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晚会出现在这里,还被你用来威胁叶飞鸿?”
齐逸轩扬了扬眉,“其实,我早就知道叶飞鸿的真实身份,派紫电去楚国,一是为了保护你,二就是抓来一个能威胁到他的人,叶向晚是不错的选择,没有武功,又是叶飞鸿最疼爱的侄女。”
提起叶向晚,文悦就不由瞄了几眼云惜夜。
云惜夜能猜到她的想法,咳嗽了一下,说道,“悦儿,我们也该回客栈了。”
文悦笑得很灿烂,“好啊!”回客栈之后,她要好好和他算算账!
刚回客栈,文悦就把云惜夜堵在门口,面色不善的质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云惜夜无辜地看着她,“告诉你什么?”
看他一脸无辜样,文悦咬牙切齿的握紧拳头,“装吧,你就装吧!”越想越生气,一脚踢开房门,把他推了进去,又是一脚让门自动关闭,把他逼到墙角死死抵住,声音抬高八度,就差抓着他的衣襟学八点档泡沫剧的女主角歇斯底里狂叫,“为什么不告诉我?”
云惜夜看着眼前一脸愤怒,却因身高原因看起来没有丝毫威胁力的文悦,好笑的捏捏她的鼻子,调侃道,“吃炮仗了?这么大火药味。”
见他笑得开心,文悦大为光火,猛地甩开他的手,“严肃点,不许笑。”她不喜欢老是被蒙在鼓里,她希望有事可以和他一起分担,而不是被他保护着成为最后一个知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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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再起风波
报告王爷:王妃要出墙再起风波
云惜夜收敛笑意,长臂一伸揽过她,柔声道,“是我不好,不该瞒着你。ww╲w㊣(⊙o⊙)…”
文悦心中委屈减了几分,双手环上他的腰,低声道,“什么事都瞒着我,害我都误会你了。”
他在她耳边轻笑,“是啊,那一巴掌打得还真用力。”
文悦不满的推了他一把,见他眼中无限宠溺,终是忍不住伸手拂上他如玉的脸庞,“还疼吗?”只要一想到那五条红印她心里就难受。
云惜夜握住她的手亲了亲,“没关系,我做错了事再不挨点揍就麻烦了。”
文悦忍住笑,鼻子皱了皱,“贫嘴。看你以后还敢有事瞒着我。”
“是是是,以后再也不敢了,娘子。”云惜夜笑着举起右手发誓,一双黑眸闪着欢快而诚挚的光芒。
文悦红着脸推了他一把,撇嘴道,“谁是你娘子!”
“解决完楚国的事我们就成亲,到时候你不是我娘子是什么?现在可以先预演一下,免得你不适应。”云惜夜一边解释一边不怀好意的盯着怀中人因惊诧微张的小嘴,低头一点点靠近。
眼看就要一亲芳泽,回过神来的文悦一把隔开他的脸,扬起头不依不饶道,“现在可以告诉我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吧?”
云惜夜再次俯首,“嘘,安静,现在办正事要紧。”
直到气喘吁吁,云惜夜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又在她略肿的唇瓣上轻啄了一口,然后说起了事情真相。
事情还得从二十年前说起,毒花娘子因不忍叶飞鸿继续遭受忘情水折磨,找来叶飞鸿的原配夫人帮他解毒恢复记忆,自己却心灰意冷终日饮酒,与毒物作伴,得了怪病。
此后,叶家人对外宣称毒花娘子失踪,实际上她一直都生活在废弃的深院里。叶飞鸿心中有愧,一直四处寻找良药想治好她的病,但一直没有成功;八年前,野心勃勃的凤家父子找上门,说是能研制出解药治好毒花娘子,条件是叶家与他们合作。叶飞鸿不知道,凤家早已与同样一心谋天下的韩松柏暗中勾结。
不久后临安发洪水,叶飞鸿依照凤家的意思,安排好替身,来到临安,他下毒引发瘟疫,趁乱取代了真正的洪帮主,还给丐帮七百高手下了毒药“失心丸”,控制了他们,并且让他们集体失踪,这就是几年前他阻止文悦插手丐帮名单一事的原因。而丐帮大会的真正目的就是把隐藏在各地的七百高手召集回来,丐帮大会上,叶飞鸿在他们喝的酒中下了第二次“失心丸”,让他们彻底变成听命于他的死士。
韩松柏和凤家达成的协议,就是叶飞鸿帮韩松柏杀死齐逸轩,再里应外合帮他攻城。而韩松柏在享受夺得皇位之后,就以三皇子云惜夜刺杀齐国太子为名攻打楚国,这样一来,执掌兵权的凤家就可以假装败给韩松柏,任他攻城略地。
这些高级机密都是无灵透露给云惜夜的,得知这个机密之后,云惜夜与齐逸轩商量对策,决定顺应对方的阴谋,来一个假死!
相较与和叶飞鸿的正面交锋,齐逸轩与韩松柏的较量玩的全是心理游戏,利用圣旨和老实巴交的青霜一步步诱导韩松柏走入陷阱,自己撒下弥天大谎,以致于还没有攻城便失去军心。
叛乱就这样和平解决了,接下来的事就轻松了许多。齐逸轩在叛乱中临危不乱足智多谋的形象赢得齐国上下一致认同,一时人气暴涨,爱国志士呼吁朝廷让太子殿下早日登台。朝中元老更是热血澎湃,天天哭着跪着恳求他上台主持大局,似乎大家都忘了早先因为韩凌雪的事情为难他,也忘了齐帝传位于清王的遗嘱。齐逸轩也终于受不了大臣们的苦苦哀求,“勉为其难”地登基为王。
文悦听完之后,摸着下巴j笑道,“没想到齐逸轩还挺适合当皇帝的,这么腹黑。”直到现在齐逸轩才彻底的从她的花花公子名单中除名,升级为腹黑男。
云惜夜好奇,“腹黑?”
文悦无视他的迷惑,偏着头打量他半晌,忽地轻笑,“恩,你也挺腹黑的”说完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主动送上香吻一枚,“不过,我喜欢。”
云惜夜心中大喜,变被动为主动,拉她入怀紧紧抱住,唇舌缠绵在一起,直到小腹紧绷得难受,这才放开她的唇,将她默默抱在怀里,过了半晌,声音暗哑的说道,“我们回到楚国就成亲,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文悦自然知道他话中的含义,忍着笑一动不动靠在他怀里,怕一不小心又勾起火来。
两人这边正浓情蜜意,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踢开了,一条人影一边冲来一边高声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呃,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等等——”文悦忙出声阻止,“紫衣,发生什么事了?”
慕紫衣听见文悦出言挽留,刚迈出的腿又立即收了回来,一脸慌张道,“凤致桓起兵了!”
文悦和云惜夜对望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担忧,然后跟着慕紫衣去了云如幽的房间。
房间里,众人面色凝重,就连刚登基的齐逸轩居然也出现了,他脸上一贯的优雅笑容敛去,星辰般的眼中融着几分担忧。
再看他身边坐着的楚萧,整张脸犹如暴风雨之前的天空,阴沉而极具危险性。事情真的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么?文悦望了一眼身边的云惜夜。云惜夜握了握她的手,安抚地笑了笑,率先进入房间,“大家这是怎么了?”
云姨和师父对望了一眼,然后看向他们,解释道,“无影接到无忧楼宫主的消息,凤家即将领兵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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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齐逸轩的春天
[正文]齐逸轩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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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惜夜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也就是说还没有开打。”
文悦无语地瞪了慕紫衣一眼,这丫头咋咋呼呼的,抱个信都说不清楚。
云姨一脸头疼之色,点点头叹道,“那不过是早晚的事,凤致桓比不得韩松柏,他手中可是握着三十万大军,要是利用‘死魂灵’制造出大批不死战士,那这场浩劫可真是躲不过了!”
一直没说话的齐逸轩突然把目光投向坐在一起的文悦和云惜夜身上,直到文悦心底冒出一种不祥之感,他才淡淡开口,“云姨,其实事情也没那么糟,就看某人是否舍得。”言罢意味不明的目光定在云惜夜身上,唇边竟然带着一丝看好戏的笑意。
云惜夜眼神一变,“什么意思?”
云姨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开玩笑?萧儿,把信给惜夜瞧瞧。”
楚萧应了一声,把信递给云惜夜,然后看了一眼文悦。
文悦扫了一眼四周,发觉所有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不禁有些莫名其妙,靠近云惜夜,问道,“师兄,信里怎么说?”
云惜夜从接过信开始就面无表情,听她询问,便把信递给她,“你自己看吧。”
信里简单交待了凤致桓召集兵马准备造反的事,而后画了一张地图,旁边写了四行字“两生两世,溶血与共,舍悦赤灵,重生。”信里说这是所有关于苗族宝藏的线索,那四句话到底代表什么意思,他们也不清楚,可要想战胜凤致桓就必须找到宝藏,而这重担就落在云惜夜和楚萧两位皇子身上了。
文悦嘴里念叨着那四句话,始终猜不透其中奥妙,倒是齐逸轩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似乎是知道些什么。
文悦挑了挑眉,望向齐逸轩道,“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齐逸轩扫了一眼云惜夜,笑着摇摇头,“我还是不要说的好。”
文悦差点气死,“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有什么话直说好了!”
齐逸轩还没开口,一直沉思的云惜夜面色一变,豁然起身拉起文悦,用她从没有听到过的严肃语气说道,“别问了,夜深了,先去休息吧!”他拉起她往外走,文悦莫名其妙,转身刚好瞥见一脸无奈的云姨,脑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拉住他的手臂道,“和我有关是不是?你说过不再隐瞒我的。”
云惜夜脚下一滞,转过身定定的看着她,墨玉般的眼中泛起复杂的情绪,良久,败在她坚定的视线下,沉声道,“两生两世,舍悦赤灵,应该说的是你。”
拥有两生两世的确实是她这个穿越人,“舍悦”,她的名字当中不就有个“悦”字么,文悦释然的点点头,“那赤灵呢?赤子之灵?是指我的性命么?”
云惜夜背脊一僵,双眸坚定的望到她眼中,“我绝不允许那样的事发生!”说着扫了一眼四周,冷冷道,“此事到此为止,我不信没有宝藏就战胜不了凤家!”
他话音刚落,齐逸轩就极没形象的大笑起来,“不行了,不行了,再演下去我怕被你们俩肉麻死!”
文悦错愕,“演戏?你是说你刚才故意装出一副苦瓜相?”
齐逸轩得意洋洋,“怎样,装得不错吧?”无视文悦杀人般的目光,拿起桌上的信在空中挥了挥,冲她挑了挑眉道,“那两句话确实指的是你,但并不是要你的小命,是要你身上一件东西!”
云惜夜面上一松。
文悦嘴角抽了抽,“什么东西?”
齐逸轩终于收起欠扁的表情,严肃地吐出两个字,“血玉。”
文悦忙从荷包里掏出血玉,通体血红的玉佩在烛火下散发着温润而诡谲的光,她不解的望向齐逸轩,“用这个就可以了?”
齐逸轩笑着解释道,“这块玉佩是一百多年前高祖皇帝在位时西夷国进贡的贡品。传说这块玉佩和苗族的宝藏有关,在几大部族大战后落到西夷皇室手中,再然后才作为贡品送到了齐国。”
文悦看了一眼血玉,好奇道,“西夷皇室为什么不寻找宝藏,而把它送到齐国?”
齐逸轩从她手中取过血玉,眯着眼若有所思,缓缓道,“谁说他们没有找过?好几代皇帝,找了将近一百年都毫无头绪,最后定是认为那是谣传,才把它进贡给齐国的吧。”
“那‘溶血与共,重生’又是什么意思?”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耸了耸肩,“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夜深了,我也该回宫了。祝你们好运,我可等着大家回来喝我和晚儿的喜酒呢!”
晚儿?喜酒?文悦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你和风向晚的喜酒?”
齐逸轩以手支着下巴,笑着点头。
疯了,这个世界疯了。
前几天风向晚还被齐逸轩用刀架在脖子上威胁,现在两人居然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消化这个消息半晌,文悦啧啧感叹,“你到底哪点好了,叶向晚就看上你了!”叶向晚怎么就选择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男人,而放弃了师兄呢?再说,叶向晚不还和师兄有婚约在身么?
齐逸轩哭笑不得,“好歹我也是齐国的一国之君,就不能留点面子么?你倒是说说我哪点不好了!”说着就搔首弄姿摆pose展现他的玉树临风。
文悦学面无表情地围着他来回打量,认真说道,“一定是你拿着刀子逼叶向晚的,她喜欢的明明是师兄!”
齐逸轩将向云惜夜求救,“惜夜,难道你还没有跟她解释么?”
云惜夜无奈,“悦儿,其实你误会齐兄了,叶姑娘是自愿被挟持的。”
“叶姑娘也不希望父亲和二叔做出背叛朝廷的事情,所以当青霜挟持她的时候,她自愿配合。”云惜夜咳嗽一声继续解释道,“以前在云王府她也是被迫做戏,并不是真正钟情于我。”
第一卷 坠崖
[正文]坠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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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凉的官道,几匹骏马飞驰,腾起阵阵沙尘。
似血残阳在天边涂上一层血袖,让早已看不真切的皇都多了几分苍凉之感。文悦不会骑马,与云惜夜共骑一匹,她靠在他怀中,看着远方古朴的城墙,心里突然涌起一丝感伤,下意识抱紧他。
云惜夜感受到她的异样,收了收缰绳,低头问她,“怎么了?”
文悦在他怀中靠了靠,低声道,“没事,有师兄在,真好。”
云惜夜闻言,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轻笑道,“傻丫头。”
心中的感伤渐渐消逝,文悦轻声调笑,“师兄,我还以为你和叶向晚是两情相悦呢。”
听她提起这茬事,云惜夜无奈,“怎么,还是不相信我?”
文悦扬了扬眉,明显调侃的口吻,“信,我只是为你们感到惋惜,毕竟你们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居然敢嘲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云惜夜坏笑着咬了咬她的耳垂,在她面袖耳赤之际,单手拉住缰绳,另一只手在她腰间挠痒痒,挠得她一边大笑一边求饶,“师兄,别闹了!让人看见多不好!”楚萧和紫衣就在后面呢。
云惜夜在她耳畔低语,“让人看见才好。”她是他的,谁也别想抢走。
楚萧虽然刻意与他们拉开了距离,但还是能听到文悦的笑声,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慕紫衣一直紧跟在他身侧,时不时说几句逗趣的话,他偶尔也会应一声。
按照大家商议的结果,师父和云姨先赶往楚国,而云惜夜楚萧他们则赶赴西夷国,寻找传说中苗族的宝藏。
五天后,他们终于赶到迷雾森林。
一座巍峨的大山直拔云端,烟雾缭绕山腰,浓密的森林遮天蔽日,连一丝阳光都照不进去,厚厚的落叶铺在林间,散发出霉烂的气息。
楚萧自怀中掏出地图仔细看了看,又望了一眼森林,转向云惜夜道,“确定是在林中?”
云惜夜指着地图道,“四年前我曾途经迷雾森林去过西夷,对这几处标志还有些印象。”
楚萧点点头,收好地图。云惜夜忙面色凝重的扫了一眼在场所有人道,“这林中有很多毒虫猛兽,还有致命的瘴气,大家千万小心。”说完冲文悦微微点头。
文悦从随身携带的荷包中掏出几颗药丸一一分给大家,“这是师父为克制瘴气而专门准备的,药效是二十个时辰。”
一行人无头苍蝇般在林中转了一天,除了遇见几条蜥蜴几只有毒蜘蛛还差点被困瘴气以外,一丝宝藏的线索也没有。
夜色,一望无际。
林中一块稍显宽阔的平地被整理干净,扎起两顶帐篷,帐前燃着一堆旺盛的篝火,驱散了迷雾森林白日的阴冷,文悦靠在云惜夜手臂上抬头仰望,透过郁郁葱葱的树枝,一轮明月柔和的躺在天幕上。她皱了皱眉,“照这样找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线索?”
云惜夜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才一天就不耐烦了?西夷可是找了将近一百?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