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的人群,顿时呆住了,在这一片海域,除了东印度公司的战舰和商船,其余的商船,基本上都是西班牙、葡萄牙的,亦有少量英格兰的商船,但东面向水道入口处驶来的战舰,显然是陌生的战舰。
从甲板上,肉眼就可以看到,来的是战舰,并不是商船,大大小小超过十艘,红底黄字,九颗星星,这究竟是哪一国的战舰?
有人将欧罗巴各国的海军旗帜挨个在脑中过了一遍,依然找不到答案:不对,绝对不是欧罗巴的海军!
忽然有一名曾经在福摩沙(台湾)服役的士兵想起来了,“华夏,这是华夏的海军!”
“华夏的海军?”
“华夏的海军来此做甚?”
“我们似乎没有收到他们要通过麻六甲水道的请求吧?”
“不对,刚才攻打港口的敌军,似乎就用这种军旗……”
甲板上的水手和士兵,一时惊呆了,因为主将乔斯已死,荷兰人群龙无首,在经过激烈的争吵后,两艘战舰初步达成一致意见,他们决定迎战。
华夏海军顺风而来,速度快了很多,要想突破水道进入爪洼海,已经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水道内决战。
虽然华夏海军的战舰更多,但水道内比较狭窄,再多的战舰也是施展不开,数量上的优势,并不能转化为胜势。
荷兰人度量距离,开始调整方向,将战舰横过来,右舷炮对准出口方向。
“成都号”甲板上,南海舰队司令周坤一直用望着远镜观察水道内的战舰,从悬挂的三色旗上,他已经确定,对面是荷兰人的战舰,可惜,只有两艘,太少了,“传令,封锁水道出口,将荷兰人堵在水道内!”
“司令大人,水到狭窄,战舰施展不开,我们无法发挥数量上的优势!”
“这一次,用‘重庆级’战舰决战,‘成都级’战舰在外围护航!”周坤心中暗喜,皇上设置的战舰“一大二小”配置,难道就是为了这种水道内的战斗?难道皇上早就知道,南海舰队要在麻六甲海峡内与荷兰人战斗?
五艘“成都级”战舰缓缓降速,两艘封锁水道的出口,另外三艘稍稍靠后,策应外围的三个方向,五艘“重庆级”稍稍拖后,另外五艘则是离开队列,行至队伍的最前方,进入水道内之后,方才转向,以左舷对准荷兰人的战舰。
在风力和操舵手的共同作用下,双方的战舰越来越近。
炮手们都是盯着对方的战舰,心中默默计算着距离,后方的周坤,心中非常紧张,南海舰队从数量上占据压倒性优势,胜利并没有悬念,关键是人员的伤亡和战舰的损毁情况。
水道内只有两艘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孤舰,即便摧毁它们,也算不上多少军功,荷兰人的主力战舰尚未现身,他们才是南海舰队的主要目标。
既要摧毁敌舰,又要减少己方的损失和伤亡。
“轰……”
两艘重庆级战舰开始试水了,但试水弹落在荷兰战舰的百步外,尚未进入舰炮的射程。
战舰上的荷兰人吓得不轻,这么远的距离,华夏的舰队就试水了?不过,炮弹明明在百步外,快要进入射程了……
他们原本就是勉强迎战,因为没有粮食、淡水,必须冲破华夏舰队的堵截,尽快进入爪哇海,与总部的海军汇合,战舰上没有统一的最高指挥官,各类水手也不齐整……
“轰……”
南海舰队第二次试水,这一次落弹点距离荷兰战舰更近,最近的炮弹落水后,溅起的水花几乎落到战舰上。
荷兰人虽然紧张、恐惧,但仍然没有试水。
试水不是白白消耗炮弹,而是为整个舰队寻找最佳的攻击距离,只有接近舰炮的射程,舰炮才会发射专门的试水弹。
“轰……隆……”
就在荷兰人惴惴不安的时候,重庆级战舰第三次开炮了,这一次不是试水,而是真正的炮击,二三十枚开花弹,画着优美的弧线,飞向对面更为高大的荷兰战舰。
有五六枚开花弹落在荷兰战舰的甲板上,甲板顿时被炸出数个黑边的大洞,大洞内冒出袅袅的烟雾,隐隐约约的,像是丹青妙手在作画。
原本在甲板上观望的士兵,顿时被炸得支离破碎,连一声惨叫都没有留下,一艘战舰的四角帆,还被开花弹穿越了一个大洞,附近的操帆手吓了一跳,险些从桅杆上摔下来。
舰炮与陆地跑不同,发射的时候,由于战舰摇晃,加上目标舰一直在移动,命中率一般不会太高,南海舰队的舰炮,即便由熟练的炮手操控,命中率也不过一成左右。
如果比较各种火炮的命中率,陆地跑最高,其次是守护码头的岸炮,舰炮则是最低。
但今日是在水道内作战,风浪很小,战舰相对平稳,所以舰炮的命中率会适当提高,刚才的第一波炮击,命中率竟然达到两成。
第二波炮击的时候,五艘重庆级战舰的左舷炮几乎是齐射,一共向荷兰战舰倾泻了四十五枚开花弹。
甲板、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