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直到她朝萧鸿飞那似笑非笑的一句话,才把他惊醒,后知后觉地想到,她竟然……竟然亲了他……
明明说过,只是假扮成他妻主,甚至还答应过绝不会对他无礼。她怎么,竟然做出这种事?
庾睦咬了咬唇,他当时一心只在想萧挽缘不该这么做,还只是着恼。回来后这件事却像是在他脑中扎了根,让他一次次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来。可要是仔细去辨认,那着恼里头,又似乎带了点别的东西。他错愕又惊恐地发现,除了脸红外,他竟然不觉得萧挽缘的举动有多可恶。
所以,与其说他是在气萧挽缘的出格举动,倒不如说他是在跟自己过不去。气自己对萧江愿的举动没做出任何反抗。
“既然你也觉得好,那就这样定了,不过……”萧挽缘迟疑了片刻,缓缓道:“易儿毕竟是个孩子,又什么都不懂的,这事我不想让他太早知道。你看成么?”
庾睦“嗯”了一声,他对萧易也是有些疼爱的,当然不愿孩子受到无辜的牵连。但对于萧挽缘这一声询问,还是十分动容。
这虽说是他该管的家中事务,但他毕竟只能算是个半废的人,家里的事其实管不起来,她却还是给他应有的尊重。
“庾睦,你若是生气呢,就对我说出来,要不在这屋里朝我骂几句出出气也成,左右是没人会知道的,”萧挽缘见他还是不咸不淡的样子,到底是长叹了口气,无奈道:“那日的事,是我不对。我……”
“没气……”
庾睦下意识地反驳了一声,刷得一下红了脸,萧挽缘听清楚他的话,就有些疑惑。既然没生气,那他这几天避她避得这么凶做什么?
她向来善于分析旁人的心理,此时也几乎是下意识地去考虑起庾睦的想法。只是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好抓了把白果递给他,一边道:“既然没气,那过来吃点东西吧。”
刚进正月,白天都是各种宴饮,虽然高谈阔论,满目佳肴,却要到处招呼,其实是不怎么吃得饱的。锦心和霜清也算是体贴,每每都会替她留下一些点心干果在屋中,让她回来填肚子。
庾睦被她这么说穿了,心里倒也不再像原来那样纠结,还来不及拒绝,手里就被塞了不少干果。两人这么做贼一般在屋里吃了会儿“零嘴”,才各自躺回自己的“床”上睡去。
不知是年初二一场雪下得天又冷了几分,还是萧挽缘夜间没注意打了被子。才刚过初六,她竟然连连咳嗽打喷嚏地患上了风。
她原本还不以为意,只让锦心到小厨房煮了一点姜汤喝了。谁知一晚上睡过来,不但没见好,反倒像是更加重了几分,连说话叹气都是浓浓的鼻音。到了临睡前,更是发起烧来了。
锦心正替她打了水来给她解开发簪,无意碰到她额头,一下子被吓得不轻,一边扶着她往床上躺,一边连连地道说要去请大夫来。
一场风寒可大可小,不过她这么拖了两天,若是再不让锦心报上去,恐怕锦心也是不肯的。因此也没有多拦,只随了他去。见庾睦站在床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便摇了摇头,叹道:“抱歉,今天怕是要占了你的地方。多有得罪。”
她这里还没当一回大事,庄瑶那里却是一接到回报就赶了过来,拧着眉朝两人来回看:“不过就下了一场小雪,怎么忽然就染了风寒了?想是你这里衣食起居都没个人照料……”
这话就是摆明了责怪庾睦没能照顾好她的日常生活。这一点庾睦像是也习惯了,只束手沉默着站在一旁,听着他夹枪带棒的教训。萧挽缘也无意在口舌小事上争辩,起身行了礼,又被他催促着躺下,便笑道:“其实也没事,就是有点发热,想必盖上厚被子睡一觉发发汗也就好了,我才没让人通报的,这不,爹爹白白地走过来,还要担心一场。”
“走一趟有什么打紧,不过我看你这里,真缺个人伺候,”庄瑶不在意地摆摆手,朝庾睦看了一眼,又看向一旁还在气喘吁吁的锦心,终于道:“今天让锦心留下来伺候你。”
萧挽缘暗自皱眉,不是说好了暂时不说这话么,没怎么一来怎么又提起这事了?抬了头去看庾睦那里,却见他眼观鼻鼻观心,像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爹,怎么又说起这事儿了,大过年的,不忙提这个,”萧挽缘无奈,索性拖延了事,朝庄瑶道:“起码地,等过了正月再说这事儿。再说了,我这里有庾睦伺候着呢。”
庄瑶看了她一眼,看着她喝了药,挥手让人都退了出去,才吐出一口气道:“就是有他在我才不放心,他要能顶用,还至于让你烧成这个样子?”
“爹,这不是我没肯让人往你那儿报么,”萧挽缘笑笑:“原先在山上,不也是他一个人伺候着么,要没他,我那犯癔症的病也好不了。”
庄瑶面上神色稍一缓和,见她一脸讨好地看着自己。想想这到底是才刚过了年,还没出正月,急着给她屋里塞人也显得太仓促了,等把冯明秀收拾了,让锦心直接开了脸做个侍夫也不错。总算是把脸上的怒气收了收,勉强点头:“那也罢了,你好好歇着,明天我再让大夫来看看。”
庾睦听着他话里有要走的意思,忙站起身来。庄瑶瞧了瞧他,冷着声音“嗯”了一声,吩咐道:“好好照顾你妻主,有什么做不来的事儿吩咐下人搭一把手,别成天跟个木头似的杵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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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元月夜
屋里没了下人,庄瑶说话也不怎么避讳,庾睦倒像是习惯了他这种话,面上八风吹不动。反而萧挽缘有些怜惜,只是听了庄瑶说他是“木头”,想想有时倒也贴切,又忍不住有点想笑。
庾睦听得她闷声咳嗽,还以为她身上不舒服,心里虽还有些转不过来,到底也是怕她病重,摸索着从桌上端了茶水过来。
因为庾睦的不方便,他们房间的摆设一向不会随意变动,一桌一椅都是惯常的位置。平日里就算没有旁人在身边伺候,他也不至于磕着碰着。
萧挽缘原也没在意,只等他走近了才发觉床边不知何时多了张凳子,想是方才庄瑶刚进来时下人搬来让他坐的。庾睦不知这变动,还照原先记忆里的样子走,萧挽缘一急,只来得及喝了句“站住”。
庾睦怔愣,面上一窘,步子倒是果真停了下来。萧挽缘先前情急,只想着让他赶紧停下,现在也注意到他面上的尴尬之色,忙笑着指点他:“往左边走一些,哎,对……再左边一点……好了,直走过来就成。”
她其实也就是有点发热头疼,绝没有真病到起不来的地步。等庾睦过来,喝了口水,就打算起来:“行了,既然人都走了,就没什么事了,我还是在地上睡。”
“不,别……”庾睦却不肯了,连连摇头:“你病了。”
萧挽缘无奈:“我没事。”
庾睦依旧抿着唇,虽不反驳他,身子却还挡在床前不肯让开。执意道:“你就睡那里吧。”
就算萧挽缘先前还当真有过那么一点趁着生病示个弱,让他消消气的打算,见他这么执意,却也不好意思这么做了。低了声音问道:“那你呢?”
“我……我在这里守着,”庾睦的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答道:“要是你不习惯,那我再喊两个人进来一起伺候着。”
“哎,不用了。”
萧挽缘失笑地摇头,不过就是感冒罢了,这要换了前世,那也就是吃点药挂个水的事,甚至连班还得照上呢,哪里需要专人“伺候”了。
“行了,你说一声,让外面守着的人也都先去休息吧,你要真不困,那我们说会儿话,”萧挽缘想了想,慢条斯理道:“要是困了,就再搬条被子来,咱们一人一边睡。”
“不困……”
“猜你也会这么说,既然这样,过来坐吧,”萧挽缘伸手,把他引到一边坐了,想起方才庄瑶毫不掩饰的嫌弃,也是无奈。叹道:“哎,先前咱们说到哪儿了?对了,以后易儿恐怕要在你这里教导的,你不介意吧?”
庶出的子女,原本也就该在嫡父身边教养。但萧江愿屋里算是情况特殊,一来庾睦眼盲不便,二来孩子出生没多久他们妻夫二人就离开了家中。
但既然他们回来了,家中就当有个尊卑嫡庶,就算是冯明秀忠厚老实,等萧易大些,也是回要到他们身边。既然这次的事冯明秀脱不了干系,索性就趁着这个机会把孩子的事也一并安排妥当。
说到萧易,有些窘迫的气氛倒是淡了一些。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想想以后对萧易的安排,桌上蜡烛就快要点到头了。萧挽缘支起身吹熄了,见庾睦还笔直地坐着,索性自己起身,就着外面透进来的一点光,到橱中搬了条被子出来,顺手拉着他躺下来:“大冬天的,在那儿坐到天亮非把你冻死不可。还是过来一起躺着吧。”
“我不……”
“你不困我困了,”萧挽缘抢先一句打断他的话,摇头调侃道:“放心吧,这风寒不会传给你的。我保证离你远些。”
庾睦被她半劝半拖地弄得躺下,虽然闭上了眼什么都没再说,心里却是跳得一阵稳一阵乱,现在的情况让他觉得有些无所适从,自从除夕那天后,每日里对着萧挽缘,已经不知是该继续把她当做萧江愿,还是该时刻提醒自己她只是占了他妻主身体的陌生人。
他隐约觉得,事情似乎有什么地方超出了原先的预计,变得有些不对劲了。
萧挽缘的风寒的确不算严重,退了烧没过两天就好了起来。到了初十开外,走动的亲戚好友少了,家中也没有前几日那样忙碌。大房里总算是清闲了几天,只眼看着要到元宵,才又各个屋子地忙开。
包元宵,扎花灯。来来往往几个小厮手里,都拿满了东西,像是有些忙不开。连过了年就足不出户的冯明秀,也带着萧易出来帮忙扎了几只鱼龙花灯。
还没入夜,庄瑶就带着人把各房门口都悬上了花灯。几个在他面前得宠的小厮还讨了情,打算到街上去逛灯会。
“大小姐,您怎么不带少爷也出去走走?”
“暮雨,胡说什么?”庾睦听他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既是惊又是恼,不悦道:“这种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在大小姐面前多嘴多舌了?”
暮雨得了他一通训斥,自然不敢再说,把煮好的两份元宵放在桌上,行了个礼便退下了。萧挽缘见庾睦手指无意地捏着棋盘一角,念头一闪,心道莫非他这些日子的冷面相对是在紧张么?
“庾睦,外面大家都闹得很,我们这么闷在屋里也着实不合时宜,还是出去走走吧。”
“我瞧不见的……出去了也没有意思,反惹得旁人也不尽兴……”
“没事,咱们不出院子,就在自家走走。”
她一边说着,便把手里棋子放下了。庾睦听得声音,想想她说得也有理。虽然心里觉得不对,也一时想不出理由拒绝,只好点点头随着她走出去。
院中下人见两人出来,都有些发愣,心里道了一声奇。资格老一些的都知道,庾睦嫁来萧家这么几年,因为自身的不便庄瑶的不待见,是不喜欢和下人们多接触的。
萧挽缘见他们有些拘束,便笑着摆手:“我们只是出来看个热闹,大家不必拘着。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到底是元宵佳节,众人之中,就算开始时还有些放不开的,过了一会儿也就被带动起来了,连锦心罗衫这样的贴身小厮也混在一众下人里玩得十分开心。
而冯明秀则抱了萧易,也不靠得太近,也不离开热闹的圈子,只在一棵大树旁笑着看各式的花灯,听几个下人相互出灯谜来猜。
“大小姐,这个给你。”
萧挽缘一愣,还没回过神,手里就被塞了一只花灯,这才察觉出他们这么两手空空地站在这里的确有点不太合群。转眼去看庾睦,却见他也是不尴不尬地站着。心里念头一动,便伸了手去拉他:“走,我带你去看灯。”
“什么?”
“带你去看灯,”见他一脸不信,萧挽缘较真的脾气也上来了,张开手指扣紧了他的手,带他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一边招呼下人拿了竹篾、白纸、高粱酒和棉絮来。
这些东西不少都是用来扎花灯的,自然容易找齐。旁人也猜到她是要扎灯,见她兴致高,各个都在一旁看着。却见她三两下扎好了灯却并不点。
“大小姐,要点上火么?”
“嗯,把火折子拿过来,我来点,”萧挽缘笑笑,把灯放到了地上,拉着庾睦蹲下来。握了他的手扶到灯上,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啊……有酒的味道,还有,你还没把它点起来……”
萧挽缘失笑,她要他说感觉,他倒给她细致地分析起来了。当下也不多说,只又道:“那我现在把灯点起来,你看看有什么不同……”
她一边说着,就真的引火点了灯,庾睦下意识地要收回手,却被她阻止了,只低声道:“没事,你扶着……”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功夫,庾睦便惊讶地垂下了手,这时不止是他,边上站着看的几个人也都惊叹起来,纷纷仰头去看离开了地面缓缓上升的灯。
“升上去了?”
“嗯,”萧挽缘颇有些得意,看来这儿时精通的“手艺”还没有荒废。又做了一个给几个小厮,让他们拿去给萧易点,一边对庾睦笑:“这叫孔明灯,在……唔,在古书上也是有过记载的。”
庾睦还在惊异,没有听出她话里的停顿,还饶有兴致:“怎么能升上去的?”
萧挽缘原本只是不忍见他落寞的样子,做来让他开心的,要真去细细解说其中的原理,还真有些为难。好在庾睦也只是随性地一问,被她岔了几句旁的话,就没再提起。
另一边的萧易自然更欢喜惊奇一些,不但缠着冯明秀抱他看越升越高,渐渐飘远的灯,还非要上她这里来。萧挽缘从他手里接过孩子,终于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冯明秀的面容生得很好,抱着孩子的时候,也能看得出他对孩子还是有几分疼爱的,到底是为什么,就能狠心利用这样一个两岁的孩子,来对她作恶呢。
无责任番外
首先是猥琐滴100问滴前50问:
1、请问您的名字是?
小萧(瞥):你说呢?萧挽缘还是萧江愿,反正我都无所谓的。
言(擦汗):你咋这么蛋定呢?
木头:庾睦
言(摸摸):嗯,还是木头比较乖。
2、年龄是?
小萧(再瞥):前一世27、这一世23、要不加起来算50?你觉得呢?
言:为毛我觉得有阴风吹过呢,我说,年龄不重要,重要的是内涵,咳咳,内涵……那啥,木头,接下去你来回答吧。
木头:21
言(再摸):你真乖。放心,亲麻以后都不欺负你了。
3、性别是?
小萧:女
言:你终于不来前世后世,模棱两可了……
小萧:要么你要写男我也没什么意见。
言(大汗):那你就娶不了木头了,小萧童鞋,你靠谱点好不好嘛。算了算了,木头,还是你来说吧。
木头:男。
言:你真是太乖了……比阿景听话多了……(阿景瞪:关我什么事?)
4、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小萧:很好,基本上是和什么人都能合得来。
言:我怎么不知道?
木头:没什么特别的性格。
言(望):木头啊,你太谦虚了,你该学学你老婆。
小萧:怎么,我性格不好么?庾睦,那我们早点回去吧。
木头默默起身,打算跟着走人。
言(大汗):等等等等,我知道了,你性格好得很……
5、对方的性格呢?
小萧:很好,听话,懂事,温柔,隐忍,聪慧敏锐?br />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