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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家的明国武士第66部分阅读(2/2)

力,最后才能执掌本家的家督。”

    李晓见武田胜赖能有这么说,十分欣慰,问道:“那殿下明白眼下自己身处的之位置了吗?”

    “位置?怎么说?”

    李晓笑了笑,探手从棋盒取出一把棋子,言道:“若这天下比作这棋盘,在义信殿下未失位之前,殿下的位置,就是我手中这把棋子中的一颗棋子。棋子有棋子的思考,可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必考虑太长远,做好棋子的职责就可以了。”

    “而殿下现在不同了,义信殿下被紧东光寺之后。殿下已成为本家之中,最有希望接替义信殿下,执掌我武田家之人。作为一名将来武田家家督,就不能有一颗棋子的见识,殿下的目光就要跳出这棋盘之外,思考如何成为一名夺取天下,争夺胜负的棋手,从而决定这盘棋的胜负。”

    “争夺天下?棋手?”武田胜赖身子一震,言道:“要似父亲大人那样来看待这局面吗?”

    第三卷 万丈高楼平地起 第两百四十六章 为将来者谋

    第两百四十六章 为将来者谋

    “似父亲一般,谋划大局,谈何容易?我胜赖自问还有许多比不上父亲大人的地方,比如……”

    武田胜赖长叹一声,将手中棋子放入棋盒,言道:“一德斋大人,昨日曾与我言过,兄长……兄长的妻子已怀孕多月了,他言道若是……”

    武田胜赖说到这里,便停住不言了。

    李晓已明白了武田胜赖话中的意思,真田幸隆这头老狐狸,肯定是劝武田胜赖斩草除根,将武田义信这未出生的儿子或者女儿除掉,以免后患。

    真田幸隆的考虑并非没有道理,要知道武田义信眼下虽失势,但是武田信玄至今还有没有一个孙儿。

    作为家督继承者,嫡孙也十分重要,若是武田义信之妻产下男婴。

    那么这男婴亦有继承武田家的机会,很可能会危及武田胜赖继承武田家。

    “李晓,你的意思呢?”武田胜赖问道。

    李晓明白武田胜赖此刻的痛苦,眼下胜赖的地位虽然万人仰慕,但同样的这个位子不好坐,对他而言,犹如时刻处于水淹火侵。

    武田胜赖眼下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很多事固然他并非想去做的,那他必须同时照顾到下面人的想法。

    就如当初的武田信玄要放逐父亲武田信虎时,若非几位如坂恒,甘利等家中重臣在下面的鼓动支持,凭武田信玄一人之力怎么可能放逐武田信虎。

    当然最后的罪名还是由武田信玄一人来担罢了。

    所以武田胜赖现在的任何决断,并非是顾及到他一个人,而是照顾到他手下如真田幸隆,李晓,保科正俊,大熊朝秀等一帮人的利益集团了。

    看着武田胜赖望着自己,似乎在期盼李晓他能给他一个决断。

    而李晓此刻要考虑的并非武田胜赖的立场,却是自己的立场。

    真田幸隆现在居然干起教唆武田胜赖,杀死自己亲侄儿之事来了,这绝对不是一名家臣给主公该出的主意。

    并且李晓听闻这头老狐狸已正式退隐,将真田家家督之位让给长子真田信纲,而自己退居幕后而专心在武田胜赖身边辅佐。

    其实在武田义信失势后,真田家的政治投资已经成功。

    真田幸隆现在正是为真田家将来铺路,加强在武田胜赖身旁的影响力,而在李晓看来,绝不能让这头老狐狸再得意下去了,这次教唆武田胜赖连杀死自己侄儿的事都赶出来,下一次岂不是要弑父。

    所以必须压一压真田幸隆的势头。

    面对武田胜赖询问,李晓直接言道:“殿下,以真田大人之位,可以如此说,但殿下却不可如此作?”

    武田胜赖神色一动,问道:“为何这么说?”

    李晓言道:“真田大人,一片为殿下计谋之心,要斩草除根并无可厚非,只是殿下若要除掉津弥肚中的孩儿,此事能瞒得过主公的耳目吗?那孩儿怎么说也是殿下未来的子侄,杀死血肉至亲,在主公眼底殿下与谋反之义信殿下,有何区别?”

    “纵然瞒过主公,但是这孩儿死得蹊跷,而家臣上下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恐怕会对殿下的名声不利。”

    武田胜赖听李晓如此之说,恍然大悟言道:“一德斋大人的计谋,差一点误了我,令我大失所望,还是你能替我打算。”

    李晓听到此微微一笑,实际上在历史上,武田义信妻子所诞下的是一个女孩,所以也无所谓斩草除根之说。

    李晓点了点头言道:“殿下,眼下义信殿下虽去,但主公却仍没有将嫡子正式传给殿下你,比如能继承嫡位的,还有|岤山,仁科等几位殿下在,殿下现在也并非没有其他竞争对手,所以越到了这时候,殿下一切行事,反而要比之前更加谨慎。行百步者半九十,这世上有多少才能之士,在大业将成之时,却自我松懈,最终而功亏一篑。”

    “所以我的建议,殿下切莫以为,现在大敌已去,行事就可以毫无顾及了,反而要比之前愈加谨慎才是。越是如此,越能让众家臣们觉得殿下目光长远,而并非拘泥于本家家督继承一事上。”

    必须要承认,武田胜赖在虚心纳谏这一点上做的非常好,至少一直以来对李晓的话,绝对是言听计从。

    武田胜赖正色言道:“你说的对,这几日以来我确实有几分大意和松懈了,差一点出了差错,现在一身冷汗在背,还请先生教我以后如何行事?”

    先生之言,是李晓当初作为武田胜赖枪术师范时,武田胜赖整日挂在口中称呼的。

    眼下二势地位都已比当年发生了许多变化,再用这称呼已不太适合。

    今日武田胜赖再提此称呼,显然再以李晓为师,希望他能替自己出谋划策。

    李晓见武田胜赖其意甚诚,点了点头言道:“殿下,千万别这么说,暂时之大意和松懈,也是人之常情,以后警惕就是了。既然殿下发问,那我就帮殿下分忧一二。在现今之下,殿下若要顺利继承武田家家督之位,必须首先做到这三件事,如此差不多就十拿九稳了。”

    “哪三件事?”

    “首先,殿下要早日与织田家成婚,除了引织田家为外援之外,然后争取为主公生下长孙。有了长孙在,殿下你在武田家的权位,就更高了一层,主公见殿下你后继有人,肯定会在心底对殿下日后继承家督之位,增添一块重重的砝码。”

    武田胜赖点了点头,李晓之言正好切合他心中之意,确立嫡子继承家督,不是看一代,而是要看二代三代。李晓的意见确实是替他打算之谋略。

    “第二,眼下义信殿下虽已失势,但此次政争之后,本家家臣上下多少还有明里暗里,之前支持或者依附义信殿下一方的存在。他们可能会担心,殿下日后上位为家督,会不会对此事计较,日后行以打击报复之举。这点若是处理不当,会成为殿下日后上位的阻力,万一日后殿下继承本家家督,这也是一个不安定的危险。”

    武田胜赖一拍大腿言道:“不错,兄长因早早被父亲立下嫡子之位,之前在本家之中,也算颇得人望,所以如何让之前支持兄长的家臣,转而支持我,确实是一个为难的地方。那我该如何办呢?”

    李晓言道:“很简单,这时候殿下对这帮家臣们,要怀之以柔。不需要对所有人皆是如此,这样只会贸然降低了身价,殿下只需想想当初谁在义信殿下一方,对殿下最为记恨,并日日与殿下的作对的,然后对此人施以宽容就可以了。”

    武田胜赖突然咬牙切齿地言道:“不用想了,就是长坂光坚与迹部胜资这两人了,之前他们一直帮着兄长与我作对。这两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宽容他们的。”

    长坂光坚就是之前武田义信被诛杀的侧近长坂源五郎昌国之父,迹部胜资就更不用说了。

    李晓笑了笑,言道:“我并非叫殿下真正宽容他们,只是摆个样子,做个姿态就可以了。殿下,你想若是你连最记恨的长坂光坚与迹部胜资二人,都表示宽容接纳了。”

    “而那些之前依附义信殿下的其他家臣会怎么想,他们在殿下心底之厌恶,应该远不如这二人吧。若是殿下连这二人都宽容了,为何不能宽容他们呢,如此殿下在他们心底就是一名宽容之君。而且若是殿下真的厌恶这二人,不妨等日后武田家家督位置坐稳之后,再行处置,眼下这两人还是有用途的。”

    听了李晓的话,武田胜赖尽管愤愤不平了一会,但最终还是表示接受。

    李晓见武田胜赖勉为其难的样子,还是微微一笑。

    说白了,政治就是一门彼此妥协的艺术,如果妥协不了,就要拳脚相加,铲除对方了,杀敌一万自损三千,这是最坏的结果。

    所以暂时妥协,待实力强大了再秋后算账,这样的招数屡见不鲜,这也是一名成熟的君主,所要掌握的。

    “第三也是最后一件,自然是就是殿下要早日替主公攻下西上野,夺取这半国之后,不仅对主公有了交代,对扩大本家之势力,将来殿下执掌武田家都是大有好处,所以这是必须做到的。”

    顿了顿李晓又言道:“同时我最后再给殿下提一个建议,殿下在本家中,虽然军略上出色,但政略上却是有所逊色。作为守护大名,一国之主,必须文武并举,若是重武而轻民生,等于是无源之泽,总有一日会干涸的。所以殿下这点上不妨向本家几位奉行学习,以便日后执掌我武田家家督,如此主公方能放心地将家业交给殿下。”

    “殿下如能听李晓之言,那么执掌我武田家不在话下,将来与群雄争夺天下,亦然足够的根基了。”

    武田胜赖听李晓之言面色凝重,显然是在细细消化。

    最后武田胜赖面露喜色,向李晓诚恳地称谢言道:“先生之话,胜赖一切都记下了。”

    李晓听到这里哈哈一笑,言道:“殿下能如此说,那么我李晓就可以为殿下放心了,数日之后,我便可安心地去北陆,为本家在那里打下根基。”

    第三卷 万丈高楼平地起 第两百四十七章 虎哉宗乙

    第两百四十七章 虎哉宗乙

    惠林寺一间禅房之中,武田胜赖正坐于武田信繁下首。

    当武田信繁待听闻武田胜赖讲述,武田义信谋反,饭富虎昌切腹之事,只是油然长叹一声,便不言语了。

    武田胜赖言道:“叔父大人,因为兄长谋反之事,众家臣中人心惶惶,所以我此次来,特请叔父大人,出山辅佐父亲大人,处理家中大事。”

    武田信繁听到此呵呵一笑,将手中念珠轻转,言道:“四郎,这真是你的意思吗?

    武田胜赖听到,一时说不出话来。

    武田信繁似已洞悉一切,看向武田胜赖言道:“四郎,这是别人来你来问我的意思吧?我猜能让你这么问的人,不是真田幸隆,就是李晓,对吗?”

    武田胜赖听到武田信繁这么一说,知意图被揭破,颇为面红耳涨。

    确实正是李晓同武田胜赖言过,武田家一门众中,武田信繁是唯一能力不逊色于武田信玄之人。

    要知道当年武田信虎偏爱信繁,有意将家督改由他继承。

    后武田信玄举事放逐了其父,武田信繁立誓辅佐兄长,这才使得武田家渡过那一段危机,这件事众家臣上下都知道。

    因为武田信繁无私之举,所以让武田家家臣团上下对其钦佩不已。

    这次武田义信失势,所以万一武田信繁还俗,争夺家督之位,以他在众家臣之中心目中地位,并非没有机会。

    而在李晓眼底,川中岛合战之后,武田信繁脱离历史而不死,他必须这一点计算进去,万一他有争夺家督之意,就必须早作防范。

    最后李晓让武田胜赖来试探武田信繁是否有重新出山的意图。

    未料到武田胜赖不善于掩饰,并且一下就被睿智的武田信繁看破。

    武田信繁看了武田胜赖一眼,放下念珠,微微笑道:“四郎,你和太郎,自小是我看着长大的,所以你的性子,我是明白的。太郎自幼多沉默不言,看似颇为稳重,但内心心机颇重,而你却相反,直于言表,看起来是轻浮了一点,但直面本心,不去作伪,所以没有坏心。”

    “所以我原本猜测,若论三十岁前,你不如太郎,三十岁后,你该胜于太郎。但你现在已做到了。”

    “叔父。”武田胜赖为刚才试探之意,而感到后悔了。

    武田信繁将手一止,言道:“你不必愧疚,若你问我是否有重新出山之意。那我回答你,二十年前,我既不会与兄长去争家督之位,今日更不会与你争夺。当年的武田典厩信繁,现在只是一介僧人,已无心世俗之事,安心在惠林寺坐禅。”

    武田胜赖见此感动不已,拜伏在地上哽咽言道:“胜赖还是请叔父大人出山,帮助父亲重整武田家,胜赖自觉的能力不足。”

    武田信繁哈哈一笑,将手抚在武田胜赖背上,言道:“你不必如此,胜赖我说过,我很看好你。这几年见你如此,我深喜武田家后继有人,但我想更高兴的应该是兄长吧。我有预感,在你身上我会看见武田家夺取天下的一日。”

    “所以你一切不需顾及什么,放手去做吧!”

    “喔!”

    武田胜赖见武田信繁表示了支持自己的态度后,大声答应到。

    李晓用完过午饭后,于惠林寺内闲逛,这一次已是他第二度来惠林寺。

    上一次在这里是三年前,他在此拜见了武田信繁,快川绍喜,并拉拢真田昌幸加入了武田胜赖的阵营中。

    眼下武田胜赖去拜见武田信繁,自己就在四周闲逛一下,欣赏下禅院之中的风景,顺便消消食。

    李晓信步闲走,走到颇为偏僻的一处院落,此地甚为荒凉,林木茂盛,地上覆满青草。

    这时忽然听到庭院深处有人长吟道:“自从乱后别京关,一入烟萝十五年。重出故山生白发,却装新卷谒清贤。”

    李晓听对方言辞,语调铿锵,竟是用汉语念出。

    李晓不由好奇,示意师冈一羽等人侧近留在院门之外,自己踏步走入林中。

    待李晓走入林中深处,却看见一名黑衣僧人,正坐着烧水。

    对方听有人踏草而来,不由转过头,看见李晓后,微微一笑合十施礼。

    这僧人正是当日游说|岤山信君放今川军进入甲斐的外交僧。

    李晓自然不知他的身份,但见他一人在这野外烹茶颇为奇怪,问道:“刚才阁下所吟之诗是出自杜荀鹤吧。”

    对方听李晓这么说,讶然一下,言道:“正是,未料到阁下汉学如此精深,哦,对了,这几日听快川大师言道,寺内有一位明国客人,想必阁下就是名声赫赫的李但马守大人吧。难怪如此。”

    对方这最后一句难怪如此,自然是为自己解释对方为何懂得汉诗的缘故。

    李晓微微一笑言道:“正是在下,大师显然对汉学也深有专研,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这名僧人低下头言道:“贫僧虎哉宗乙,拜见李但马守大人。”

    听到对方的名字,李晓身子一震,心想:虎哉宗乙,oh,y gad,那不是后世培养出伊达政宗的学问僧吗?

    临济宗僧人在战国时代虽名声不显,但却留下了重要的地位,其最有名的莫过于培养出今川义元,德川家康的太原雪斋和尚。

    除了太原雪斋之外,织田信长幼年师从于临济宗大师泽彦宗恩。

    武田信玄亦师从于岐秀元伯。

    而泽彦宗恩,岐秀元伯都是尾张瑞泉寺毕业的优秀学生,所以从某种意义来将,织田信长与武田信玄可谓是同门师兄弟。

    而眼下日后作为伊达独眼龙老师的虎哉宗乙,也曾师从于临济宗两大名僧,岐秀元伯与快川绍喜门下。

    “但马守大人,你怎么如此惊愕?难道以前听闻过贫僧之名吗?”虎哉宗乙开口问道。

    李晓哈哈一笑,随口言道:“说来巧合,只是大师之名,让我想起了李太白的一句诗,所以让我愣住了。”

    虎哉宗乙微微一笑,问道:“不知是什么诗,令但马守大人,想到贫僧呢?”

    李晓点了点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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