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三十步,十人。”
鲜卑擅射,重重叠叠的箭矢不断压制城头,攻城的鲜卑士兵趁机快速攀爬云梯,想要一展威猛。眼看左面三十步守城士兵被杀,鲜卑士兵涌上城头,公孙度丝毫不乱,淡然下达命令,又手一指,当即有十名亲兵从身后奔出。
“左四十步,五人!”
……
“左十步,十人!”
……
亲兵虽然勇武,三五下就剪除了冲上城头的鲜卑士兵,但因为城头被破,也给了其他鲜卑士兵以激励,加之指挥攻城的鲜卑将领也不是简单人物,竟佯攻右面,全力进攻左翼。是以,左面屡屡被鲜卑士兵冲破,公孙度不得不曾派亲兵。
突的。就在公孙度以为暂时拦下了鲜卑的所有攻击,对方即将退兵之际,却见城墙得到最左面突然涌上了数名鲜卑士兵,并且在迅速增加。
“该死,这些混蛋之前实在麻痹于某。”
公孙度怒骂一声,有心想要亲自出手,但又担心此亦是佯攻,不过是为了麻痹于他,又只能熄了心思,喝道:“左底,三十人,快!”
当即便有三十名亲兵极速奔向左面,而公孙度身侧只剩下不到二十名亲兵,这还是包括十名手持盾牌护在他前方的亲兵。
也即是说此时公孙度手头的可用之兵仅剩下十余亲兵而已。
公孙度见手下亲兵上前之后,止住了颓势,正渐渐将鲜卑士兵赶下城头,眉头微展,对身侧亲兵问道:“南东两面战况如何?”
“回主公,尚无消息。”
公孙度闻言不由一顿,接着却又长出一口气,低声道:“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不好!”
公孙度眼角突然扫到右面的城墙,见十余鲜卑士兵突然跃上城墙,将十余守军斩杀,并扩大战果,企图占据一部分城墙,不由惊呼一声,然后手提莫高窜了出去。
“贼子,死来!”
公孙度满脸杀机,一柄莫高在手,左右翻飞,银光不时乍现,所过之处,无一合之敌。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在亲兵的协助下,将右侧冲上城墙的近百鲜卑士兵一一斩杀。
“让赵石带一百人上来协助守城。”
杀退了鲜卑士兵,公孙度抹了把面上的血水,对身侧亲兵吩咐道。此时公孙度心底颇是庆幸,幸亏昨夜答应了赵伦,让他带着上千人连夜修补城墙,虽然仅仅是补上了六七分,但若不是这修得七七八八的城墙,恐怕今日这一轮冲击就守不住了。
又眼见日头已高,鲜卑却攻城依旧,无有半分退兵的迹象,公孙度扫了一眼已经疲惫不堪的守军,只能苦笑一声,作此安排。同时派人打探其余两面城墙的情况,若是也是这般,他准备让剩下的八千新兵分出四千,分作两支进行支援。
候城并不大,快马在城中奔走不过片刻便能走遍大部分地方。很快公孙度就得知其余二门的境况,与西门一般无二,为防有失,遣四千新兵分作两路支援二门。又为防北面出现意外,着一千新兵道北城墙附近往来巡视。
如此先前的一万新兵,仅剩下三千留在西门。
“噌”的一刀劈断越过盾墙的漏网之鱼,公孙度抽眼一瞧,鲜卑居然加大了攻击力度,一副不破城誓不罢休的样子,顿时明白鲜卑是算准了半月一来守城的军士损失惨重,已无多少余力,准备于今日决战了。
哦,不是准备,而是已经开始了。
“哼,就看谁先撑不住!”
公孙度面色一狠,对身周的亲兵说道:“谁胜谁负就看今日一战了,现在大家都给本将去杀敌,不是他们死,那就是我们亡!”
众亲兵俱是一怔,但接着俱是单膝点地,高呼道:“我等誓死追随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