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兵和涂烈走后,羊小苟等人便没了顾虑,马上现身,在羊小苟的眼神示意下,以及带头示范下,几人十分“乖巧”的和黄静娴打招呼。
黄静娴没见过羊小苟等人,真不知儿子多了这些朋友,虽然羊小苟等人表现乖巧,但黄静娴还是轻易的从羊小苟等人的穿着和神态中猜出了他们的“身份”。
她看了林无道一眼,没有说什么,转而客气和羊小苟等人打招呼。
林无道有些心虚,忙说道:
“妈,这些东西交给我们来搬吧,你不是还要上班吗?早点过去吧,免得你们老板又说你。”
“行,那你招待好你的朋友,下班后我争取早点回来。”
“嗯。”
等母亲走后,羊小苟等人立即恢复了本来面目,打打闹闹,有说有笑,搬完行李以后,再由几人“赞助”了两张床和一张桌子,由冯彩带着两人去拖,其他人帮着林无道搞卫生。
有两间房,本来是管理垃圾场的人住的,但政权变更的时候,垃圾场因为太靠近市区的缘故,成了竞选政党的抨击点,最后弄到相关部门被问责,导致瘫痪,由此变成了一个政府不愿意多插手的毒瘤。
虽然政府会定时清理,但已经没有安排专人在这管理。
两间房都十分破旧,窗户上的玻璃都碎了,门已起了锈斑,门锁也坏了,墙上到处都是污迹和霉印,还有苍蝇飞来飞去。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乞丐都不愿意住这地方,宁愿找个桥底下窝着。
林无道选择这里,确实就像涂烈所说的一样,只是为了摆脱刘安。
在林无道的指挥下,几人脸上蒙着布,拿着从垃圾场找来的工具,把两间房的墙皮全部铲掉,再找来木板,把窗户封上。
然后打扫卫生,打扫完后,再摆放床铺和桌子。
到下午4点多的时候,总算整理完毕,虽然仍是破旧简陋,虽然仍是满屋子难闻的刺鼻气味,但总算是个窝了。
最大的遗憾是没有水和电,水还好点,一里外有条小河,可以用水桶提过来,但电没办法解决,以后只能摸黑或想别的办法了。
忙碌了一天,几人都已经灰头土脸,浑身骚痒,索性到一里外的小河中洗了个冷水澡。
痛快洗过以后,冯彩等人穿着湿漉漉的裤衩,抱着衣服,一路欢笑着离开。
他们走的时候,羊小苟叮嘱冯彩,叫他想办法去弄把门锁和弄一盏充电类型的夜用灯,晚饭后送过来。
羊小苟虽然大大咧咧、性子凶猛,但也有他心细的一面,至于冯彩怎去弄这两样东西,他才懒得去考虑。
冯彩等人走后,林无道和羊小苟穿着裤衩坐在河岸边。
羊小苟先是从裤兜里摸出一把皱皱巴巴的廉价香烟,抽出一根递给林无道。
林无道不抽烟,拒绝了。
羊小苟自己点燃,狠狠抽了一口后,吐出一口蓝烟,问道:
“道哥,你准备在这地方住多久?”
“不知道,等刘安不再惦记的时候,再搬走吧。”
“真的就这样认了?”
“不然呢?”
羊小苟没有说话,接连抽了几口烟以后,屈指一弹,烟蒂飞到了河中。
他两手撑在身后,半仰着身子,忽然感慨道:
“这世道真他玛的让人恶心,就跟这天一样,灰蒙蒙的一片,看着就想臭骂一顿。”
头顶的天空确实灰蒙蒙的一片,如同一张脏旧的抹布,看不到令人赏心悦目的颜色。
林无道笑了笑,说道:
“没料到你还能发出这样的感慨,对了,摆平黄毛和狗子了吗?”
“没,本来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