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面上,声线微沉:“什么军情?非要面见本王。”
“战王恕罪。”那守将双膝跪地,抬首道:“事出异常,末将请求单独回禀。”
上官玉辰回身斥道:“竟还敢得寸进尺。”
那守将视线微微古怪瞥燕无争一眼,然后将视线又回到正前方。
燕无争侧身而立,自是没有注意到守将这个眼神,可正面相对的上官玉辰和公仪无影却理会得清楚。
公仪无影微微一丝疑惑,这护城河上守将的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也是经过精推细挑,重重考核,这种现象实属异常……特别的军务,在辰哥面前有所提防还说得过去,可这要避的竟是无争,柳蓝的太子。一个小小守将,焉敢故弄玄虚?
上官玉辰心下微动,适才这守将执意要见影儿,而且丝毫不买无争的账,此时竟当众请求战王屏退众人,看他这个眼神,这“众人”之中,分明是不敢直言点明的是太子。一个守将,哪来的胆子?一路行来风平浪静,这守将口中紧急的军情,怕是影儿与无争之间的隐情。
为了无争,影儿早就主意心中,此时这个情况难保不又是诸多安排中的其中一个?我若赖着,无争又如何能够理解?这将帅之间的默契,恐怕还得由本王来揉和一下。
他正揣着,就听身边女人开口:“既如此,所有人都退下。”
她眼神尤淡,上官玉辰只觉定有深意暗藏其中,很识趣地走到燕无争身边,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你皇姐下令,本王都行动了,你是不是还打算杵着?天快亮了,时间经不起浪费。”
所有人才离开视线,那守将膝行几步,近身禀道:“太子殿下轻舟单影已经通过护城河前往皇都,这不过一个时辰,太子殿下竟出现在战王的船只上,而末将等一直在此值守,未见太子返还……”
公仪无影淡淡看他一眼。
“太子殿下在是御前亲卫时,末将就曾亲见过太子,轻舟上的太子与战王身边的太子容颜举止一无二致,见他孤身而至,末将等问是否派人随扈,他说不用并告知只是有要事要先见皇后,让末将等不要大惊小怪,惊动其他人。太子爷作风一贯如此,末将等也就未曾多想,而他一身玄色华服,素不离身的佩饰,气质超然,实在没有让人起疑的地方。反倒此时战王身边的太子,他好像,好像……可他分明有太子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