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差地向他走去。恍惚中,我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在这个酒吧暧昧与模糊的气息中,在充满烟与酒的氤氲空气中,我依旧是那个初次来到酒吧的女孩。”
“你是怎么跟马飞认识的?”妙菡轻声问道。
“是两年前的一天,”雅芙思索着说,“那天,同事们怂恿我,说这条有名的街是这座城市夜生活的动脉,涌动着的是最时尚的血液;她们说,那里有许多事业成功的男人,富足的男人。我经不住她们的蛊惑,就来了。当我进入酒吧的那一瞬间,就被里面昏暗的灯光和颓靡的音乐给震住了。从没来过酒吧的我们都傻傻地围坐在一张小桌子旁,怯怯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和舞台上歌手的表演。我们想喝点什么,却发现酒水单子上的每一样都贵得离谱。”
“那里的酒水是挺贵!”妙菡呵呵一笑。
“就在我们很尴尬的时候,”雅芙一脸认真地说,“一位服务生端来了三瓶啤酒,说是吧台上的先生请客。这是我第一次喝啤酒,淡淡的苦味,是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那一刻,我在爱上喝啤酒的同时,也爱上了那个叫马飞的男人。我就这样像打开一瓶酒一样把自己打开了,任他痛饮。我永远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还会像打开另外一瓶酒一样打开另外一个女孩,然后长久地从我的眼前消失了。”
“男人大多好喜新厌旧!”妙菡一本正经地说。
“你说的对,”雅芙语气幽幽地说,“那天过后,我习惯了游荡在那条被霓虹灯染得绚丽斑斓的街道上,习惯了在那充满着放肆笑声和歇斯底里歌声的地方把自己撇在阴暗的角落,习惯了在四处弥漫的烟与酒的氤氲空气里想他,等他,等他的身影出现,等他的承诺兑现。现在,他又出现了,就坐在我的面前,依旧是一脸自信的笑。我们像往日一样开始喝酒,聊天,然后拥抱接吻……我在黑暗中关上手机,他带我离开了酒吧。”
“你们准备去哪?”妙菡思索着问。
“去宾馆,”雅芙似笑非笑地说,“在一家宾馆,我再次把自己静静地毫无保留地打开了。我看着马飞心满意足的样子,就问他为什么不带我去他的住处,他反问在宾馆难道不好吗,我静静地问他是不是怕我赖在他的住处不走,他不耐烦地说我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问题。我说我的问题还多着呢,我说着就像发疯似地举起床边的台灯向躺在床上的马飞砸去,我骂他干吗要把自己弄得像条狗一样只知道发泄……”
“他什么反应?”妙菡饶有兴趣地问。
“他脸上一直保持的笑凝固了,”雅芙生气地说,“我看到他的前额有殷红的液体在一点点渗出。我清楚,此刻的他一定很狼狈,但我知道比他更狼狈的其实是我自己,我逃也似地离开了宾馆。”
“回家了吗?”妙菡问。
“回了,”雅芙说,“我回去后,劭焱一声不吭。我问他为什么不问问我今天都去了哪里,他说他知道我去了酒吧;我又问他为什么不问问我今天都干了什么,他说他知道我去喝了酒!”
“这个男人真老实!”妙菡感慨道。
雅芙没有吭声,轻轻地点了点头。
妙菡轻叹一声。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妙菡。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过去,雅芙下线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妙菡纳闷地问我,“你都搬进新家了,为什么不带我去你的住处,是不是怕我赖在你的住处不走?”
“有话好说,”我一本正经地说,“别拿台灯,我怕!”
“明天带不带我去你家?”妙菡嬉笑着问我。
“带!”我忙不迭地说,“明天我们一起过去!”
“那就好,”妙菡莞尔一笑,“刚才这个故事应该取什么标题?”
“就叫《喜欢泡吧的女人》,”我思索着说,“或者叫《空瓶子》!”
“空瓶子?”妙菡一脸纳闷地说,“解释一下!”
“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我装模作样地说。
“那我就用第一个标题啦!”妙菡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