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老者小心地道:“将军,这是真的?”
“你们看看本将的长相,难道还不明白吗?”李自成看了灰衣老者一眼,估计他是头领,“只是你们长期生活在高山地区,风吹日晒,肤色稍稍黑些,又与本家兄弟长久不曾联系,所以,语言上也有了区别!”
灰衣老者心中一动。
“这些年来,天主没有眷顾你们,让你们在此受苦,乃是因为你们忘记和背叛了先祖,”刘宗敏继续道:“天主认为,这些年来,你们能坚持信仰天主,心智已经得到磨炼,是时候了,”他喃喃地道:“所以,天主派本将军前来接你们回家!”
“回家?”
“是呀,回家!”刘宗敏叹道:“不是要回到原先生活的汉地,而是回归汉人,我们重新成为兄弟,有本将军在,此后再也不用受苦了!”
灰衣老者还在犹豫,年轻人却是翻身下跪,“将军,小人愿意回家!”
刘宗敏原本对年轻人没有好感,一点担当都没有,出了点事情,只会将责任推卸给老者,这还算男人吗?
按着他的军人性格,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最为快意。
不过,皇上将拉达克交给他,在文官到来之前,他必须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否则,和这个年轻人有多少区别?
年轻人没有骨气,也不是什么坏事,华夏正需要这样的人……
四名老者犹豫片刻,知道拗不过,而且华夏国也是信仰天主的,最后还是跪拜于地,愿意回家!
刘宗敏当即给五人取了汉名,让他们各行其事。
灰衣老者取名苏杰,年轻人与苏杰同族,也是取“苏”姓,苏康;另外三名老者,分别取名俞光、韦甫、罗林。
苏杰和苏康连夜回村,将当地的百余教民组织起来,一两日之后,天命军就会派出队伍,去当地征集教堂,公开传播天主教。
俞光、韦甫、罗林三人暂时留在军中,等到扎布让城破之后,将在城内建立第一所天主教堂,公开、大规模传教……
五人告辞离去,刘宗敏立即召见高禄和四位团长,“兄弟们已经休息两日,怎么样,现在还感到疲惫吗?”
高禄忙道:“将军,兄弟们虽然还有些疲倦,但气息顺畅多了,应该不会影响作战!”
团长们也是摩拳擦掌,“将军,下命令吧,兄弟们已经准备好了!”
刘宗敏点点头,冷冷一笑,“攻城,从今晚开始!”
“将军?”
刘宗敏笑道:“文曜!”
二团长王文曜连忙起身,“属下在!”
“你带着四个百户的军士,今晚别睡了!”刘宗敏道:“你们带着锣鼓号角,去四门外隐伏,从子夜开始,每隔一段时间,便敲响锣鼓、吹起号角,做出攻城的姿态。”
王文曜面现喜色,“将军这是用疲兵之计?”
刘宗敏哈哈大笑,“疲兵之计,也只有在敌军恐慌的时候才会产生效果,英达博蒂郎吉派出城的两千士兵被歼灭之后,城中再也没有兵马出城,他们至少感受到压力了,或许有一些作用。”
王文曜道:“依属下
看,一定能行,城中的士兵被锣鼓、号角惊扰大半夜,晚上睡不好,明日守城,恐怕没有气力。”
其他三位团长都是点头,刘宗敏结束短暂的会议,让王文曜先回去准备,其余将领安心睡觉,养足精神,四更半便要攻城。
天色已经黑透,城外天命军的大营,像前两日一样,很快就熄了灯火,士兵们各自休息。
城头上火把四处游动,守军却是不敢掉以轻心,做为防守的一方,因为没有战争的主动权,他们压力山大。
或许是疲劳的缘故,城头上的火把,移动的速度越来越慢,接近子夜的时候,守军开始懈怠,火把几乎都熄灭了。
得到亲兵的回报,王文曜翻身起床,口中道:“这个时候,守城的士兵偷偷跑去睡觉,不是自寻死路吗?”
亲兵不敢回答,他并不知道守城的士兵是隐藏在某个角落,还是的确偷懒睡觉去了,他只是汇报自己看到的,判断敌情,那是主将的事。
王文曜穿好衣衫,低声喝道:“通知兄弟们,该行动了!”
“是!”
不大一会儿,四个百户的士兵,悄无声息溜出大营,消失在黑暗中。
王文曜亲率一个百户去了南城外。
南城距离大营最近,王文曜到达后,让军士们卧伏于地,同时也在观察着城头上的动静,与刚刚收到的讯息一样,城头上只有点点星火,而且还是固定在一两处,并不像刚刚天黑那般四处游动。
火光太暗,城头上太黑,除了那几点火光,什么也看不到。
约莫一刻钟,王文曜估计,其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