恼,并没留意身高如标杆的男子已然坐下;更没留意他的位置从对面变成了旁边。

    属于他的独特阳刚气息相抵相缠,她双手捧着脑袋,浑然不觉那高颀笼罩头顶的阴影换了位置。

    “你不是不怕死?”

    少女睨他一眼,“不怕死不代表不珍惜,人命只有一条,矜贵着呢。”

    “放心,毒药我没有;你矜贵的小命在你手里攥着。”说罢,他自顾拿起杯子倒水,喝得优雅潇洒。

    赵晓潼羡慕看着他,人长得好看,喝个水也能喝出个赏心悦目的美景来。只可惜这破杯子太糟蹋这人容光潋滟一身好行头。

    她忽然瞪大双目,这杯子……?不是她刚才喝水的杯子吗?杯子缺边,只有一半平整,她喝水自然不会就缺边扎嘴那边喝……这人现在拿她用过的杯子从她喝过的地方喝水,不是等于变相跟她那个?

    赵晓潼脸色蓦地不自然红了起来,幸好没点灯,别人看不见她脸上窘态。

    她瞄了瞄那举杯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的男子,揣度着他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司马晨目光坦荡,似是从头到尾都没发觉自己拿的杯子是她用过的。

    赵晓潼见状,深呼吸一下,心里慢慢坦然了。他都不介意吃她口水,她有什么不自在的。

    “你那药什么时候起效?”希望不会太快,免得白费她一番苦心。

    司马晨斜睨她一眼,“你以为是灵丹妙药,吞落肚就能药到病除!任它自然完全发挥药效,起码得两天。”

    任它自然发挥?也就是不用内力催促它起效!她的“病”慢慢好转,也就不会惹人怀疑。

    “这就好。”赵晓潼心安理得了,“嗯,谢谢你。”

    虽然被逼承他的人情,但他的好意总不能抹杀,这句道谢很应当。

    “你怎么不戴面具?”赵晓潼侧头看他,眸里跳动不明光芒。虽然奇怪这人什么时候将椅子挪到她旁边,不过她更在意他的回答,因而一瞬不瞬紧盯他。

    “戴面具?”司马晨端着杯子就于唇前,侧身与她四目相对,眼神茫然又不屑,“我长这样需要用那东西遮丑?”

    少女瞄见他手里递在唇边转来转去的杯子,脸色又不自然了。她错开目光,状似随意问,“你平日不是素喜墨青衣裳,今天怎换一身银月色的?”

    “赵晓潼,你很注意我!”司马晨忽然笑了,还凑近头来几乎就近她的肌肤转动一双含情目,“你——是不是喜欢我?”

    男子温热气息吹过脸颊,少女面容霎时绯红如霞。看着蓦然在眼前放大的俊脸,心不受控地呯呯乱跳起来,慌张之下,她瞥开头双脚用力撑了撑地面,企图将椅子撑远一些。

    “谁喜欢你?鬼才喜欢你这个自恋狂!”

    “我自恋?”司马晨略略摆正身子,看着她慌乱躲避的动作,眼底泛起淡淡一层柔光。他指着自己脸庞,一本正经道,“你看清楚,就我这长相也算丑的话;那天下人都该去扒灰了!”

    扒……灰?

    “咳咳咳……”赵晓潼忽然剧烈地咳了起来。她悲催的被自己口水呛着了!

    这家伙知不知道这词什么意思啊?

    她压着心头疑惑,斜眸看他,讥笑道,“敢情司马公子自认容貌天下无双!”这不是自恋是什么!

    司马晨看她一眼,稀松平常道,“不是自认,是公认!”

    少女喷了口气,眼睛在他身上转了转,发觉这人还真有自傲自恋的本事。好吧,大概可能他的容貌确实算得上天下无双!

    “你刚才说的扒灰什么意思?”她双目放光死盯着他,眼巴巴求解。天知道她花了多大力气才忍住不喷笑出声。

    司马晨有些困惑看着她,不明白她在拼命隐忍什么。不过,他很好心的满足她的求知欲,不冷不热解释,“就是扒开灶灰将丑脸埋进灰里。”

    他这长相她都嫌丑,其他人就不用保留原貌见人了吧!直接扒灰将丑脸埋起来最好。

    少女忍住笑,可嘴角翘得老高,双眼还亮晶晶盯着他:“司马大爷,你真强!”说罢,毫不吝啬地冲他竖起拇指。至于她这个手势是不是夸他,她心知就好。

    男子不乐意了,眉头皱起,目光泛冷,“如果是你,我不介意将就大哥这个称谓。”大爷?横看竖看他距那个年纪都还差一大截,亏这女人叫得出口。

    “好,我错了。咱风流倜傥潇洒无双的司马公子怎么能叫大爷,这是口误,纯属口误,你别放在心上。”

    她一本正经拍了拍他肩膀,可一说完,便再也忍俊不禁,扭过头憋闷地窃笑起来。其实她很想放声痛快大笑来着,可她怕自己的笑声会引来隔壁耳尖的杜若,只好拼命压着声音笑个不停。

    司马晨瞄着她想笑不能笑的憋闷痛苦表情,心里更加郁闷,“你到底笑什么?”

    “没、没笑什么。”半晌,赵晓潼才咬着嘴唇答他一句,这不能怪她,她实在是快笑岔气了。

    笑到最后,实在笑得太厉害,她不得不捧着笑疼的肚子,努力让自己忘记这个不算笑话的笑话。

    待她笑够直起腰来,却发现司马晨优雅转动杯子好整以暇盯着她上下打量。

    “嗯?笑饱了?能说出来一起分享不?”

    赵晓潼实在受不了他一本正经询问的模样,差点又破功再笑。当她瞥过他手里一直转动的杯子,她终于忍住了,“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想知道真相的。”扒灰新解什么的,她决定以后闷在肚里烂掉也不让司马晨知道。

    一阵困意袭来,她掩嘴打着哈欠,眯眼看他,“你没事了吧?没事可以走了。”

    司马晨惬意靠着椅子瞥她,似没看见她倦容满面一般,“有事。你不是会什么飞行棋,现在教我。”

    “司马晨,你看看我的眼睛。”少女腾地蹦了起来,指着自己快粘在一块的眼皮,忿忿磨牙,“再说,我还是病人。教什么棋?不教!”

    “赵晓潼,我帮过你不止一回两回吧?你对我就这态度?”司马晨坐着没动,阖下的长睫,掩映着眸底流动光芒。“你这样子,精神分明很好!”精神不好能眯着眼睛蹦那么快那么远?

    “那也得看对什么人。”少女恨恨转身,拖着摇摆脚步走向床榻,“好态度?对你?司马晨?”她摇头,晃得厉害,也不知是强调否定;还是因为抵不住困意。

    她虽没说完,可司马晨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不屑!

    这丫头,凭什么对他不屑?难道他对她的好?连她一句好话都不值?

    “赵晓潼,你给我说清楚,你那眼神什么意思?”司马晨心头涌上一股怒火,他忽然起身掠了过去,按着她双肩低头抵住她前额,目光逼迫。“不说清楚休想睡觉。”

    ------题外话------

    嗯,扒灰新解:扒开灶肚将脸埋进灰里——遮丑。

    ☆、第53章 头大

    “你神经病啊!”赵晓潼怒从心起,你大爷!在她地盘还张狂不许她睡觉。用力一挣,不顾不管挣开他钳制,摆脱他俯冲拂面的阳刚气息。随手拿到枕头就往他身上砸,“滚出去!”

    司马晨掠过她脸上腾腾怒气,看着她粘得撑不开的眼皮,心终是一软,将接到手的枕头给她放回床头摆好。“如果换成你投怀送抱的话,我勉强还可以接受;这个破枕头就算了。”

    这个男人,不气她会死啊!

    “困了就睡吧,再瞪我真不走了!”

    赵晓潼二话不说,身体一矮往床上一躺,立即闭上眼睛;眨眼便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司马晨站在床前默默看了她一会,拉好被子放下幔帐,环顾一下这间陋室的摆设;皱皱眉,终转身离去。

    关于有人暗中往赵晓潼药里添加太子参的事,老太爷命玉珠暗下调查。

    这天一早,玉珠亲自来到相府大厨房。大厨房负责全府人的吃食,光是炉就有二十个,而里面的厨娘厨子加起来约有五十来人。而与大厨房左右相邻的,分别是用来炖汤和煎药的小厨房。

    玉珠在门口看着一派忙碌的大厨房,打量了一下右侧药香绕缭的小厨房。只见里面有三个炉子生着火,瓦煲盖子上分别挂着牌子;其中一个就是筑梦居的。

    炉子生着火,上面放着药煲,煲盖小孔冒着袅袅白烟;站得近,还能清晰听闻煲里汤水的声音。但却不见负责看火煎药的人。

    玉珠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她大概在门口站了半刻钟,才见一个丫环提着几包药慢吞吞从右端小道走过来。

    她认得那丫环叫水生,名字水灵灵的,人却长得又黑又土。玉珠抬头,越过水生望了望那条小道,她记得从那条小道可以去下人房,也通到不远的茅房。

    就在这时,在热气雾气交织的大厨房里指挥的管事娘子李妙芬走了出来,终于发现站在门口的玉珠。

    “玉珠姑姑?稀客呀!”李妙芬笑容满面走过来,不动声色打量着玉珠,“不知姑姑来这是?”

    玉珠看着一脸和善的李娘子,笑道,“老太爷突然想吃我亲手做的竹笙炆鸡,我在厨房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竹笙;想着若现在出去采买,匆忙之间怕是买不到好的,就想着过来看看大厨房这边有没有备下多余的。”

    她顿了顿,虽在笑但说得认真,“李娘子放心,若有多余的,我回去立刻让人将银子送过来。”

    虽说老太爷是赵书仁的爹,可因南院独立于相府,它的收支自然也独立在外。玉珠这么说是不想让李娘子认为她仗着老太爷的身份,在这白拿好东西。

    “玉珠姑姑多虑了,只要库房有,我立马给你找出来。”

    玉珠笑了笑,道,“那劳烦李娘子差人找一找?”

    言下之意,她急着要用,就在这等着了。

    李娘子迟疑一下,眼睛在玉珠身上打了个转,拿着腔调笑道,“玉珠姑姑你看,他们忙着准备午膳……”

    玉珠眼观鼻,鼻观心,双手交叠于衣摆处,似是听不懂李娘子暗示。却迅速接了句,“这时辰是不早了,我也得赶紧回去给老太爷准备午膳,若是午膳时看不到竹笙炆鸡,只怕又要闹脾气了。”

    虽然玉珠没明说谁闹脾气,可李娘子心知肚明,这一听心头不禁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