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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女儿不顾反对嫁给那个家伙,至于后来发生的这么些事,可真到了家破人亡的时候,老人还是义无反顾的将这外孙女保了下来,往后更是一直养在徐国公府,连姓也改了回来。
如今看着跟前已经长大的丫头,老头欣慰之下,更多还是心疼。
徐思宁陪着老头说了些话,不时有笑声传出去。院子里方景瑜偶尔回头看看,倒也跟着笑了起来。
身为最初那批勋贵之家出来的人,对于徐国公这一脉,已经是百多年香火情了。
对于那位按着辈分该喊自己一声小叔的姑娘,他也是愧疚的。
……
陈迹吩咐桂春回去跟家里说个信,自己暂且留在医馆,理由倒是找的特高大,需同医馆李明珍大夫商议有关郑家凹防疫诸事。
小范围内,陈家已经知道陈修洁失踪的事情,各方面能够动用的关系,其实也早已经运作起来,陈迹能够掌控的其实也只是其中一部分。当然在这样一种状态下,真正有用的消息反而没有太多。陈家的重心才又转移了一部分,明里暗里将陈迹看顾了起来。
因而,对于陈迹吩咐的事情,桂春即使应下来,回去后必然也是要实打实的说,不可能有什么隐瞒。
陈迹对此也是心知肚明。
桂春离去不久,李明珍给他贴了膏药,先前已经将他几处错位的骨头接了回来,骨折处也做了处理。陈迹被包裹得有些严实,之后被抬到了医馆后院,李明珍专门安排了一间屋子,倒是将他当作“重要病户”照顾了。
……
几家心思,围绕陈迹的诸多事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直到徐国公派了人过来,问过一些话后,益都县的差役过来抓人了。
陈迹下狱是七月十八,陈家得到消息则是到了二十一日。前后两个主心骨出了事,陈家再如何镇定,也失了方寸了。
陈文萱在牢里见了陈迹,当下眼泪哗的流了出来,哽咽无声。
陈迹对此亦无什么恰当的安慰,只能静静看着陈文萱自己平复,转而问了些家里的状况。最后说到因何下狱,陈迹倒也没再隐瞒,将当时街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大概是那场变故并非巧合,当是有人直接策划。我目前算是有嫌疑,事后查出结果,应该不会是什么太大的事情的。”至于心下,陈迹倒也补充了一句“这条命权且不会丢的。”
陈文萱怔怔无言。
陈迹笑了笑,不再说这些糟心的事,说了个笑话后,将话题转到了其他事情上,大都是致知书局的相关。前后交代了些,陈文萱听了后,脸色越发凝重。
陈迹叹了一声,说到:“前后出了这些人,有些人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早前拿下来的各家商铺,恐怕也会有些背地里的动作。具体的,桂春他们会做,但总要给底下人一个盼头。姐姐你是要出来做这个东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