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司马遹敲定校猎之事已经好几天,在秦王司马柬的发动下,校猎的准备事宜已经完备。
说白了便是排场!
原上林苑区域,尤其是沿河地带因为土地肥沃水草丰茂早已成为羌人的牧马地,现在原本在这里的羌人早已驱逐而去,设置成了临时的营帐地。尽管时间紧迫,司马柬还是建造了一座临时的高台用来阅兵。
高台周围用布幔围起来,空出巨大的校场,周围旌旗一杆连着一杆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
仪仗队早已准备妥当,列队校场之上,司马遹领着邀请的关中子弟入场,仪仗奏乐响彻云霄。
校猎奏乐当然不会是什么靡靡之音,隆隆的鼓声和牛角的号角使气氛更加肃然。
卫瓘走在司马遹之后介绍道:校猎不仅仅是狩猎,也是出自古礼。上古之时人民缺衣少食以狩猎为生,兵战之道甚至治国之道便可从中学习到。商汤时期,汤王见祝网者置四面,问祝为什么要置四面,祝对汤王说:“四面张网,则从太阳升起道太阳落下的大地上,四方来着皆会坠入我的网中。”汤王道:“天道好生,若是这样,我和桀还有什么区别?”于是解其三面,置其一面,对祝道:“蛛蝥作网蝥莫侯反,今人循序,欲左者左,欲右者右,欲高者高,欲下者下,我只是捉拿犯命者,不想害物。”如是汉南之国闻之,曰:“汤之德及鸟兽矣。”四十国归之。
以至到了周朝,天子诸侯无事岁行苗狩之礼时,也进行狩猎。易经比卦,九五,显比,王用三驱,失前禽,邑人不诫,吉。便是说狩猎需网开一面不能赶尽杀绝。后人多从之,以免遭受绝事之祸。”
卫瓘之言不是无的放矢,司马遹邀请关中子弟的用意便是从中遴选一些人为我所用,卫瓘担心司马遹对这些人来一个非我一心就去死,隐晦的进行的劝谏。
不止卫瓘,司马遹邀请者都是关中豪族子弟,自幼习文弄武怎么不清楚其中的缘故。
皇甫重的儿子皇甫昌骑着马在后面向其他人炫耀道“昔日汉武帝的时候,帝召见司马相如,请为天子游猎之赋。上令尚书给笔札,相如以为子虚,虚言也;为楚称乌有先生者,乌有此事也;为齐难;亡是公者,亡是人也。欲明天子之义,故藉此三人为辞,其卒章归之於节俭,因以讽谏。相如尝从上至长杨猎,是时天子方好击熊豕,驰逐?兽,相如因上疏谏。其辞曰:“臣闻物有同类而殊能者,故力称乌获、捷言庆忌,勇期贲育。臣之愚,窃以为人诚有之,兽亦宜然。
今陛下好陵阻险,射猛兽,卒然遇逸材之兽,骇不存之地,犯属车之清尘,舆不及还辕,人不暇施巧,虽乌获、羿蒙之技不得用,枯木朽株尽为难矣。是胡越起於毂下,而羌夷接轸也,岂不殆哉!虽万全而无患,然本非天子之所宜近也。且夫清道而後行,中路而驰,犹时有衔?之变。况乎涉丰草,骋邱墟,前有利兽之乐,而内无存变之意,其为害也不难矣!夫轻万乘之重不以为安,乐出万有一危之涂以为娱,臣窃为陛下不取也。盖明者远见於未萌,而知者避危於无形,?固多藏於隐微而发於人之所忽者也。故鄙谚曰:‘家累千金,坐不垂堂。’此言虽小,可以喻大。臣愿陛下留意幸察。”上善之。
其实世人有所误解,武帝时正值匈奴势大,开上林苑乃是为了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