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他也不能把这人怎么样。
只是如果听到这些的话,心里也许会更警醒些,仅此而已。
出了屋子,陈铭没去管路上士兵对自己的指点和鄙夷。再次来到马厩前,吩咐马夫将马牵来,经过刚才的闹腾,马夫也不敢再多话,乖乖的将马牵了过来。
只是好巧不巧的再次碰到了尤尼兹,尤尼兹也牵着马,好像要去做什么。
不得已,陈铭只好和尤尼兹打招呼:“尤尼兹先生!”
看得出来,尤尼兹本是没准备搭理他的,但是既然陈铭开口了,尤尼兹也只好放下手中的事,阴沉着脸回答道:“怎么?列兵,你有事么?”
无奈的耸了耸肩,略带歉意的说道:“尤尼兹先生,我对刚才的事情表示歉意,也对我的鲁莽表示歉意,希望您能接受。”
尤尼兹听到了道歉的话,微微有些错愕,盯着陈铭看了好半天,才舒了一口气,挥挥手说道:“好吧,列兵,我接受你的道歉。虽然我很不喜欢你!”
停顿了一下,尤尼兹又接着说道:“德国佬就在那边!”尤尼兹指了指某个方向:“我不想因为你的事留下个坏心情!宰掉那群德国佬的时候,坏心情会影响我劈出马刀的力道!”
说完,不再理会他,抱起马鞍放到马背上。
陈铭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尤尼兹会对德国人是这种态度,而且,他想到一个可能,便继续追问到:“抱歉,尤尼兹先生,您对德国人好像…”
“德国人么?不,独行者。我想你搞错了些什么事情。”尤尼兹将马鞍绑紧,转过头认真的看着他。
“我首先是一个波兰人!我爱我的国家,就像我的先辈一样爱这个国家,我可以为波兰付出一切。”尤尼兹顿了顿,继续说道:“从1772年到我出生的那些年头,波兰才终于重新成为波兰,我不管别人怎么想,对于我来说,完整的波兰就是我的追求!”
尤尼兹盯着陈铭,脸上的表情庄严而肃穆:“其次,我是一名波兰军人,守护领土完整就是我的责任,在波森和波莫瑞被人龃龉的时候,一切对着这两块肥沃土地流口水的人都是我的敌人!这其中当然包括了那个德国小胡子!这无关仇恨,这是我的责任!”
听到这些话,陈铭也是有些敬佩了,想想自己当初走进军营,不也是为了这个么?
尤尼兹跨上战马,临走前,又回头对陈铭说道:“我能看的出你是一个华裔,想想你祖先生活过得地方现在正在发生着什么!独行者!你就知道我的心情了。”
在尤尼兹策马奔出的前一刻,陈铭大喊道:“我向你道歉!先生!”
尤尼兹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便走远了。
陈铭低头沉思了一下,这个尤尼兹明显是个主战派,但是刚刚上校却是有些暧昧呀!
说是暧昧也不太对,应该是在摇摆不定。
那么,会不会还有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呢?计算了一下自己的时间,离9月1号还有几天的功夫,不如先打探一下消息。
而且,这些事如果利用好的话,对自己完成所有的构想应该是有益的。
陈铭定下自己的目标,扭头看了一眼刚刚上校和尤尼兹指点的德国部队的方向,放弃了现在就跑过去的冲动。
回到了上校的房间,在过道中正好看到亚历克斯从上校房间中出来。
亚历克斯看到陈铭去而复返也有些惊讶,将门关好,问道:“独行者,你不是有事要去办么?为什么又回来了?”
陈铭行礼道:“上尉先生,您好!我有些事情要询问一下上校。”
“哦?能给我说说么?”亚历克斯露出好奇的神色,转头坐到走廊的长凳上,并示意坐下说。
陈铭并不想和这个令他打心里不喜欢的人谈话,但是现在亚历克斯摆出这个姿态,他也无法拒绝。
走到长凳另一头坐下,率先开口问道:“不知道上尉先生对林子那边的德国人有什么看法呢?”
亚历克斯明显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微微一愣,认真的想了想。
好一会,才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金属烟盒来,翻开盖子取出一直卷烟,递给陈铭。
自己拿出一支点着抽了两口,吐了一下嘴里的烟丝,说道:“你就直接叫我亚历克斯吧!德国人么?我更喜欢叫他们普鲁士人。他们刻板、严谨,是我见过最有韧性的人。”
陈铭接过卷烟,但是却没点燃,而是盯着亚历克斯手里的金属烟盒有点发愣。
听到亚历克斯的评价后,微微笑了笑,说道:“好吧,亚历克斯先生,您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哦?不是这个么?”亚历克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哈哈笑着说道:“我不是很理解你的想法,独行者。就像你不了解我的一样。”
丢掉手里的烟头,亚历克斯站起神来拍了拍陈铭的肩膀,说道:“就这样吧,我还有事要去办,我的想法是,按照心的指导,上帝会告诉你怎么做的!”
说完,亚历克斯就离开了。
陈铭轻捻着手里的香烟,嘴角泛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看着亚历克斯离开的背影,嘟哝着:“还真是有意思呀!看来耽误的时间真的不是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