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三军不可夺帅!文轩公子日后须得保全好身子,我等甘愿赴汤蹈火一力扶持,乃是为了日后的光耀门楣和天下苍生,若文轩公子仍与那孙伯符一般,时不时将自身设于险境,岂不枉费众人的心意?”
华文轩默然无语,看向徐庶,徐庶无奈地摇了摇头,赵云见两人不再挣扎,便在两人的马屁股上各击一掌,引着大队人马一路向南而行。
待到天色全黑,蜿蜒的大队中火把林立,宛如一条火龙一般行走在山涧。
前方探马回报,已到渝水北岸,正在寻船过河。
万余将士拥挤在渝水北岸的滩涂上,赵云与徐庶四下布置防务,可惜这一片滩涂间竟也是无险可守,只能伐木以作鹿角简单地将渡河浅滩保护了起来。
趁夜搜索,好不容易才寻到到了十余艘舢板,一船可坐十人,陆陆续续地可以将兵马运过河去。
“元直与诸位先生先走一步,到河对岸整兵,子龙兄随我在此稍后,万一曹丕大军杀到,也可阻他一时片刻!”华文轩背对渝水,望着空洞洞的山口,凌厉的山风拍在脸上如刀割一般。
徐庶默然地看了看一脸坚毅的华文轩,随着一众谋士一同渡过河去了。
舢板负重小,在湍流的河中左右摇摆,往来接送,只是效率太低了,许久了才渡得一半人马,辎重都还在岸边等候。
“如此下去不是办法!”赵云在一旁焦急地说道:“我引轻骑护着辎重一路向南,寻一处浅滩过河,我们在新野境内集合!”
华文轩看了看还停滞在岸边的辎重,小心地叮嘱道:“若是遇了敌军,可先弃粮车,务必留下性命!”
赵云点了点头,引着白马义从护送辎重一路向南而去了。
岸上顿时没有那般拥挤了,只是舢板又在河中倾覆了两只,一直往来运送到眼见着天色渐渐放亮,只余最后一批兵士了,为首的军士长来唤华文轩。
华文轩焦急地看向山谷,却仍是渺无音信,河南岸,先行过河的众人都在翘首以盼,华文轩迟疑了一下,还是随着兵士来到了舢板上。
湍流的大河在白日里看去竟更是宽广,华文轩坐在船上,眼睛死死地盯住山谷口,期盼着关羽和甘宁的身影。浪花啪打着舢板,节奏就如军鼓一般雄壮,行至河中间,放言四望,山野遍布,奇石林立,若无战事,这里真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去处。
只不过此时的华文轩心中却无暇以顾,正在等候间,山谷中似有旌旗摇荡,在浪花激荡声中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嘈杂的马蹄声,华文轩不顾军士阻拦,在舢板中站起身,望向山谷。
两匹马齐头并进,正从山谷中疾奔而来,身后从人的手中高举着旌旗,上面斗大的“关”字将华文轩从疲惫涣散中拉扯了回来,华文轩惊喜地想要高喊,却立马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在关羽和甘宁的身后,密密麻麻的曹家重骑正紧追不舍,黑压压地如蝗虫一般遮天蔽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