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人语气漫不经心,公仪无影突然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本王是窝火,可这窝火却是因为辰哥你。
前一会还似得亏了这个通风报信的人,这会却说要将此人拉出去砍了?
我若应了,便是将一意孤行,霸道不讲道理发挥到淋漓尽致,而若是对他的话进行反驳,便是承认自己决定尚欠,自我已然反省。
辰哥这一个劲地将话题往不着边际的地方拽……意思却是明显得很,仿佛本王维护自己的威严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为战王,不该维护威严?为母亲,不该佑护孩儿?为宸王妃,不该力护宸王血脉?
她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绪,努力不让他的话动摇她的决定,可越努力,却越感到自己力不从心,腹内……连着血脉,扯着自己的心跳。
公仪无影越发心烦意乱,她声音沉静,却像是咬着牙发出:“辰哥别拿些旮旮角角,值不得一提的事来烦本王。”
上官玉辰眼底闪过一丝得逞,像此时才抓住了正题:“这哪里是旮旮角角的事?影儿你嫁到天宸不足一年,如今不过是行动稍有不便,这皇宫里就已经开始对你的战王令有了小动作,如若他日身体真有个大的差错,那威望会不会因而一落千丈?为夫可是处处以你为豪,赫赫威名的银面战王可不能因私废公,因小失大。”
面前男人的话让人只觉可笑,可公仪无影心里却又莫名难过,好像某种克制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断裂:“辰哥言下之意是说,本王身体不便,这皇宫里有人受你蛊惑……在这柳蓝,本王的决定从来说一不二,本王的决定岂能任人搬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