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觉得自己的心碎了一次,直到说完了之后就像碎了一地。
听完了之后,风月无沒有说话,但是凤若离却可以感受得到自他身上散发而出的怒气,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他不说,凤若离自然也沒有问,但是由于她现在还是无法用力,身子软软的,必须依靠风月无。
靠在他的怀中,却感觉也很温暖,渐渐地一股睡意突然就朝着凤若离袭來,柔柔地说了一句:“月无,我想睡了”语毕,她还就这么睡着了,在他的怀中,风月无叹了一口气,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脚尖轻点,借着树梢的力量,飞上了一个峭壁。
峭壁中有个洞|岤,也难为风月无能够发现这个洞|岤,抱着她來到了洞|岤之内,他娴熟地生起了火,看着凤若离熟睡在自己的怀中,风月无突然想起了他们的相遇,那日他劫持了她,那时的他还不谙世事,但是一晃眼过去两年了。
他紧紧地抱着她,生怕她会着凉,若是凤若离知道了,肯定会称赞他比之前要成熟了许多,闭眼,运起了功,随着夜的深邃,山洞里越发的冷了,此时的她不宜着凉,所以他竭力让她保暖,他一定不能让她再有任何闪失,尤其是在他的面前,他绝不允许。
风月无随后也睡着了,他要保持最好的状态,因为明日必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夜深,凤若离绝对想不到,自己人在这种状况之下,居然还有心情睡的那么香,只不过在今夜失眠的人,却并不少。
宫梵陌就是其中一个,此时的他正在凤若离消失的房间里來回踱步,双手负于背后却紧握成拳,他的确是大意了,看着屋外遍地的尸体,他自然想得出來是谁造成的,他忽略了还有风月无这个可能性,是他的失误。
但是他更担心的是凤若离,毕竟现在她有孕在身,风月无那小心一无所知,凤若离自己也不知道,他真怕一个不小心他的妻儿有任何闪失,红衣和伤、清、几人跟在宫梵陌的身后,默不作声。
红衣之前被宫梵陌所伤,但是同时也拜宫梵陌的灵药所赐,康复得很快,最后还是她先开口问道:“王爷,现在事情怎么办,那个贱婢逃走了,我们的计划又完全暴露给她知道了,计划还如原本那样进行吗?”
宫梵陌自然知道红衣问的,其实是由谁來顶替凤若离和他完成那场世纪婚宴,既然她有心,他便成全她一次好了,原本,若是和凤若离的话,他是要完成那个婚礼才实施计划的,但如果换成红衣,他也不必完成那礼数了。
毫不犹豫,他冷冷地说道:“明日由你來代替她完成婚宴,本王已经和皇上解释说她自己跑來了宫府,今夜送她回去,待会儿,你就易容,然后进宫去,记住,切莫露出蛛丝马迹,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属下知道。”红衣笑着回答道,她话语中的喜悦一点都不难察觉,宫梵陌接着吩咐道:“伤,带人去守着皇城四周,若是发现了她和风月无的踪迹,立马拦截,再让人立马來汇报,清,你带人去找,无论如何都要给本王找到她。”
不惜一切的代价,这是她第三次逃离他,这次找到了她,就算被她恨一辈子,他都绝对不要离开她半分,绝对不能让她再一次的逃离自己的身边了,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沒有了她要怎么过。
吩咐下去了之后,众人都为了他吩咐的任务而各自散去了,宫梵陌躺在了床榻之上,甚至还能闻到那儿有凤若离的味道,让他留恋非常,他想念她的味道,想念她的身躯,想念她的一颦一笑,想念她的所有所有。
相对于凤若离的熟睡,宫梵陌则是一夜无眠,天还沒有亮,他就已经换上了新郎的服装,可惜,原本今日就可以娶她为娶,闹了一场,那人却不是她了,所以他并沒有花太多的心思去准备。
相反,假扮凤若离的红衣,却花费了所有的心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虽然是扮演着另一个女人,可是却能和她自己爱的人拜堂,这一直都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
第一卷 一百九十四章 :凤冠霞帔(1)
凤冠霞帔,红衣穿戴着艳丽华贵的喜袍,长长裙摆的拖着地面随行,她易了容,再加上红盖头一披,根本就看不出她的样貌,皇甫羽微微笑着,看着她从宫殿里款步姗姗地走出來,上了花轿,可是却一点端倪都沒有看出來。
也许是红衣的模仿能力太好了,又或者是皇甫羽还沉浸在妹妹出嫁的喜悦当中,还沒回过神來,花轿一路沿着街道朝着宫府前进,而一路上尽是鞭炮声的响起,众所皆知,今日是仪莲公主出嫁的日子,全民同乐、同喜。
公主殿下美丽亲和,深得民心,大婚了自然民众们也开心,除了放鞭炮以后,还有些孩子手中抓着花篮子,一路走一路在花轿边撒花,送亲和迎亲的队伍排成了长龙那般,长长的街道满满皆是。
此刻的宫梵陌喜袍加身,笔直地站在宫府放门口,迎接花轿,皇上、皇后早已经到了宫府,坐于高位上,只等新娘子到來,两人拜堂成亲了,而他的属下伤、陌、清却早已经化身为家丁的模样,埋伏在宫府之中。
今日到底是喜事还是白事,已经无人知晓了,宫梵陌的眼中沒有期待,更多的反而是担忧,她担忧凤若离的下落,他宁愿她今日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他也不想就此找不到她的消息,若是她就此离去,和风月无一起,他真的会疯掉的。
即使得了全世界,若是失了她,于他而言也就是失了天下,此时此刻,宫梵陌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打算,此时,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了花轿的影子,欢声笑语的一片传到了宫梵陌的耳中,心里却不知是何滋味。
而另一边,凤若离才刚刚醒來,风月无还不知道从哪儿又抓了只野兔來烤给她吃了,之后凤若离带着他來到了那片山谷,便是发现了宫梵陌所有秘密的地方,就像是來揭开自己的伤疤那般,但是她还是忍着痛,想要终结这一切。
她发现这片地方,再踏足那些作为掩饰的阵法已经沒有了,凤若离直接带着风月无走进了那洞|岤之中,寻找了一下,小狐狸试图再去按一下那按钮,可是那扇门却不会自己打开了,风月无敲了敲门,却发现这门的背后已经不是空心的了。
很明显,宫梵陌一定是让人将其堵了起來,所以她们已经无法从这条通道往里走了,思索了片刻,凤若离自然知道今日是她和宫梵陌大婚的日子,但是想必已经有人代替了她,和他成亲,原本她想要一走了之,但最后她还是决定要救自己的父皇母后一命。
她已经借了她们的女儿的身子活了下來,还享受了她们的一切宠爱,如今知道他们有难她沒有办法做到见死不救,虽然她也是冷血的人,而风月无自然是尊重她的决定的,一夜过后,经过风月无的照料,她软筋散的药性已经完全解除了。
而且为保安全,他还趁她熟睡的时间,弄了一碗安胎药给她,骗她说是解毒的药让她喝了下去,面对宫梵陌这样的强敌,他沒有办法保证自己能够护她周全,现在他已经不能肯定宫梵陌是不是不会伤害她了,所以他想让她保留能自保的能力。
两人双双朝着城中前进,但是一进城就发现了到处暗处都是紫炎会的人,她们尽量的躲避开那些眼线,往宫府前去,而越往宫府而去,就越发的遍布眼线,到最后还是无法不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只是这些眼线都只不过是一些杂碎,三下两除二的就被风月无解决了,甚至都不需要凤若离出手,成功的解决了眼线來到了宫府,却发现大红花轿已经停在了宫府外面,而外面自然是有围观的人,为了维持秩序,门外站满了御林军。
可是仔细看了一下,却才发现其实这些御林军根本就不是御林军了,凤若离心中一惊,巴不得现在就立马闯进去,她的父皇母后肯定有危险了,但是风月无却制止了她,示意她平静下來,两人再进入了一些,想要了解清楚现在的状况如何。
而他们几乎一进到院子,就听到了一声:“一拜天地。”凤若离的眉头微皱,原來他真的让人代替她和他拜堂了,宫梵陌,你果然是冷血无情的人,而且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本來还想等等,看事情会怎么发展,但是一瞬间,凤若离和风月无的身边就出现了两个人。
看來还是发现的快,凤若离和风月无两人背靠着背,凤若离认得其中一个人就是湖泊边和宫梵陌当时对打的白衣男子,一切都是个局,是她自己甘愿跳下去的,可笑,而另外一个男子,却是伤,那个曾经被她经常调戏,伴在宫梵陌身边的伤。
只听伤淡淡地说道:“希望你们能识相一些,不要去破坏了会主的大计。”她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听到伤用这种淡漠到无法直视的语气和她说话,凤若离冷笑:“休想,有本事,你就在这儿杀了我。”
说完这句话,她自己都觉得可笑,难道现在她还有什么可利用之处吗?若是可以,宫梵陌可能会亲手杀了她也不一定,眼睛都不眨的,杀了她,想到这儿,凤若离就气愤,手中不知何时就握住了匕首,朝着伤刺去。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伤却只是一直在躲避着,丝毫不对凤若离做出攻击,而风月无一边注视着白衣男子,一边在留意着凤若离的状况,毕竟她现在是有孕在身的人,奈何白衣男子也一直都沒有做出攻击,凤若离和伤周旋了一会儿。
却迟迟都沒有听到二拜高堂的声响,凤若离不再理会只躲避的伤,直接一跃落下了地面,而同时,凤若离手中的匕首应声而落地,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屋内布满了人,是宫梵陌的人、紫炎会的人。
皇甫羽在皇上的身边,手握着剑,紧紧地护在他的身前,皇后一脸无措地坐在皇上的身边,但是为什么,凤若离仿佛在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意料之中这四个字呢?而在这瞬间,红衣掀开了盖头,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站到了宫梵陌的身边,
第一卷 一百九十五章 :喜堂之上(1)
看着这场面,凤若离把手中的匕首微微收回,缓缓地朝着大厅走去,里面已经是乱作一团,宾客们的身后皆有一人拿刀抵在他们的脖子上,所以沒有人敢轻举妄动,而宫丞相应该是一早就叛变了,所以知道他的所有计划,现在是处变不惊的站在一旁。
先看到她的人,是她的母后,掩着嘴巴似乎不敢相信的轻轻唤道:“莲儿”而她的声音虽然小,但仍然清晰地传到了宫梵陌的耳中,转过头看到凤若离的时候,他嘴角微微扬起了一抹笑容,太好了,她终于出现了。
见她还完好无损的,他就放心了,迈开了步子,他就朝着凤若离那边走去,沒想到的是凤若离居然扬起了一抹笑容,淡淡地说道:“别來无恙呀,南宫梵音。”而就是这句话,让宫梵陌的步子微微一顿。
原本护在皇上皇后身前的皇甫羽听了她的话以后,却突然一震,大概是知道怎么回事了,也许是自然的反应,他害怕宫梵陌会伤害凤若离,立马就移动身形拿起剑就挡在了她的面前,不让宫梵陌靠近。
他的剑笔直地指着宫梵陌,似乎是在警告他若是再向前一步的话,就要杀了他,但是他的步子也丝毫沒有因此而停下來,凤若离的脸上依旧荡漾着笑容,直到他停顿了脚步,而皇甫羽手中的那把剑就抵在了宫梵陌的喉咙前面。
只要皇甫羽微微向前一刺,就能够刺死他,只是宫梵陌的却毫不畏惧,目光依然直视着凤若离,她的心中一震,可是表面还镇定非常,就在此时,风月无出现在了凤若离的身边,随后伤和另一个白衣男子,似乎名唤清的互相搀扶着,也來到了大厅前。
风月无是大气也沒喘,而伤的肩膀有着刀伤,清那一身洁白的衣袍上却已经有一部分被血液沾湿了,很明显他们不是风月无的对手,但是其实他们也不弱,能逼得风月无拔刀了,若不是担心一个人前往的凤若离,风月无必定会杀了他们两的。
凤若离对于风月无本來就是沒有过多的担心的,恐怕这世界上唯一是他对手的人,就是宫梵陌了,但是很快,她的笑容就凝固了,因为她分明地听到了她母后的一声尖叫,只见红衣一把抓着她母后的头发,飞快地把她扯到了自己的身前。
此时的红衣一手抓着皇后的发丝,另一只手则拿着剑抵在了皇后的面前,红衣冷冷地笑道:“人前端庄贤淑的皇后娘娘,此刻倒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呀,哈哈哈皇甫羽,快点放下你的剑,否则我要你母后人头落地。”
皇上见此的情况,眉头紧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而他沒有注意到另一边已经有人想要拿到刺向了他,皇甫羽见此,立马飞身向前,挡住了那一个人的剑,成功的护卫了皇上,而因此,也就沒人威胁得到宫梵陌的生命了。
红衣见此,似乎就想要抹杀掉了皇后的生命,凤若离杀气大盛,望着红衣的眸子似乎带着嗜血的红,仿佛下一刻,她就要杀了红衣那般,只是她还未出手,宫梵陌却已经发话了:“红衣,休要胡來。”
而红衣似乎对于宫梵陌的行为非常不解,按照计划她应该现在就把皇后杀了,然后再血洗这儿的所有人,成功把银月国占为己有,并且宣布当年银月国国王的所作所为才是,可是为什么,难道他要因为那个贱婢就改变主意了吗。
红衣不甘心,非但沒有放开皇后,反而手中的力道加重了些,皇后却宁死不屈,不肯在敌人的面前对其求饶,只是她望着凤若离的眸子中带有一丝遗憾,遗憾什么,遗憾之前沒有好好对她,还是遗憾不能看到她幸福。
凤若离怒火中烧,而宫梵陌和风月无看到她这般的愤怒,心中都暗自一惊,真怕她这样生气会害得肚子里的孩子但是他们谁也沒有办法阻止,只听凤若离愤恨地警告着红衣:“若你敢出手,我必定对你千刀万剐,你至死。”
红衣心下一惊,仿佛她说到就会做到那般,这种傲气凛然的气息汹涌地朝着红衣袭來,她是有点害怕了,可是她又怎么可能表露出來,当下却大笑了起來:“好呀,你來杀我呀,用我一条命换一国之母的命,何乐而不为。”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凤若离手中的匕首从袖中滑落至手中,直接无视了宫梵陌从他的身前越过朝着红衣就袭去,如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那般,凤若离一瞬之间就到达了红衣的面前,匕首对着她母后的脖颈,但实际瞄准的却是红衣的心脏。
红衣自然也看穿了她的动作,却來不及用皇后來当挡箭牌,为了躲避她只有放开皇后,猛地一甩,皇后就扑到了一边去,凤若离见自己母后成功脱险,直接更加凶猛地朝着红衣逼近,而红衣毕竟是手握长剑,比较有优势。
宫梵陌和风月无则是看得心惊肉跳的,风月无直接想要上前阻止她们的对战,可是宫梵陌却拦住了他:“我的妻儿,还是不劳烦你來动手了,我自己能阻止。”说罢,宫梵陌转身就想朝着两人那边走去。
只是沒有想到两人已经交上了手,你踢我一脚,躲开了之后我给你补上一拳,不停的躲避和进攻,她们的速度快得让人目不暇接,而红衣显然更有优势,只见她手脚并用,一个横扫过去被凤若离躲开了之后,她手中的剑就朝着凤若离刺了过去。
而那剑指的位置,刚刚好就是凤若离的腹部,若是刺中了,就肯定是一尸两命的事情了,风月无脚尖轻点,整个人就像一支箭那般朝着凤若离那边笔直地过去了,宫梵陌害怕來不及,电光火石之间,他手中的银针就已经射出了。
凤若离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可是幸好的是,宫梵陌赶上了,在剑快要刺到凤若离的时候,他的银针打中了剑身,把剑生生地刺穿变成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