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致仕,这些姑且是不可知的结果了。
薛老二恐怕也是抵着性子熬几年,蹉跎几年京官,再找机会了。不过目前来说,薛家老二也算是“齐党”在京城的主心骨了。
在此状况之下,原本打算进京的薛家人暂且压下了行程,逗留青州,如今得了京里的准信,却是叫他们回返登州了。
路上,陈修洁提及这些事,与陈迹苦口婆心道:“登州本有直接往天津卫的船,薛家老夫人却选择绕道青州,与你祖母见上一面,这里面的情分不用我再多言了。后续发生这么多事,人家也还认着陈家的大门,你心里该有个谱。”
陈迹正襟危坐,点头道:“我记着了,即使人家看不上我,以后我也定当发自内心的与薛家亲近。”
陈修洁“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时候他这儿子还学会谦虚了。
罢了,罢了。
小半个时辰过去,马车停了下来,陈迹先下了车,眼前是一座比陈家院子还要奢华许多的大宅院。心里赞了一声,嘀咕道:“要是成了人家女婿,不晓得能不能动些银子,这一看就顶有钱啊。”
陈修洁下车听到这句,抬手就是个板栗敲了下去,“你小子什么时候掉到钱眼里去了。”
陈迹揉着被打处,面色一苦:“这不是把登州祖产都典当得差不多了嘛。”
陈修洁长长舒了口气,压下心里的火气。
吩咐道:“拿上东西,我去叫门。”
陈迹哦了一声,乖乖接过了长随手里的东西,跟上老爹的步子。
陈修洁上前叫了门,门打开后,倒也是认得的门房,父子两因而没有过多停留,直接在门房的带领下进了门。到了前厅并没什么人,门房安顿好两人后,进去后院叫主家了。
陈迹打量着屋子里的装饰,真心觉着薛家不是一般的有钱啊。心里打定主意,只要薛家姑娘不嫌弃他,来一场“商业联姻”也不是不可行啊。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当然要是人姑娘看不上他,这事姑且也就不用过分勉强。
陈修洁不知道儿子正在想些有碍观瞻的事情,静坐不言。
不时后方出来一年纪二十多岁的俊秀青年,老远喊了声“陈叔”。
陈家父子站起身迎了几步。
青年到了跟前,朝陈修洁见了礼,转过头看了眼陈迹,说到:“迹哥儿,我们可是有好些年没见了。”
这话倒不疏远,却也不亲近。
话又说回来,他陈迹的声名太烂,人家愿意如此说话已经是看得起他了。如此看来,两家的关系确实比较铁啊。
陈迹脑子里搜了些记忆,模糊记着眼前这公子哥,应该是薛家大房的儿子,应该是叫做薛谨吧。如今二十七岁,中了上一科的三甲进士,等着放官。
当下客客气气的见礼。
薛谨倒是因为陈迹的反应愣了愣,与印象中确实不一样了。不过也有可能是长辈当面才会有这番样子。
倒不是他薛谨有意针对陈迹,诚然是与薛家老夫人不同,他是真正见过陈迹的疯样子。又事关家里小妹的终生大事,他这做兄长的,当然要认真对待,小心求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