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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伪书生第5部分阅读(2/2)

的中年人黑着老脸,如同死了儿子一样背负双手走了过来。

    “刘大脑袋?”

    李文才不傻,从来人的穿着来看一定就是朝廷命官了,在泰昌县能有几个朝廷命官,除了刘骏他老爹刘大脑袋之外估计别人没有这气势。

    不光是李文才傻眼了,就连那些衙门的差役也傻眼了,本来吹得正来劲呢,结果一看县令大人黑着老脸出现,嘴中的唢呐差点没吹到天上去,只听着那唢呐的声音都瞬间变调了。

    热闹的吹打声戛然而止,场面瞬间下降了好几度,李文才眨巴着眼朝人群里找了一遍,发现刘骏那个兔崽子早就没影了,这混蛋溜得可真快,眨眼的功夫人就消失了,太不负责任了,好歹也是他的公司啊,回头见面还要好好给他上一课才行。

    县令大人到来,那些差役都是旷工来吹唢呐的,现在一个个的,头都快低到裤裆里去了,列成两排,跟犯人似的。

    李文才知道躲是躲不掉的,于是苦着笑脸朝着刘县令迎了上去,刚要恭维几句,只见刘大人身前突然闪过来一个壮汉,足有八尺高,长得龙精虎猛,照着李文才就是一脚,然后反手擒拿,李文才嗷嗷叫着被按倒在地。

    “大胆贼人,敢偷袭朝廷命官。”大个子死死将李文才按在地上,将李文才手中的凶器大剪刀给卸了下来。

    李文才刚才激动之下,竟然忘了手中还拿着把剪刀,然后就晃动着朝刘县令冲了过来,不知道的当然认为李文才这是要刺杀朝廷命官。

    “冤枉啊大人,小人不是要刺杀您啊,我这是在进行剪彩仪式啊。”李文才杀猪般的嚎叫着,声音凄厉的让人不忍直视。

    “放开他,本县有话要问。”刘如海沉着嗓子说道。

    大个子放开李文才,站到了刘如海身边,面色不善的看着李文才,李文才灰头土脸的爬了起来,对刘县令拱了拱手说道:“大人明察,小的哪里要行刺大人,今天大人能来小人欢喜还来不及呢。”

    刘如海冷声问道:“刚才你说剪彩,何为剪彩啊?”

    李文才一听顿时心里一喜,穿越人士本身就带有优越性啊,剪彩这种高科技古代人当然不懂,于是眉飞色舞的讲解起来:“大人看到没有,那两位礼仪小姐手中捧着一条红色彩带,中间那一束大红花就是彩头,一般在开业的时候店主都会请有身份的人物来剪彩,就像您这样的,把那彩头剪下来意味着大吉大利,也就是剪彩了。”

    李文才说着将剪刀捡起来,又害怕大个子出手再把自己按在地上暴打,于是毕恭毕敬的将剪刀双手拖在头顶说道:“今天大人到来,这剪彩当然由大人来执行了。”

    刘如海今天来当然不是来剪彩的,衙门的差役都跑的没影了,自己打探之下才知道都被自己那个混账儿子调来吹唢呐了,简直是胡闹,今天本来就是要来抓那兔崽子的,还有就是看看他跟着什么人胡闹,听说那小子这两天忙的连个鬼影都没有,原来是跟李文才合伙开赌场了,刘如海气的七窍生烟,于是带着县里的典吏和巡检过来了。

    说起来明朝典吏相当于现在的公安局局长,直接管辖捕快差役,这些衙役旷工来吹唢呐,典吏也有责任,所以心情正不好着呢。

    刘如海作为一县父母官,不能显得没有气度,百姓请自己剪彩,一口回绝也不好,于是犹豫了一下才接过李文才手中的剪刀在李文才引路之下来到店门前,将彩头剪了下来。

    李文才心中那个高兴啊,堂堂县令大人来给自己剪彩这是多大的荣耀啊,就冲着这个,就能保证没人敢来赌场闹事。

    刘如海没什么好脸色,对着那些垂头丧气的衙役说道:“刚才吹得好好地,怎么我一来就偃旗息鼓了,不欢迎我来么?”

    衙役们一听,哪还敢怠慢,拿起唢呐不要命的吹了起来,场面顿时从紧张状态放松下来,只见不少的泰昌县有头有脸的商客们纷纷走上前来道贺,还顺手奉上贺礼,这些商人一个比一个精明,能让堂堂县令大人捧场的,在泰昌县还没有过,不用想就知道,这老板的后台很硬啊。以后要多走动才对。

    在一片热闹声中,刘如海挨着李文才,面色不善的说道:“你开赌场是不是把我儿子也拉进来了,什么目的我就不说了,只要别坑我那不懂事的小混蛋就行。”

    李文才心中一凛,拱手道:“大人英明,今天大人能给小人这天大的面子,小人已经感激不尽,就算是坑天坑地坑爹娘,也不敢坑小公子,小人以后还要仰仗大人呢。”

    刘如海不屑的撇了撇嘴,心道这货不要脸的秉性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懒得搭理他了。

    第018章 听房事

    李文才很悲哀,不得不说,开店这天被人按倒在地上暴打,这种狗血的场景绝对出乎李文才的意料,虽然这赌场开得那叫一个起伏跌宕,惊心动魄,不过可喜的是总算平安无事的完事了。

    大财主正式开业以后,李文才以为赌场应该是一片爆满景象,可出乎李文才意料的是,赌场内竟然没有几个人,而且大多呈观望状态,可能古代人对这些新玩法一时不能接受。

    下午的时候,李员外坐着马车进城来了,脸色相当的难看,如同死了儿子一般,下了车径直走进了大财主赌场,李文才在后堂听伙计报告老爹找来了,已经知道事情败露,八成是为了那块地的事情。

    “你这个混账东西,咱家那几十亩上好的肥田是不是被你给卖了?”李员外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李文才呵呵一笑:“哎呀爹,你来的正好,我正要跟您说地的事,你看咱家那地闲着也是闲着,拿来投资做买卖多好。”

    “你卖了地就是为了开赌场,你这个孽子,老爹让你用功读书,将来好考个功名,这可好,我听说连唐先生都被你给打了,已经好几天没下床了,你这小子以前不是这样啊,现在怎么变得越来越不成器了呢。”李员外带着愤怒和不解,由衷的教训着。

    李文才一听这话不高兴了,难道现在的自己连以前那个书呆子都不如么,要是以前那个傻书生,现在李家早就毁了,李文才赌气说道:“爹敢不敢跟我打个赌,一年之内我便能将咱家那几十亩地的本钱挣回来,不然任您老处置。”

    李文才这都已经立下军令状,李员外也不可奈何,现在地都被这畜生给卖了再说什么都晚了,于是李员外叹了口气:“你也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也是好事,那块地本就是爹留给你的,就算将来考不上功名,回家来打理这几十亩地,也能让你吃饱喝足,可是现在被你给卖了,老夫也管不了,所以你好自为之。”

    李文才愣了一下,心里不服道,靠,自己这么辛苦穿越过来就是为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种地啊,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李员外顿了顿,然后又愤怒起来,狠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孽子,你把唐先生给打了这事可是真的?”

    李文才脸皮一垮,想到自己大老远穿越过来就为了种地,悲苦的命运无可附加,悲从中来,一下坐在了地上哭喊起来:“爹我冤枉啊。”

    李文才不愧是在前世将这死皮赖脸的演技练的炉火纯青,现在只见李文才坐在地上撒泼打滚,以手拍地,就差一头撞死在地板上,这般神情让李员外着实有些慌乱。

    “怎么冤枉了,具体说来。”李员外一看李文才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不禁心里嘀咕,难道真冤枉了自己的儿子。

    “那啥,您听我从头说起,那天唐夫子出对子考学生结果反而被我的天纵才华所难倒,唐夫子觉得颜面尽失,羞恼成怒要打我,儿子这小身板哪经得起唐夫子殴打,所以为了自保,儿子只能跑,结果唐夫子老眼昏花一头撞在墙上,撞昏过去了,呜呜,儿子真是冤枉啊。”李文才基本上已经扭曲了事实,他无疑成了受害者。

    李员外没有想到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叹了口气说道:“儿啊,你自小文采非常,将来会有大作为的,不过世道艰险,你要懂得收敛自己,锋芒毕露总会遭到别人的嫉妒,切记啊。”

    “儿子明白,所以决定不再去博什么功名,免得才华横溢被他人所不容。”李文才拍了拍身上的土,跟没事人一样的爬了起来。

    “混账,不读书你这才华不就没有用处了么,你怎么没有明白爹的话呢,爹是让你收敛,不是让你放弃,明天你就去找唐夫子道歉,态度一定要诚恳。”

    李文才苦着脸,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爹,一心想让自己读书靠功名,话说前世的那个爹也是如此,似乎儿子能考上某某名牌大学,最高兴是他老人家,见谁都说自己儿子是天才,却只有他自己知道是花钱买的,一想起这些李文才就觉得心酸,娘的,活了两辈子终究是逃不出读书这个圈。

    应承了老爹几句,终于将老爹打发走了,临走时李文才还不忘央求道:“爹,您看儿子现在都已经在县城开了点,做了买卖,正是招兵买马的时候,不如您让彩凤来帮我打理生意吧。”

    李员外冷哼了一声:“你最好把心思放在读书上,等考上功名再说这事吧。”

    老爷子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李文才叹了口气,本来还想打彩凤的主意,自己虽然是守着个怡香橼,可是哪有彩凤贴心,想占便宜了就摸两把,最好的就是不花钱啊,哪像怡香橼的姑娘动动手都要钱。

    李文才很郁闷,男人一旦郁闷就想喝点酒派遣一下,喝酒的时候最好有姑娘陪着,想到这里李文才朝着怡香橼瞟了一眼,虽然说李文才现在身上一文钱都没有,还倒欠了刘骏二两银子,不过再怎么说自己现在跟怡香橼也是邻居,既然是邻居就该多走动不是。

    看看夜色已黑,繁星点点,李文才穿上一身洁白长衫,精心打扮了一下,摇着折扇施施然朝怡香橼走去。

    “唉吆,李官人这么有心情来我怡香橼消遣,老身找两个漂亮姑娘陪您。”钱妈妈一看李文才进来,高兴的迎上来,拉着李文才的胳膊像见了一个金元宝一样的,在钱妈妈的认识中,这个李公子应该是来头不小,已开业就有县衙大老爷来捧场绝对是有后台的人物。

    李文才苦着脸连忙打住说道:“钱妈妈误会了,今天钱妈妈到我大财主捧场,小弟我心中感激,所以过来探望一下,咱们是邻居应该多走动,不然不就生疏了么?”

    钱妈妈高兴的俏脸笑靥如花,连连称是,于是让李文才随便走动,自己便去招呼客人了。

    李文才在钱妈妈那圆润丰满的屁股上瞥了两眼,感觉这钱妈妈其实也是个美人,按照前世来说,三十岁的女人是最有味的,特别是在床上。

    李文才来到怡香橼色眼就一直在晃动着,自己现在穷的叮当响,找姑娘喝花酒那是不可能了,不过李文才还有别的癖好,于是找龟公要了一壶小酒,一边喝着一边上了二楼,找了个黑暗的角落,蹲在墙根下倾听。

    老子没钱找姑娘,听听总还是可以的。

    于是李文才已窜门的名头来到怡香橼的一个黑暗角落开始偷听房事,手里掕着小酒,听到高兴处还不忘兹溜喝口小酒。

    “不错不错,比听曲带劲多了。”

    “是啊是啊,兄台高见。”李文才喝着酒点头称赞,继而觉得不对劲,转头一看,吓得差点跳起来,蹲墙根听房事也能遇到志同道合的损友,只见黑暗中,那人两只眼睛闪着精光正朝着李文才笑得很瘆人。

    “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怎么没有发现?”李文才觉得自己太专心了,竟然没有观察就兀自尊下来倾听,这是血的教训啊,下次一定要看清楚,万一身边有个拿刀的怎么办。

    “兄台莫怪,我也不过是比兄台早了一步而已,请问兄台贵姓?”那人很客气的拱手问道。

    “免贵姓李,李文才是也。”

    “在下姓赵,全名赵贾。”

    李文才小心凑到赵贾身边,两人又蹲在墙根下,两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然后同时一惊道:“你在岳路书院读书。”

    李文才心里嘀咕着怎么看着这么面熟呢,原来是书院的同门,所以倍感亲切,

    李文才喝了口酒然后把酒壶递给赵贾,赵贾接过喝了两口,估计是志同道合听房事的缘故,两人很快就一见如故,开始交流起听房的心得来了。

    交流之下,李文才不禁肃然起敬,拱手赞道:“赵兄高才,对这听房事竟然如此精通,小弟拜服。”

    赵贾随意的挥了挥手,脸上却是一脸得意,李文才却在心里鄙夷,这小子看着穿的人模狗样,不过却跑来听别人在房中行极乐之事,估计是穷的连玩姑娘的银子的都没有,自己要不是因为开赌场把钱全都砸进去了,现在一定会叫两个头牌,日日笙箫,夜夜双飞,岂能蹲在墙根下靠意滛来满足自己。

    都说是扛过枪打过仗过过命的兄弟才是真兄弟,这喝花酒听房事也能让人成为好朋友,那也只能说这两人臭味相投,沆瀣一气。

    李文才和赵贾保持着默契,两人连蹲地的姿势都一样,双手插在袖管里跟听书似的,半闭着眼睛,听着房中嗯嗯啊啊,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的诱人声音,比听一曲高山流水还要动听。

    就在两人听得入神的时候,怡香橼的大厅突然热闹起来,一群姑娘像一群苍蝇见了腥肉一般嬉笑着迎了上去。

    第019章 老白脸

    “唉吆,唐大才子多少时日没有来我怡香橼了,小鹿姑娘可是等的心都碎了。 ”钱妈妈用那带着磁性的声音叫喊着。

    本来听得如老僧入定一般的两个穷的连姑娘都找不起人,蹲在二楼的一个阴暗角落里,只听到一声唐大才子之后,两人很默契的同时睁开眼睛朝着楼下望去。

    不负所望,楼下站着一个身穿一身灰色儒闪,头戴方巾,看上去乃是一个白面书生,只是唯一不同的是,这白面书生长得老了点,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岳路书院教书的唐大才子。

    此时唐才子被一群彩蝶般的姑娘们团团围住,跟前世的大明星是似的,就差要签名了,气的李文才蹲在二楼直跺脚,这些女子都瞎眼了么,自己这么一个二八年华,英俊无双的美男他们视而不见,却对一个老男人投怀送抱,这什么世道。

    令李文才更气的还在后面。

    唐才子似乎不想引人注目,短暂的在大厅出现之后就问小鹿姑娘在何处,然后一边说还一边掏银子,结果钱妈妈立刻变了脸道:“唐才子这不是折煞我么,若是给钱就是看不起我这怡香橼了。”

    “唐才子我们这些姑娘们每天都盼着您能来怡香橼看望我们呢,您都多久没给我们吟诗了。”一些姑娘们开始不满的嘟着小嘴不高兴了。

    唐才子脸上有些尴尬之色,拿在手中的银子跟大便似的遭人这般唾弃,早知道就不拿了,这不是自取其辱么,于是唐才子很羞愧的将银子放进了袖里。

    “噗通。”

    只听见楼上的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传来一声响,像是什么重物落地一般,砸的结结实实。

    “文才兄,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赵贾一看李文才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一头栽倒在地板上,一脸的痛不欲生。

    “这世道还让人活么,给银子都不要,为什么这事摊不到我的身上。”李文才痛苦的嘀咕着。

    “文才兄还是没有领悟这听房事的奥妙之处,知道春宫图为什么让人百看不厌么,要的就是意境……”赵贾还在开导着李文才。

    “什么他妈的意境,咱们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李文才悲愤的说道。

    李文才已经暗暗发誓要追随唐才子的脚步了,什么时候自己逛青楼给钱人家都不要那才是真正的成功人士,吃白食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得。

    “那个小鹿是谁?”李文才一咕噜爬起来问道。

    赵贾对李文才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人猫着腰跟两只见不得光的耗子一般在阴暗中偷偷转换阵地,踮着脚沿着走廊一路来到一处相对安静的处所,只见一个狭窄的木梯,竟然别有洞天,李文才还不知道这怡香橼还有三楼,于是在赵贾轻车熟路的带领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