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
御医很快过来了,离轩解开皇上的睡|岤,皇上又开始叫了起来,一直哀求着要叫什么粉,离轩和离歌两个人按着皇上扭动的身子,让御医细心的诊脉,御医的脸色有些难看,诊了几次,最后才松开手,站了起来禀明。
“皇上中了一种叫做银珠花的毒。”
“银珠花?”离轩和玉钩两个人呆住了,这是什么花啊,从来没听说过,这银珠花竟然有毒,一定是苏采雪给皇上下了毒,一旁的离歌早叫了起来:“既然是中毒了,为什么平常没有症状呢?”
“平常也有,只是没人在意而已,这花粉吸食进去,使人迷茫,觉得兴奋,可是离开他却不行了,一有需要的时候就行,整个人慢慢的枯瘦下去,最后直至精血而亡。”
御医的话使得离轩和玉钩瞪大眼,两个人面面相觑,好久才开口:“这银珠花,不会就是罂粟花吧?”
“罂粟花?”御医和离歌奇怪的开口,离轩和玉钩不理他们两个,望向床榻上的皇上,不停地喘着粗气,像小兽一样挣扎,痛楚的哀求要那个什么粉,看来真的是中了罂粟花粉,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呢,玉钩飞快的开口。
“这银珠花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御医摇头:“这种东西,我们东晋国没有,好像只有一些西域的地方才有,应该是从西鲁国传过来的。”
离轩和玉钩听了面面相觑,心里不约而同地浮起一个念头,如果是西鲁国的产物,那么只有欧阳离烟才会有了,没想到他为了皇位,竟然如此的不择手段,为什么选择罂粟花,如果他真的那么想要皇位,为什么不派人毒死皇上,干脆一点,而要让皇上如此痛苦呢,离轩愤恨的想着,走到皇上的身边心痛的叫起来。
“父皇,父皇。”
皇上意识已经模糊,再也顾不得其他了,拉着离轩的手叫起来:“快给我,快给我,去找雪妃,去找雪妃。”离轩身子动也不动,望着眼前目光涣散的父皇,那毒品可真像一条毒蛇啊,看皇上变成什么样子了。
“父皇,千万不要啊,那药会害了你的,父皇。”
皇上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一听到离轩不愿意去叫苏采雪,那个狠厉的张开嘴猛的咬上离轩的手,紧紧的不松开,离轩咬着牙承受着,玉钩看着心疼极了,抬手准备把皇上击晕了,离轩忙伸出另一只手阻止她,这罂粟的药效强,只有把它的劲头过去才会好,就算击晕了,呆会儿醒过来,还是会痛苦的。
过了一会儿,皇上累了,松开了嘴,一股血腥味充斥着他的周身,他厌恶的睁开眼,整个人清醒了很多,望着离轩一脸的冷汗坐在自己的身边,一只手鲜血淋淋,疼奇怪的开口。
“离轩,你怎么了,怎么了?”
林公公扑通一声跪倒床榻前,失声哭了起来:“皇上,是你咬的啊,你怎么了,竟然中了那个银珠粉的毒,听说银珠粉是天下间嘴辛辣的东西了,雪妃那你好狠的心啊,竟然给皇上下那种药?”
皇上听了林公公的话,脑海慢慢浮上一丝记忆,自己痛快的样子,不由得抽气,胸口窒息似的痛苦,朝寝宫门外大叫一声:“去把雪妃给朕叫过来,马上。”
“是,皇上。”门外的侍卫恭敬的应声,飞快的清了雪妃进去,其实苏采雪并没有走远,一直呆在寝宫外面,提着一颗心,脸色惨白,看着御医走进寝宫去,手心里全是冷汗,此时听到侍卫的传唤,早吓得腿肚子轻颤了,没想到皇上竟然发现了,这下可怎么办,不过这是不干她的事,这是太子让她做的。
“雪妃娘娘,请吧。”侍卫催促了一遍,看雪妃娘娘好像不愿意进去似的,皇上可正候着呢,刚才寝宫里不知道发生了啥事情,雪妃娘娘好似很害怕。
苏采雪见无计可施,牙一咬,心一恨,走进了寝宫,只见偌大的寝宫里,很多人愤恨的望向她,这些人首当其冲的要算皇上了,黄山阴沉着脸,冷冷的开口:“跪下。”
苏采雪不敢多说什么,缓缓的跪了下来,一动也不动,等候皇上的发落,先等等看什么状况再说,只委屈地唤了一声:“皇上?”
“闭嘴,说吧,银珠粉是不是你给朕下的,老实交代,否则别怪朕对你心狠手辣,朕知道你不怕死,不过,从此以后十一皇子可就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了。”
皇上的威胁一下子击中了苏采雪的要害,虽然她为人阴险狡诈,但作为母亲,对自己的孩子却是真心的,一听说不让她见十一皇子,不由得吓到了,连连的磕头:“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妾身并不知道这是什么,这是太子给妾身的,让妾身给皇上服下。”
“什么?”虽然大家心知肚明这件事很可能是太子给她的,可是此刻证实了这件事,还是让皇上心痛莫名,太子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心胸为什么就如此狭隘呢,这样的人能做皇上吗?皇上的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一直在床榻前的林公公飞快的开口:“皇上三思啊,千万不能听雪妃娘娘的片面之词啊,太子再不好,怎么可能对自己的父皇下如此重的手呢,再如果太子想害皇上的话,为何不直接给皇上下药,还要费如此的周折,既然太子想要皇位,不是应该直接把皇上给?”
林公公接下来的话没有说,但意思皇上已经明白了,身为帝皇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是杀害自己的凶手,因此皇上立刻朝外面叫了起来:“传太子进宫。”
“是,皇上。”立刻有人出去张罗这件事情,寝宫内,皇上阴冷的等着苏采雪,这个女人真是别有居心啊,不管是出于谁的意思,可是她亲手给自己下的药啊,现在他可怎么办啊,这银珠粉的毒根本治不了,难道他只有等死的命了,一想到这个,皇上的胸口上下的起伏,沉痛不已。
“父皇,你别想多了,当心身子,”离歌忍不住劝慰皇上,皇上抬眸望过去,眼里竟有些湿润,离歌是他一向关注的最少的,可是他却像阳光一般存在着,没有自愿自叹,仍知道关心自己,可是离烟呢,明明自已把太子之位给他了,却不知道好好的针刺,只一味的想着方法对付自己有阻碍的人,这样的人真的不配为一个帝皇,皇上重重的叹息,也许离轩,离歌都比离烟好啊。
欧阳离烟一得到消息,便知道宫里出事了,当下心里有一番算计,面色平静地乘着辇车进宫,只见寝宫里已有很多人,皇上的脸色难看,一见到他进来,所有人都瞪着他,可惜欧阳离烟一脸的莫名其妙,面不改色,沉稳的走到皇上的床榻前,缓缓地跪下。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孽障,你还有脸说,雪妃已经交待了,你竟然让她给朕下药,朕是你仇人吗?朕是你父皇,这下子的你还配为一代帝皇吗?如果这些事被天下人知道,该如何耻笑你呢?”
皇上说的又快又急,不由得咳嗽了起来,离轩赶紧拍着他的背,示意他慢一点。
欧阳离烟一听到皇上的话,抬头望向一边的雪妃,再看向皇上,心痛的开口:“父皇,儿臣绝没有做出这等事情来,请父皇明鉴,这是雪妃娘娘的歹计,因为雪妃想让十一皇子当太子,所以诬陷儿臣。”
欧阳离烟的话音一落,苏采雪脸色难看的叫起来:“你胡说,我哪来的银珠粉,那东西是你给我的。”
“儿臣这就不知道了,请父皇明察。”
离轩和玉钩还有离歌默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这两个人狗咬狗,都不是个东西,大概都想得到皇位吧,谁都不安好心,才会害了皇上吧,不过这件事,只怕真的是太子所为,但是苏采雪根本没什么证据证明不是她所做的,而且看欧阳离烟一派镇定的样子,只怕他早就有所动作了。
皇上一听互相抵赖,不由得更气,立刻吩咐命令下去:“立刻搜查临华宫,和太子府。”
“是。”侍卫领命下去,寝宫里一点声音也没有,皇上无精打采的躺在床榻上,整个人病恹恹的,离轩和玉钩叹息,这罂粟虽说可以治得了,可是皇上如此大的年岁,只怕熬不过去了,难道就这样等死不成,不由得痛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