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至此处,与韩童有关的部分,戛然而止。
王炳拿出半张泛黄的纸,凄然道:“韩童所持为劫案真相的上半部分,我持中间,陈生持下半页。这是我的,请大人过目。”
陈生则道:“我的那一份,藏在了僧衣夹层里。”
沈荣当众搜身,撩起陈生的囚衣底襟,剪开内里僧衣的夹层,果然内藏半页宣纸!
当三张纸片按照顺序拼凑完整后,监察院遣人当场鉴定。攫欝攫
随后,鉴工回复:“禀大人,经鉴定,三张纸片确定出自同一张宣纸,同一年份,且笔迹出自同一人之手。”
陈生补充道:“此乃我三人口述,玄清大师代写。”
主审官一一查阅,内容与王炳所述案情无异。
得知劫案真相竟为这般,最难过的人,莫过于龙星图,“我爹怕是临终闭眼那一刻,都是糊里糊涂的吧!”顿了顿,她又道:“原来玄清大师什么都知道,难怪当日大师会送我佛珠手串,暗示我藏金之地。”
厉砚舟无法当众安慰龙星图,他轻叹一气,扬声道:“召法华寺玄清大师上堂!”
龙星图讶然,厉砚舟与玄清大师私下早有联络?
“阿弥陀佛!”
玄清大师唱着佛号,从堂下走到堂上,他双手合十,朝老皇帝欠身道:“老衲法华寺住持玄清,拜见皇上!”
老皇帝素来敬重佛门高僧,以佛礼回道:“大师免礼!”
厉砚舟解释道:“武阳县牛棚藏尸结案后,玄清大师赠予龙星图佛珠手串,之后,龙星图在皇觉寺破获了陈生的藏金之地,即‘佛跳墙’,通过这两件的关联,本官推测玄清大师可能知晓当年劫案秘辛,遂写信给玄清大师,请玄清大师赴京城,佐证校尉供词,没想到,玄清大师亦参与其中。”
玄清大师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陈施主和王施主方才所述,确有其事,老衲可作证。劫案真相亦是老衲亲笔代写。”
厉砚舟起身回礼,“多谢大师!”
玄清大师在供词上画押,与陈生和王炳道别后,便离开了京城。
“韩童所藏的三万两黄金,分了几个地方,但皆在雁明山古坟场,后来被盗墓的宵小无意中挖出一些,流落于民间地下钱庄。这批金子的现世,引起了幕后主使的注意,此后地下钱庄的人在幕后主使的授意下,占据老虎寨为匪,以山匪的身份为掩饰,暗中找寻剩下的金子,这一找便是十多年,直至老虎寨不断壮大,于今年引来了京都戍卫!本官任武阳县令时,委派师爷龙星图剿匪,龙星图踏平老虎寨后,在缴获的赃物中,发现了部分金子,经查证,确定为当年失踪的赈灾黄金,加上古坟场挖出的金子,共计一万八千两。”
言及此处,杜明诚的目光在周捷和严荆脸上来回打转,“显而易见,当年残害三校尉家人,设计诬陷夏之淮,胁迫三校尉犯案的幕后主使,既与九黎有关,那么严荆定然是其中之一吧!”
“是唯一!”严荆咬字极重,“所有种种,皆是我一人所谋!”
杜明诚反问:“韩童藏金三万,那其余一万两千两黄金何在?查抄严府时,可是并无所获啊!”
严荆镇定答道:“重铸了。”
“狡辩!”杜明诚疾言厉色,“严府所抄黄金,每一锭都有户部铸造的年份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