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的同心模样,说到:“至少目前的青州,我敢保证我稳赚不亏。”
陈修洁一脸不信。
陈迹当下掰着手指头道:“致知书局除了报纸外,已经将青州三分之一的造纸厂都收到了名下,原本这个数应该会更大,不过因为与兴泰号的谈判不了了之,这件事也就搁置了下来。另外我在青秀山发现了一种好东西,稍加利用,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陈修洁眼里已经变了样子,仿佛下一刻就会叫人去请大夫了。
陈迹也不在意,不过也不再“畅谈”自己的伟大计划,转而说起了实际些的事情,“等过了这阵,我想回登州去。”
陈修洁看了过来。
陈迹道:“我知道你们想要建登州水师,奈何没钱,所以我打算出这笔钱,我要这个官方的身份。”
“你要了作甚?你哪来那么多钱?”
“登州不是还有三百亩土地嘛,而且那座晒盐产……”
陈修洁再坐不住,接着陈迹话道:“要不那座祖屋也一并质押出去?”
“儿子又不真是败家子。”
陈修洁气的,都想抬手打人。
“青州随你怎么折腾,我不过会过问,也不劝你不要做,唯独登州那边,你别想打主意。”
“你这样可就没得意思了,都不是什么好地,留着又不会下崽!至于那座晒盐厂,我傻不拉几才会想要质押,我最多拿出一部分跟人合股!话语权必须要在咱们手上的。”
“至于我要水师身份,自然是打击海盗了,最主要的是我目前没钱造船,这不是看上了登州港那几艘破烂货了嘛。”
陈修洁斜了一眼,又道:“然后呢?”
“然后接着打击海盗的由头做买卖啊。”
陈迹也不管陈修洁惊愕表情,侃侃而谈:“高丽参,皮货珍宝,大船大船的网这边运,这些在大昭可都是奢侈品。反观大昭的瓷器,茶叶,丝绸在那边同样也是奢侈品,这当中的利润总不会小,足够养一支登州水师了。而且顺道再打打海盗,说不定还会有一笔意外之财。”
陈修洁自是晓得陈迹所谓的横财。整个山东沿海,乃至浙江,福建整一条线上,活跃的海盗其实都与岸上某些世族有不可告人的往来。这也是为何朝廷禁绝不尽的根由之一,后来朝廷并只能拿出“片板不得下海”的禁海令。
这几年才陆续放松了一些,但也必须有朝廷签发的出海令才可出海。
陈修洁骤然觉得今晚听到的信息量太大,自己一时半会都有些吃不消。当下起身道:“这些事过后再说,我且问你,你将这份小册子送到驿馆,又是何用意?”说着从身上拿出那本小册子,递了过来。
陈迹接了过来,扫了一眼,说到:“我说心系朝廷,心疼百姓……你肯定是不信的。”
陈修洁大白眼一翻。
陈迹又道:“为了搭上徐阁老的线,混个脸熟嘛。而且如果不是突然病了,我肯定要千方百计,装疯卖傻的凑到老人家跟前,就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我相信老人家会很有兴趣听的,说不定一高兴我现在的很多麻烦事情就都解决了。”
陈修洁哦了一声:“那么当中陈条又是何人所作?”
陈迹道:“是我做的……你当然还是不会信。我有天做梦,有个白胡子老爷爷……”
陈修洁眼色渐渐不善。
陈迹梗着脖子道:“程咬金尚且都能梦里学斧,我为何不能了?”
陈修洁哦豁一声,反问道:“你可知三板斧是何意思?”
陈迹无语。
陈修洁继而道:“好在多少有些用,我就不追究你了。”
陈迹苦着脸,“敢情我拿出这么有用的东西,还要被怀疑人品啊?”
陈修洁啧啧两声,“人品?你要不是有个好爹,就你那人品,早给人抻了河了。”
陈迹不再说话,感觉话题一直在偏啊。
陈修洁也听得累了,而且无论是册子的事,还是方才陈迹侃侃而谈的内容,他都有必要好好想一想,某些点子,倒可以在下次拜见徐阁老的时候,无意识的提上一提,姑且瞧瞧反应再说。
父子两骤然都有种“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感觉,于是各自离去,思衬自己的事情去了。
西厢,陈迹气呼呼的坐下后,叫了小染拿了棋盘过来,一连输了十几盘后,桂春从外面回来了。
陈迹于是抬头,看向桂春:“上回让你送东西去驿馆?没留我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