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苏杨儿顿了一下后,回应道:“我以前不应该老是哭哭啼啼的,惹人烦不说,还哭坏了自己的身子,也不应该不关心你,你对我这么好,我以前却一直把你当作下人看,更不应该纵容小娘在家里惹是生非。”
这些话她说的很自然,也很真诚,这即是他自己的感受,也是在替苏杨儿感谢这些一直伴在她身边的人,苏杨儿其实是个很辛运的女人,她生来便拥有一个女人最想要的几样东西,可性格却带有某种缺陷,以至于能“哭死”这么夸张。
可不料小玲听了这话,却惶恐道:“玲儿本来就是奴婢,小娘子,您以前对玲儿就很好,玲儿很知足,小玲…小玲知道错了,小玲不应该说小娘子您变了…”
见她忽然一副唯恐自己把她卖了的表情,苏杨儿顿时哑然失笑,她没想到她竟然会有这种反应,也意识到或许对她而言做自己的婢女不仅是一份工作那么简单,这是她人生的全部。
以苏杨儿现代人的眼光来看,这无疑是不幸的,但在此时却又合情合理,小玲就如后世人所绢养的阿猫阿狗一样,离开了自己便失去了大部分生存的能力。
是以她对自己这个主人的态度很敏感,对她冷淡,她会觉得失落,对她过于热情,她又会像现在一样受宠若惊,所谓事出无常必有妖。
可见以前的苏杨儿与小玲的关系纵然亲密,但却拿捏的很好,不冷也不热。
但这种方式,现在的苏杨儿是无论如何也学不来的,她有一个现代男人的灵魂,不仅不懂女性关系间的那点事,也没有什么主仆观念存在,在她眼中小玲是自己现在作为一个女人生活的依仗和好朋友,而王伯等人则是自己的员工。
当下她也只能拉过小玲的手,尽量模仿着印象中的“闺蜜”模样,让其坐在自己的身旁,温声道:“小玲,你不要怕,我说这些话只是想告诉你,你是我的好姐妹,现在是,以后也是,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
说这些话时她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她必须将这个小丫头的心套牢,因为小玲是唯一能自由出入她“闺房”之人,而且她显然知道苏杨儿不少闺房隐秘,如下午自己在浴室中所做之事,小玲看了竟毫不惊奇,浑似习以为常。
而小玲听了这话后,果然大受感动,以前二女固然亲密,可也只是心照不宣,以前的苏杨儿从未在口头上与她说出如此情深意切的话来。
小玲一时间又惊又喜,竟隐带哭腔道:“小娘子,您待小玲真好,小玲也愿意同您做一辈子姐妹,只要您不嫌弃小玲,小玲愿意一辈子跟着您。”
“成了。”苏杨儿闻言一喜,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如此一来,自己以后万一再做出什么“弱智”之事来,这个小丫头也会为自己守口如瓶了。
当即她趁热打铁道:“小玲,过些日子,咱们把家搬到南方去好不好。”
“南方?”小玲闻言一惊,问道:“小娘子,为什么要搬去南方,咱们家不就是从南方搬来的么?”
“你适才不还说愿意永远跟着我么?”
“我…”小玲欲言又止,只感觉自己像是中了主子的甜蜜圈套一般,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玲儿愿意跟着您,小娘子去哪,玲儿就去哪儿。”
可说这话时,小玲目光躲闪,显然煞有心事。
可苏杨儿到底不是个真正的女人,做不到心细如发,竟未注意到这个细节,只打了个哈欠道:“好,小玲,那我们睡吧。”
她今日闹了一日,早就有些乏了,洗完澡后便感觉浑身无力,不知是不是“大姨妈”带来的痛苦效果,今天踹门时“失血”那么多,她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们?”小玲惊惑道:“您是想让玲儿陪您一起睡么?”
“对啊,你不愿意么?”终于苏杨儿还是抛出了她的最终目的,这就是她“锻炼意志力”的方法,搂着女人睡!
“好…小娘子只要您不嫌弃玲儿就好,我这就去给您收拾。”
见小玲起身去收拾绣床,苏杨儿琼鼻微微一耸,露出了一个“娇媚”却又古怪的笑容来。
她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同小玲学习,比如穿衣服,比如正常女人的一举一动。
但最重要的,还是要锻炼苏阳那薄弱的意志力,像在浴室中那种“自残”的行为一定要得到控制,她不敢想象那时如果真的将手指伸入进去了,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
“我就不信,我和女人同床共枕,还锻炼不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