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方景瑜事前多少知道点消息,眼下乍听到较为确切的验证,一时间略显恍惚。关于徐国公的发问,也没有立时做出什么答复。
老人抬眼看了他片刻,“算了,待这事过后再与你详说了。”视线落在案卷上,话题扯了回来。
“看出什么了?”
方景瑜放下手里那叠纸,摇摇头:“都是些正常不过的事情记录,真没看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徐国公揉了揉鼻梁,叹道:“你们几个兄弟里,就你小子最聪明,却又是最懒动脑子的。”
方景瑜陪笑。
老人离开座位,踱了几步,负手而立:“算了,这事就不让你掺和了。”
方景瑜有些尴尬,倒不再说什么。
老人之后再说起的又是另外的一些散碎话,偶尔有关于青州局面的种种说辞,方景瑜有意无意也就都记下了。
……
到了七月底,青州粮价彻底跌破十两大关,处于底层的小商户到底再坚持不止,打算跟随“潮流”抛粮止损,而且青州府直接出面与这些人购粮,乍一看,似乎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了。
齐家,蔡家这种大户自然坐不住,但也抵不住下边众多小商户约好了一般抛售。就在这样一种状态下,粮价哗哗往下掉,再如此下去,不定要跌到什么地步。
齐家,蔡家并联袂拜访了那座王府。
致知书局隔着一条街,有福酒楼,打南边过来做生意的孙家主事孙嘉宇听着伙计汇报打听来的消息,瞥了眼桌上的报纸,一瞬恍惚。
“……照这个趋势跌下去,短时间内跌到二三两也不是不可能啊。”说罢了抬眼看着面前的伙计,嘱咐道,“假使真跌到三两,那么我们也入手,这次同陈大公子做的这次生意赚的,都可以投进去。反正咱们回去的车队空着也是空着。”
伙计点了点头,躬身应下。
孙嘉宇舒了口气,“这买卖做的。”
孙家在登州有一座大仓库,本也是北方生意的一个中转,同陈迹做的买卖清空了整个仓库,眼下真要再购置一部分粮食回去,算是意外之喜。而且孙家黑白道上的关系,本身不愁销路的。不然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从南边运粮过来了。
想着这一茬,孙嘉宇倒也觉着有必要再拜访一番陈迹了,譬如单说这报纸,就是个不小的商机啊。而且另一方面,孙家在北方的生意场,每年为了“通路子”送出去的银子都不下百万,如果与陈迹这本地人合作,这笔冤枉钱怎么也可以剩下大半了……
……
七月下旬以来,陈迹并是在郑家凹与青州城之间两头跑。没办法,侯明玉临时进城了,荒郊野岭的也得有人看着。眼看着灾情渐渐平稳下来,后续的处置工作也有必要提上日程了。期间在外发展的冯雪晓回来了一趟,将外面的情况大致做了个汇报,之后陆续的,当初带出去那波人也都回到了郑家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