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有种想要欺身而上,说一声应景的“你叫啊,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的”。
若所料不差,跟前这人当是薛家孙女,跟他相亲呃那位了。想着之前的“商业联姻”的打算,倒是认真打量了一阵。结果对面给了一个无比嫌弃的眼神,双手环抱,使劲揉着双臂。
“我跟你说,我不喜欢你,以前不喜欢,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喜欢。”
陈迹一愣。
也许是觉着这话太伤人了,女子吐了口气,抬眼看着陈迹,正色道:“我不会嫁给你的,哪怕这是祖母的意愿。”
“祖母很疼我。”
“当然这不是说你有什么不好,是我的问题。”
陈迹心里苦笑,书里读来的女孩子应该不会如此说话才对吧。无论场合,时间,还是当事的双方,眼下都没理由有这种对话吧。
这很容易被人误会他是痴汉的啊。
姑娘,你是不是想多了?
好吧,这种话当然不合适问的。
书上说“男儿大丈夫,要有气量。”
陈迹不说话,对面却以为是被自己说的话伤了心了。毕竟家里有个“最会伤心”的哥哥,女子自认为是见多了这种反应了。
想了想又补充道:“你是个好人。”
陈迹后知后觉,回过味来,心里骂了声“靠”。
这特喵的竟然被发好人卡了。
这叫什么事?
想要说点什么,对面却已经敛衽一礼,抬起头再说到:“你会遇到更好的,我祝你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陈迹嘴皮子一颤,呵了一声。都想放下两家所谓的香火情,训导几句了。
话到嘴边回了一礼:“陈迹也祝姑娘。”
薛涟这下倒是愣了,同样的话要是跟他那“伤心哥哥”说个一句半句,这会都怕是抹着眼泪,说着“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我改。”结尾还要再加一句“不要离开我”一类的浑话。
再说了男人不都是自以为是的将女子视为自己的某件喜爱之物,不容反抗的么?怎就她说了这些话,对面那家伙却表现得很一般啊。
好像一点都不伤心的样子。
薛涟突然觉着一阵火大,“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啊。”
陈迹越发一头雾水,这又是开得哪个水壶?
不等他说话,绿裙女子已经快步飘走了。
陈迹平举双手,抖了抖袖子,摇头失笑。
……
薛谨去而复返,看到了离去的背影,凑上来问到:“你怎么倭妹妹了?”
事关妹妹,他也收起了先前那扭捏的伤心,摆出一副长兄的样子来。
陈迹无辜道:“我哪敢对世妹怎么样。”
“我看她气鼓鼓的离开,难不成还是自己生闷气?”
“不定是呢。”
薛谨眼珠子鼓了起来。
陈迹退后几步,当下将刚才发生的一切详细说了,薛谨一脸不知所以的表情,最后也没能就此分析出个什么道道来。
“走吧,我带你去书斋。”
两人这又上路,对刚才的事情,约好了一般,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