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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第2部分阅读(1/2)

    所以,在没有立业之前,杜荷就已经积累了足够多的理财经验,也养成了一种节敛质朴的生活习惯,虽然,这些大多都是被逼出来的。

    少年立事,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大三的时候杜荷就开始利用他在学校所学到的专业知识,以及他这两年在学校附近打工奔走时所积累下的经验,开始用手中好不易才积攒下的一些小钱去做一些小成本的投资。

    就这样由小到大,积少成多,等手中有了足够多的余钱之后,杜荷又开始研究股市,尝试性地购股炒股,两年之后,凭着他独到的眼光与无敌的运气,大四毕业的时候,杜荷手中已经有了差不多二十万的原始积累,之后他又凭着这些积累入主餐饮业,并一举成功,主店,分店,再到最后的连锁经营,在穿越之前,杜荷手中已经有了不下两百万的资产。

    原想着等开完年就不再跟李松松那小子挤在一起,也是时候买栋房子与女朋友一起去过二人世界了,不曾想,一顿分别酒,就把自己给送到了一千年前的唐朝。

    借着火光,杜荷低头瞅了瞅裹在身上的这件黄|色皮裘,料子倒是不错,穿上也显富贵,可惜却被人给缝上了两块难看的补丁,不知穿了多少年份。由此也不难看出,这个杜府怕也只是表面风光,背地里的日子当也是不甚富足。

    换句话说就是,这家人在打肿脸充胖子,明明囊中羞涩不已,却还要充什么大头,讲什么排场。

    夜越来越深,天也越来越冷,坐在火堆旁,看着火堆一明一暗不停地闪动,杜荷多少也有了一丝的困意,就那样坐在那里,低着脑袋,神志开始有些迷糊。

    “少爷!少爷!”迷迷糊糊之间,杜荷似听到有人在轻声呼唤,不由从睡梦中抬起头来,看到杜荒正立在窗外不停地叫喊着自己,遂站起身形,缓向窗前走去。

    “少爷,一个晚上没有吃食,知道你定是饿了,小人给你带了些糕点过来垫垫肚子。”见他们家少爷醒来,杜荒忙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从窗栏间递了过来,嘴里低声说道:“现在前面忙活的紧,若不是方才房大人过来探望老爷,有了一点儿空档,小人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过来呢。”

    “房大人?”杜荷起身将纸包接过,迫不急待地打开填了几块糕点在嘴里,之后听到杜荒叙说前宅的情况,不由有些含糊地出声问道:“哪个房大人?”

    “尚书左仆射房玄龄啊,少爷连他都不记得了吗?”见他们家少爷又开始有些疯癫,杜荒着急忙慌地开声说道:“就是那个与老爷并称‘房谋杜断’的房大人啊,前几天他还曾到过府里,少爷怎么会不记得了呢?”

    “谁?”听到房玄龄的名字,杜荷整个人都是一个激灵,快速地将嘴里的糕点使劲尽数吞咽到肚子里,圆睁着双眼盯看着杜荒。

    房玄龄?房谋杜断?

    我嘞个去!有没有搞错!杜荷微张着嘴巴,满面的震惊与不敢置信,莫不成,自己的那个便宜老爹,就是“房谋杜断”中的杜如晦,唐初李世民身边最牛掰的谋士之一?

    之前一直都在猜想,生个病都能把太子招来,这个杜府的主人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能了不起到这种地步。

    杜如晦,唐初名相,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李世民跟前的主要谋士,据说历史上鼎鼎有名的玄武门之变就是由他为主谋划而来。在后世,不管是在史书中还是一些影视作品里面,杜如晦一直都是李世民身边一个不可或缺和不可抹杀的存在。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么一个名留青史,浑身都泛着金光的牛叉名士,竟然是自己的老爹?杜荷的心下开始变得有些兴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牵着黄狗满街走的纨绔公子形象在心中泛起,官二代啊自己……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小人!”看到他们家少爷有些呆傻,流着口水的猥琐样子,杜荒吓得小脸儿有些惨白,他们家少爷,不会是真个疯了吧?不记得现在什么年份,不记得房大人也就罢了,现在就连吃个寻常的糕点都能吃到口水横流的地步,这也太过离谱了吧?

    “呃,没事儿,没事儿,本少爷只是有些入神了,无碍的。”醒过神儿来,忙着抬手将嘴角处的液体拭去,见杜荒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一向脸颇甚厚的杜荷难得地一阵脸红,不就是一个官二代么,至于连口水都流出来么,也忒没出息了些。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见他们家少爷又恢复正常,杜荒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水皮囊递了过来,紧声向杜荷说道:“听说一会儿皇后娘娘也会过来,少爷你快点吃喝,然后整理下身上的衣物,一会儿皇后娘娘到时,少爷少不了也要出去相迎,千万莫要再失了礼数,惹得夫人生气。”

    “皇后娘娘?”杜荷闻言,眉头不由一皱,这大半夜的,皇后不在……呆着,怎的跑到了臣子的家里?唐朝的风气便是再过开放,这么做怕也是有点不合常理吧?

    莫不是,想到了某种可能,杜荷的心中微微一颤,莫不是自己的那个便宜老爹,已经快要不行了?

    第一卷 杜府二少 第06章 长孙皇后

    第06章 长孙皇后(本章免费)

    杜荒来去匆匆,把带来的糕点与水囊放下,没说上两句话语就又匆匆赶回前院儿,看得出,前院或是真的很忙,忙得连杜荒这样的小厮连跟他的主子多说上一句闲话的功夫都没有。

    大半夜的,又是这么冷的天气,太子来了,房玄龄来了,且据杜荒方才言讲,过一会儿长孙皇后可能也要过来,这么多大人物在深夜之中齐聚杜府,让杜荷本就冰凉的身子更是一寒,紧裹了裹身上的皮裘,站在窗前,盯看着前院隐隐透露过来的灯火,心里一个劲儿地回想着历史上关于杜如晦这个名人的记载。

    结果却让杜荷很是失望,对于唐史,他的了解并不深,仅限于历史课本上一些简单事件的记载,及电视电影中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史实的故事演绎。而对于杜如晦这个具体的个人,杜荷所知却是极为有限,除了知道他是初唐李世民手下最为重要的谋臣之外,关于他什么时候生,什么时候死,老家哪里,兄弟几人,有几个子女,几房妻妾,皆是一无所知。

    贞观四年,时近三月,难道,杜如晦就是在这段时间故去的么?

    杜荷心中莫名一痛,不由又想起十几年前老爹病故时的情形,那时的自己就坐在床边,眼睁睁地看着老爹带着满面的担忧和不舍,撒手而去。

    当时,老妈就那样紧紧地抱着自己,那么地悲伤,那么地无助,牵着老爹渐显冰凉的大手,什么都想做,却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老爹咽下最后一口气息。

    “少爷!少爷!”正当杜荷想得有些入神的时候,杜荒提着一个灯笼一路小跑着从前院过来,大老远地就高声向柴房方向喊道:“快些准备准备,皇后娘娘马上就要到了,夫人让小人带少爷到前厅接迎。”

    “哦,知道了。”杜荷淡淡地应了一声,在杜荒赶到近旁之前抬手拭去面上流出的泪水,神色沉静地等着杜荒来打开房门。

    吩咐着后院的仆人将柴房房门打开,杜荒率先走进,提着灯笼为他们家少爷照着光亮,同时也开始为他们家少爷检查起穿戴,免得一会到了前厅失了礼数,待他看到杜荷面上残留着的泪痕时,神色不由一愣,轻声问道:“少爷,你哭了?”

    “没,没有,只是方才风大,迷了眼睛。”见杜荒还有负责看管自己的汉子皆面色意外地看着自己,杜荷随口否认,再次抬手擦拭的同时,还顺便给出了一个很是蹩脚的借口。

    少爷懂事了,知道老爷时不长久,也知道伤心落泪了。见些情景,杜荒与旁边的下人对视一眼,心生伤感的同时,面上多少也露出了一丝欣慰之色,第一次,对这个二少爷不再那么排斥。

    “行了,前面带路吧。”查看身上没有沾上杂草之类的杂物,杜荷淡声向杜荒吩咐了一句,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归去无期,且又对前世了无牵挂,那就在这里好好的活着吧。

    “是,少爷!”应了一声,杜荒提着灯笼转身在前,面上露出一丝异色,怎么感觉他们家少爷好像变了,变得比平日沉稳了许多。想来是因为老爷病重,少爷受了刺激,这才有了些许转变吧?

    因为时间有些紧迫,所以主仆两人走得也甚为快捷,两条小腿儿一路疾行,就这样七拐八拐地走了五分钟才堪堪走到前院,直到这时,杜荷才算对自己所在的家院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同时也深刻体会到了什么是豪门大院儿,什么是门深似海。

    砖石堆砌的弯转围墙,鹅卵碎石铺设的细长小道,还有院子里的花草凉亭,小道旁围墙边的盆栽树木,一路行来,给杜荷的感觉是,哥逛的不是家,是公园。

    之前一直被人架着,犹如腾云驾雾一般飞来飞去,没有闲暇也没有心思留心四下的环境,没想到,一直以为日子过得不甚富足的杜府,院落里的摆设布置竟是如此的奢华?杜荷心下有些疑惑,难不成自己之前的猜想有误,杜府的日子并不短缺,皮裘上的那两块补丁只是这家人生活过于俭朴或是故意做给外人瞧看的而已?

    “少爷,前面就到了,”到了前院儿,快及到前厅时杜荒仍是有些不放心地轻声向他们家少爷交待着:“夫人,大少爷,还有太子殿下与房大人他们都在,少爷一会儿过去莫要忘记上前见礼,免得再惹得夫人不喜。”

    “嗯,知道。”杜荷不以为意地轻点了点头,不过他这种从善如流的态度倒是又惹得杜荒心中一阵惊诧,他们家少爷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好说话了?

    将灯笼熄灭放于一侧,杜荒率先进去与杜老夫人知会一声,之后杜荷依言而入,走至正厅,正要弯身与在座之前见礼,却被杜夫人一声冷哼给打断身形:“行了,且在一旁坐下吧。”

    “是!”知道自己之前的言行并不遭这位‘娘亲’的待见,所以遭遇如此,杜荷并不觉着意外,所谓言多必失,杜荷倒是乐得见到这般情形,再次弯身冲着杜夫人一礼之后,便移步向右首,在他们家老大杜构的下首坐下,低头颔首,鼻眼观心,静坐在那里一声不言。

    大厅里的气氛有些异样,所有人都像是杜荷现在的状态一般,鼻眼观心,默声不语,沉寂、压抑,整个空间憋闷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杜荷小心地抬头向对面偷偷瞧看了一眼,左边上首的两个位置上,除了已经见过的太子殿下外,还有一个陌生的中年文士,见其穿着简单,面容清瘦,静坐在那里自有一股威严之势散出,似感觉到杜荷的注视,中年文士轻抬起头向杜荷这里看来,与杜荷的目光在空中相接时,很是温和地冲着杜荷轻点了点头,之后又开始低眉静坐,从头至尾都没有发出一声言语。

    想来,这一位就是大唐辅宰房玄龄了吧?目光与房玄龄一触即收,微微弯身与其点头回礼之后,杜荷心中不由轻声一叹,不愧是经常身处高位的朝廷大员,仅是寻常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在感觉亲切的同时,亦是不免心生敬畏。

    “夫人,皇后娘娘到了。”杜荷方做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厅里的气氛也沉寂到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时,管家杜川急匆匆从院门外走近,躬身与在座之人一礼之后,恭声向杜夫人禀报。

    “嗯,开中门恭迎!”轻点了点头,杜夫人从椅上站起身来,扭头向李承乾与房玄龄示意了一下之后,率先迈步出厅,向府门处走去。身后,李承乾,房玄龄,杜构,杜荷四人也依着尊卑依次走向府门迎接。

    长孙皇后的凤驾进门之前,首先进来的是一排提着灯笼的宫女,分成两队站在杜府门前,之后一个身着青灰色太监服饰的内侍迈步进来向杜夫人一行见礼、知会,而后才是长孙皇后尊驾亲临。

    “见过皇后娘娘!”一行人齐齐弯身与长孙皇后见礼,跟在最后的杜荷在弯身的同时亦是有些好奇地小心抬头向前观瞧了一眼。

    衣着简洁,面容华贵,身材高挑,皮肤白净,长相谈不上艳丽,但也算得上是清秀宜人,说是美人也不为过。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更重要的是,看上一眼,就会让人在心里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亲切友好之意,相由心生,很和善。

    不愧是一国之母,不愧是历史上少有的几位贤后之一,杜荷在众人身后长吸了口气,在他前世有限的二十几年的阅历之中,除了老妈之外,这是他所见过的女人中最有女人味儿和最有亲和力的一个女人。

    “不必多礼!”没有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之气,长孙皇后上前扶起杜夫人,温声软语,轻声相询:“听闻蔡国公病重,本宫心中甚是忧念,不知克明公现在病势如何?”

    “劳烦皇后娘娘挂记,”听到长孙皇后问起,一向以坚强之面示人的杜夫人终是忍不住眼泪频出,泣声说道:“王署令诊断,说是,说是老爷已经时日无多,当就在……就在今夜了……”

    “怎么如此,怎么如此?前两天不是说已经有了起色,身子渐好吗?怎么又……”长孙皇后面色骤变,不由抬头向太子与房玄龄他们这里看来,杜仆射的身体真的已经恶化到如此地步了吗?

    见长孙皇后探询地看向他们,李承乾与房玄龄对视一眼,不由皆是轻声一叹,默然地轻点了点头。若不是克明时不长久,他们又怎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在深夜去扰了皇后娘娘的清静。

    “夫人!夫人!老爷醒了,叫夫人还有两位少爷过去!”没待杜夫人回话,后院急匆匆跑来两个丫环,慌声叫嚷,至于皇后还有太子什么的,也都再没了功夫顾忌,现在她们心中,他们家老爷的身子最为重要。

    “醒了?”杜夫人闻言,面上的愁容稍缓,恨不得立刻就能回到夫君的卧房探看,不过想到现在有尊客在侧,不由有些犹豫地回身看了长孙皇后一眼,弯身请示道:“皇后娘娘……”

    “咱们一同过去!”了解杜夫人现下的心情,长孙皇后也没有拿捏什么架子,反而极为主动地直接拉着杜夫人的手,一起走向后院儿。

    第一卷 杜府二少 第07章 初见杜如晦

    第07章 初见杜如晦(本章免费)

    第一次见到杜如晦,杜荷便有一种很心痛的感觉,好像一颗完整的心脏乍然间被什么东西给咬掉了一块似的,刻骨铭心,痛入骨髓,鼻涕眼泪什么的,唰的一下全都涌了出来。

    黑,瘦,枯萎,干瘪的脸颊,崩裂的嘴唇,深陷的眼窝,无神的双眸,任何人都能看出这个人已是油尽灯枯,命不久矣。

    不过这些都不是杜荷心痛的缘由,纵然眼前这个垂死之人是自己这具身体的亲生父亲,但是杜荷现在对他却已是全无记忆,面对一个即将死去的陌生人,杜荷心中虽然会有一些伤感,会有一些对生命脆弱与短暂的感叹,但绝不会如现在这般痛哭流涕。

    造成杜荷现在这般失控并心痛不已的唯一缘由就是,眼前这个躺在床上暮气沉沉的中年汉子,跟前世的老爹长得好像。

    同样的浓眉大眼,同样的高鼻阔口,脸型,神色,还有重病时的憔悴面容与看向自己时深深的不舍与无奈,已经不仅仅是极为形似那么简单,若非是时间地点还有周围的人物都不对号,杜荷还真的会以为他已故去十几年的老爹,又活过来了。

    男儿当自强,流血不流泪,这是老爹当年最常说的一句话,这些年来,杜荷也一直在这么做着,自强自立,坚强不屈,除了几年前老妈过逝时又哭过了一次之外,其余几年,哪怕是遇到再大的难处,再难过的沟坎儿,杜荷也没再哭过一次,再叫喊过一声。

    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淡忘,一直以为十几年的时间足以抚平心中任何的悲伤与痛苦,没想到,当他再一次地看到这张类似的面容时,还是会忍不住泪流满面,心痛,钻心般地疼痛。

    经过十几年的消磨,已经变得有些模糊的记忆再一次在脑海中清晰浮现,为什么?杜荷泪眼迷蒙,为什么会如此地相像?难道自己穿越千年,从二十一世纪一下回到唐初贞观,所为的,就是为了再看他一眼,再叫他一声父亲,再为他奉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