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代些东西留在屋子里的是画架、各种颜料和全套的绘画工具,唯一的插电设备,除了吹风机,就只有一台音响和几张古典音乐光盘。
每个套房还夸张地配备了四名女侍者,分两班24小时听后吩咐。
静静看着侍者忙前忙后地帮她安置东西,羽悠慢慢啜饮着描金英式瓷杯中的奶茶,想起来迪拜之后的种种变故,或许,现在,其他四位选手都在努力休息调整,好让自己快点儿进入构思创作状态,羽悠却不急不慌,内心格外平静。
叮咚
侍者应门,片刻后,几张当日的报纸送到了羽悠面前。
果然不出所料,她从当地的一份英文报纸上,看到记者见面会的全部报道。
当记者质疑达利先生偏袒自己的学生时,组委会主席马蒂斯科林先生是这样回答的:“长年跟踪报道我们比赛的媒体一定不会陌生,我们比赛制度有一定的特殊性,几十年来,初赛、复赛和决赛都是采取国际公证律师严格监督下的盲评制度。
其中,初赛、复赛的晋级结果是由十位常务评委评审决定的。常务评委是世界青少年绘画比赛的常设席位,这十位德高望重的专业人士不仅拥有二十年相关比赛的评审经验,品行也值得信赖。
决赛阶段,选手们更是要进行封闭式创作。今天傍晚,所有决赛选手将不携带任何电子用品,搬到里距离亚特兰蒂斯一百三十公里之外,位于阿布扎比海滩的酋长行宫进行历时八天的潜心创作,直到投票结果统计出来的当天,选手们才会重新回到酒店。也就是说,画作评审结果揭晓之前,评委不会以任何形式与年轻画家们进行接触、对话或沟通。”
羽悠放下手里的报纸,准备洗漱休息了。在这场比赛中获得荣誉,对她来讲并没有那么重要,她只想用妈妈最擅长的方式让她明白,她是一个多么糟糕的母亲。
次日早上醒来,羽悠的情绪有些低落,对于决赛的作品,她没有一点儿思路,于是,她像在学校时那样,换上运动服出去晨跑。
十一月底的中东,唯有清晨的还吹着些许凉风,她从中庭喷泉一直跑到海边,从天色蒙蒙亮一直跑到朝霞漫天,薄薄的汗珠从额上沁出来,连同脑子里的杂念一起被逼出身体,她这才感觉心情似乎也晴朗了许多。
回房间冲澡更衣,羽悠再次出门去吃早餐。
一走出房间大门,清晨的阳光透过宽大的白色大理石落地窗照在身上,驱走了空调下的凉意。水晶壁灯镶金之字形托架,和玫瑰金色镜面玻璃电梯门,也被晨光映得熠熠生光,电梯门对面的墙壁中央悬挂着酋长的巨幅照片,这个英俊的中年男子正向她展露出中东人特有的友善微笑。
环绕着洛可可风格的椭圆大厅,有五扇对开的白橡木雕花大门,这就是五位决赛选手的临时居所。
忽然,羽悠听到身后有清脆的哒哒声,回头一看,斜后方的一扇雕花木门敞开了,身穿靛蓝色和服,脚踩木屐的熏微微低着头,怯生生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早上好。”女孩礼貌地鞠躬,口中的日式英语听起来温柔可爱,随后,她马上注意到,电梯的上下行按钮都没有被按亮。
两人相视轻哂,原本疏离陌生的眼眸里都有了一丝暖意,同时伸出手去按电梯按钮,薰中途将手抽回来,羽悠细细的指尖点亮了下行箭头。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提示之后,羽悠走进电梯,熏也踩着慌乱的小碎步走了进来。
一层空荡荡的餐厅里只有她们两个人,七八个侍者礼貌地道过早安之后,静静地游走在她们附近,贴心周到地提供服务。
大概是看羽悠的面貌既像亚洲人,又像欧洲人,工藤熏不知怎样开口搭话,便索性缄口不言,羽悠更是不惯与生人说话,于是,两人就沉默着各自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