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水立刻涌了出来,他抄起小组长手里的手榴弹,站在楼梯口,刚要拉弦,被几枪打中,一下子滚了下来。
连奎见楼上滚下一个人,命令手下往上冲。
小王滚到连奎脚边,临牺牲前拉响了手榴弹,连奎眼尖,马上把一个手下推倒,让他倒在小王身上,同时,他自己就地一滚。
手榴弹爆炸了,把那个扑倒的特务炸得血肉横飞,连奎的嘴里也溅到了一块肉。
呸。
他把那块肉吐出来,命令手下往上冲。
这回他们很顺利地冲上去了,因为楼上的人都死了。特务搜查了一遍,只发现了两具尸体。
连奎恼火,本来可以大获全胜的,结果只弄到几具尸体。
李春说:“科长,咱们捣毁了地下党的一个电台,这功劳也不小啊。”
这时,一个手下喊,说这个人没死。
一个特务打了老姜几个耳光。
老姜醒过来,看见眼前这么多特务,他又昏了过去。
连奎骂道:“他奶奶的,装死倒有一套。带回去!”
……
……
审讯室里,老姜再次被巴掌扇醒,看见周围的刑具,他一翻白眼,又昏过去了。
手下说他又昏过去了。
连奎笑道:“没事,发昏当不了死,待会儿拿刀子给他身上开两道口子,看看他会不会醒来。”
老姜赶紧睁开眼。“有话好说,拉刀子就算了。”
连奎狞笑着拍拍老姜的脸。“有话好说,那你就说说,你们是什么人吧。”
老姜看了看周围的刑具和眼前这些凶神恶煞的特务,叹了口气。
据老姜交代,楼上那两个人是苏联远东情报组刚成立不久的一个电报小组,一个是小组长,另一个是报务员。小组长负责传递电文、和上级联络,报务员负责收发报。
老姜在组织里是负责搞后勤的,弄些经费和物资什么的。因为这个电报小组的电子管坏了,他这些日子到处找电器店。
由于最近风声很紧,电报小组原来的住处不安全,所以,小组长决定转移到这个牙科诊所上面来,那个牙医和护士也是他们的人。现在,其他四个人都牺牲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老姜说:“我就是负责后勤跑腿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把我放了得了。”
“放了你,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啊。说,你是怎么和上面联络的?”
“我不知道怎么联络,都是上面有事联系我,有一个专门的人和我联系,把上级的指示交给我,要我买这买那的,我就是搞后勤的。”
“和你联络的人叫什么?住在哪里?”
“这我都不知道啊,每次都是他联系我,按规定,我不能联系任何人。”
“你还知道其他人吗?”
“我就知道那个电报小组的人和牙科诊所的人,我还在那个牙科诊所看过牙呢。”
“妈的!”连奎骂道,“他们都死了,你想拿死人来糊弄我啊。看来不打是不行了,弟兄们,让他开开眼,尝尝咱们这里的十八道菜。”
刚用了两道刑,老姜就疼得死去活来的,妈呀的直叫。
连奎问:“怎么样,想起来什么没有?”
“我真不知道啊,知道了,我肯定说出来,哎呀妈呀,疼死我了。”
“妈的,还挺会狡辩,来呀,继续上菜!”
老姜连声求饶,说他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
“我想起来了,好像那个小组长提到一句,说共产国际的人来哈尔滨了。”
“什么?共产国际的人?他来干什么,住在哪里?”
“不知道来干什么,好像是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就住在远东国际大饭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