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指腹为婚,是云老和施公在雪池附近大战了西域老萨后,二人结拜为兄弟,虽有在雪池住了小半年休养,雪池药材多,还有天然的磁石,对修炼极有好处。
巧了的是,两位的夫人都在那个时候怀上了孩子。
就这么着,有过指腹为婚。
这种东西不可能白纸黑字写下来,毕竟当时也不知道生下来是男是女。再说了,若是弄个白纸黑字,若其中一方早逝了,那岂不是另一方成了寡妇或鳏夫?
的确,撑死了,也就是口盟。
“耶律,你与我云府相争多年,但很遗憾,你祖上没有我祖上福泽深厚,口盟也是盟,更可况是施公。再说了,普天之下,这几个大府中,论般配,恐怕我也是佼佼。”
说到这,云大当家轻蔑地看了耶律一眼:“你啊,还是琢磨琢磨你带的东西,合不合我未来岳父的心意吧。”
说罢,长袍一甩,拂袖而去。
“耶律,我听说这一次施公大张旗鼓,就是要正式公布婚约,你这个时候何必跟他制气呢?”北穆王是个有着九孔心眼的老奸巨猾,见云大当家拂袖而去后,假惺惺地跟耶律套起了近乎。
虽然四王是大家公认的华夏四大府,但其中势力却也悬殊得厉害。这排在四王最后的北穆王,约莫只有耶律一半的实力。
“哼。”耶律却胸有成竹:“云老在的时候,我耶律府很难跟云府较量,这不假。可云老现在走了,恕我直言,就这么个小鬼孙子,别说将云府发扬光大了,就是要抱住云府的基业,都难,太跋扈了。”
“哪里跋扈了?”北穆王眨了眨眼睛,伸出手指了指西边:“你是说……那挂一路的天令天下第一的事儿?”
要不怎么说这北穆王
“热水呢?我要清洗。”云大当家一进自己的大账,声音便透着怒火和不耐烦,吼了一句。
在大帐内伺候的丫头哪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当时这情况,管事的也不敢当着施大小姐的面离开,进来安排什么洗澡水。
“这就去准备。”贴身女奴立刻跪到了地上,腿软得厉害。
她们知道云大当家的脾气,云府何人不知云大当家的脾气?
说来也怪,云府夫人足足二十八人,却只生了这么一根独苗,女娃娃倒是生了不少,有什么用?在云老爷子的眼里,带把儿的,才是生了有用的。
可不怎么宠爱怎么来呢?
好巧不巧,云大当家七岁那年得了一场重兵,寻医问药都不好,足足折腾了两年,本所有的大夫都说凶多吉少,暗示可以准备后事了。后来在塞外偶遇一位神医,这才保住了命。
好不容易保住了云府的命根子,云老爷子愈发疼爱。
打小无法无天地长大,可苦了这些贴身奴了,能在身边伺候满两年的,都只有那么一两个,其余的都被各种原因,或被罚跪死,或被打死。
或陪着云大当家玩游戏,被误杀。
比如,刚学会射箭的时候,就要人当活靶子之类的。
“现在在准备?没看到我一身这模样吗?!”云大当家一抬腿,直接将人蹬开几米远:“都给我拖出去!”
正恼着,只听门外一声禀告,让云大当家一激灵。
“当家的,不好了!不好了!”
“滚进来!怎么了?”
“底下的一些小帮小派联名上书,说是您制造谣言,说自己是天下第一,这会子,由几个老头子牵头,直接递到施公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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