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说不是,一天一天的,这个找,那个找,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多事儿。”
沈茶伸手搂住他的腰,脑袋靠在他肩膀上,也不知道想到些什么,轻轻的叹了口气。
“刚才不是挺高兴的?怎么又开始难过了?”
“只是,很心疼兄长,觉得兄长特别的不容易。”沈茶再次叹了口气,“整个边关的重任都压在兄长的肩膀上,大到家国大事,小到百姓们的柴米油盐,都要找兄长拿主意。他们觉得兄长什么都能管,什么都能管得好。处理好了,是兄长应该做的,处理不好,都是兄长的不是。”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沈昊林伸手摸摸沈茶,“这个不是咱们应该做的吗?就是咱们的责任。”
“是我们应该做的,也是我们应该做的,但有些人把很多不应该兄长承担的责任,都加在兄长的身上。”沈茶搂紧沈昊林,“兄长不跟他们计较,他们就忘乎所以了。”
“别难过了,宝贝儿。”沈昊林苦笑了一声,“这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我知道,但这些人都已经忘了一个事实,无论如何,兄长也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这个岁数在这些人自己的家里,恐怕还没有成器,还跟他们撒娇呢!”沈茶撇撇嘴,满脸的嫌弃,说道,“他们是不心疼兄长,我还能不心疼心疼兄长吗?”
“这就是你小时候跟人打架的原因?”
“打架?”沈茶眨眨眼睛,轻轻摇摇头,“没有打架,我怎么会打架呢?我小的时候有多弱,兄长还不知道吗?要是跟人打架,我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吗?我只是好声好气的跟他们讲道理,仅此而已。”
“真的?”沈昊林轻笑了一声,“只是讲道理,还仅此而已?那你告诉告诉我,只是单纯的讲道理,为什么会把自己讲的满身都是灰的?”
“兄长,都多久的事儿了,你怎么还记得啊!”
“可不是得记着,印象深刻。”沈昊林轻笑了一声,“那次是你难得出门一次,正好还赶上正月十五,母亲带着你、苗苗、还有几个暗影,说是要干什么去?赶个集还是要买什么东西,你心情特别好,还穿了过年做的新衣服。出门的时候呢,干干净净的一个小姑娘,回来的时候却变成了一个小泥猴了。问母亲发生了什么,母亲只告诉了父亲,没跟我们说,问你和苗苗,你俩也什么都不说,只是说摔了一跤,小天当时就跟我说,这娃肯定说谎了,绝对是打架去了。”
“小天哥真讨厌。”沈茶嘟嘟嘴,“怎么就非得打架?我带着暗影呢,打架还轮得上我?”
“可你就是打了对不对?”沈昊林刮了一下沈茶的鼻子,“之前问过几次,就是什么都不肯说,怎么样,现在露馅儿了吧?”
“好吧,好吧,确实是推搡了几下,谁让他们说兄长坏话了呢!”沈茶闭着眼睛,回想小时候的那一次打架,当时的情景,一幕一幕的在自己脑海中浮现。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快速的睁开眼睛,抓着沈昊林的胳膊晃了两下,“兄长,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