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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帝国第5部分阅读(2/2)



    野津道贯暗道不好,只怪自己太轻敌了,如果让清军的骑兵靠近,那么,在城西南这一块平坦的地上,清军的骑兵对于日军的步兵来说,无疑是屠杀。他急忙下令,步兵交替掩护。往回撤走。

    清军的骑兵部队,速度非常之快,很快东西两支骑兵就汇合到了一处,他们从日军的队形中间,将前队的日军与后队的日军分割开来,紧接着,又向野津道贯的司令部冲来。

    野津道贯在部下的搀扶下,狼狈的逃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山坡上,下面的日军,组成了一道厚厚的人墙,保卫他们的中将师团长。清军冲击了数次,都没有撕开日军的防线,转而向掉了队的日军展开屠杀。

    没有撤退的日军,整个儿成了清军骑兵砍杀的对象,他们惊恐的看着同伴的头颅,被敌人的马刀砍下,他们想跑,跑不过骑着马儿的骑兵,想打,又打不过骑兵,想要开枪,子弹还没有上膛,敌人的刀已经挥下。他们只有漫无目的的逃跑。

    野津道贯看到自己的部下,像羊一样的被清军士兵屠杀,心如刀割,不到十分钟,被清骑兵穿插包围的上百名日军士兵,就倒了在骑兵的刀下。

    叶志超看到骑兵部队击溃了日军,非常高兴,他命令准军大队人马,从城南和城西,向野津道贯的日军部队发起了攻击。

    野津道贯看到清军步兵出城,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命令手下军官,重新集合起自己的队伍,向清军步兵攻击。

    清军的两队骑兵,训练有素,他们并不朝日军的正面攻击,他们分成两翼,让自己的步兵向日军冲锋,他们则利用速度,迅速的身日军的两翼包抄过来。

    野津道贯看到清军的这种战法,大惊,他知道,自己的部队并没有壕沟堡垒,不仅要面对对面清军枪炮的攻击,更重要的是,要时时提防来自两翼骑兵的威胁,如果两翼让敌人的骑兵突破穿插,那么,自己的军队将不战自乱,想到此处,他命令全线撤退。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激战玄武门

    叶志超在城中看到日军退去,心中大喜,但马上他就感到沮丧起来,聂士成所部增援玄武门,由于日军太多,而且主力都放在了玄武门,并没有击退日军,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激战,日军退守城门,双方形成了拉锯战,聂士成久攻不下,派人向叶志超求援。

    叶志超听得玄武门失守,聂士成部多次出击,也未能夺回玄武门,他心中不由忧虑起来,他命令出击的各营撤回坚守阵地。然后召集各营人马商议。

    叶志超道:“倭寇集结重兵,进攻平壤,敌众我寡,我军面临被包围的危险,诸将有什么看法。”

    卫汝贵道:“倭寇从六七个方向不停的向我军发动进攻,其军士源源不断,人数远远多于我军,而我军的援军,仍然在鸭绿江边,此战对我极为不利。”

    马玉昆道:“大人,我军的援军虽然在鸭绿江一线,但我们目前在平壤仍有一万五千人马,还有朝鲜军队的支持。只要我们固守待援十日以上。则援军必至,破倭寇,指日可待。”

    叶志超道:“我军来到平壤,朝鲜军队除了送军粮以外,并没有参与我们的战斗,适才,我派人到王宫之中,发现朝鲜军队已经戒备起来,不让我们的人进入王宫。”

    马玉昆气愤的道:“我们不远万里,赶来平壤,帮助他们镇压乱党,他们胆敢如此待我?”

    叶志超道:“倭寇也帮助他们镇压乱党,如果他们倒向倭寇一边,对我们将是极大的威胁。”

    此时,帐外传令兵来报,说是聂士成有紧急军情禀报。叶志超命传入帐中,那传令兵禀报道:“玄武门外日军兵力已怠,聂大人请求大人发兵,一鼓作气,夺回玄武门,拿回平壤屏障。”

    叶志超道:“又来要援兵,现在各处战事甚紧,我那里来的援兵。”

    卫汝贵道:“大人,玄武门乃是平壤的重要门户,如今,倭寇已经占领了玄武门,聂大人率部久战不胜,若倭寇以此为突破口,则我大军有覆没的危险。”

    叶志超道:“北门咽喉既失,弹药不齐,转运不通,军心惊惧,若敌兵连续攻击,何以御之?不若暂弃平壤,退到鸭绿江一线,令彼骄心,养我锐志,再图大举,一气成功。”

    马玉昆抗言道:“我带兵三十余年,经数百战,常以不得死所为恨,岂临敌退缩自贻罪戾哉?”

    叶志超道:“如今玄武门已失,若倭寇鱼贯入城,则我军有被围歼的危险。”

    马玉昆道:“我这就率本部人马,助聂大人夺回玄武门。”

    叶志超道:“你且带一营兵马,进攻玄武门,若午时夺不回,则我诸军退兵至鸭绿江一线,以图再战。”

    马玉昆听罢,忿忿而去。

    陈庆命令刘义查点了一下手下的人,一哨百人的队伍,死了二十七人,受伤二十二人,失散了十一人,现在加上刘义和自己,一共只有四十人余人。

    中午,平壤的天空乌云密布,雨哗啦啦的下了起来,清、日两边士兵的鲜血,染红了雨水,士兵们都在民房中避雨,乱腾了一个早上的玄武门,终于有了暂时的平静。

    陈庆的二十人,在一处被大炮轰倒的民房前驻守,现在的日军,由于雨大,也停止了攻击,陈庆只派了一个哨兵观察,其余的在屋前避雨,刘义半闭着眼睛,拿出一支旱烟袋,在那里抽起了烟来。

    左宝贵战死之后,他所带领的奉军,一部份撤到了平壤城内,一部份则自愿留了下来,参加到了聂士成的部队里,陈庆就属于留下来的这一部份,这一部份人都是抱着必死为左宝贵报仇的决心。

    陈庆看到刘义每吸一口烟,都是很享受的样子,笑道:“老刘,不管这战事有多紧,你还是离不开你的这袋烟呀。”

    刘义笑道:“我呀,平生也没什么爱好,就好这一口。现在前面枪林弹雨的,我得好好的抽袋烟,若是我战死了,你可别忘记把我的烟杆收好。”

    陈庆道:“你个好油精,倭寇的子弹见你呀,都得绕道走。”

    “哨长,”趴在观察那里的哨兵扭过头来对陈庆道:“倭寇来了。”

    陈庆拎着枪,趴在掩体里,看了一下对面,只看到数十个日军,冒着雨,借助建筑的,缓缓向清军的阵地摸来。

    刘义骂道:“奶奶的,这么大的雨,还来进攻,这不折腾人嘛。”说罢,他举枪瞄准了一个日军,啪的一声枪响,那么士兵栽倒在地,其余的日军,吓得都躲了起来。

    啪!啪!啪!一阵乱枪响起,阵地上又恢复了宁静。

    突然,陈庆看到已方的阵地上,出现了大批的清军士兵,他们三个一群,五个一组,慢慢的向前推进着。传令兵这时候跑了过来:“聂大人有令,集中火力,趁着倭寇在休息,我军一鼓作气,拿下玄武门。”

    陈庆将枪上了膛,对着手下的弟兄道:“兄弟们,拿出你们的勇气,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为左大人报仇。”

    轰!一声炮响,聂士成在阵前疾呼:“兄弟们,叶大人派人支援我们来了,夺下玄武门,为左大人报仇。”

    陈庆第一个跃出了掩体,他端平了刺刀,大呼道:“冲啊,为左大人报仇。”

    无论是聂士成部,还是左宝贵的奉军,还是后面马玉昆带来的清军,都高呼着为左大人报仇的口号,跃出了掩体,向着日军的阵地冲去。一时间,枪声混杂着喊杀声,响彻整个平壤玄武门。

    两军本来相隔不远,清军一冲锋,日军打出了一阵排枪,清军丢下了十余具尸体,但清军仍不退缩,很快就冲到了日军阵地的前面,日军也跳出了掩体,双方在玄武门前展开了肉搏。清军有了马玉昆部的参战,很快在人数上就占据了上风,前面阵地上的日军,很快就被清军拼了个精光。陈庆看到,高呼道:“杀呀,夺回玄武门,替左大人报仇。”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白旗

    日军很快就退到了玄武门前,冲到前面的清军,正想夺回玄武门,就听到一阵排子枪响,一大队的日军出现在了玄武门的面前,日军的援兵也赶到了。

    一场混战下来,清军与日军两边旗鼓相当,清军想夺回玄武门的控制权,但日军死死防守,清军接连冲锋了几次,都被日军给挡了回来,日军从玄武门想往里面推进,又被清军借助房屋等掩护物击退,不能前进一步。交战良久,各有死伤。战局一时间成了绞作状态。

    叶志超听得手下来报,玄武门增兵一营,攻至下午,仍然没有夺取玄武门,他心中着急,召集众将议事,商议退兵之策。

    叶志超道:“据探马回报,倭寇从牙山一线,增兵北进,玄武门战至中午时分,仍然在倭寇的控制中,玄武门一失,则平壤失去了屏障,我军必然处于倭寇的包围之中。况且,朝鲜王宫已经落于倭寇之手,以我在朝鲜的驻军,无法夺回平壤的控制权,我军宜迅速向鸭绿江边集结,等待援军,以备再战。”

    早上主战的马玉昆,率军与聂士成激战玄武门,死伤士卒数百,并无寸功,他此时也不再发表主战的言论。叶志超随即以以闵丙奭的名义,派一朝鲜人冒雨送书于日军元山支队阵中。其文上书:“平安道监司闵丙奭致书于大日本国领兵宫麾下:现华兵巳愿退仗休让,照诸万国公法止战。伏俟回教,即揭白旗回,望勿开枪。立俟回书。”

    经过中午的一战,陈庆这一哨人马,除了伤者,能战者不过二十余人,在阵前,横七竖八的躺着两军的尸体。雨水打湿在这些战士们的身上,身上的血水又流了一地,此刻已经分不出那一些是雨水,那一些是血水。

    经过这一场恶战,陈庆已经杀红了眼,只要听到枪声,他就会拿起自己的毛瑟枪,找到目标,然后扣动扳机。如果遇到不同军服的人,他在打光子弹的情况下,会毫不犹豫的,举起自己的刺刀。

    下午四时左右,雨一直在下,陈庆在盘算着下一次的进攻,他会杀掉几个倭寇,这时候,就看到阵地上升起了一面白旗。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刘义已经跑到了自己的面前,对着陈庆道:“陈大人,升起了白旗,这是怎么回事?”

    陈庆也十分的不解,升起白旗,那就意味着投降,就意味着不打了。想想自己这一哨人马,死伤惨重,看到刘义追问自己,他也莫明其妙,他对刘义道:“你且守住阵地,我到聂大人那里问一个明白。”

    来到聂士成的大营中,看到聂士成一脸忧虑的坐在桌前,桌面上是平壤的地形图,陈庆见聂士成,当即跪倒在地,哭诉道:“大人,从清晨奋战到现在,我们一千多兄弟倒在血泊中,现在怎么就竖起了白旗?”

    聂士成听得陈庆这般哭泣,也是老泪横流。他转身对并西方,拱手道:“叶大人有令,各处停战,并于今晚八时,全军撤出平壤。”

    各处停战,晚间退回平壤,陈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人,就这么撤了,我们兄弟的血不就白流了。”

    聂士成道:“身为军人,只能服从统帅之命。叶大人已经下了军令。如之奈何呀。”

    陈庆道:“我们这是为什么?好端端的出兵朝鲜,到了朝鲜,然后又撤回去,我们这么多的兄弟,就躺在这里,大人!大人!万万不可呀。”

    聂士成道:“大胆,用兵之计,自有叶大人劳,若不看在左大人的面子上,定然问你一个扰乱军心之罪。”

    陈庆道:“我一百个弟兄,现在,站着的就只有二十多个了,这样撤退,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兄弟。”

    聂士成道:“兄弟,你的心表我可以理解,我们此次撤退,是因为我们目前援军未至,待我们会合了大军,然后再开进平壤。你放心,抗击倭寇,是我辈义不容辞的责任。兄弟们的血不会白流,你且先回去。”

    陈庆有些沮丧的离开了聂士成的大营,高州镇的兵马,在总兵左宝贵战死以后,军心已经动摇,听得到撤退的消息,人人赶紧收拾行装,巴不得早一日回到国内。

    野津道贯收到叶志超的停战书以后,命令士兵来到清军坚守的七星门外,命一朝鲜人向里面传递书信,书中道::“若降服,可允。应速开城门,集中兵器缴于我军;否则,即攻取之。”早有清军士兵将书信传与叶志超,叶志超召集诸将议事。

    马玉昆道:“倭寇其心叵测,竟然要我军缴械,士可杀而不可辱。”

    聂士成也道:“叶大人,我军在城中尚有万余人马,粮草备足,子弹充裕,可坚守数日,待鸭绿江援军一至,必对敌形成合围之势。”

    叶志超道:“如今已悬白旗,按万国之法,我军退出朝鲜,以期再战,何故失信于人。”

    聂士成道:“兵书有云,兵不厌诈,我们打出白旗,乃缓兵之计,借此机会,我军巩固城防,据守平壤,平壤不失,则朝鲜不失。”

    叶志超沉吟片刻,对诸将道:“我意已决,诸军按原来计划,今晚八时,全军从七星门撤出平壤。”当即命士兵过来,修书一封,那书上道:“降雨甚大,刻下兵多,难以速散,当期明朝,开放此门。”

    日军得到叶志超的回信,不敢怠慢,马上将书信送于野津道贯中将,野津道贯看罢,心中暗道:“清军送来此书信,看来,清军已无战心,我军可以趁势夺了平壤,把整个朝鲜划在日本的版图。”事不容迟,他下令,立即召集大队以上的将官议事。

    立见少将道:“平壤的清军,乃是清国的精锐部队,经过我军一天的攻击,已显疲惫之态,现在清军挂起白旗,已无战心,我军可一鼓作气,将其歼灭,使清国再无力兵出朝鲜。由此,我军可以驻于下平壤,并向鸭绿江一线推进。”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平壤陷落

    野津道贯又将叶志超的回信拿将出来,扬着对众人道:“我军不可再对敌军发动进攻,中国人有句古话:狗急了要跳墙,清军既然是议和了,说明他们无决战之心,必然后撤,从平壤到鸭绿江清国境内,有数百里,敌人一时难以退到鸭绿江江防处,我军可趁敌人撤退之机,分路伏击,一举击溃清军主力。使清军无力再同我争夺平壤,平壤既得,则朝鲜已入我大日本囊中。”

    陈庆平日里与众官兵相处的不错,虽然他这一哨人马打得只有二十多人,但大家仍然集中在一起,但听到陈庆带来要撤退的消息以后,他们忿忿不平,七嘴信舌的在那儿说开了去。

    刘义低拉一个脑袋,在那里一声不吭的抽着烟,陈庆走到近前,对刘义道:“刘老哥,咱们这就回去了,离开平壤,回到我们的祖国。”

    刘义苦笑道:“这仗还没分出个胜负出来,这不撤回国内,这不是让倭寇看笑话吗?左大人还有我们奉军,上千弟兄,他们是让谁害的,他们的血难道就白流了,怎么说撤就撤了。”

    陈庆道:“这军令如山,我又有什么办法,大家收拾好行装,准备撤退吧。”

    是夜八时,清军开始撤退。叶志超先已密传各营,轻装持械,趋夜而退。因事出匆忙,并不是所有的清军都得到了撤退的通知,雨哗哗的下着,众将护着叶志超,先从七星门那里出城,后面的清兵冒雨结队成群,或自七星门、静海门蜂拥而出,或由城墙攀越而去;或取甑山大道而走海岸,或由义州大道而向北奔。

    奉军是一支没有了主帅的部队,看到各军出了城,他们也收拾起行装,开始出城,开始的时候,城门那里还有人指挥,各军依次通过,后来人越来越多,指挥的人也被撤退的人夹在了当中,城门那里没有人指挥依次通过,一时间便大乱了起来,众兵士的拥而出。

    陈庆道:“兵败如山倒,这队形都不成了。若是日军来攻,如何是好。”

    刘义道:“此际,大家都想早一点回国。还顾得上什么打仗呀。”

    看到手下这一哨的几个士兵想逃,陈庆马上制止道:“我们是奉军,我们即使是撤退,也要按队形走。”

    一个士兵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保持队形?”

    陈庆道:“你在我的队伍里,就得听我的,现在我还是哨长,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