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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从没这么幸运过(2/2)

要睡着的时候,他的声音拂在耳际,忽然问了一句,“很疼么?”手指在我眼角揩了一下,感觉到凉凉的感觉,我才知道自己哭了。

    我摇了摇头,又点头,半睁着眼睛:“是心疼。”

    …………

    我以前总是失眠,就算是睡着了脑子里也是混混沌沌的,浅眠多梦,特别是高考前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要吃安神的药,到现在,一般剂量的安眠药对我来说都已经不管用了。

    但是这一夜,在陆景重身边,我睡的很熟,是一场从未有过的酣畅睡眠。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天色微亮,窗帘微动,头有点沉,有点重,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侧脸看,枕边已经没有了陆景重。

    身上是干爽的,内衣内裤都好好地穿在身上。

    “陆景重?”

    我叫了一声,但是没有人答应。

    看了看四周,我才察觉到,这并不是昨天晚上和陆景重发生关系的那间房,我清楚地记得,昨天晚上的那间房是紫色的窗帘,靠窗的位置有插着一株百合。

    但是这个房间里,没有花瓶,没有百合,就连摆设和装饰都不一样。

    这时候,忽然有人敲了敲门,一个中年女人系着围裙:“已经六点……你醒了?那就下来吃饭吧,浴室里有准备好的洗漱用品。”

    我点头,说:“谢谢。”

    她要关门离开的时候,我叫住了他:“你……我身上的衣服是你给我换上的么?”

    中年女人用围裙擦了擦手:“不是啊。”

    我按住太阳穴,揉了揉,进去浴室里整理了一下自己,才下了楼。

    我确定,昨天确实是不是在这个房间里睡的,而且确实睡的时候没有去洗澡,身上的黏腻也都没有冲洗,但是今天早上醒来,身上干干爽爽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衣服也穿的完完整整的一整套。

    陆景重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走到小餐厅里去吃饭,陆景重好像刚刚吃过早餐,用纸巾擦了一下嘴角,眼角的余光看到我过来了,直接招呼那个中年女人为我准备好一副碗筷,他叫她徐嫂。

    我笑眯眯地凑上去:“一会儿要去比赛,你陪我么?”

    陆景重抬头看向我的眼神一点温度都没有,也没有回答我,直接站起来就往楼上走。

    我现在也明明白白看出来陆景重的意思了,明显就是装作昨天晚上不曾发生过。

    只不过,这是羞涩,还是……?

    我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反过来勾着他的脖子,他还没有来得及躲,就在他的唇角落下了一个吻,笑着说:“你回来了还会走么?”

    陆景重隔开的我的手腕,后退一步,从我身边绕过去。

    我在他背后说:“昨天晚上……”

    陆景重没有回头,走上了楼梯,临近拐弯的地方,顿了顿脚步,说:“昨天晚上怎样?杜佳茵,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一桶冰水兜头浇下。

    陆景重一句话,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全盘否定了。

    我坐在餐桌边,看着桌上的粥和火腿煎蛋,完全没有了胃口,我问中年女人:“徐嫂,你是钟点工?”

    徐嫂说:“我一直在先生这里住,做饭打扫卫生。”

    说着,她就指了指靠近厨房的一个房间。

    我撑起手臂:“那昨天晚上你也在这里住?”

    徐嫂说:“是啊,蓝萱小姐干洗的衣服还是我送回去的。”

    可是,昨天从玄关到客厅再到卧室,衣服都脱了一路,一直折腾到快十二点,怎么会……

    我就把这个疑问问了徐嫂,徐嫂说:“蓝萱小姐走的时候你刚来,先生安排你在客房里睡,让我准备洗漱用品,说你是朋友,一定要好好照看。”

    这一刻,我脑子有点懵。

    昨天晚上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难道是我做梦?但是可能有那么逼真的梦境么?

    但是正所谓是谎言说一百遍也就成了真理,我现在真的怀疑了。

    我心不在焉地把粥喝了一半,就去了楼上说要收拾包,路过陆景重的书房,门是半开着的,陆景重戴着一副眼镜正在电脑前敲打着,他抬眸从电脑屏幕上方扫了我一眼,我还没有来得及扯嘴角露出一个笑,他就重新低下头了,冰冷的神色和刚才无异。

    我回到刚才睡醒的那个房间,然后拉下自己的衣服看了看,身上确实是没有一点吻痕,之后双腿之间的酸涩感也没有,也没有腰酸,也没有背痛。

    难道昨天晚上真的是黄粱一梦?

    我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春梦,还真是……

    可是,当我手指下滑,摸到文胸后的挂钩的时候,手指忽然顿了顿有一个小挂钩有一些变形,一摸就是被撕扯的。

    关键是,文胸后面有三列挂钩,我扣的时候,从来都是扣在中间的一列。

    但是现在……

    扣的是最前面的一列。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嘴角,浮起了一抹笑,好像是昨天夜晚,激情之余,窗台上雕琢着的那一株洁白的白百合一样。

    …………

    这次下了楼,已经不见了陆景重,我东张西望地想要找到陆景重的影子,徐嫂直接给我解惑:“陆先生早上有活动,先走了。”

    “哦。”

    其实心里是有一丝失落的。

    送我去音乐大厅的是陆景重的生活助理,一个穿着西服衬衫西装裤一板一眼的男人,我笑着跟他打招呼:“你好。”

    他伸出手来跟我握了握:“我叫高明。”

    看着这个一本正经的男人,用这种呆板的口气说出这样的话,有一瞬间,我想到了憨豆先生。

    “高先生,”我忍着笑,系好安全带,问道,“薇薇呢?”

    我记得陆景重的助理不应该是薇薇么?

    高明说:“薇薇在国外,她有事情做。”

    高明比周越更冷场,我问了关于陆景重的生活计划和档期,高明直接抛过来四个字:“无可奉告。”

    这样四个字,我宁可是和周越一样的当我是空气不存在。

    在音乐大厅外,很意外地我看见了温温和雪儿。

    雪儿远远地就指着我:“温温,你看怎么着,我就说了佳茵肯定车接车送。”

    温温直接走过来拉我往里面走:“快点啊祖宗,刚才就点名了,我让雪儿替了你一下。”

    我傻乎乎地笑了一声:“我就是来凑个人数,重在参与不是么……”

    “别说什么重在参与,”温温转过身来,打断我的话,“既然你都来了,不拿一个名次都对不起自己。”

    “如果我还没改曲子,那前三的奖金我都拿定了,到时候请咱们寝室吃大餐,但是……”我顿了顿,“算了,进去了。”

    雪儿在一边咋咋呼呼:“别谦虚啦佳茵,你是我们堂堂b大音乐系的才女诶。”

    我确实没有抱希望,因为最近练习时间很少,就算是抽出时间来练,心思总是很难集中,练习的时候又总是找不到感觉,屡屡弹着就自暴自弃了。

    如果是自己都没有说服自己,打动自己,那有何谈去打动评委,给我高分呢?

    这一次在音乐大厅里的钢琴比赛,一共有二十个人参赛,在比赛前抽签决定出场顺序,当我从负责任手里抽出一张卡片,翻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一个数字“1”的时候,我没憋住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就算我没有参加过几场比赛,我也知道,一般情况下,第一个上场的都不会拿名次,因为评委没有一个可以比较的参照对象,第一个又不敢打分打的太高。

    所以,我这次就算有心来拿名次,也拿不到了。

    从休息室里出去,到后台去准备,温温和雪儿跟过来:“第几个?”

    我拿着手里的卡片在她俩眼前晃了晃。

    雪儿拉着我的手腕,好像我手里的卡片晃的她眼花,她看清楚了上面的数字之后吃惊地问:“不是吧,第一个?”

    我点了点头,无奈地一笑:“从来都没有这么幸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