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不知名的山谷之中,蓄养了数千甲兵,而且人人身着禁军服色。他到底有何种图谋,难道殿下还不清楚吗?”
越王讶然失色道:“若是真有此事,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谋反之举啊!父皇若是知道了晋王如此作为,定然不会轻易饶恕他,最起码也会将他圈禁起来,永世不得出头。他这样做,难道不顾惜自己的身家性命吗?”
李翊苦笑道:“他这叫不择手段、孤注一掷,若为皇位考量,他的机会还是相当大的。君临天下、一言九鼎,这种诱惑一般人怎能抗拒得了。”
“晋王早已筹划多年,可不是什么心血来潮。我听说他到处搜罗江湖人士,手下能人异士无数,其实力已经隐然在大元帅府之上。”
“皇上春秋已高,若是秦王真的登基大统,那时候也就是晋王发动叛乱之时,兵荒马乱之时,殃及池鱼也就在所难免。殿下若是毫无防备,怎能以身幸免呢?”
越王低头喃喃道:“不管怎么样,我怎么会与两位兄长相争呢?我对他们执礼甚恭,向来真诚无私,无论他们谁能当位,总不至于谋害了我的性命吧?”
“我现在最耿耿于怀的就是,润之虽与我交厚,但却是一介书生而已,势不能对他们有任何不利之处,他们又何必狠下毒手,企图伤害与你呢?”
杨赞图失望的叹了口气道:“殿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您怎能还这样执迷不悟呢?晋王为什么要加害润之,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殿下手里无一兵一卒,在他眼中根本无足轻重。但是润之在云南开设云南讲武堂,培养了大批军中骁将,引为腹心之士,又接连三战三捷,自身实力水涨船高。”
“如今云南的军心民望都心向润之,若是登高一呼,附从者众。虽然还没有壮大到与他相抗衡的地步,但是这种情形已经对他构成了一定的威胁,他又怎能容忍的下去呢?”
“殿下,有润之在,晋王或可投鼠忌器,不敢对殿下怎么样。而若是润之有了什么意外,殿下岂不被晋王玩弄于股掌之上吗?自己有所恃,别人才不会轻视于你,若是什么都没有了依靠,殿下命运堪忧啊!”
越王摆了摆手道:“杨先生不必再说,我们兄弟间的事情我自有分寸。父皇龙体康健,再有三二十年也没有问题,我何必为此生杞人之忧呢?”
李翊默默无言,看来自己是说服不了这个优柔寡断的越王了。他只愿安于现状,也没有什么野心,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只能等有机会的时候再劝说他了。
而自己却不能闲着,历史的走向已经洞悉明白,就算是为自身考虑,为了妻儿老小计,也不能甘心束手就擒,实在不行就远走云南,那里毕竟还是自己的一块根据地啊!
这时候,越王忽然道:“润之,对于南海水患之事,你还有什么打算没有?”