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倒很是放松,不似他这样局促紧张。
到底是个上达天听的大人物,陈迹要说不紧张,实在是自欺欺人。再者路上冷不丁的他都会旁敲侧击的想要从方景瑜那里得到些消息,结果那家伙愣是半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比方他问当时那个姑娘跟徐国公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方景瑜没答,甚至递给了他和无比嫌弃的眼神。
陈迹也就不愿意在自讨没趣。
眼下这也站了有一会了,仍旧没个动静。在这种事关前途的场合,难免叫人要多想很多了。
方景瑜陪着站了一会,自己过去屋檐下,从小茶桌上取了茶,大清早的容易犯困,不找点事情做实在熬不住。自打来了南边,方景瑜都觉着自己疲懒了很多。
当然不忘问陈迹一句要不要。
陈迹摇头拒绝了。
然后廊道那头,一个略有发福的老头款款而来,换个地方,陈迹大抵只会觉着是个寻常富家老头,除了富贵一些,哪里看得出国公爷的威严。
老国公到了这边,陈迹见了礼。
老人打量了一阵,沉声道:“陈迹,是吧?你可知罪?”
陈迹猛然抬头,陷入对面投过来的审视里,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喊冤枉了。
“老大人明鉴……”
“得得得,那边有个老读书已经够烦了,你这小家伙别跟着起哄了。”老人打断陈迹,方景瑜已经搬了椅子过来,老人坐下后,又道:“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多月,你小子说句实话,捞了多少好处?”
陈迹无辜道:“老大人说的是什么好处?”
“嘿,这小子不实诚。真要老夫说一说?跟你对个账?”
陈迹见状,到底不敢再隐瞒,将书局目前发展情况说了说。
老人不大满意,说到:“如果不是看在你将粮食投入赈灾当中,老夫必定查你个搅乱市场的罪,再扔到大狱里几个月。”
陈迹一脸不知该什么反应的表情。
老人继续道:“乱七八糟的很多事,巧合加上预谋,牵扯到一起,局中人,局外人,一个个都头大无绪。至少有几件事,你小子是受了牵连,老夫想着,也该给你个补偿,再说你到底是救了思宁,老夫若当没看见,回京后不定要被骂成什么样。所以今天叫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有什么愿望,老夫看着能满足的也就满足了。”
“至于另外的某些事,你我心知肚明就是了,再翻旧账也就显得老夫气量小了。不过老夫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有些事到底是不可以做的。”
陈迹恭敬应下。老人目前可以说是青州最大能耐的那个人,想要知道某些事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这里面的提点虽然还有些含糊,陈迹却大致能猜到了。
老人摆了摆手,说到:“没必要这么拘谨。说吧,想让老夫给你个什么好处?”
陈迹一副认真考虑的模样,一时半会儿似乎拿不出个主意来。
老人有些无奈,又不好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