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上去,左大都尉的位置就是我的啦,哈哈哈!”
“没错,杀进城内,我就是左大都尉了!”
扶余甲士兵、乙士兵、丙士兵等等心中俱是如此作想,面上的猖狂之意也是展露无遗,就好像胜利唾手可得一般。
先前床弩的两轮攻击着实吓人,但他们一来心中欲(和)望强烈,二来久经厮杀的的他们,也算是看出来了,床弩的攻击虽强,但数量少不说,时间间隔还长,心中少了些忧虑,只剩下对“左大都尉”的渴望。
“杀!”
怒嚎一声,为自己壮胆,凶猛的对城墙发起了冲击。
徐荣看着这些人的动作,面上没有丝毫变化,淡淡的下令——
“放!”
根根檑木立时被推下城墙,城下的扶余士兵立时便有上百人被砸到,死者不下七八十,少数脑袋还开了花。
“滚石!”徐荣不急不缓的又下达了第二个命令。
“放!”
……
整整两个时辰的时间,在扶余大军不要命的强攻,守城的公孙度一方在徐荣的命令下滚石、檑木交替上场之中结束了。
其间徐荣见扶余大军攻势甚猛,最关键是扶余士兵的箭射得贼准,守城的士卒损失不,几次放部分扶余士兵上城,以使压阵的扶余士兵投鼠忌器,待箭雨稍歇之后才又将放上来的扶余士兵一一斩杀,如此往复。
两个时辰过去,公孙度手下损失固然不,但扶余的损失更为惨重,四千多人埋骨木石之下,且始终未能真正攻上城墙,剩下的几乎个个带伤。
令人奇怪的是,即便是这样,扶余左贤王却依旧没有退兵的意思,反而不断催促攻城的士兵加快速度,又还下令先破城者,不仅可以获得左大都尉的位置,还能优先挑选美人百名。如此,方才能够连续攻城两个时辰而没有停下。
但城下堆积如山的尸首,让剩下的还活着的三千扶余士兵心生退意。
“左贤王,此时士卒疲乏,且士气已堕,日头也已偏西,不若暂且退兵,明日再攻。”呼伦贝克饶是自认这些年以来,已经将自己变得极为冷血,也不免升起了恻隐之心,向勒尔弥真进言道。
勒尔弥真淡淡的瞥了一眼呼伦贝克,指着西边的太阳道:“左大将是眼神儿不好使么?”
呼伦贝克心里顿觉别扭无比,他这么说本来只是找个退兵的理由罢了,于是只好无奈道:“左贤王,时辰虽然还早,但久攻不下,又损失数千人马,军心震动,恐怕难以为继,此时暂退为佳。”
如此看来呼伦贝克能成为左大将,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想左贤王却摆了摆手,说道:“左大将你还是年轻了些,你且看前方,看看出了什么不同没有?”
呼伦贝克心中无奈更甚,却拗不过左贤王,只好先前望去。
仔细观察了半晌,还真让他看出了些许不同:“咦?这……”
呼伦贝克眼中不断闪烁,看向左贤王的眼神已经变了。左贤王却淡然一笑,道:“左大将,立即率军上前,督促攻城,但凡有退后半步者,允许你就地斩杀。”
好么,这个老家伙是要赶尽杀绝吗?
呼伦贝克心中难免诽腹,先前他就看出了勒尔弥真欲要铲除左大都尉和左大渠手下的想法。只是这是为何?
亚尔多伦的死,是公孙度造成的,左大渠依旧活得好好的,虽然受了伤,养养不就行了。突的,呼伦贝克却是想起了一事,那就是左大渠没了踪影,看来,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想了很多,呼伦贝克眼见自己的便宜父亲皱起了眉头,不想成为下一个左大都尉、左大渠的他,赶紧应道:“是,左贤王。”
左贤王人老成精,看出了呼伦贝克心中大半所想,不由暗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